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狐神歸去法身散
狐神望了望上官雲，“你果然與眾不同，只是不知你是否能真的毀掉眾神之殿？不過，與其再等下去，不若我就賭上這一賭！”
“當初女媧神設立眾神之殿時曾召集眾神，以眾神所擁有的天道之力熔鑄了眾神之殿之中的法柱，又將諸神封印於天界之中，這些事想必你都知道了？”
“我自然知道此事，只是不知狐神當時是否做了手腳？”
“沒錯，我狐族有眾多子孫尚在凡間，我怎肯就此與他們斷了干係，因此在熔鑄法柱之時，以我天狐一族的秘法，留下了一些暗門，”
“難道你並沒有前往天界？”
“天界自然是去了，不過留在人間的這具法身依舊存有靈智，與天界的真身未曾斷絕了聯繫而已。”
“此事難道竟能瞞得過女媧神不成？”上官雲有些詫異地問道。
“女媧神未必真的不知，不過我這具法身從未在凡間有過不守規矩的行為，因此女媧神也從未過問。”
“原來如此，這麼說，凡間的事情你是知道的，並且依舊可以在凡間施展神通？”
狐神點了點頭，“凡間之事，我自然是知道的，我也正是看在你與我天狐一族頗為有緣的份上，這次才搶先來試你一試，看看你是否真的有打碎眾神之殿的實力？”
“不知狐神相試的結果如何？”
狐神笑了笑，“我亦不知，你對天道之力的理解有些火候，然而終究還只是半神之力。若是對上眾神之殿所遣的那些諸神法身，單打獨鬥或許能有一些機會，不過以我對眾神之殿的理解，只怕他不會給你單打獨鬥的機會！”
上官雲的面色微微一變，“莫非諸神法身還要群毆於我不成？”
“你應該知道，諸神之殿並無人間那些是非觀念，它認為你不該存於這世間，就會全力消滅於你，至於用什麼方法，它並不會在意的。”
“多謝狐神提醒，只是不知狐神為何要相助於我？”
狐神深深嘆了口氣，“若你能打碎眾神之殿，或許天界也就可以重開了。”
“我明白了！雖無多少成功把握，但我會儘力而為的。”
“此番前來試探於你，只怕眾神之殿已有所察覺，我這具法身如今已無存在之必要了，便送你一場造化罷了，但願你能真的成功，也不枉女媧神託付於你。”
狐神說完，身形漸漸朦朧起來，上官雲見狀，趕忙問道，“狐神且慢，您既知曉凡間之事，可知那即墨仙人的蹤跡？”
狐神搖了搖頭，“即墨仙人神秘莫測，女媧神與眾神之殿尋他已無數年，卻終無所獲，我又如何會知曉他的消息，一切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說完，狐神的身影已瞬間消散，化作無數的光點向著上官雲湧來，隨即消散於上官雲身體之內。
上官雲並未覺察身體有什麼異樣，只覺自己對於天道的理解似乎又深了一些，卻一時又無從把握，腦海里忽然傳來狐神的聲音。
“怎麼會這樣？”
上官雲心中詫異，等了許久，卻再也沒有狐神的聲音傳來，只有袁三在一旁輕輕地呼喚。
“師父，您沒事吧？”
“我沒事！”
上官雲轉頭，只見袁三正一臉擔憂地望着自己。
“師父，你已經默立了三個時辰了。”
“這麼久？”
上官雲這才發覺天色已晚，無邊的夜色已經悄悄地將大地籠罩了起來。
上官雲嘆了口氣，天狐的警告使他格外警惕起來，思慮再三，回頭對袁三說道：“袁三，師父有話要對你說。”
“師父！我知道您要說什麼！不過徒兒誓死也不會離開您半步！”
見袁三一臉決然的神色，上官雲只好搖了搖頭，在袁三的肩頭拍了一拍，隨即繼續破空而行。
不多久，師徒二人就已來到青牛山一帶，上官雲忽然停了下來，望着腳下長春門隱隱的燈火尋思起來。
“師父莫非想去見長春門的趙長老？”
“嗯！”上官雲點了點頭，“你在這裏等我片刻，我去去就來！”
袁三答應一聲，隨即隱遁了身形，“師父早些回來!”
“不會很久的。”上官雲話音未落，人已消失於夜色之中。
憑着一絲感應，上官雲覺察到趙一凡長老如今正在飛流谷中，於是便直奔飛流谷而去，眨眼間就已落在了瀑布旁邊的那塊大石之上，只見趙一凡長老正背着雙手對着谷中的葯園發獃。
飛流谷中的景色不知何時已換成了自己熟悉的模樣，顯然是趙一凡長老有意而為，只是上官雲心頭掠過一絲感動后，便意識到此時自己顯然不適合懷舊。
“師父！”
趙長老瞬間回頭，望着上官雲愣了一下，隨即輕輕問道，“莫非你是來告別的？”
“師父何出此言？”
“我只是有些感覺而已！”趙長老嘆了口氣，“不知為什麼，自從上次分別後，我就有這種感覺，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後來才想明白，你如今已是半神，只怕這片天地已經留不住你了，你早晚都要離開的，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上官雲心頭一松，他本以為自己的事情如今已經傳開，趙長老是得到了什麼消息，才會有此一問，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師父，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徒兒只是有事路過這裏，便來看看師父您老人家。”
“真的不離開？”趙長老有些不肯相信地問道。
“不離開！”
上官雲伸手拉住趙長老，扶着他坐了下來，隨即笑着說道，“分別有些日子了，師父身體倒還不錯，就是憂思有些重了！”
“托天道丹的福，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再活些時日，不過師父如今對於修行長生之事，徹底已斷了念頭，如此孤單地活着，反倒不如那些凡俗之人啊！”
趙一凡嘆了口氣，“青翕和孫兒可好？”
“他們都好着呢！”上官雲笑道，“師父既然牽挂，待過些日子，我便接你去蜀山住些時日！”
“我想去之時自然會去！你就實話實說吧，是不是又要去行什麼險事，所以臨行前來看看我？不是師父說你，如今你也是為人之父了，難道就不能安穩些嗎？長生固然要求，也未必非要次次向險中去求啊？”
上官雲愣了愣，“許多事身不由己啊！”
“那你還是快些離開吧，以後等事情辦完了再來見我，也免得我總要為你擔憂。”
“師父說的是！”上官雲沉默片刻，從懷中掏出一枚玉簡交給趙一凡，“此物還請師父轉交給宋中天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