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山城血債
馬春明二人走出酒樓沒多遠,只見前面不到數十丈前面迎面跑來一位年輕美貌的江湖女子,雖然相距數十丈,可是二人還是看得清楚,年輕女子身後緊追不捨的尚有十多名彪形大漢。那女子非常鎮定,一面奔跑一面向路人求救,可是誰也不敢仗義出頭,因為大家都知道後面這些人是些什麼人,在這城裏橫行非止一日了,自己惹不起,只能讓開大路讓那女子逃命,聽天由命了。
如意酒樓上的韓有誠與楚志誠也聽得有人在喊救命,韓有誠雖然年紀一大把,可是目力極好,抬頭望去,見十多名大漢在追一個女孩子,想都不用想便知道己經發生了什麼事。立即系好酒葫蘆,一手抓了燒雞一隻手抓了烤鴨,道:“小誠誠,前面有熱鬧看,我們也去湊個熱鬧吧!”
楚志誠只點點頭,招手叫小二過來,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交給小二,小二伸手掂了掂,道:“客官,你的錢不夠。”
楚志誠誠道:“怎會不夠,這一大塊銀子,你應該找我才對。”
小二笑道:“客官,剛才那兩位馬爺說與你們有賭約,說只要說出你們的菜名就得由你們會賬,如今你們點的菜都己上來,應該是你們的輸了,現在他們己經走了,這賬應該由你們的來付才對。”
楚志誠冷冷地道:“你有什麼證明?是有人證,還是物證,能證明我們與他們有賭約。那我說也與他們有賭約,這賬應該由他們去付,你是否也會去找他們要賬呢?小二哥,你被他們給騙了。”
小二一時說不出話來,急道:“我剛才明明聽倒那位老英雄說服了他的,現在怎麼又不作數了!”說著愣在那兒。
而那韓有誠聽得小二問話,又走了回來,怒道:“怪不得,你本來並不知道我點的菜,是那二人告訴你的是吧!小二,剛才你故意給他們的菜先上,就是為了讓他們先走,然後再來找我們的麻煩,是吧!合起來騙我是吧!我說服了他是看着那一副餓死鬼投胎似的,一世沒吃過東西似的,以為我是外地人就好欺侮!小心我燒了你這家破店。”
小二道:“老英雄,冤枉啊!我也是在馬爺走的時候才知道的,真的不是合起來騙你們,我也是受害者,這一桌酒菜怎麼向掌柜的交代。”
韓有誠道:“現在知道了吧!你剛才給我們的服務打了折扣,現在我給你的錢也要折扣折扣。”說完將雞鴨全咬在嘴裏,整個頭只露出兩隻眼睛,誰也不知這位老叫花要做什麼。只見那韓有誠右手一伸,便將小二手的銀子給奪了過來,雙手一扳,將一塊銀子硬生生地扳成兩半,將其中一塊小的交給小二,道:“本來以為你答出來了我的菜名,想打賞你的,沒想到你居然來算計我,經你這麼一鬧,打賞也沒了,而且結賬還要打八折不可!”
小二望着手裏的銀子,喃喃地道:“兩桌酒菜,就這麼一點銀子,掌柜的非殺了我不可。”
韓有誠笑道:“那是你的事了,我們可要去看熱鬧去了。”韓有誠說完再不理會小二的臉色,對楚志誠道:“小誠誠,我們走吧!要不就要錯過好戲了。”
小二見韓有誠露了這一手,比馬氏兄弟更厲害,心想,萬一將這老叫花給惹火了,讓他在自己的脖子上這麼一擰,這頭還有嗎?不敢多言,趕緊去報告掌柜的去了。
韓有誠帶了楚志誠慢騰騰地下了酒樓,只見數十丈之外那女子早就被那些大漢給追上了,並且給團團圍住了,韓有誠仍然一邊喝酒一邊還在那吃着那燒雞和烤鴨。楚志誠也不快不慢地跟在他身後,就算是去看熱鬧也應該走快些。在他們的眼裏好像眼前的事與他無關一樣。
十多名大漢將那女子團團圍住以後,也不急着動手,似佛在等什麼人一樣,果然,只見追來的路上,慢騰騰地走來三位怪人,中間一人是位尖嘴猴腮的少年,大約十**歲,若非是營養不良,便是得了絕症,否則這麼年輕,怎會長得這麼瘦弱。可是他手拿拆扇,身穿錦衣,腰系玉帶,憑這副行頭,要說他營養不良是絕對沒人會相信的。
少年身後是兩位三十多歲的怪人,左邊一人長着一副銅鈴大眼,大鬍子,刺蝟般的短髮,即矮又胖,脖子上掛了一副念珠,不仔細看,與馬春風有三分像。右邊一人與左邊這人完全相反,長得又高又瘦,一副長臉,一雙小眼睛,看上去是一副活死人模樣,可手裏卻拿一把重四五十斤的大刀,從遠處看上去與馬春明也有三分像。怪不得那小誠誠第一次見到馬春明和馬春風的時候怔了一下。原來這二人長得與馬春明兄弟確實很像。
這二人正是那韓有誠要找的人,是武林中出了名的**敗類,又矮又胖的叫馬勝賢,意思是比古代的先賢還要賢明,又高又瘦的叫馬修賢。可是二人一生不幹好事,專幹壞事,人們便將你們的名字改了過來,分別叫做馬勝邪和馬修邪,意思是說他二人比邪門歪道還要邪門,合稱河南雙邪,乃是一對堂兄弟,二人不但心黑手辣,而且武功高強,少有敵手。
河南的丐幫分舵想要為民除害,反而被他二人打死打傷了數十人,丐幫幫主幾次也吃了大虧,沒有辦法,只好將幫中第一長老酒仙神丐韓有誠請了出來,酒仙神丐韓有誠與公與私都要出馬替丐幫找回面子。韓有誠遇見河南雙邪二人大戰了一場,河南雙邪二人聯手仍不是韓有誠的對手,吃了大虧,便嚇得逃走了,可是丐幫弟子眾多,沒多久,河南雙邪到了衡山的消息就到了韓有誠的耳朵里,韓有誠見師弟驚天神劍楚志誠一個人在黃山一住就是十多年,悶得慌,便帶他出來解解悶,就這樣韓有誠便與楚志誠緊跟着到了衡山。
河南雙邪到了衡山以後,仍然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被江南錦衣衛指揮使唐無影擒住,唐無影見二人武功高強,不但沒治二人的罪,反而留在身邊為自己效力,平日裏就給自己的兒子唐飛龍充當保鏢。唐飛龍也不是別人,就是剛才那尖嘴猴腮的少年。
