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一念敬上
孔子編撰的《春秋》一書記載了魯國歷史,本是歷史着作,但文詞或褒貶嘲諷或曲意回護,這就形成了對後世史官影響極大的“春秋筆法”,遂致中國文史作品成扁平性格臉譜化。盛世那就是風花雪月,歌舞昇平;亂世那就是滿目瘡痍,民不聊生。於是,宋朝就被歷代史官們帶着有色眼鏡的目光下,打上了亂世的標誌。
一提到大宋,人們的腦海中蹦出來的不過是‘澶淵之盟’的懦弱,‘靖康之變’的屈辱,‘兩朝分立’的無奈、被金人逼到崖山十萬人跳海殉國,以至於後人發出‘崖山之後再無中國’的感嘆。
壓在宋王朝身上的那座大山叫“積貧積弱”,為宋王朝打上了一個蓋棺定論的深深烙印,自晚唐安史之亂之後,整個中原都進入了一個大動蕩時期,各路軍閥林立,土匪佔山為王,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司馬光在《資治通鑒》中道:“安史由是禍亂繼起,兵革不息,民墜塗炭,無所控訴,凡二百餘年。”
五代十國,這是中國歷史上的黑暗時期,更是那個時代百姓們的黑暗時期,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建立起來的宋王朝,想都不用想,那是一個多麼大的爛攤子。
近代着名史學家錢穆先生的《國史大綱》中就坦言:“秦、漢、隋、唐、是典型的富強,兩宋則是典型的貧弱。”1963年,另一位着名歷史學家翦伯贊在《中國史綱要》第三冊中,引用了錢穆的“積貧積弱”說,並作為一個概念詞組提出,於是兩宋的印象在人民心中紮根,就好像宋朝窮的叮噹響,被人打得滿地找牙,一副狼狽歷史畫卷。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宋代經濟達到了中國經濟的巔峰,單單就國祚而言,封建王朝過三百年大限的只有宋朝。在北先後有遼、金,西有西夏,南有大理、交趾,後有蒙元,強鄰環伺之下,大宋拼什麼堅持了三百一十九年?號稱上帝之鞭的蒙古鐵騎,竟用了半個世紀的時間才拿下宋朝。之所以要研究歷史,是因為我們要公正了解過去的中國真實生存狀況,以有色眼鏡盒放大鏡去看到一個國祚三百多年的王朝,不算理性。
英國着名歷史學家阿諾德·約瑟夫·湯因比(1889年-1975年)曾說:“宋朝是最適應人類生活的朝代,如果讓我選擇,我願意生活在宋朝。”中國史學大師陳寅格也有論斷:“華夏民族文化歷千年之演變,造極於趙宋之世。”無論經濟文化、社會制度、人權福利、道德風化、人民生活等諸多方面,宋朝都達到了中國古代的巔峰,是不折不扣的黃金時代,然而,宋朝的意義遠非如此,清末着名思想家嚴復說:“中國之所以成為今日現象者,為宋人所造就十**。”即是送到社會已具備現代社會的諸多特點,今日現代社會的很多生活都可以在宋朝找到源頭,譬如城市格局、商業信貸、商品一條街、博覽展銷會、夜市、二十四小時夜店、人才市場、演藝廣場、餐飲連鎖店、商業廣告、景區導遊圖、職業經理人等等,這些才是真實的大宋王朝。
在過去的一年時間中,一念在第一本書中YY了大唐王朝,奈何筆力有限,準備不足,使得那本書寫的差強人意,留下了不少的遺憾,而今一切從新開始,一念已經迫不及待,摩拳擦掌的為大家奉上一次歷史盛宴。
大宋是一個人才輩出的年代,文化鼎沸,燦若星河,正史記載、野史傳聞、小說演義,很多故事為當世追慕,後世敬仰,趙宋兩朝,一脈相承,三百一十九年風雲變化,這一次,一念選取很少有歷史作者涉及的宋初為背景,縱覽屬於英雄的大宋,帶着諸位走入蕩氣迴腸的年代,體驗一番中華千年之演變造極之世,看天戴其蒼,地履其黃,跟您嘮嘮姜胤橫空出世之後的百年傳奇!
(PS,第一章因為系統排版出了點問題,已經修改,稍後應該便能恢復,感謝諸位的捧場,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