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3.24√
巴啦啦小魔仙,隨身變,一個小時解除魔法后,正文可見!
生理課上老師怎麼說的來着?好像忘了!
怎麼辦?
景博軒看了她一眼,“怎麼了?座椅上有什麼東西,扭來扭去的!”
有釘子啊,有炸彈啊!
安安不動了,小聲沒底氣地跟他據理力爭,“蕭影只帶了一個助理,我這樣一直曠工,她會很不方便的。”
他看了她一眼,想跟她科普一下蕭影她爹給她找了一個連的助理,這閨女一個都不要,全都在候場隨時待命呢!
可最後覺得這樣打擊小姑娘的崇高使命感不好,親自撥了蕭影的電話過去。
他第一句話說——
“叔叔今天結婚了!”
“……”
對面的人什麼聲音都沒有,如果不是背景音里有劇組混亂的噪音,他大約會以為斷線了。
他又說了一句,“不恭喜我嗎?”
“……”
對面還是沒有聲音!
他忍不住罵了句,“白眼兒狼!”
“……”
“算了不繞彎子,我要把我太太你助理借走一晚上歡度新婚,方便嗎?”
那語氣分明是“你方便也得方便不方便也要方便”的語氣,
安安想把他藍牙耳機給摘了。
一直不說話大約被嚇傻了的蕭影終於崩了優雅氣質女神的人設,“卧槽”着飈了句髒話,“小叔我沒做夢吧!我是不是接了個假電話,我要報警我跟你說,你是不是騙婚了!”
得,和景萱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那彪悍的聲音,安安隔着耳機都聽見了。
安安:“……”
景博軒:“……”
蕭影又說了句,“我不信!帶人出去就帶人出去,說什麼結婚,你以為結婚是過家家啊,我當初結婚的時候,跟我家裏大戰了三百回合又跟某人家裏大戰了三百回合好不容易才捧了本,過程之艱巨,堪比萬里長征。我要跟我爸媽說,我要跟我爺爺說,跟我外公外婆說,你變了小叔叔,你學壞了!你都會撒謊了!”
安安:“……”
景博軒:“……”
簡直奧斯卡影后級的演技!
估計是瘋了!
雷得景博軒風中凌亂,賞了她一句,“閉嘴!”
最後歡度新婚被愉快的請客替代,蕭影第一次損害自己愛崗敬業好小花的光輝形象,跟導演請了假,打算出來圍觀小叔叔和小嬸嬸了。
當然,她自己來肯定是不行的,呼朋喚友一大堆,美其名曰:聚眾壓驚!
聚眾宰割還差不多。
景萱和姜寒喜聞樂見地來湊熱鬧了。
考慮到三個公眾人物,最後地點定在某家隱蔽的高檔會所。
安安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很靜,厚重的門,踩上去悄無聲息的地毯,和暖色調的橙色大水晶吊燈,到處是施華洛世奇的水晶裝飾,反射的碎光晃人眼。
她和景博軒坐主位,其他人還沒有來。
第一次要被曝光在人民群眾眼光下的安安,有種醜媳婦兒要見公婆的緊張感!
十七點五十四分。
安安看了一下表,深吸氣。
十七點五十八分。
侍者推門進來,安安條件反射站了起來,整個人宛如上戰場一樣悲壯!
十八點零二分。
手機響了,安安捂着胸口,顯然被嚇得不輕。
是景博軒的手機響了,他在接之前,先揉了一把自己媳婦兒的腦袋,“緊張什麼?拿出你的自信來,就像我第一次見你時你站在台上那樣。”
說完鬆了手,按了接聽鍵,清淡地“喂”了一聲。
對面說了什麼,景博軒蹙了蹙眉,認真地聽着,夾雜着幾聲簡短的,“嗯”和“你繼續”這樣的聲音。
安安就側着臉看他,回想他第一次見她是什麼時候。
台上,上萬人,第一次見她。
安安想了好久,終於想起了那次校園年度人物頒獎典禮。
人群騷動,旋轉射燈來回掃射,她站在那裏,面無表情,目光有種傲視群雄的淡漠。
以上形容來自後來室友跟她的轉述,當時怎麼樣?根本不是自信,是緊張到面癱。
景博軒終於掛了電話,對上她側仰臉看他的眼神,勾了下唇角,這個角度真是絕佳的接吻姿勢。
安安還在思考他第一次見她的場面呢,毫無準備被人啄了下。
安安:“……”
“別用這種渴求的眼神看我,我是個男人!”