今日河南雙邪又陪了唐飛龍在街上閑逛,遇見了一對賣藝的父女,唐飛龍見這女子長得貌若天仙,傾國傾城。便起了歹意,就要搶回去做小老婆,賣藝父女二人拚死不從,唐飛龍便下令強搶,賣藝老頭拚死讓女兒逃了出來,這女子一邊逃命一邊向路人求救,直到被追上了也沒人敢出來主持公道。
其實憑賣藝父女的功夫是逃不出來的,也是唐飛龍太過猖狂,故意玩貓捉迷藏的遊戲,這才讓那女子逃到了這裏。
唐飛龍走近那女子,伸手便要去摸那女子的臉蛋,那女子頭輕輕一偏,便讓唐飛龍摸了個空。唐飛龍不氣反而笑道:“還有兩下子,有點個性,不過,我喜歡,只要跟我回去,包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不必流落街頭,受苦受累。”
那姑娘呸了一聲,道:“做你的白日夢,本姑娘不稀罕,你把我父親怎麼樣了?”
唐飛龍笑道:“你爹是死是活,全看你的了,他現在還在那邊躺着呢!時間長了,我可不敢保證,只要你順了我,我便立該讓人替你爹治傷,否則就拖去喂狗了。”
那女子雙眼瞪着唐飛龍,咬牙切齒地道:“我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跟你拼了,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唐飛龍奸笑道:“我向來是懂得惜香憐玉的,怎會捨得讓你去死呢!別鬧性子了,跟我走吧!你爹可還在等你去救他呢!”
那女子道:“惡賊,你傷了我爹,我絕不與你罷休,這麼多人看着,你當真敢強搶民女,無法無天了。”
唐飛龍仗着自己的父親是錦衣衛指揮使,平日裏為非作歹,官府不但不治他的罪,反而為了巴結唐無影,對唐飛龍大獻殷勤,為虎作倀,更助長了唐飛龍的氣焰。唐飛龍大笑道:“像你這樣的女子我搶了多少,哪一次有人敢多管閑事了,你現在看看,這麼多人,有哪個敢出來放個屁,你要不再大喊幾聲試試,你喊呀!”
那女子道:“惡賊,就算沒人幫我,我也不會讓你得逞的,你有本事就把我的屍體抬回去吧!總有一天,你會遭報應的。”
唐飛龍道:“沒有我的同意,你想死也不行,如果你死了,我就將你爹一刀一刀地刈了,看你還敢不敢說死了——來人啦,給我帶回去。”
那些打手狗腿子聽得號令,一涌而上,七手八腳地來抓那女子,唐飛龍道:“小心點,小心一點,別傷了我的美人,誰要是弄傷了我的美人,我就先砍下他的手來。你們的命沒有我的美人的命值錢,明白了嗎?”
打手們聽得少爺吩咐,不敢下重手,那女子也會一些拳腳,登時就有幾名打手被那女子踢出場外,但是十多名打手一圍攏,拳腳登時施展不開,那姑娘不多時便被打手們給活捉了,登時動彈不得。
唐飛龍得意之極,大笑道:“沒有一個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你也不列外,你就等着過好日子吧!”說完又伸手去摸那女子的臉,那女子苦於雙手被抓,動彈不得,被除唐飛龍摸個正着。那姑娘氣得吐了唐飛龍一臉的唾沫,唐飛龍摸了摸臉上的唾沫,又放在自己的舌頭上舔了舔,一邊搖着拆扇,一邊淫笑道:“美人的唾沫也是香得甜得。今晚不用你吐,我自己來吸。”
那女子趁他不注意之時,飛起一腳狠狠地一腳踢在唐飛龍的小腹上,痛得唐飛龍捧腹大叫,怒道:“臭婊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你再不識抬舉,小心我把你賣到妓院裏,讓你豬狗都不如”轉身對打手們道:“給我帶回去,嚴加看管,不要讓她跑了。”
打手們七手八腳地拉着那女子往回走,一名打手大聲對圍觀的人群道:“還不給我滾開,難道還想管閑事不成。”
圍觀的人群都是敢怒不敢言,一個個垂頭喪氣,紛紛走開。唐飛龍一邊搖着拆扇,一邊大搖大擺地往回走。
此時馬春明與馬春風二人已經趕到,韓有誠與楚志誠雖然比馬春明二人後離開如意酒樓,可是幾乎與馬春明二人同時趕到。而馬春明二人只顧趕路,並不知道韓有誠與楚志誠也已趕到。
馬春明還在人群外聽得那名打手的話,便大聲喝道:“你馬爺爺想管一管。”話未說完,二人奮力躍起一丈多高,勉強越過人群,落在唐飛龍身邊。
唐飛龍聽得有人出頭,回過頭來一看,原來是馬氏兄弟,不由得笑道:“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兩位馬兄啊!今天我有事兒,改天請兩位喝喜酒,失陪了。”
原來唐飛龍早就知道馬春明兄弟二人的為人,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怪物,一身功夫也不錯,早就想請他二人充當打手的頭兒,為自己效力,才會對二人這麼客氣,可是馬春明二人不賣賬,幾次都末答應。
那姑娘見馬春明與馬春風二人從天而降,看他們身形古怪,輕功也不弱,想他二人要打敗這十多個打手並不難,心想自己有救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待聽得唐飛龍得說話,沒想到唐飛龍與這二人認識,只怕這二人不會為了自己而得罪唐飛龍,不由得又有點失望。
只聽得馬春明呸了一聲道:“誰稀罕你的酒了,光天化日之下,敢強搶民女,還有沒有王法!別人答應,我兄弟可不答應。快把那女子給放了,萬事皆休,否則可要得罪了。”
馬勝邪大怒,就要出手教訓馬春明,唐飛龍伸手攔住,轉身對馬春明道:“兩位是缺酒錢了吧!我這兒有,你儘管拿去喝酒吧!要不去如意酒樓,一切記在我的賬上就是了。要不還是來給我幫忙吧,這十多個人全由你管,當然也少不了你的酒錢。”
馬春風怒道:“你聽不懂人話是吧!誰稀罕你的銀子了,我是要你把人給放了,你沒聽見么!”
