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女匪的無賴軍師(02)

3.女匪的無賴軍師(02)

龍錦繡從洞房一路跑過來,百米衝刺的速度都沒影響她的肺活量,扯着嗓門朝忠義堂裏面喊:“方雲凡你給我出來!”

不一會兒,烏壓壓的從正堂了跑出一群人,宋二那個狗腿子點頭哈腰,臉笑的跟朵菊花似的,“二當家的拿了兩罈子醉八仙朝後山上去了。”

龍錦繡這會兒正在氣頭上,見他那慫樣就來氣,“你找打呢是吧?滾邊去,我問你們,誰今天最後一個從我房裏走的?”

“二當家的。”整齊劃一的聲音讓龍錦繡一懵,難道人是方雲凡放走的?不會吧,他能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就是當周永生的媳婦,只要人家要她,她即使不打仗,不搶劫,做個良家婦女都行。

不對啊,他把人抓上來,又把人放走了,是忽悠老娘呢,“真的是二當家的?”她不相信的再次問。

這次沒人敢爭着回答,都是你看我,我看你,然後才統一的點點頭,四隊隊長馬順謹慎小心的說:“應該就是二當家最後走的。”

龍錦繡擰着眉心,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冷靜,在冷靜,然後皮笑肉不笑的問:“誰在我院子門口裝的門檻?”

宋二是個缺心眼,狗腿卻不會看臉色的貨,見大當家的問又上前笑着說道:“我,是我,就是今天把周王八,哦不,周家公子綁來的時候,二當家說院子門口得有個門檻,一是辟邪,二是保家宅平安,三是夫妻和睦,看他沒吩咐誰弄去,我就把門檻給裝上了。”

二當家,二當家,特么都是二當家,好你和方雲凡你等着。

龍錦繡在腰上摸了兩下,沒找到自己匣子搶,厲聲問:“特么的,誰拿了我的槍?”

宋二這會子才瞧出大當家的情緒不太對勁,從后腰抽出一把纏着紅布的手槍,顫巍巍的捧到龍錦繡的眼前,“大大大當家你的槍,前頭喝酒的時候你讓我給你保管來着。”

龍錦繡一把奪過上槍,抵在他的腦門上。

大夥一看這還得了,大當家面上平靜,眼神發狠,這是要見血的節奏啊,大當家去個洞房回來就這咋了,難道是又被罵周王八給拒絕了?找人撒氣呢?

幾個領隊的趕忙上去駕住龍錦繡,“大當家的,宋二就這德行也不是一兩日了,你就饒了他這一次吧?他好歹也是跟着大家一起出生入死兄弟,他就那尿性你消消氣,消消氣。”

三個人趕緊把嚇懵的宋二拉開,又有三四個把龍錦繡的胳膊和槍按着,這保險栓都開了,走火了可就不好了。

龍錦繡被幾個人又拉又勸,方才瘋了一樣的怒氣漸漸忍了下來,“滾邊兒去!”甩開幾個人,扭頭就往後山走。

後山是他們屯糧食的地方,半座山都被挖空了,有一半是用來存糧食和東西,另一半是用來防止敵人偷襲躲避用的。

幾個月前,他們小梁山寨上百號人全體出動,劫了鬼子一個分隊,那小分隊剛好是運送補給的,糧食都給他們弄回來了。

也多虧有方雲凡這樣頭腦冷靜的人存在,大夥損失很小,最主要的是沒給鬼子留下蛛絲馬跡可查,保住小梁山的安寧。

上後山的路黑漆嘛嗚的啥都看不見,龍錦繡走的時候怒氣攻心也沒帶火把,晚上濕氣又重,等上到後山頂的哨塔里,她整個人都給打濕了,褲腿上到處都是泥點子,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今天,她通知大伙兒喝喜酒,守哨塔的人也去了,這會也沒人看着,周圍只有螞蚱蛐蛐的叫聲,靜的讓人心裏發慌。

