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章:登堂入室

98章:登堂入室

倣以為俞朵被黑社會的人給盯上了,心裏一急就想跟她出頭。

俞朵連忙擺手,解釋道,“不是,不是黑社會,是一個美籍華人,叫安淳,英文名叫Alfred,昨天他也來江城了。”

俞朵說這話時又看向林小靚。

林小靚不愧是補話王,她馬上開口道,“是的是的,不是什麼黑社會,就是一個有錢的富豪,這個富豪在法國買了一個酒庄然後找俞朵拍戲宣傳。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跟死去的夜欒先生長得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厲青青不相信。

“也不是一模一樣。”俞朵解釋,“他是混血兒,發色與眼睛跟夜欒的不同,更清瘦一些,走路的樣子也不一樣。”

安淳(夜欒)的一條腿受過很重的傷。走路時有點異樣,乍一看有點像個性急燥的人在走路,不及夜欒沉穩。

“真有長得這麼像的人?”厲青青不相信。

“他也在江城呀!”林小靚回答道,有點想讓厲青青親眼去看的意思。

像不像,一看就知道了。

“他也來江城?”倣問。

“是的,說是尋親,找一個叫尚千千的人。”

“尚千千?”倣驚呼出聲,他是知道葉亦木的母親叫尚千千的。

怎麼會這麼……

“他跟尚千千什麼關係?”倣追問。

“他跟尚千千有點親戚關係吧,好像是說他外婆跟尚千千的媽媽是姐妹,是不是,林小靚?”俞朵又拖林小靚下水。

“對對對,是這麼說的,算是表姨。”

“不過,他好像找不到這個人,派出所說江城叫尚千千的人一個三十多歲一個才六歲,還有一個出車禍死了,所以……”俞朵攤了攤手,一副很可惜的樣子。

“他人現在在哪裏?”倣抓住了俞朵的手,他很像見見這個人。

夜欒曾經說過,他想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親人,因為他太孤單了。

如果有,那夜欒的心愿也算達成了,他並不孤單,在世界的某個角落,有他的親人!

倣如此急切,這讓俞朵很開心,但是她表面上還是一副猶豫的樣子,“我不知道他現在還在不在江城,不過我可以給他打個電話。”

俞朵說著掏出手機奔出靈堂給安淳打了一個電話。

“夜欒的好兄弟依先生想見你。”她說的煞有介事。

“我就在這附近,要不你出來接我一下。”安淳說道。

“不行,”俞朵一口回絕,“你把車在附近先開一陣,我二十分鐘后再來接你。”

俞朵掛了電話奔回屋裏,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倣與厲青青,“好巧,安淳先生就在這附近的派出所打聽消息,他說等一下可以過來。”

說完,她壓低聲音告訴倣,“他知道夜欒的事情,我給他看過夜欒的照片。”

二十分鐘后,安淳(夜欒)在俞朵的帶領下走進夜欒的靈堂。

在看到屋中間放着的照片時,他下意思地低下了頭,自己看自己的遺像,心情真是不好形容。

“倣先生,青青姐,這位就是安淳先生!”俞朵跟倣與厲青青介紹。

倣站了起來,目光如炬地看着安淳,他的嘴唇輕顫,有些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畫面。

厲青青也是,她奔到安淳面前,上下打量着他,眼裏滿是不敢相信。

“天呀!”她驚訝地捂住自己的嘴。

“您好!”安淳用英語跟厲青青打招呼。

“這位是我的朋友厲青青小姐。”俞朵跟安淳介紹。

“見到你很高興。”安淳跟厲青青伸出手。

厲青青連忙握住他的手,低下頭開始查看他手的樣子。

太像,簡直是一模一樣。

除了他說一口流利的英語外。

厲青青清楚,高中都沒有上完的夜欒根本就不會說英語,他的特長就是打架。

面前的這個人只是跟他長得很像的外國人。

“請坐!”厲青青把安淳邀請到倣身邊坐下。

“這位是?”安淳向俞朵打聽倣。

“這是我男朋友生前最好的朋友,叫倣。”

“倣!”安淳朝他微笑,目光卻上下打量着他,他還是擔心倣身體的恢復情況。

倣要站起來,安淳上前壓了壓他的身子,“我聽說倣先生久病初愈,不必站起來說話。”

俞朵連忙在旁邊翻譯,讓倣坐下。

五個人圍坐在一起,厲青青問了安淳回來找親人的事情。

倣說道,“你找的那個人,我認識。”

安淳(夜欒)聽完俞朵的翻譯很吃飯,“倣先生認識?”

“是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找的那個尚千千就是我死去的這個朋友的母親。”

“夜欒的母親?”厲青青問,“倣,你知道夜欒的母親是誰,可是他從來都沒有跟我們提起過呀?”