而且是個很正常的男人!
安安沒聽懂他說什麼,露出一個疑惑而純情表情。
他忍不住笑了,雙手插在她的腋下把她撈起來撈進懷裏,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這姿勢……
安安差點直接蹦出窗戶外……如果不是被他雙臂禁錮着的話。
十八點十七分。
安安聞着他身上清淡的熟悉味道,覺得不等好友大軍趕到,她已經直接血條大掉,當場自絕身亡了。
“第一次你見我的時候,我緊張到面癱,看着下面黑壓壓的人,上台的時候差點兒同手同腳。”安安為了緩解自己跳動地快要猝死的心臟,主動挑起一個話題,“所以根本沒自信……上台前我還跟輔導員裝肚子痛呢!”
可惜演技太差,被一秒識破。
景博軒一手攬她的腰,繞過去扣住她對面的胳膊,另一隻手捏着她另外一隻手,反覆揉捏,這小動作對他來說像是有無限的吸引力,半天都不撒手。
聞言只點了點頭,“我看到了!”
安安:“?”
她瘦小的身子在他懷裏縮成一團,顯得乖巧而安靜。
景博軒把頭埋在她的頸窩,沿着頸線到下巴,一路親吻,最後落在耳垂,他輕輕地咬了下,惹得安安耳朵拚命紅了起來。
然後他貼着她的耳朵說,“我進場的時候正好路過,就看見一個小姑娘兔子似的可憐巴巴地說自己實驗還沒做完,不想領獎!我心想這什麼狗屁借口,還不如說自己肚子疼呢,結果下一句就聽見她一本正經地說:‘老師,我肚子疼!’聽見她老師當場暴走罵人,我就笑了。”
安安:“……”
這是個失敗的話題!
誰沒有十六歲的時候!笑什麼啊笑!
安安掙扎着要起來,他聲音暗沉地跟她說,“別動,讓我抱會兒!”
十八點二十一分。
人馬上要到了,安安拍掉他企圖不軌的手,快速地從他懷裏起來了。
這是她第一次正面杠景博軒,後者挑眉,笑了。
十八點二十六分。
門開了,侍者在門口彎腰做請的手勢,一群人走進來的時候,安安呼吸都要停止了。
景博軒抓住她的手,阻止她幾乎要蹦起來的動作。
都是同輩人,景博軒也沒有跟他們客氣,點了點下巴,“坐!”
最先來的一共六個人,安安只認識蕭影,景萱和姜寒還沒來。
蕭影爆發了第一聲尖叫,“我的天,你們要不要這麼膩歪,要不要,吃個飯也要手牽手!辣眼睛辣眼睛!”
安安看着自己被他強行握着的手,有種解釋不清的無力感。
景博軒倒是坦然受了,挑眉說,“怎樣?”
蕭影翻了他一個大白眼,“不怎樣,小叔你威武雄壯!”
她身邊跟着一個差不多歲數的男人,景博軒給安安介紹,“那位是葉紹庭,蕭影的丈夫,銀光連鎖酒店的少東家。”
安安震驚地看了一眼,就是那個把酒店開到十三個國家,住一晚要中農破產貧農上吊的腐朽酒店啊?
秦思妍跟她吐槽過,說那地方又黑又坑根本不是人住的,是神住的。
不過更關鍵的是,“蕭影結婚了?”
捂得也太嚴實了!
葉紹庭禮貌地笑了,“兩年了,我們領證的時候,她和小嬸嬸你的年紀差不多大。”
小嬸嬸……
天吶!
景博軒接着跟她介紹,儷人日化的二代掌門人,某首長的小孫子,天瑞資本的創始人,還有兩個,景博軒給的評價是——閑人!
