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3.13√
巴啦啦小魔仙,隨身變,一個小時解除魔法后,正文可見!
那邊一群吃瓜群眾被強行餵了一波狗糧,白眼都快翻到天花板了。
“最近是怎麼了,到處洋溢着戀愛的酸腐味兒,嘖嘖嘖,牙都酸掉了,你們這些已婚婦男婦女啊!”
“服務員,加兩份苦瓜汁,給兩個老男人敗敗火氣!看看,眼神都快燃起來了。”
兩個老男人之景博軒開口,“不需要,謝謝!我是有媳婦兒的人,敗火用不上苦瓜汁!”
兩個老男人之姜寒開口:“要不都給我吧,老婆大着肚子,再大的火都得強行熄滅,日子苦。”
景萱直接踢了他一腳,“亂講什麼啊是!”
安安自然不敢踢景博軒,於是只能任他在那兒胡扯,自個兒頭低得都快埋在面前的碟子裏了。
之前一直害怕自己不討人喜歡,可現在看來顯然是多餘,一群人逗比得讓人哭笑不得。
顯然,大家給了她足夠的尊重和善意。
景萱過去把禮物給安安戴上,是個手鐲,“小嫂子,感謝你收了我哥這個萬年老光棍,我啊,總怕他單身一輩子沒人要。這人一點兒都不懂浪漫,我今天還想着他鐵定要被拒婚呢,沒想到啊……”景萱臉上一半感慨,一半玩笑,也不知道說得是真是假。
最後又笑說,“他估計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這輩子才遇見你這麼善良的人。”
這句是認真的!
其他人附和,“就是,我們這些五講四美的社會主義好青年都找不到對象,他這面癱加冷淡臉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也能娶到媳婦兒!”
“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嫂子你放心,我們以後替你看着他,敢有一點兒不軌立馬削了他。”
安安終於把頭抬起來了,囁嚅道:“其實……他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她用了兩個很好,不善於夸人的她,那就是表達非常非常好了。
她知道大家這樣說他只是抬高她的身價,其實她都知道的,也謝謝他們的善良。
一整晚忐忑不安的心,徹底安定下來。
一群人倒地,捂着心口,“嫂子,我們在替你撐腰啊,你這護短也是沒誰了。”
“完蛋了,景老大要被慣壞了。”
“以後更無法無天了!”
“吾輩休矣!”
景博軒樂不可支,攬過安安的肩,一副“我有媳婦兒護體”的優越感,睥睨眾人。
安安終於露出一個放鬆的笑容,窩在他懷裏,笑得見牙不見眼。
其餘人也都笑了,一邊兒擠兌景博軒,一邊兒誇他媳婦兒。
他看起來倒是開心的很,彷彿誇的人是他一樣。
……
鬧鬧騰騰到將近十點。
他們這些人平時也見不着,如果不是聽說景博軒突然去扯證太過好奇,今天也難聚起來,要了酒,喝得都有點兒多,一個個只能叫司機來接。
臨走的時候,會所的經理打來電話提醒,說下面有狗仔在堵人,鬼鬼祟祟地,蹲了有些時候了。
大約是剛剛偷偷跟着景萱和姜寒過來的。
景萱嘟嘟囔囔罵了句,吃了點東西不對頭,這會兒一直想吐,這樣子出去被拍到,明天熱搜上准有她的丑照,外加質疑影帝審美的節奏要帶,她索性不走了,喊了人開了間房,扯着姜寒去睡了,打算明兒再走,省得婚禮前再來個頭版頭條膈應人。
蕭影帶着喝醉了的葉紹庭,也要了個房間,鬧着要葉紹庭背她,平日在片場的勞模,頓時變成了嬌滴滴的撒嬌小姑娘。
其他人也哄鬧着不走了,大家一起睡這兒。
安安被餵了不少酒,這會兒暈暈乎乎的,腿軟的幾乎站不住,只覺得天花板在轉啊轉的。
可那張臉卻看不出什麼,模樣倒是挺正常的。
景博軒一手攬着她的腰,哄說,“我們也住下?我也喝了酒,開不了車。”
安安迷惑睜眼,又閉上,八爪魚似地抓着他胳膊,蹭了蹭,輕輕地“哦”了一聲。
不知道是清醒的,還是已經無意識了。
他半抱着她出去,走廊上燈光昏暗,人高的盆栽修剪整齊,在地上投出一小片一小片的陰影。
安安踩着影子往裏走,搖搖晃晃,一蹦一跳的。
然後回過頭,衝著他笑,眼睛晶亮晶亮的,她說:“謝謝啊景先生,你很好,你的朋友也很好,妹妹很好,侄女很好,都很好……”她嘻嘻地笑,“景太太也很好!”
燈光昏暗,只有她的眼睛,亮亮的像是夜空裏的星火,點亮他心中某個隱蔽的角落。
她忽然張開雙臂,“我抱抱你,好不好?”
他笑了笑,終於能確定這丫頭是真醉了,走過去把她圈在懷裏,伏在她耳邊,聲音暗沉地說,“回房間給你抱,怎麼抱都成。”
她迷迷糊糊地“哦”了聲,迷惑問他,“怎麼抱啊?”
