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殭屍吃掉了你的腦子豌豆射手
費瀾疏順勢坐到旁邊,與他並排着,兩人離得太近,彼此肩膀挨着,費瀾疏正要往旁邊挪點,拉開兩人的距離,簡昀景就扭過身子,前胸貼着他的胳膊,費瀾疏只好安靜的坐着,簡昀景一隻手扶着費瀾疏的胳膊,一隻手去摸費瀾疏旁邊不遠處在沙發躺着的手機。
簡昀景終於摸到了手機,於是鬆開了對費瀾疏的桎梏,快速將手機打開,然後點開相冊,全是他珍藏的圖片,每天睡前要看一遍才入睡的費瀾疏的圖片。
“是不是很帥!!!”
費瀾疏垂下眼睛看着簡昀景指的那張圖片。
一襲黑衣,身材欣長,面容冷峻。
這種在手機上看自己的圖片,還是頭一遭,感覺有點怪怪的。
簡昀景往右翻了好幾張,興沖沖的說:“還有好多,是不是很有魅力!他就是費瀾疏,影帝呢!!是不是很年輕,現在是不是有印象了!”
他對於費瀾疏上次說不認識他家大寶貝這件事耿耿於懷,一直想找個機會安利一下,現在兩人已經成為鄰居,當然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費瀾疏收回視線,扭頭看着簡昀景,問:“你覺得他哪裏有魅力?”
他不明白簡昀景的狂熱從何而來,沒有相處過,單單就從他演的那兩部劇就能看出他的魅力嗎?
明明是一句問話,但是聲音卻很平淡,配上那一副沒有表情的臉,就很容易讓人誤以為是在挑釁,簡昀景本來還沉醉在他家大寶貝那盛世美顏中,正發痴着,恨不得向全世界安利他家大寶貝,猛然聽到這句話,立刻抬起頭,直視費瀾疏的眼睛,有些不滿的說道:“你這什麼意思?”
擺出一副如果你敢說費瀾疏沒有魅力,他就挽起袖子找你干|架的姿勢,不過可惜他面相生的實在太漂亮了,身材又太過單薄,一點氣勢也沒有,反而顯得很可愛。
費瀾疏往旁邊不動聲色的移了移,簡昀景此時都快貼到他身上了。
“沒什麼,就是問問,你喜歡他什麼?”
“他的一切我都喜歡!哪哪都喜歡,他的長相和身材我喜歡,他的性格我喜歡,他演的電視電影我也喜歡,他就沒我不喜歡的!”
“是嗎?”
簡昀景瞪着費瀾疏,略微提高了聲音:“你這什麼話!懷疑我話的真實度嗎?”
費瀾疏依舊淡淡的態度:“你沒接觸過他本人,你怎麼知道他的性格你會喜歡?”
簡昀景腦海里浮現出那次費瀾疏在片場救他的場景,兩人僅有的一次接觸,時常被他拉出來在腦海里回放。不用接觸就知道他家大寶貝魅力很大,性格就是那種雖然話少冷淡,但是還是心地善良,從他衝過來救他就能看出來,這樣的男人多麼讓人有安全感!
“不用接觸也喜歡,沉穩話少,這樣成熟有魅力的男人,性格簡直沒得挑!”
“你怎麼知道他沉穩話少?又沒接觸過?”
簡昀景立刻脫了鞋,一個跨步踩上了沙發,站了起來,從上往下看費瀾疏,氣勢十足的說道:“你是不是想打架!!!”
費瀾疏仰起頭,直視着簡昀景,一本正經的回答道:“沒有,我只是在實事求事。”
真要打架你這樣的來一百個也不夠練手。
“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丑東西在陽台上本來正在欣賞風景,被簡昀景這突如其來的動靜給打斷了,立刻不滿的尖叫道。
簡昀景扭頭沖丑東西吼了一嗓子:“你才吵死了!”
