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王守仁巧使連環計 呂奉先誤陷仙人跳
吳立仁的一句話,讓貂蟬連忙起身回看,只見王允和吳立仁正看着自己,不由得有些害羞。
“蟬兒,快來見過吳先生。”王允喊了一聲。
而吳立仁只是看了一眼,就已經看呆了,他何曾見過此等絕世美女,說是仙女下凡也絲毫不過分。娥眉淡掃,目含秋水,稚嫩的皮膚如同晶瑩剔透的水晶,半張的朱唇更是讓人有一種憐惜的衝動。
“民女貂蟬見過吳先生。”貂蟬款款走來,向吳立仁道了個萬福。
“貂蟬,好,貂蟬,果然是天姿國色,又如此有情有義,司徒大人真是養了個好女兒!”
“先生謬讚了,司徒大人待我如同親生女兒一般,我不能為父分憂,算不得什麼。”
吳立仁也向著貂蟬行了一個禮,“貂蟬姑娘,今番我與司徒計較欲除董賊,其中需要藉助貂蟬姑娘,到時候,王司徒會和姑娘細說,我在此處先替天下百姓謝過姑娘了!”
貂蟬看了看王允,王允點了點頭,“妾身願為司徒大人分憂,一切聽從吳先生的安排。”
“好,這幾日必有消息,司徒大人,我這幾日先在司徒府附近的一家客棧下榻,若有消息,請及時通傳。”
吳立仁王允府上,深吸了一口氣,剛剛貂蟬給她帶來的震撼絲毫沒有減弱一些,他從來都是以為再漂亮的女子都是女子,然而看到了貂蟬,他才發現她完全錯了,這樣的女子只能遠遠看着,如女神一般供奉。若是他有曹植的才華,定然要寫個《月神賦》出來。
司徒府。
王允正和貂蟬交代她的任務,貂蟬聽后,只是點頭。
“你看那吳先生如何?”王允忽然問道。
“吳先生既然能設計除去司徒大人的心頭大患,對妾身來說無異於大恩人一般。”
“蟬兒,我是說你看他人如何?我觀那吳先生剛見到你的反應,一定是被你迷住了。他日若是吳先生帶你遠離長安,你就好好侍奉他左右,也不用在這是非之地多留了。”
“義父!妾身怎捨得留你一個人在此,況且那吳先生既然也是好色之人,難道義父是讓妾身以身報之?”
“女兒家總是要嫁人的,我曾問過那他,他現在並無妻室,與其嫁到別家做一妾,不如與他作一正妻,未嘗不是好事。何況長安城中,步步驚心,若隨他遠去,也了卻老夫的一樁心愿。”
貂蟬半響無語,“義父不必多言,孩兒自有計較。”
過了幾日,那呂布果然色心又起,想到了吳立仁的話,便趁着董卓不在相府,去和那愛姬私通,恰巧董卓忽然回府,撞破之後,董卓氣急敗壞,欲殺呂布。後來經過李儒勸慰,方才止住怒火。
李儒繼續進言:“國相,既然溫候已於此女有染,留在相府也是徒添煩惱,況且國相也不甚寵愛此女,依儒看來,不如將此女送與溫候,溫候必定會銘記於心,感恩圖報,這才是成大事者。”
“若是你的妻妾被人所辱,你也會將他送於那廝嗎?真是氣死老夫了!”
李儒低頭不語。
“罷了罷了,這賤人老夫確實不怎麼放在心上,只是咽不下這口氣,老夫平日待奉先不薄,怎麼還會行如此糊塗之事。”
“溫候多好女色,這也是在所難免。”李儒好言安慰。
“哼,你把那賤人送去給呂布,還要提醒他,以後再犯,定然不饒。”
李儒將人送過去,雖然董卓讓帶帶那種話,但是他並沒有如實和呂布說,只是說國相待呂布如親生一般,這區區一個美人,自然不在話下。呂布此時雖然驚魂甫定,但是看到送來的那個美人,又想到吳立仁說的話,此時他對吳立仁深信不疑。
第二天,王允邀請董卓和呂布來司徒府小聚,席間喚出來貂蟬給兩人斟酒。
“王司徒,這位小美人到底是誰?難道是你養的小妾不成?”董卓扭着肥胖的身軀色眯眯地盯着那貂蟬看,呂布此時也是一樣。
“稟告國相,這是老夫收養的義女貂蟬,我看國相和溫候都對小女青睞有加,實在不知道該送與何人為好。”
董卓和呂布對視一眼,各懷鬼胎,那呂布想:前番你送了愛姬給我,這次也該讓與我才好;而董卓看到呂布那神色,心中十分氣憤:前番已經送你一個,這次休要再和老夫爭,若是你再不識抬舉,休怪老夫翻臉。
王允見二人都不說話,只得搖搖頭,“蟬兒,你退下吧,看來你是福薄之人,不能得到兩位貴人的垂青。”
貂蟬此時頗感委屈,彷彿一動眼淚就要流出來,那楚楚動人的模樣,讓董卓和呂布一起起身喊道:“我要了!”