國外留學歸來的高材生,一個學神學,一個學哲學,有異曲同工之妙。而且是雙胞胎,雙叛逆,互相瞞着換專業,把爸媽氣得不行,哦,他們的爸媽是著名的歌唱家,對,歌唱家啊,不是歌手,也不是明星。
安安對這些人,只能頂禮膜拜,行最高注目禮!
有人打趣景博軒,“我還以為你要當萬年老光棍了,沒想到啊沒想到……”
旁邊人附和地哼了句,“愛情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惹得一群人哈哈大笑。
景博軒捏着安安的手,不厭其煩地反覆揉捏,“快吃,吃完趕緊滾,和你嫂子還有要緊事要辦!”
一群人震驚臉,“你直白的讓我害怕,饑渴老男人!”
安安臉燒得都能用來煮雞蛋了,邊兒上人還添亂,“哥你變了,你以前不這樣的,你看把嫂子嚇的,我真怕你剛結婚就離婚,多可憐!”
“坦誠吧,什麼時候的奸~情。”問這話的人壓低了聲音趴向景博軒那邊,“哥,你是不是把嫂子肚子搞大了,這麼急!你個人渣啊!”
他這欲蓋彌彰的問法,安安一個字不落的聽完了,反射性去看自己肚子,卻看見景博軒伸過來的魔爪,他揉了揉她肚子,哼那人,“管得寬!”
安安:“……”
所以安安來找他的時候,他才會想起請她吃飯吧!
一個人總歸是太過無聊了些。
安安上了他的車,小心地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那副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樣子,還跟初見時一樣。
他歪着頭,問她,“想吃什麼?中餐還是西餐?”
她小動物一般易驚的眼眸里透出一些遲疑來,他才忽然想起,她不過是個大學需要靠捐助才能上得起的孤兒,他是發了什麼瘋,問她中餐還是西餐。
他自顧自地笑了笑,“算了,還是中餐吧!”
打方向,倒車,回過頭時從後視鏡里瞥見她微微鬆氣的樣子,她一隻手緊緊地攥着安全帶,整個人綳的很緊,那模樣,讓他覺得有點兒好笑。
事實上景博軒的確是笑了,勾着唇問她,“你很怕我?”
本來就是半開玩笑,沒想到她倒是認認真真回答,“不,不是害怕,我尊敬您!”因為尊敬,所以害怕在他面前失了分寸。
哦,您字都用上了,“我很老嗎?”他笑了。
這下她更慌了,“沒,沒有!”
景博軒無奈,說了句,“叫我名字就好!不用您來您去的,聽着彆扭。”
然後就不再說話了。
一路無言,安安拼了命地想找個話題緩解一下氣氛,最後發現,她和他之間,實在是沒有話題可聊,畢竟一個上市公司的總裁和一個學化學的小姑娘之間,實在是沒什麼共同語言吧!
一家並不算高檔的飯店,甚至有些平民,坐落在一條老式衚衕里,內飾倒是挺有格調,桌子上甚至擺了新鮮的香水玫瑰,老闆娘過來招呼他,“博軒來啦,最近忙?好久沒見你來嘍!”
景博軒挑了個靠窗的位置,拉開一側的桌椅示意安安坐下,她有些受寵若驚,轉念想大概出身好的男人都有一股紳士風度,旋即又感嘆兩個人的差距。
她坐下,小心地說了聲“謝謝!”
景博軒這才回答老闆娘,“也不忙,就是覺得一個人來怪凄涼的,你家女兒兒子都成了家,可憐我還是個單身漢!”他笑着,嫻熟地取了菜單放在安安面前,“吃什麼自己點!”
景博軒繼續和老闆娘說著,“這不,帶了個人裝裝門面,不然都不敢來了。”
老闆娘的兒子和女兒是龍鳳胎,今年不過二十三四歲,相繼結了婚,都挺美滿的,說起來當年景博軒一家在這邊住的時候,那對兒小龍鳳胎還追着他喊小叔呢,轉眼小侄子小侄女都成了家說不定孩子都快出生了,他這小叔還是個單身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