丑東西典型的欺軟怕硬,平時簡昀景溫和的時候就耍橫,要是厲害起來,它就立刻萎了,立刻閉嘴了,假裝什麼事沒發生,又開始往窗外看去。
費瀾疏看了一眼簡昀景繼續說:“人與人要相處才能了解一個人的性格。”
就比如他,以前沒和簡昀景相處過,匆匆兩面,就以為簡昀景是個小甜心,善良又懂事,但是經過這兩次的相處才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不僅花痴還愛炸毛,對待小動物還沒耐心。
簡昀景吼完丑東西后,覺得自己這樣顯得太小家子氣了,畢竟這個鄰居是他剛剛邀請來家裏玩的,而且他早上還請自己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吃人家嘴短,也不好這麼橫,於是簡昀景撲通一下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也沒個緩衝,砸在沙發上凹陷了進去。
“唔……”
簡昀景覺得屁股被砸的有些疼,想揉揉但是又不好當著新鄰居的面,於是只好忍着。
費瀾疏看着簡昀景那一張小臉,此時皺成一團,於是轉過頭,目視陽台方向,簡昀景見費瀾疏沒看他了,立刻偷偷伸手揉了揉兩瓣摔疼的屁股。
簡昀景揉了幾下,覺得不疼了,立刻說道:“其實他真的有種魅力,你以後見到他你就知道了,絕對沒吹牛。”
哼,我這是看在你是我鄰居,今天又請我吃飯的份上,我再給你好脾氣的安利一下,不然就你這種不懂欣賞我家大寶貝魅力的人,小爺我都懶得搭理你!
“哪種魅力?”
嘿,你這還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反正就是讓人心跳加速的魅力,我第一次見到他,他把我抱在懷裏,我當時就跟得了高血壓似得,心臟不受控制小鹿亂跳。”簡昀景白了費瀾疏一眼,“一見鍾情!!你有過這種情況沒?和別人擁抱或者接吻的時候有沒有心跳抑制不住的跳動。”
“沒有。”
沒有接過吻,要說擁抱,也就是上次在片場救簡昀景的時候抱過他一次,根本就是一觸即發的碰觸。
簡昀景瞥了一眼費瀾疏那張臉,哼了哼:“看出來了,你就是個木頭,能懂什麼。”
“嗯。”
簡昀景正要繼續說的時候,手機響了,沒有備註,但是這個號碼簡昀景熟悉,是程鈺那個討厭鬼的,因為討厭他從來不給他備註。
初春,街道兩旁的樹苗已經吐出嫩芽,一片新綠,花壇里的小骨朵含苞待放,嬌艷無比。
簡昀景雙手插兜,低着頭無意識的踢着地上的小石子。
“呦!這不是簡少爺嗎?不上課在這兒做什麼?”
真是冤家路窄,簡昀景順着聲音抬起頭,飛快的瞥了一眼也不知從哪竄出來,此時正笑的極其欠扁的那張俊臉,心裏更加煩躁,生怕他今兒又想出什麼招數害自己,面上卻又強裝鎮定,扭頭要走。
“怎麼就這麼走了?”程鈺笑嘻嘻地伸手攔住簡昀景,一臉欠揍樣。
簡昀景聽到這話,此時心裏早就罵開了,可面上卻不敢發作,沒辦法打不過。
他和程鈺是發小,兩家比鄰而居,父母工作也往來交好,按理說都這樣親近了,兩人關係肯定可好,誰知卻恰恰相反。
兩人可能從娘胎里就註定了不可能成為朋友。互相看不順眼,見面就撕。同樣的年齡,同樣的家世,從入學開始一直到高中結束又都是同班,都這樣還玩不到一起去,足以證明兩人八字是有多不合了。
最悲催的是簡昀景從小到大就嬌生慣養,從未吃過一點苦,而程鈺卻熱衷於一切運動,清晨不論盛夏寒冬一直堅持跑步,周末還時常出去攀岩爬山健身,而簡昀景頂多也就打打籃球,兩人每次動手,用膝蓋想都知道結果。程鈺仗着自己練過,次次以壓倒式的威力完勝簡昀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