“他跟我說過。”倣低下了頭,“其實他本名不叫夜欒而是叫葉亦木,他的父母是被秦康達害死的。”

厲青青跟林小靚驚訝的表情很真實,而俞朵純粹在演,她捂住嘴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看着倣,表情有些誇張。

安淳瞅了她一眼,微微搖了搖頭。

他的小女人,演戲還需要再練練。

“那秦康達的死是不是跟夜欒有關?”厲青青抓住倣的手問。

倣不想再提以前的事,他回手握住厲青青的手淡漠地說道,“都過去了,現在他們都不在了,提這些也沒有用。”

俞朵點頭回應道,“是的,夜欒奄然而逝,我們都很悲傷,但再悲傷也無法讓他復活,還不如忘記過去,忘記傷痛,重新開始。”

“那個!”安淳打斷他們。“剛才倣先生好像想說關於我要找的那個人的消息,請問是什麼消息?”

俞朵連忙把倣剛才說的話翻譯給安淳聽。

“你們是說,去世的夜欒先生是我的表弟?”安淳(夜欒)捂住自己的胸口,一臉不敢相信,“天呀,怪不得我們會這麼像。”

“是呀,真沒有想到,你們長得好像,只不過你比他長得白一些。”厲青青回答。

安淳笑了笑,他當然比三年前的自己白。因為夜欒這個人一直喜歡戶外運動,而他在醫院裏待了這麼久,膚色自然恢復到本來的顏色。

後來,身上移植了皮膚,他就更加不能接觸太陽,這樣一來他看上去還真像半個美國人。

安淳既然是夜欒的表哥,厲家怎麼都不會怠慢,不一會兒,厲老爺子被請了過來,他看到安淳(夜欒)也是很吃驚。聽說他是夜欒的表哥后,居然提出要收入安淳為義子。

安淳自然是爽快地答應,為了表示敬重,他回到自己的車上拿來自己莊園產我葡萄酒送給了厲老爺子。

“義父如果有時間到法國,一定要到我的蝴蝶莊園來,我會讓您品嘗到我莊園最好的美酒。”

厲老爺子一聽頓時高興的哈哈大笑,失去了一個義子又回來了一個義子,對於他來說也算是一件幸事。

厲老爺子留俞朵、林小靚跟安淳三人在家裏吃了飯,然後讓厲青青帶他們三人去給夜欒上墳。

可能是想讓安淳認一下表弟的墓地。

俞朵站在安淳身邊,拿眼瞅着安淳,很想知道他自己給自己上墳是什麼感受。

安淳面露虔誠,但是看向俞朵時還是給了她一些警告。

雨還是在下,厲青青撐着傘帶着安淳俞朵和林小靚走進了江城的公墓。

公墓園靜靜地躺在山腳,給人一種悲涼與孤寂的感覺,加上下着雨,那種揮之不去的傷感就這樣在人們心中漫延。

俞朵心裏起初還算平靜,但是步入到公墓園,看着一排排在此長眠的人們,心裏還是平添了幾許悲涼。

她想,如果夜欒真的在那場車禍中喪了生。她今天又該用何種心情來緬懷他。

也許會隨他去了吧!

萬幸,他還活着,萬幸,他就在她的身邊。

想到此,她側過身看了一眼身邊的安淳,安淳也看着她,在厲青青與林小靚專心走路的當口,他們的手輕輕地牽了一下,眼中都是對彼此的眷戀。

“夜欒”的墓在公墓的最裏面,依山而建四周環有青柏,所以一行人走了很久才到了墓地的下方。

他們拾階而上,抬頭卻看到墓地里已經有一個人的身影。

厲青青正在指路,突然發現墓地有個身影,十分不解地喃喃道,“會不會是夜欒以前的朋友,看樣子好像是個女人。”

女人?

俞朵掃了一眼安淳,心想他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沒有告訴她。

安淳倒是平靜,矚目仰望想看清對方是誰。

這時,那個身影似乎發現有人來了,她連忙轉身往旁邊走去。

就在這一轉身,俞朵看清了她的臉,是自己的母親鄭珊。

“媽!”俞朵喊她。

鄭珊一驚,手裏的傘差點脫手而去,她尋着聲音看去,就見到了俞朵。

她有些慌張,想躲又覺得不妥,只好站在原地看着俞朵朝她奔來。

“媽,您怎麼在這裏?”俞朵十分不解。

“我,我迷路了,本來是想看你外公外婆的,可是找不到他們的墓。”鄭珊解釋。

俞朵的外公外婆很早就去世了,俞朵記得小時候還陪媽媽掃過墓,但不記得是不是在這個公墓里。

“您可以去問管理員的。”俞朵提醒。

“我以為自己找得到。”鄭珊看向不遠處的三個人,問俞朵,“你跟朋友來這裏做什麼?”

