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第八十五章
請到晉|江|文|學|城看正版,其他網站的皆為盜版,作者跪謝!得了謝老太太的令,朱氏領着杜修竹和安寧就要往花廳外走,謝安心站起身示好,說要與二姐和二姐夫一道去看看。
這時朱伯熾走了進來,與杜修竹打了招呼,就問武信侯夫人,“大伯母,伯炎可有來找您?”
武信侯夫人搖頭,“不是一直與你在一起的嗎?”
“他離開有一陣子了,我以為他來找您了,”朱伯熾笑着說:“定是又偷偷躲在哪裏喝酒去了。”
武信侯夫人聽他這麼一說,臉色立即就不好了,她這個兒子一喝起酒來就沒個定數,謝家今日這麼多人,惹了事可怎麼好?這麼想着,她與謝老太太告罪,要與朱伯熾一起去找朱伯炎。
謝老太太乾脆遣了人一起幫她找,謝家說大不大,可說小也不小,就他們兩個人要找到什麼時候?
武信侯夫人得了應允,就先隨着杜修竹一行往落月居這處來了,這處較為偏僻,若是朱伯炎真的躲起來喝酒了,這處是最適合的。
今日謝府各處都掛上了燈籠,將整個家照得亮亮的,待幾人到落月居的時候,只覺得眼前頓時就黑了,落月居這裏沒有人住,只憑着丫頭打着的兩個燈籠照明,實在是黑了些。
“去拿幾盞油燈來。”朱氏吩咐身邊的丫頭。
黑夜裏的落月居不似白日裏的蕭條,趁着夜色,白日裏到處都是的蛛絲網隱匿起來,反而有種朦朧的美。
杜修竹牽着安寧,身邊的朱氏不時說著安寧以前的事,杜修竹一路應喝着。
穿過院門走進院子裏,門前那一株海棠早已謝了,地上尚有些乾枯的殘花,踩在上面發出悶悶的聲響。
推開正屋的門,迎面而來一股子霉腐味,朱氏掩着口鼻,“自安寧出嫁后這院子就沒人住,成日裏關着,味道定是好不了的。”
杜修竹淡淡一笑,“不礙的,我只是想多了解她一些罷了,實在勞煩夫人了。”
說話的工夫,丫頭已經拿了油盞來點上,屋內頓時就亮了許多,安寧掃了一眼,還是和原來一樣的陳設,只是架子上的東西早就搬沒了,鋪在條案上的紙還保持着她離開時的樣子,看來確實沒人來過,也是,她屋裏又沒什麼值錢的東西,自然沒有人願意來的。
杜修竹就說:“原來你以前住的閨房是這樣子的,可比我之前住的禪房好上太多了。”
拿安寧的房間與他住的禪房相比,朱氏聽了臉色不大好,好在有燈火掩映,不太看得出來。
正要說些什麼,忽然一個女聲自隔壁傳來,那聲音嬌弱無助,又極盡誘惑,直讓人想到那面紅耳赤的畫面,眾人心裏一跳。
朱氏立即就拉下臉來,她們這種高門大戶的,最恨那些不知檢點的丫頭,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麼日子,居然跑到這裏來野合。
她冷哼一聲,厲聲朝後面兩個婆子喝道:“去看看是哪兩個畜生不如的東西,直接打死了扔到後山去。”
兩個婆子立即拎了油燈就去了,朱氏領了眾人在這裏等着。
片刻,隔壁那令人遐想的聲音就消失了,轉而傳來一聲尖叫,一個婆子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先看了眼朱氏,再看了武信侯夫人,才道:“夫人,您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朱氏剜了那婆子一眼,“要你何用?”說著,就往那邊去了
那婆子退到一邊大氣也不敢出,一旁的武信侯夫人察覺出了些許異樣,“我與你一道去看看。”
杜修竹也牽着安寧跟了過去,朱伯熾與謝安心兩人還在原地等着。
房間裏燭火微弱,不遠處的床上兩個衣衫不整的人正手忙腳亂的整着衣裳,見到眾人進來,二人臉上俱是驚愕的表情。
就着微弱的燈光,安寧看了好一會兒才看清床上兩人的模樣,赫然是謝安如和朱伯炎。
武信侯夫人看到這一幕,嚇得後退了幾步,她的兒子是混,但也不至於在謝府做這樣的事,再看看旁邊,謝安如哭得梨花帶雨,好似受了欺負一般。
“炎兒,你說……這是怎麼回事?”武信侯夫人氣得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結巴。
朱伯炎猶自愣着一張臉,顯然還沒回過神來,“娘,你怎麼也在這裏,我……我也不知道,我只記得……我喝了些酒。”
朱氏也愣在原地許久才緩過來,原以為是哪個不知檢點的丫頭,不想竟是謝安如,果然有什麼樣的娘就有什麼樣的女兒。她連忙派人去通知了謝老太太,謝安如是謝老太太的心頭肉,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定是要知會她的,至於怎麼處理,也得看她老人家的意思。
“穿好衣裳隨我去正堂。”
朱氏撂下一句話,就率先出了房間,此刻她的心情有些複雜,謝老太太一向最疼謝安如,她生的兩個嫡出女兒倒沒有她受寵,如今謝安如出了這樣的事,她的心裏竟生出些興災樂禍的情緒來,謝安如這樣的舉動無疑就是狠狠打了謝老太太一巴掌,何嘗不是替她出了口氣?
她仔細想了想,這事可不能傳出去,不然謝安心和謝安敏以後的婚事就難辦了,她將武信侯夫人叫到一邊,“嫂嫂,可想好怎麼辦了?”
武信侯夫人看了她一眼,“能怎麼辦,這樣的女子如何敢讓她進朱家的門。”
謝安心見她們二人說悄悄話,走過來低聲問安寧,“二姐,裏面是誰?”
安寧說:“大姐和朱家表哥。”
謝安心微微一怔,“難怪一晚上沒見着她人,原來……”
幾人說話的當口,謝安如和朱伯炎走了出來,朱氏看也不看二人,就又帶着眾人往正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