龍錦繡停在哨塔第二層沒上去,她知道方雲凡就在頭頂上。

她突然又不想見他了,怕一見面非得打起來,她只想問他為什麼要放走周永生,明知道那個人自己追了八年,用什麼方法那人都軟硬不吃,今天他方雲凡給自己解了這道難題,本該感謝他的,可臨了了他把人放了。

姑奶奶我白歡喜了一場不說,還要在這苦逼的世界裏多熬上幾年。

可真要拿方雲凡怎麼辦,龍錦繡又下不去手。她在這個世界裏長這麼大,還真的沒有因為什麼事情和他紅過臉,他們兩個人在寨子裏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紅臉,才能使寨子壯大到現在這個模樣。

想當初乾爹走的時候,寨子裏也不過就幾十號人,現在已經翻了一倍還多。說句真心話,沒有方雲凡,她這個當家的也只能小打小鬧。

“既然來了,怎麼不上來?”頭頂上傳來男人柔和的聲音,帶着一種慵懶的感覺。

他娘個腿兒,她龍錦繡什麼時候這麼慫過?有啥不能見的,快速上到頂層,瞧着方雲凡悠閑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現在背靠着圍欄懶散的坐在地上,拎着一個空酒罈子的胳膊搭在彎曲的那條腿上,見她上來笑了笑,“怎麼不在洞房裏,跑這兒做什麼?”

龍錦繡擰着眉心,氣呼呼的說:“裝什麼大尾巴狼?還不是你把周永生放走的。”

“他還真走了?現在這年景,就他那孬樣兒還能走夜路?”

“不許你這麼說他!”龍錦繡咬牙切齒,眼睛裏幾乎都冒火了,即使那個人只是永醇的一部分,她也不允許別人說他。

她這邊怒火攻心,但方雲凡還是一臉淡笑,“怎麼生氣了?其實我也只是給他鬆了綁而已,順便給他說了一句話,就十二個字。”說完他還豎起一隻手數了數,“對,就十二個字。”估計把那慫人嚇跑了。

這傢伙看來喝多了,平日絕對不會做出這樣幼稚的舉動。他喝了整整兩壇八仙醉,在加上喜宴上為她擋了不少酒,早已超出他平日的量,龍錦繡突然泄氣了,感覺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無處使力。

龍錦繡站在圍欄邊上靜靜地看着他,他也靜靜地看着她,然後,她發現方雲凡其實長的也不醜,端正的相貌是寨子裏數一數二的,再加上他身上有股書卷氣,把殺戮過重的匪氣全壓沒了,看着還挺像個知識分子的。

要是年年在肯定會說,龍錦繡,你眼裏就只有個周永醇,別的再好看的男人在你眼裏都只是‘不醜’兩字概括。

可惜年年沒和她一起穿越,她也只能把永醇的事藏在心裏,一個人憋着誰都不能說,她就算和方雲凡打一架,也不可能告訴他自己真正生氣的是什麼。

“算了,走都走了,改天再說吧。”龍錦繡氣餒地垂下頭,看來,下次她還需要親自把周永生綁回來。

方雲凡即便醉也能猜到她心裏的想法,他嘴角勾起輕笑了一下,“是我多事了,你要是按寨子裏放走肉票的規矩來辦我,我無話可說,甘願領罰。”

他這一說,龍錦繡氣的把腳上的一隻鞋脫了,砸向他,“你他娘的把我忽悠的一整天跟上天入地似的,以為抽百十來下鞭子就夠了?你到想的美,可我不願意!”

方雲凡笑的很無奈,錦繡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龍錦繡也無奈,“你說你把他綁來,又放了圖啥?”