“跟朋友掃墓呀!”俞朵指了指旁邊的墓,“夜欒先生曾經是我的老闆,我想過來看看。”

“啊!”鄭珊又是一驚。

這時,林小靚跟厲青青也走了過來。

“阿姨!”林小靚喊了一聲。

厲青青連忙上前也喊了一聲阿姨,“阿姨,我是厲青青。”

“青青呀!”鄭珊聽俞朵說起過厲青青,只是一直沒有見過,她上前拉住厲青青的手,臉上稍微多了一些喜色。

“我們還有一個朋友!”俞朵很想把安淳介紹給自己的母親,現在剛好就是一個機會。

她過去把安淳拉到鄭珊面前,“媽,我給您介紹一個人!”

安淳的臉慢慢地從雨傘下露了出來,他露出淡淡的微笑看着鄭珊。

“啊!”鄭珊一驚,手上的雨傘脫手而去,人也因為太過於驚訝連退數步,“啊。你!”

“媽,怎麼啦?”俞朵上去挽自己母親的胳膊,一臉擔憂地看着她。

鄭珊連忙低下頭,她的心慌極了,可是這個時候她不應該慌的。

但是……

但是……

安淳笑着說道,“阿姨是不是看到墓上的照片又看到我嚇到了?”

俞朵一聽馬上反應過來,她連忙安慰自己的母親,“媽,您看錯人了,他不是墓碑上的人。他是夜欒先生的表哥安淳先生!”

鄭珊哦了一聲,再次看了安淳一眼,然後拍着自己的胸脯說道,“嚇我一跳,我還準備說這墓碑上的人復活了。”

“我之前也嚇了一跳!”林小靚走到鄭珊面前說道,“昨天我看到他,都從椅子上掉下來了,其實我老早就知道這個安淳先生,可是突然看到還是嚇成這樣。”

厲青青也說道,“是呀,誰突然看到也會吃驚,更何況您剛才還看了夜欒的照片。”

鄭珊連忙點頭。

但是她不敢再看安淳(夜欒)一眼。

幾個人立在“夜欒”的墓前,俞朵把帶來的花放到墓碑邊,蹲下身看着墓碑上的“夜欒”,輕輕地吸了一下鼻子。

厲青青跟林小靚站在旁邊拍着她的肩,讓她節哀順變。

林小靚還彎下腰勸她,“你媽在旁邊呢,別讓她知道你跟夜欒以前有過一腿!”

俞朵馬上收到信息,她站起來跟“夜欒”說了一句,“安息吧!”

安淳(夜欒)在身後很想笑。

輪到安淳(夜欒)時,俞朵看好戲地看着他。

只見安淳不慌不忙,他雙手合十在胸前比劃了一個十字架,然後幫“夜欒”念了一段聖經。

他的英語發音特別標準,聽上去像是讀一首宏偉的詩歌。

厲青青聽不太懂,問俞朵,“他在幹嘛?”

“他是基督教徒,在用他們的方式緬懷死者,讓他的靈魂得到永生。”

“這個表哥還不錯,雖然他從未見過阿欒,可是他祈禱得最誠心。”

“這就叫血濃於水!”林小靚插話道。“一看就是一家人!”

幫“夜欒”掃了墓,一行人往回走。

俞朵扶着鄭珊問,“媽,要不我幫你去問一下管理員,看外公外婆的墓在什麼地方,我們既然來了,就去看一下吧!”

鄭珊連忙搖頭,“算了,雨這麼大,別淋壞了安淳先生。再說這麼多人,去了也吵了你外公外婆的清靜,以後我跟你再來吧。”

俞朵看看雨勢,確實有越下越大的趨勢,她想了想同意下來,扶着鄭珊回到車上。

厲青青一再挽留俞朵吃晚飯,俞朵見自己這邊這麼多人,婉言謝絕。

於是,三個人坐上安淳(夜欒)的車回到林小靚三叔的家裏。

安淳送她們一行三個女人回來,從禮節上。鄭珊自然是要留安淳上去吃晚飯。

安淳也不客氣,十分爽快地答應下來,“我很想吃地道的中國菜,今天就謝謝俞朵的媽媽了!”

鄭珊看了一眼安淳(夜欒),臉上雖在笑,但是頗有些尷尬,她也許沒有想到安淳會同意。

四個人進了屋,俞朵連忙幫安淳泡茶,口頭上自然是安淳先生安淳先生叫着,還十分熱情地給他介紹這房子是林小靚三叔的。

“家裏也沒有什麼菜,因為我們才來兩天,安淳先生坐一會兒,我下去幫我媽買點菜上來。”俞朵說著朝林小靚使了一個眼色,然後進了廚房問鄭珊要不要買菜。

鄭珊在廚房剝着蔥,有些心事重重地問俞朵,“這個安淳先生什麼來頭?”