唐飛龍道:“兩位是不是也看上了這位姑娘了,如果兩位想女人的話,拿錢去千嬌樓找你的老相好的風流快活去吧!”
馬春明怒道:“姓唐的,別以為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兄弟要是稀罕你的錢,也就早就跟了你了,也不會等到今天了,廢話少說,快把人放了。”
唐飛龍冷冷地打量了馬春明和馬春風一陣子,突然哈哈大笑道:“我看兩位是吃錯藥了吧!還是瘋了,就憑你兩個也敢管你家少爺的事,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實話告訴你,我是看兩位有點功夫,想請你做個護院武師,別馬臉不知長,管到這兒來了。今天沒功夫與你糾纏,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馬春風二人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再說也不知唐飛龍身邊還有河南雙邪這樣的**高手,笑道:“那你就不客氣試試看!”
唐飛龍冷笑道:“這裏的人哪位不知兩位是個吃喝嫖賭偷雞摸狗之徒,在這兒想英雄救美是吧!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轉頭又對那女子道:“你也別指望他們來救你,他二人是這兒出了名的無懶之徒,留給他兄弟二人亂倫,還不如跟我回去享福。”
韓有誠與楚志誠見馬春明與馬春風兄弟二人出手,自己二人樂得躲在人群里一邊喝酒吃肉一邊看馬春明與馬春風二人的笑話,因為韓有誠早就認出河南雙邪來了,而且也知道河南雙邪的功力比馬春明和馬春風二人高明多了,馬春明二人對付那十多名打手自然不是問題,但是要對付河南雙邪還差得遠,一定有大苦頭吃,自言自語地道:“惡人自有惡人人磨,瘟神對雙邪,好戲連台。”
不知情的人都向二人投來鄙視的目光,認為從nǎ里砧出來一個這麼不通人情的叫花子,這時候還有心情喝酒看熱鬧還要說風涼話,韓有誠根本不理會眾人,一心只放在了河南雙邪身上。心想,今天非要替丐幫出了這口氣不可。不過剛才馬春明與馬春風二人在如意酒樓捉弄自己,現在非要好好地看他出醜吃點苦不可,不到最後時候是不會輕易地出手。
馬春明見唐飛龍揭自己的短處,立即反駁道:“我兄弟二人雖然吃喝嫖賭,可從來未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你想讓我兄弟看着你強搶民女,傷天害理,胡作非為,連門都沒有,識相一點就快將人給放了。”
唐飛龍見馬春明兄弟二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不識抬舉,不肯替自己效力,心中早已有點惱火,今天當著這麼多人不給自己面子,更是大怒。喝道:“既然兩位今天非要出頭,跟我作對,實話告訴你,人我是今天非帶回去不可,只看兩位有沒這個本事了,敢管到我的頭上來——來人,給我好好地教訓教訓這兩個不識抬舉的傢伙,給我狠狠地打,往死里打,打不死你就算本少爺沒本事!”
那些打手們聽得主人號令,除了兩人抓住那姑娘之外,其餘的人立即一涌而上,將馬春明與馬春風二人團團圍住,就在這時又從人群里擠進來兩位手持扁擔的少年,都只有十**歲的模樣,其中一位稍大一點的少年道:“光天化日之下,劇然敢強搶民女,還有沒有王法,快將人放了,否則拉你去見官。”
那姑娘正要被打手們拉回去,見又有人來幫自己,心想這世上還是有好心人的,回頭一看,只見兩位十**歲的農家少年,二人腳穿草鞋,衣服非常破舊,各持一條扁擔,卻是威風凜凜地站在那兒。左邊一人稍大一點,今年十九歲,名叫秦柏松,身高七尺,眉清目秀,由於長期生活艱苦,從小就從事體力勞動,所以長得非常結實,身上的肌肉一塊塊地隆起,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右邊那位長得也很結實,只不過稍矮了一點,皮服有點黑,濃眉大眼,神情有點木訥,名叫孫志遠。
唐飛龍見又有兩人出頭,倒要看看這人到底長什麼模樣,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敢來管自己的閑事,回頭一看不過是兩個鄉下青年,更是大笑道:“兩個鄉巴佬,也敢管你少爺的事,活得不耐煩了吧!告訴你,在這兒,我的話就是王法,要不你去打聽打聽,在這兒,上到州府,下到縣衙,誰敢管我的閑事,你二人不識時務,攪了我的雅興,不讓你見識你少爺的歷害,你是不會知道的,——來人,將這兩個鄉巴佬一齊往死里打,看以後還有誰敢管少爺的事。”
秦柏松道:“天下事天下人管,你敢跟我去見官么!”