王允大驚失色,“哎呀,罪過罪過,這一女焉能配二夫,兩位貴人還是商量一番為好。”
董卓哼了一聲,“奉先,你敢和我爭?”
呂布看到董卓滿是殺氣的眼睛,只得坐下來,不說話,端起一杯酒,灌進肚子中。
“好好,既然國相有意,溫候自然不敢相爭。那就等明日相府派人來接女便可。”
董卓哈哈一笑,“司徒確實是一個知情識趣之人,奉先,我們回府。”
呂布將董卓護送到相府之後,又獨自一人回到呂府,這時,卻發現吳立仁正在府內等他。
“恭喜溫候賀喜溫候,終於抱得美人歸!”
吳立仁滿臉笑容上前給呂佈道賀,而呂布卻陰沉着臉,一言不發。
“溫候為何不快?難不成董相責罰溫候了?”
“道長你有所不知,董相的美人確實如先生所言贈予布,可是今天我和董相一起去王允府上,看到了王司徒的義女貂蟬,那容貌勝前者百倍,可是董相中意,不肯相讓,故而氣憤不已。”
吳立仁哈哈一笑,“溫候啊溫候,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在外人面前,溫候焉能與董相相爭?現在既然美人已經名義上屬於董相,貧道倒是可以有一辦法,讓溫候二美俱收。”
呂布聽完大喜過望,“道長若是果然能將貂蟬搶過來,布願以千金相贈。”
吳立仁搖搖頭,“溫候,我們本是同鄉,且溫候英雄天下皆知,為溫候效勞實在是貧道的榮幸。”
“道長,計將安出?”
“今晚,溫候將令牌與我,我去司徒府接貂蟬,只說是國相等不及,要今晚便送過去。”
“那董相明日問罪,我待如何?”呂布心下不解。
“溫候,到時候只要來個死不認賬,畢竟我是生面孔,讓王司徒當面對質,也不會推到溫候身上,只說令牌丟失,國相雖有心責難,卻也無甚證據,況且溫候之於國相,好比水之於魚,魚無水則不可活,董相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到時候頂多也是警告溫候幾句,就和董相那命愛姬一般。等風聲已過,貧道再將貂蟬送回,豈不妙哉?”
呂布聽完,恍然大悟,“道長一席話,實在是讓布茅塞頓開,今番遇到道長,實在是布三生有幸。這是令牌,請道長辛苦速速跑一趟,他日事成,布必有厚報!”
吳立仁心中大喜,不動聲色接過令牌,隨後走出呂府,再喊上李王張趙四個護衛,趕起馬車,直奔王允府上,接了貂蟬便出城而去。城門守衛攔着,吳立仁便拿出呂布令牌,只說溫候有令,讓人放行。那守衛城門之人皆知呂布是董卓心腹,關係如同親父子一般,也不敢阻攔。
翌日,董卓親自去王允府上去接貂蟬,然而王允只得說:“昨日有人持溫候令牌,已將貂蟬接去相府,此番怎麼又來接?莫不是溫候還未及和國相彙報?”
那董卓聽聞這個消息,想到昨日相爭貂蟬的情景,不禁氣得七竅生煙,“呂布匹夫,豈敢欺我!”
正在這時候,城門守衛來報,昨夜有人持溫候令牌,駕着馬車出城而去,董卓聽完,更不疑有他,遂帶齊兵馬殺向呂府。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王守仁在下邳城中一手策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