“我不是跟您說了嗎,是我上部戲的投資人。”

“他為什麼偏偏投資你呀。”

“不是投資我,是投資戲,我正好拍了這部戲。”

鄭珊有些不放心,“他怎麼跟今天你們去看的人長這麼像?”

“因為是表兄弟,他是表哥,夜欒先生是表弟。”

“那有表兄弟長這麼像的,再說都隔好幾代了,他還是一個美國人。”

“所以就說呀,基因這東西就是強大,隔幾代就顯像了。”

鄭珊嘆了口氣,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媽,晚上我們就吃蔥嗎,還有些什麼菜,有沒有什麼大菜。像蝦呀魚呀什麼的。”俞朵開始翻冰霜。

今天安淳(夜欒)第一次到她們家來,雖然是借住別人的地方,但是也不能怠慢。

“我去超市買點吧。”鄭珊起身。

俞朵一把攔住,“不用您去,我去,這裏的超市我熟。”

“那安淳先生誰招待,我又不會說英語。”

“林小靚會,她招待。”

俞朵返身出了廚房,開心地問安淳想吃什麼,她要去買菜。

今天,她是真高興,因為安淳可以用新身份見她身邊的所有人,她能不高興嗎?

“我陪你去,我還沒有見過中國的超市長什麼樣子。”安淳起身。

林小靚舉手,“我也去,我幫安淳先生介紹中國的超市。”

俞朵只好答應,她又跑去跟母親鄭珊彙報,說是三個人一起去超市,“半個小時就會回來!”

林小靚站在客廳里,看着俞朵像只快樂的小鳥一會兒飛進來一會兒飛過去,她笑着對安淳(夜欒)說道,“俞朵今天好像有點情緒化,可能是受了一點刺激。”

“什麼刺激?”安淳問。

“死去的夜奕先生曾經是她的男朋友,愛的人走了,她能不受刺激嗎?”

“哦,這件事呀,她跟我說過,不過不要緊,我當她男朋友應該可以治癒她受傷的心吧!”

“你?”林小靚指着安淳,“不會吧?”

“為什麼不會。我不可以取代夜欒先生在俞朵小姐心裏的地位嗎?”

林小靚略顯尷尬地笑笑。

俞朵從廚房出來時,林小靚臉上的笑就變成了一種讓人疑惑不解地鬼臉。

超市裏,俞朵挽着胳膊問林小靚,“你剛才怎麼笑得那麼詭異?”

林小靚看了看後面推着購物車的安淳(夜欒),把俞朵往旁邊拉了拉就告訴她這個驚人的消息。

“這個叫安淳的好像對你有意思!”

俞朵看了安淳(夜欒)一眼,轉頭問林小靚,“你怎麼知道的?”

“剛才他說的,他說要取代夜欒來愛你,俞朵,是不是長這種臉的男人都喜歡你這種類型?”

“我怎麼知道?”

“那你怎麼看?”

俞朵又看了安淳(夜欒)一眼。“還能怎麼看,就這麼看啰,難不成跑過去跟他說,對不起,我就喜歡夜欒不喜歡你。他現在又沒有跟我說要追求我。”

“說的也是,不過……”林小靚也瞅了一眼安淳(夜欒),“他長得跟夜欒一模一樣,家裏也有錢,你可以考慮考慮他。”

俞朵剛想說話,林小靚打斷她。“我知道我知道,夜欒屍骨未寒嘛,我也不是讓你現在馬上就答應他,你可以給他點機會,不要一口拒絕。”

“看情況吧。”

“對不起,打攪一下!”安淳(夜欒)推着車走到兩人之間,“請問你們在說什麼,為什麼看一句看我一眼,難道這些比目魚也長得像我?”

俞朵跟林小靚一看,她們果然是站在一群比目魚面前。

“怎麼會,我們是在討論你喜不喜歡吃比目魚。”林小靚連忙解釋。

安淳(夜欒)看向俞朵,“俞朵小姐,我想問一下,夜欒這個人喜不喜歡吃比目魚?”

夜欒!他不是夜欒嗎,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好像不太喜歡吃。”俞朵隨便回答了一個。

“那我吃比目魚。俞朵小姐,你可要記好了,我安淳可是吃比目魚的,記住這個就行了。”說完,他走到魚缸旁邊對俞朵說道,“挑條魚吧!”

俞朵愣在當下。

林小靚小聲地跟俞朵嘀咕,“看到沒,他這是向你暗示,讓你不要想夜欒以後就想他。”

“這種人真讓人傷腦筋對不對?”

“對呀,霸道總裁范,讓人好喜歡!”林小靚拍了拍俞朵的肩,“而且長得還跟夜欒一模一樣,俞朵,你恐怕又要有緋聞了!”

俞朵心裏想,這個緋聞,她才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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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名新妻不好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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