唐飛龍大笑道:“我說鄉巴佬,你有沒有見過官是什麼樣子的,他會幫你嗎!我看你根本不知這個世道行情,簡直可笑,今天少爺我得了美人,心裏高興,只要你當著這些人面前叫我三聲爺爺,我就饒了你,叫爺爺啊!”
秦柏松笑道:“叫什麼啊!”
唐飛龍道:“爺爺。”
秦柏松笑道:“哎,叫得這麼甜,這麼親熱,不過叫得再甜再親熱也沒用,人還得放了。”
唐飛龍見秦柏松居然敢占自己的便誼,周圍的人更是大笑不止,更增加了唐飛龍的怒火,吼道:“不長眼的鄉巴佬,既然是你自己要找死,我就成全你,今天不將你碎屍萬段,我就真的叫你爺爺了。”轉身對那些打手們喝道:“還不給我動手,給我打往死里打,打——打——打!”
眾打手見少爺發怒,命令動手,仗着自己人多,頓時一涌而上,其中四人圍住秦柏松二人,其餘十多人則圍住馬春明與馬春風二人,一頓亂打,這些打手平時打打殺殺慣了,雖只是不入流的角色,卻個個心狠手辣,打人全往要害上招呼。但是馬春明與馬春風二人也不是省油的燈,二人浪跡江湖二十年,打架乃是拿手好戲,面對十多名打手圍攻,依然是揮灑自如,得心應手,不時就有打手被二人踢了出來,馬春明與馬春風二人堪稱二流高手,比秦柏松二人的拳腳可就要重的多了,被除踢之人不是鼻青臉腫,就是哭爹喊娘。
另外四名打手見秦柏松二人只有十**歲,又是農家弟子打扮,以為好欺負。沒想到秦柏松孫志遠二人從小砍柴打獵,雖不懂得什麼武功,可是二人不但力氣驚人,而且身手敏捷。二人只把這些打手當成野獸,使出打獵時的手段來,一雙扁擔使得呼呼生風,對付四名打手居然未落下風,不多時,四名打手也被二人打得面目全非,趴在地上裝做重傷的樣子,不願站起來,因為站起來又得挨打。
唐飛龍沒想到不光是馬春明與馬春風二人能打,而且那兩名鄉下人也這麼能打,不得不轉身對河南雙邪道:“沒想到這兩個鄉巴佬也這麼能打,兩位師傅就看你們的了。”
馬勝邪早就想教訓馬春明與馬春風了,只不過唐飛龍想收買二人,這才未讓河南雙邪動手,如今馬春明與馬春風二人將唐飛龍的打手全都打爬了,這才不得不請河南雙邪出手。
馬勝邪聽得少爺號令,立即道:“公子請放心,這裏有我們,你就放心抱得美人歸吧!回去慢慢地享受吧!這四人都不足為懼,公子就等着這四人向你磕頭求饒吧!”
唐飛龍道:“如此就有勞兩位師傅了。”
馬修邪道:“公子不必客氣。”話未說完,與馬勝邪二人幾乎同時身形一晃,就到了馬春明與馬春風跟前,那些打手見河南雙邪出手,紛紛讓開。
馬勝邪雙眼一睜,喝道:“都是一群廢物,十多人居然擺不平兩個混混和兩個砍柴的,公子平日白養你們了,快去保護公子爺。”
那十多名打手惡奴正被馬春明等四人打得慘不忍睹,痛不可當,現在讓他們去保護公子,正求之不得,如蓬大赦,立即爬起退到唐飛龍身邊,又開始搖頭擺尾起來了。
馬修邪並不多言,舉起雙掌便向馬春明與馬春風二人平推過去。馬春明與馬春風二人見這一掌招式雖然平淡無奇,可是這掌風中帶着呼呼風聲,知道馬修邪的功力比自己高明的多,可是仗着自己兄弟二人也是力大無窮,而且又是聯手,應該不會輸給了他,便各出一掌硬接馬修邪這一掌。掌力一交,馬春明二人如同雷擊,噔噔地退了五六步,方才站穩腳步。二人知道歷害,便不再與他硬拼,與馬修邪展開游斗,二人打架的經驗十分豐富,聯手的境界更是登峰造極,馬修邪雖然比二人高明許多,逼得二人東躲西藏但是短時間內也奈何不了二人。
馬勝邪見馬修邪向馬春明兄弟二人發動攻擊,自己便向秦柏松二人撲去,也是同時向二人各出一掌,秦柏松二人用扁擔對着馬勝邪雙掌捅去,五尺長的扁擔比馬勝邪的雙手可要長的多了,自然是馬勝邪還未傷到秦柏松二人,秦柏松二人的扁擔早就捅到馬勝邪了。馬勝邪即不倒回也不閃避,移動雙掌對準二人的扁擔,掌力重重地擊在扁擔尖上,二人只覺扁擔已握不緊,反向自己捅來,閃電之間,不容二人多想,扁擔早已重重地擊在自己身上,二人一聲悶哼,被擊的後退五六步,翻身倒在地上,二人也是身手敏捷,一翻身馬上又站了起來。
酒仙神丐韓有誠鄒了鄒眉頭,又咧了咧嘴,剛喝的酒幾乎要吐出來,道:“小誠誠,你看看,這種水平也敢打抱不平,也想英雄救美。”
周圍的人聽得韓有誠在說馬春明與秦柏松等四人的不是,大家聽了都極不高興,一位老人道:“這兩位少年雖然武功低微,可是膽識過人,勇氣可嘉,那兩位馬氏兄弟雖然不負正業,遊手好閒,可是比有些人即做縮頭烏龜還要說人家的不是的人要高尚的多,只可惜我年老體邁不中用,否則定能幫他們一把,如果你有本事就上去露兩手,你的同伴不是也拿着寶劍嗎!何必只會光說風涼話。”
韓有誠只當做沒聽見,繼續喝自己的酒。
楚志誠冷冷地道:“不錯!他們功力雖差,可是他們的勇氣膽識品德可嘉。再說那兩位少年身手敏捷,出手乾淨利落,用扁擔接馬勝邪這一掌用的很好,只不過沒有內力,才被反擊回來受傷。如果內力與馬勝邪相當,這一扁擔足以廢掉馬勝邪這一雙魔掌。那兩位中年人也是力大無窮,對付十多名打手惡奴揮灑自如,只不過遇見的對手太歷害了,你就別再說風涼話了,到時你可別失手,又讓河南雙邪給跑了。”