方雲凡拾起她砸進懷裏的鞋,捏在手上,“哦,這個啊,是這樣的,我今個兒進城溜達碰見他了,他給我喳喳呼呼說你這不好那不好的,我一生氣就把他綁回來了。說到放他,我是想放來着,畢竟強扭的瓜不甜嘛,但一想放了又對不起你,就只給他鬆了綁,他要是願意就一定會留下來。你看,他走了就說明真的不願意,你啊,以後也甭惦記他了。”

龍錦繡聽完,眉心跳了跳,她都追了人家八年,早就知道人家不願意,方雲凡何必再往她心裏扎一刀。可她沒辦法,不願意也得願意啊。

她想了想,說:“反正今天這事是你惹的,我還是很生氣。這麼著,下個月你到城裏去給把鬼子的新動向摸清楚了再說,還有,聯合政府的消息也一塊弄來,老娘我那時候在說原不原諒你。”

“這不是什麼難事,你放心包在我身上。”方雲凡自信的笑了笑,他把龍錦繡的鞋子拿在手裏來回翻轉,時不時的用手指比劃比劃大小,鞋底子比他手掌還大,他突然笑出聲了。

“笑屁啊,腳大怎麼了?腳不大能打鬼子?”龍錦繡的臉在黑夜中紅了又紅,這裏的女人流行裹腳,不裹腳的基本上是嫁不出去。

“我又沒說什麼,你急啥?”他嘴裏說著臉上的笑意卻不減,見龍錦繡快惱了,趕緊換話題:“咱們要跟鬼子繼續拼還得籌錢,寨子補充人數也得要錢,只是現在百姓的日子都不好過,即使去劫個富戶也是杯水車薪,我琢磨着應該重新找條路子,讓大家混飯吃。”

龍錦繡因為穿越過來的,對歷史動向還算有些了解,她提議過加入聯合政府軍,可大夥都不願意。他們小梁山寨不想受人管制,很多人不願重演水泊梁山的結局,所以到現在他們一直是土匪的名聲,雖不劫窮人,可誰見了他們都叫土匪,包括那周永生。

說著正事呢,怎麼又想起周永生來了,龍錦繡啥遠大的心情都沒了,“行了,你打聽了情況再說吧。”她一腳有鞋一腳沒鞋的走向方雲凡。

想從他手裏把鞋拿回來穿上,扯了半天,方雲凡看着她只是笑,手上卻不鬆勁,龍錦繡氣的真想抽他一頓,“馬溜得,我回去了,忒冷。”她上來找人之前就穿了個單衣,吹了半天的夜風手腳都冷透了。

方雲凡還只是那樣子坐着,瞧着她微笑。龍錦繡一惱,得,鞋也別要了,“你拿着抱窩吧。”沒鞋還有不回去了不成。

誰知,在她轉身的時候,方雲凡卻拉住了她的腳踝,溫暖的手掌隔着襪子按在她的沒穿鞋的腳踝上,五指重重的碾了幾下,像是捏着又像是撫弄。

龍錦繡被他捏的渾身打了個顫兒,臉突然紅的像生了病似的不正常,羞的使勁掙脫,可方雲凡反而用力按着,她動都不能動。

氣氛十分詭異。

這還不算完,那隻手隔着她半乾的褲腿,順着小腿肚子往前上摸,龍錦繡心裏就跟哪吒鬧海一般翻江倒海,方雲凡的手還要往上,她火了,“你特么的在幹嗎?”

方雲凡垂着頭沒說話,手順着腿肚子摸上她的膝蓋,揉了幾下問,“傷口這兩天疼嗎?”聲音異常的低沉溫和,聽的人心裏發酸。

快到秋天了,這兩天天氣變化快,龍錦繡的左腿膝蓋受過傷害,變天就會疼。

龍錦繡突然不知道怎麼說話了,感覺很怪異,就像你的一個好哥們突然變得不認識了,她乾巴巴的說了句:“不太疼。”

方雲凡聽完,手又順着她的腿滑下來,半蹲着身體,抬起她的腳把鞋子給她穿上,動作緩慢而溫柔,穿完他才說:“趕緊回去吧。”

龍錦繡的臉徹底漲紅了。

娘的,給姑奶奶我穿個鞋都整的這麼花哨,跟坐過山車似的,還佔老子便宜,今天的事給你攢着,改天一起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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