他貼在她耳朵邊兒上說:“脫了抱!好不好?”
安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嗯”了聲,說:“熱,脫了抱!”
景博軒看着她的樣子,眼神越發暗沉,最後索性抱着她去乘電梯。
步履匆匆!
她一路扯着他胸口前的衣服,小聲地說著話。
“你怎麼不說話了?”
“你臉色好嚇人啊!”
“你生氣了哦?”
“我好熱!”
“可以脫衣服了嗎?”
中間還夾雜着若有若無的小動作,摸摸他的臉,撓撓他的下巴,或者是拿熱騰騰的臉在他胸口蹭,呼出的熱氣幾乎要點燃他的理智。
導致景博軒最後越走越快,路過某兩個人房間門口還被嘲笑了句,“哥誒,看看你那饑渴的樣子,嘖嘖嘖!”
有人揚着聲音笑,“嫂子穩住啊!”
安安冒出一個腦袋,仰着臉看他,眼神里已經是一片茫亂,她說,“你渴了嗎?我也渴。”
她說這話的時候,景博軒正好進門,用腳勾門,踢上,唇角抿直了下嘟囔了句,“安安,饑渴不是這樣理解的。”
然後直接翻身把她壓在門上,狠狠吻上去,手已經迫不及待地往她衣服里探,那副兇狠的樣子,彷彿恨不得一口把她吞進肚子裏去。
安安迷迷糊糊地,只覺得肚皮涼了一下——景博軒的手撩開了她的衣服,她的肚皮貼上了他的皮帶扣。
意識似乎清醒了那麼一瞬,眼前是他近在咫尺的臉,那雙眼閉着,少了平時的冷漠和強勢,他的唇很熱,吻很兇,手很不老實。
他單手褪掉她裙子的時候,安安都忘了反應,周圍都是他的氣息,還有雪莉酒甜膩的香味。
他捉她的手,放在襯衣前襟,聲音低沉沙啞地哄說,“安安,幫我解開!”
她哆哆嗦嗦地“哦”了聲,一下一下去掰他的扣子,腰上他的手臂像點了火,在她後背帶出一串火辣辣的燙感,唇上也是,她很快就出了汗,呼吸都帶着喘。
那細微的喘息聲終於成了點燃他的最後一把火,他的吻落在她的脖頸,鎖骨,還有兩胸間,最終一把抱起她,進了卧室。
他解皮帶扣的時候,清晰地感覺到她瑟縮了下,然後惡劣心起,抓着她的手扯過去,說,“安安,你來!”
安安是個聽話的大白兔,乖乖地湊過去,儘管手指哆嗦地幾乎找不到位置,然而手扯開他拉鏈的時候,卻像是碰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猛地縮回了手。
景博軒把她扔到床上,半跪着趴上去,撐在她身上,扯回她的手,用誘哄的聲音說,“來,摸摸它。”
想起整個公寓只有一間卧室,連客卧都沒有,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她住了他的房子,還睡了他的床,頓時覺得莫名羞恥。
二十二歲才情竇初開的偽少女,臉紅了。
那時候她還是對被追沒什麼概念,她十六歲認識這個男人,一年能見一兩次面,近兩年因為景萱的緣故,見面尤其頻繁,他對她一如既往的紳士禮貌。
而這次跟她說,“我們交往試試吧!”的時候,安安對交往的定義還停留在大學舍友每天和男朋友一起吃飯逛街發語音吵架的理解上。
偽少女對這些並不敏感,甚至稱得上是遲鈍,她只是在糾結住在別人家裏這樣的事不好,打電話給景萱,對方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笑道,“萬惡的資本家第一次冒着賠個底兒掉的風險去投資自己最不看好的愛情,而且不計成本,多麼振奮人心的消息,讓他好好發揮嘍!”說完鄭重其事地跟她說:“安安,公允地說,我哥是個值得託付的人,我不是偏袒他,我就是覺得你可以給他一個機會,真的!”
安安也知道啊,他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可是重點難道不是她不夠好嗎?
安安第三次回公寓是去拿戶口本,她今天要去扯證了,一個從來沒有過家庭而且心理年齡極小的人,完全還不能通透地體會婚姻的意義,領證對她來說就是兩個人可以光明正大住在一起並且得到祝福,不會被人指指點點。
而如果光明正大住一起的對象是景博軒的話,她是不排斥的。
僅此而已!
她的戶口本在十四歲之前在庄爺爺戶口上,十四歲時候庄爺爺去世后,戶口本上就只剩她自己了。
她摸着戶口本的時候,想起大學舍友和男朋友在一起的時候請全宿舍人去吃料理,說幸福要分享才能加倍。
她能分享給誰呢?
最想分享的是爺爺,可是爺爺不在了。
或者是思妍和小庄,再或者是導師,她想了想,決定先不說。
因為她自己都還沒能消化!
有種對方會隨時覺得自己看錯眼隨時反悔的錯覺。
景博軒在樓下等她,保安踩在自平衡車上結對巡邏,路過的時候和他打招呼,“景先生好,您回來了?”
公司剛剛建立的時候,他常住在這裏,離公司只有十分鐘的車程,保安都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