韓有誠今天在四季茶樓里就已喝了不少的酒了,在如意酒樓喝得更多,如今眼睛已經眯成一條線了,道:“你說的也有道理,我沒想到今天會遇見河南雙邪,一點準備也沒有,剛才還在拚命喝酒,現在喝得差不多了,待會兒可全看你的了。”
楚志誠道:“誰不知道你的功力與酒可是一半一半的,喝多少酒就有多少功力。再說了我是雙拳難敵四手,那河南雙邪也不是吃素的,我有快十多來年沒跟人動過手了,只怕有些生疏了,再說這回可是你唱主角啊!你可別想偷懶啊,把責任全推給我了。”
韓有誠笑道:“我跟你是誰跟誰啊!何必分得這麼清楚。”
楚志誠見自己在說話間,馬春明與馬春風早已將馬修邪激怒,氣得馬修邪抽出大刀。
馬春風喝道:“你已經佔了上風,還要拿刀子,是想要趕盡殺絕了,一點也不顧同姓之誼,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馬修邪大笑道:“這世上還有什麼同姓不同姓的情誼,別少拉關係了,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的底兒難道我還不知道,有本事就與我大戰一場,別東躲西藏在那光耍嘴皮子。”
馬春風雖然打不過馬修邪,嘴上卻一點也不認輸,氣道:“老子就赤手空拳讓你你拿刀子,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馬修邪陰笑一聲,並不答話,舉刀便斜砍過去,人們怎麼也想不到馬修邪這麼高瘦的人居然能將四五十斤的大刀使得這麼快,若不是一流高手是不能舉重若輕的,只見白光一閃,刀鋒便已經到了二人的面前,馬春明二人嚇得連忙後退,二人只覺一陣涼風從面前擦過,上衣已經被大刀劃破,幸好未傷及皮肉,二人正慶幸逃過了一劫,沒想到馬修邪左手閃又電般拍出,二人又急忙後退,站在左邊馬春明躲閃不及,正中前胸,摔出五尺開外,哇地一聲吐出一口血來,馬春風連忙躍到馬春明身邊,扶起馬春明,問道:“哥,怎麼樣,還扛得住嗎?他們真是太歷害了,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要不撒吧!”
馬春明與兄弟也是心靈相通,本也是打算開溜了,心想自己兄弟二人浪跡江湖十多年,大大小小的架打了幾百場,雖未全勝,但是還從未開溜過,但凡事都有個先例,今天就要破了這個規矩。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今天情況不妙,英雄救美是救不成了,反而要做狗熊,到了這種關鍵時克,管不得別人笑話,找個機會開溜活命要緊。待看了看後來的那兩位少年,他們情形比自己更糟,心中一時下不了決心,不知如何辦才好。
只見秦柏松二人早已被馬勝邪那魔頭打得渾身是血,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不過馬勝邪見秦柏松二人不會武功,就沒用內力,二人雖受重傷,卻只是皮肉外傷,被馬勝邪踩在地上一邊踢一邊喝道:“叫你出頭,叫你逞能,叫你嘴硬。當英雄充好漢是要付出代價的。”
馬春明見那兩位少年雖然被踩在地上,可是仍不願向馬勝邪低頭,秦柏松道:“你助紂為虐,也要付出代價的,也許不在今天,但是總有一天會遭報應的,會有人替天行道,剷除你們這些敗類的,為那些曾經被你們欺負的人們討回一個公道。”
孫志遠也道:“你要是有種就殺了我們。”
馬春明嘆了一口氣道:“老二啊!我中了馬修邪這一掌比砍一刀還要歷害,一口氣己經提不上來,只怕不行了,我們一生都想要生得風風光光,可是一生當中偏偏漂泊不定,四處流浪,就讓我死得壯烈一些吧!那兩位少年寧死也不服輸,難道我們兩個還不如那兩個少年嗎!我們在這兒吃喝嫖賭,偷雞摸狗,早已臭名遠揚,死不足惜。那兩個少年可是鐵錚錚的漢子,正值壯年,被這些沒人性的惡霸給廢了,豈不可惜。我們今天做不了英雄,但是也不能做狗熊,被世人恥笑。就算我們救不了那姑娘,也要想辦法讓那兩位少年脫身。”
馬春風道:“嗯,我聽你的,待會我們分別拚死纏住一人讓那兩位少年脫身。”
馬修邪早已走了過來,聽到馬春明與馬春風二人的說話,陰笑道:“就這麼兩下子,三招也接不了,也想英雄求美,還想幫那兩個鄉巴佬脫身,沒有我兄弟二人的同意,你們四人一個也跑不了,你當我兄弟這麼容易打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告訴你馬春明,你中的是天下聞風喪膽的五雷神掌,憑你那些功力沒有解藥的話根本連你自己也保不了,還想逞能,哼,你就準備後事吧!”
馬勝邪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如果你不想死的話,現在就跪下磕三個響頭,叫三聲爺爺,然後離開這裏,沒有我們的許可不許回來,便就饒了你們。”
馬春明咬咬牙,笑道:“我兄弟二人是萬事不求人,你想要我下跪求饒,比登天還難,我寧死也不求你,有本事就一刀殺了我們。不過我們要走就走,就憑你們還留不住我們。”
馬修邪喝道:“跟他啰嗦什麼,他們既然是自己想死,我就成全他們,讓我一刀將他們劈成兩半算了。”
那姑娘剛才見到馬春明與馬春風以及秦柏松等四人將那出十多名打手惡怒打得哭爹喊娘的,滿以為能打敗惡少,救自己脫險,沒想到惡少身邊還有這等武林高手,眼見這四人不但不能救自己脫險,反而還有性命之憂,剛升起一線希望又要破滅,心想自己的命怎麼這麼苦,活在世上害人害己,不由得又想起了尋死的念頭,哭道:“四位英雄好漢,你們就不要管我了,不要因為我一個不相干的人而連累了你們了,我就是死了也一樣感激你們的,快走吧!你們就快走吧!不要做無謂的犧牲了。”
馬春明早已聽說過五毒神掌這種毒功,知道是以五種毒物的毒液塗在掌上練功,名叫五毒神掌。練成之後,如果擊中對手,對手在五種劇毒的浸蝕之下,猶如被雷擊一樣,屍骨如火燒一般,所以又稱五雷神掌。中掌者如非功力比對手高明許多,方才無事。馬春明當然知道自己的功力,當下苦笑道:“姑娘,我己經中了那魔頭的五雷神掌,只怕想走也走不了啦,就算他們放我走,只怕我也活不到明天了,只可惜那兩位少年也要白遭他們毒手,哎~”
馬修邪陰笑道:“現在知道后誨了吧!你就等死吧!兩個膿包。”
那姑娘咬了咬牙,大聲道:“你們放了他們四人,我跟你們走。”
唐飛龍大笑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現在一切都太晚了,我向來是不會對那些跟我做對的人留後路的,他們今天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
那姑娘歷聲道:“你放了他們,否則我就死給你看。”
唐飛龍陰笑道:“沒有我的許可,你也不能死,你若死了,我就將你爹爹活刈了,如果你不想你爹死得那麼慘,就乖乖地順了我,我高興了,也許會放他們一條生路。”
那姑娘慘叫道:“天啦!這是什麼世道,想活活得不自在,想死又不能,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還有天理嗎?”
馬春明與馬春風二人見唐飛龍不願放那兩位少年一條生路,兄弟二人對視一眼,便已打定主意,二人同時大喝一聲道:“我跟你們拼了。”馬春明已經受了重傷,不能躍起,就地一滾,就近抱住馬修邪的大腿,死也不放手。而馬春風則奮力躍起一丈多高,撲向正準備對秦柏松二人下毒手的馬勝邪,一邊大聲道:“那兩個小兄弟,你們快跑。如果有心就在明年給我們燒些紙錢吧!”
其實這樣也是白費力氣,因為秦柏松二人不但受了重傷,而且唐飛龍還有十多名打手惡奴在那兒看着,豈會讓秦柏松二人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走掉,所以就算二人再生一對翅膀也逃不出唐飛龍的魔掌了。
馬修邪見馬春明抱住自己的大腿,陰笑一聲,一腿便將馬春明踢開五尺,等馬春明剛站起來便舉刀便向馬春明砍去,馬春明早己受了重傷,行動不便,只是本能地向後暴退三尺,刀尖幾乎是貼着馬春明的衣服擘下,馬修邪見一刀落空,硬生生地將刀停在馬春明的小腹之處,變砍為刺直刺馬春明的小腹,那姑娘以及眾人都驚呼起來,只道馬春明必死無疑,都不忍心看見,一個個都閉上了眼睛。只聽的馬春明一聲慘叫,馬修邪的鬼頭大刀不知為何成了刀的側面狠狠地拍在馬春明的小腹上,雖然不是刺在小腹之上,可是拍的小腹上的味道也不好受,馬修邪感覺剛才有股力量撞的自己的刀側之上,才讓自己的刀變刺為拍,抬頭向四周看了看,沒發現什麼情況,大怒,雙手用力頂着馬春明又後退了四五步,將馬春明頂翻一屁股坐在地上,馬春明又掙扎着爬了起來。
馬春明只覺小腹上疼痛難忍,伸手摸去,卻不見傷口,知道馬修邪剛才沒刺進去,當下忍住疼痛,不露聲色地道:“你的刀難道是紙糊的,捅人也不會捅,要不拿刀給我試一下,看捅不捅得你進去。”
馬修邪大驚,心想剛才自己雖然欺他重傷,沒用全力,只用了五成力,但是這足以將他刺個大窟窿了,難道他的功夫不怎麼樣,剛才只是碰巧將自己的刀拍開了而已,見馬春明一直按着肚子,要不是有什麼東西替他擋了一下,就是他的功力未到家,就不信他能抵提住自己的十成功力,哼了一聲,道:“再受我一刀。”舉刀運起十成功力狠狠地向馬春明斜砍過去。同時左手又運起十成的五雷神掌,準備在大刀失效后再補上一掌,就算你逃過大刀,卻也不能抵抗五雷神掌五種毒物的浸蝕。
馬春明早已失去了抵抗能力,眼見這一刀又要被馬修邪砍中,馬春明知道自己再無力抵擋,反而便閉上眼睛,張開雙臂向馬修邪撲去,準備拚死抱住馬修邪,讓那兩位少年逃命。
俗話說大路不平旁人鏟,該出手時就出手。這位酒仙神丐韓有誠此次是專門為河南雙邪而來,雖然馬春明與馬春風二人不負正業,遊手好閒,甚至吃喝嫖賭,更可惡的是剛才在如意酒樓上戲弄自己。但是這種好打抱不平,捨己為人視死如歸的精神讓他又有點喜歡。這才在剛才用彈指神通發了一塊雞皮替馬春明擋了一刀,雞皮柔軟無力,故撞在馬修邪的刀上才沒被馬修邪感覺出來,韓有誠好像知道馬修邪的招數一樣,事先彈去一塊雞皮,否則以二人的距離以及馬修邪出手的速度,韓有誠就算再快一倍也救不了馬春明的性命,但是這一次馬修邪是全力砍下,己到了生死關頭,若故伎重演只怕救不了馬春明,只得彈出一枚雞骨頭,直撞馬修邪的大刀,同時自己也現身撲出。
只聽得一聲巨響,火星四濺,馬修邪的大刀幾乎要脫手飛出。馬修邪知道有高人相助馬春明,情急之下運起十成功力的左手閃電般向飛來的人影拍出。馬修邪只覺眼前人影一閃,來人就接了這一掌,馬修邪心想就算來人功力比自己稍高一些也抵不了自己的五雷神掌的浸蝕,沒想到掌力一觸,馬修邪如遭雷擊,五雷神掌的毒性不但沒有浸到對方體內反而被對方強勁的掌力逼得反撲回來,但馬修邪不愧也是**一流高手,一覺不對,立即雙足一點,向後飄去一丈多遠,才脫離對方的威脅,好在對方並不追擊。
馬修邪不等站穩立即大罵道:“什麼人好不要臉,居然敢偷襲我。”
韓有誠笑道:“馬修邪,就憑你值得我出手偷襲嗎!剛才我只用了七成功力,怎麼樣,嗞味好受吧!”
馬修邪一聽這聲音,便知是誰來了,半天說不出話來,大驚,道:“你,你,你真是陰魂不散,非要與我兄弟作對,你到底想怎麼樣?”
韓有誠笑道:“不是我要與你兄弟作對,而是你兄弟跟丐幫和正義作對,我也是被你逼得沒辦法啊!這才千里迢迢地趕來,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想怎麼樣,沒別的事。另外我要告訴你,得罪丐幫是件很痛苦的事,丐幫弟子數十萬,遍佈大江南北,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丐幫弟子,無論你逃到那兒也逃不出丐幫的追擊。若是與正義為敵,那天下人都要管一管。”
馬春明歪歪扭扭地走過來,一看是今天多次遇見的老叫花,對韓有誠苦笑道:“哦!原來是前輩,多謝前輩救命,還請前輩救救那兩位小兄弟和那位姑娘。”
韓有誠笑道:“不錯,正是我老叫花,我們又見面了,我知道該怎麼辦,你還是先看看你兄弟吧!”
話說馬春風雖未受什麼傷,躍起一丈來高直撲馬勝邪,要秦柏松二人快走。馬勝邪豈會讓眾人逃走,當下也運起十成五雷神掌,向馬春風劈去,馬春風知道歷害,凌空身子一扭,剛好避開正峰,手臂卻被馬勝邪擊中,一時痛得馬春風抬不起手來。
馬春風一落地,顧不得疼痛,展開身法與馬勝邪游斗,三招一過,早已被馬勝邪搶了先機,逼馬春風與他硬拼,馬春風明知不是馬勝邪的對手,也沒有辦法,只有與他硬拼。
站在人群中的楚志誠知道馬春風不是馬勝邪的對手,這樣硬拼一定會吃大虧,見韓有誠己經出手,自己也不閑着,閃電般撲出,劍不出鞘,直指馬勝邪,馬勝邪只聽得一陣尖銳的嘯聲向自己奔來,知道有比自己高明的高手向自己發招,當下顧不得傷人先求自保,暴退一丈,楚志誠也不追擊。
馬勝邪喝道:“什麼人敢偷襲我。”
楚志誠冷冷地道:“我剛才並不算偷襲你,否則以你的功力根本不可能再在這兒說話,我從來不從人家背後出手,這天下也沒有人值得我出手偷襲。”
馬勝邪從那發招的嘯聲知道來人的功力比自己高明許多,知道來人並未吹牛,道:“你是什麼人?跟韓有誠是什麼關係?”
楚志誠冷冷地道:“你說呢!”
馬修邪恨聲道:“該死的老叫花,你逼得我兄弟在河南無法安身,如今又追到衡山,你當我真的怕你,你約了幫手也奈何不了我兄弟。”
韓有誠笑道:“就你二人也值得我叫幫手,我是看別人太悶了,拉人家出來散散心,別太高看自己了。不用別人出手我一個人就搞定你們了,你與我丐幫的新舊賬也該算算了。”
馬勝邪知道韓有誠的功力,自己兄弟二人聯手也沒有勝算,今天又約了幫手前來,就算不出手也是一種威脅。能與韓有誠在一起的也絕不是一般的人物,如果他知道韓有誠帶來的人是十多年前聞名江湖的驚天神劍楚志誠的話,只怕早就跑了。
秦柏松二人一搖一晃地走了過來,對韓有誠二人拱了拱手,道:“多謝兩位援手,這夥人仗着有權有勢,為非作歹,還請老人家好好教訓他們才好。”
韓有誠笑道:“我不遠千里來到這裏,就是為了這一對敗類,又遇上這一檔子事那就更要好好地跟他算算老賬,你們就先退一邊休息,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馬修邪知道韓有誠對武林敗類是從不手軟的,自己早己吃過苦頭了,知道歷害,一轉身,閃到了那姑娘身後,用刀架在那姑娘的脖子上,道:“老不死的酒鬼,你有本事就放馬過來,我就一刀殺了她,這女子要是被殺了,可是你害死了這女子,怪不得別人。”
唐飛龍見馬修邪要殺那姑娘,立即就急了,道:“馬師傅,使不得,你抓她幹嗎?快去將那不識趣的老叫花打發了。”
馬修邪正要回答唐飛龍,卻聽得韓有誠道:“河南雙邪,你聽到沒有,你的主子要你不要傷害那姑娘,就跟我好好地打一架吧!怎麼了,不敢了嗎?”
馬修邪陰笑道:“老酒鬼,你也別得意,我有人質在手,就不信你敢冒險出手。”說完用力一壓,刀鋒幾乎要割進那姑娘的脖子裏。
唐飛龍急道:“馬師傅,你今天怎麼了。?”
馬修邪道:“少爺,先顧不得這麼多了,這女子現在是我們的救身符,等脫身以後再跟你解釋。”轉身又對韓有誠道:“老酒鬼,你到底走不走?”
韓有誠見馬修邪用刀架在那姑娘的脖子上,自己也沒有辦法,只得道:“兩位也是響噹噹的人物,用這種方法對付一個弱質女流,傳出去只怕兩位以後要讓世人恥笑,無法在江湖上立足,有種的話就跟我大戰一場。”
馬勝邪喝道:“老叫花,就算被人恥笑總比沒命的好,這個算盤我還是算得清得。少廢話了,你到底走不走?”
韓有誠轉身對楚志誠道:“小誠誠,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河南雙邪居然拿人質來要挾我們,你說怎麼辦?”
楚志誠冷冷地看着河南雙邪,慢慢地握住劍柄,就要準備撥劍。
馬修邪驚道:“怎麼?你敢出手!就算你的劍再快,與我也有一丈的距離,也不可能快過我與她沒有距離,如果你不管她的死活,就儘管出手吧!”
楚志誠冷冷地道:“你並不敢真的殺了那姑娘,因為她是你們的護身符,所以你不會先出手殺了那姑娘,如果我先出手的話,你根本就再沒機會出手傷害那姑娘。”
馬修邪哼了一聲,道:“就算十多年前號稱天下第一劍的劍客楚志誠來了也做不到,諒你也辦不到。”
楚志誠嘆了一口氣,道:“我有近十多年沒跟人動過手了,確實也沒有把握。這樣吧!今天只要你放了這姑娘,我保正你安全離開,怎麼樣?”
馬修邪哼了一聲道:“你是誰,做得了主嗎?”
韓有誠又喝了一口酒,道:“他就是楚志誠,怎麼樣,就如他所言,你將那姑娘放了,今天我們就不找你麻煩,不過下次遇見就要看你們的運氣了。”
河南雙邪一聽是驚天神劍楚志誠,心想沒想到楚志誠真的會跟韓有誠追到這裏,這楚志誠比韓有誠更難對付,如果沒了人質,自己更沒有脫身的希望,便道:“我沒了人質,豈不任你宰割,你如果不想這女子死在這裏就少廢話了,快離開這裏,讓我們走。”
楚志誠冷冷地道:“我和這女子無親無故,你用她來威脅我更起不了作用,殺不殺她與我沒有一點關係,我一生最恨有人威脅我,如果你不放手也沒關係,我們就賭一賭到底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劍快。你的刀再快也只能殺了那女子,而救不了你的性命,我的劍只要能殺了你就足夠了。”
馬修邪雖未見過楚志誠,但也聽說過他的為人,是個軟硬都不吃的怪物,從未在人前示過弱,沒人能左右他的言行,但是一言九鼎,絕不食言,如果自己不放了這女子,被他出劍殺了自己,自己殺了這女子又有何用,便道:“閣下真的能保證我的安全,說話算話?”
楚志誠冷冷地道:“沒有把握的事,我是從來不多說一字。如何決定你自己看着辦。”
馬修邪哈哈笑道:“既然楚大俠這麼說了,我們就放了這女子,咱們後會有期。”說完手一松,放開了那女子。
唐飛龍眼見美女就要到手,被這兩人幾句話就把人給放了,一時氣昏了頭,居然不知連河南雙邪也怕得要命的人是什麼人物了,大聲斥道:“老不死的叫花子,還有你拿把劍就能嚇唬人,以為我是嚇大的是吧!你可知道我是誰?~”
馬修邪見唐飛龍不知進退,剛才連使眼色也沒能阻止唐飛龍,急忙伸手握住唐飛龍的嘴,生怕他在韓有誠二人面前說出自己的老底,道:“少爺,我們先回去,有什麼事回頭再說。”轉身對韓有誠與楚志誠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說完一邊握着唐飛龍的嘴一邊駕起唐飛龍就走。
那位姑娘走了上來,向韓有誠與楚志誠等人道:“多謝諸位出手相助,小女子南宮鈴沒齒不忘,請受我一拜。”說完向眾人拜了下去。大家這才知道這位姑娘叫南宮鈴。
只見韓有誠左手輕輕一擺,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將南宮鈴扶住,南宮鈴便拜不下去了,韓有誠道:“南宮姑娘,不必客氣,惡人走了,你也快點找你爹爹去吧!”
南宮鈴道:“我爹剛才為了讓我逃走,拚死攔住他們,這麼久了沒有追來,只怕凶多吉少。”說著便哭了起來。
韓有誠道:“南宮姑娘先別哭,先看看再說,也許沒事呢!”
南宮鈴一邊向眾人道謝一邊向來路飛奔,馬春明道:“這夥人心狠手辣,南宮姑娘的爹爹只怕凶多吉少,前輩就一起過去看看吧!”
韓有誠一聽覺得也有道理,便與楚志誠一起去看過究竟。馬春風攙扶着馬春明也與秦柏松等人一起跟了過去。走過兩條街道,只見南宮鈴撲在地上大哭,地上躺着一位中年人一動也不動,渾身都是鮮血,顯然是活不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