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章：石破天驚
俞懷安說鄭珊去過美國，俞朵不相信，“爸，媽媽都不會說英語，怎麼會在美國待那麼長時間。”
“她現在當然不會說，因為現在在國內，難道她會跟你天天秀英語呀？”
俞朵撇了撇，拿起勺子開始喝湯，她一邊喝一邊勸俞懷安，“爸，以前是你對不起媽媽，現在你能不能不要說她的壞話，媽媽這些年不容易。”
“得了吧，她還會不容易！”俞懷安來了氣，“你知道她為什麼要跟我離婚嗎？”
俞朵瞅了一眼俞懷安，臉上有了譏諷之色，媽媽鄭珊為什麼會跟他離婚，這件事誰都清楚，因為他跟黃玉雯好上了，身為女人，誰能忍受得了這種刺激。
“你看你又想說是爸爸的錯了吧，其實根本不是，是你媽跟人好上了！”
“爸，你這是倒打一耙！”
“我說的是事實怎麼是倒打一耙？”俞懷安見俞朵不信，轉身進了房間拿出一張報紙來，“你看，三年前的新聞，這個叫凌雲傑的男人意外死亡。這個凌雲傑就是你媽的初戀情人，他們還有一個孩子，比你大幾歲。”
“什麼？”俞朵完全不敢相信。
“我說你有一個姐姐，啊，對了，你還見過她。就是秦朧的前女朋友，叫凌若寒的那個女的，她是你姐姐。”
“不是的，那個是姨媽的孩子。”俞朵跟俞懷安解釋。
“姨媽？”俞懷安大笑，“你媽是獨身女，那有什麼姨媽？”
“可能這個姨媽是被外公外婆送走了。”當時，秦朧跟她解釋時，她處在失去夜欒的悲傷中，對此並沒有深究，再說跟媽媽在一起的這兩年，她也從未提起過那個所謂凌若寒的媽媽，她的姨媽。
俞朵覺得這些有可能是爸爸俞懷安編出來的，“爸，你是不是又在胡編？媽媽這些年又沒有找你的麻煩，你為什麼要編這些事來詆毀她？”
“我吃飽飯沒事做我詆毀她幹嘛？我就是想讓你知道你媽是個什麼樣的人，你看你現在成了大明星，這麼辛苦地賺錢，我擔心到最後你媽會把這些錢拿去給了她跟凌雲傑生的女兒。你想想看，當初她跟我離婚，明明知道我一個男人不會帶孩子，她卻不要你，帶着跟初戀情人生的孩子到了美國。你再想想那個凌若寒，受得什麼教育，遇到是什麼人，再看看你！”
俞朵還是不相信，她不停地搖頭。
“你這個傻丫頭，怎麼就是不相信爸爸說的話呢。”俞懷安氣不過又回到房間拿出一推報紙。
“這些事我本來不想告訴你，既然你這麼執迷不悟，那我就從頭說給你聽。”俞懷安從一堆舊報紙里扒啦出一張發黃的報紙來。
“你看，江城日報的新聞，這個應該有說服力吧，十八年前。葉氏建設公司工程出現問題，葉氏夫婦在處理工程問題的時候車禍而亡，你看上面還有一行字，寫得葉氏建設公司財務經理凌雲傑出面處理此事，你打電話問秦朧，看凌若寒的父親是不是叫凌雲傑？”
俞朵不想被打。
俞懷安拿出她的手機給秦朧發了一條短訊，過了一會兒，秦朧的短訊回了過來。
“怎麼突然問這個，是的，凌若寒的爸爸好像是叫凌雲傑，我也只是聽她偶爾提過一次。”
“那她媽媽叫什麼？”俞懷安又幫俞朵發了一條。
“這個我不知道。以前交往的時候，她從來都不說家裏的事情，提起她父親的事情，還是三年前她父親突然死亡，她讓我帶你媽媽來找你，就是她小姨。”
“看到沒？”俞懷安把短訊遞到俞朵面前，“你媽媽還讓凌若寒撒謊，說是她小姨！事情有這麼巧嗎？凌雲傑一死，你媽媽就出現了，還是凌若寒在中間牽的線？”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你媽媽不是一個好人，當年葉氏建設公司為什麼會垮？是因為凌雲傑找我買了一批有問題的鋼材，凌雲傑為什麼會找我？是因為你媽媽想搞我的鬼讓我坐牢，當時凌雲傑借這個機會私吞了葉氏集團的一批筆，我聽說是一千萬，一千萬呀！”
“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這件事當年是秦康達擺平的，秦康達為什麼要擺平這件事，是因為秦康達跟凌雲傑兩個合夥搞這個姓葉的鬼，當年我為什麼要去康達大廈找秦康達？那是因為這些事我都知道，我想找他給點錢堵我的嘴。”
“秦康達？怎麼又扯到秦康達身上了？”
“因為秦康達最後把葉氏建設公司變成了他的康達集團，他是最終受益者，可憐那個姓葉的，妻子死了後來兒子也死了，說是在孤兒院被火燒死的，呸，誰信呀，肯定是秦康達找人放的火，這些我都知道！”
俞朵瞬間就呆住了，俞懷安扯來扯去原來是是扯當年夜欒家的事情。
夜欒，不，葉亦木的父親被秦康達所害，這中間還有她媽媽鄭珊的事？
媽媽跟凌雲傑是初戀情人的關係，還跟他生了一個女兒凌若寒，為了對付爸爸俞懷安，她找到初戀情人，那批鋼材……
所以夜欒當年對付俞懷安是為了這個？
那後來呢？夜欒出車禍，媽媽就出現了？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要是這樣，那就太可怕了。
夜欒身上發生的一切，她媽媽也有份！
是這樣的嗎？
不是這樣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俞朵站起來，搖着頭看着俞懷安，“爸。你不要再胡說八道了，我不會相信你說的，你們還是好好經營茶莊吧，錢，我全都給了媽媽，你想要錢找她要去。”
“你看，你就是傻吧，怎麼能全給她！”俞懷安急得直跺腳。
“給誰是我的權力，你就不要操心，我回去了。”俞朵拎起包就要走。
“朵朵！”俞懷安拉她，“好啦好啦。我不跟你說這些事，我們吃飯，我們吃飯總行吧！”
這一頓飯，俞朵吃的全無味口，她不想相信俞懷安的話，可是他的話卻一直因繞在她的腦海，揮之不去。
回到住所，鄭珊沒有出門，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她見俞朵回來，連忙起身幫俞朵接傘。
“他沒找你要錢吧？”鄭珊問俞朵。
“沒有。就吃了一頓飯。”俞朵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有些心慌地坐到沙發上。
她都不敢去看媽媽鄭珊的眼睛，她知道，她的心還是受影響了。
鄭珊放好傘，又為俞朵泡了一杯茶，關心地遞到她手上讓她暖和身子。
俞朵喝了一口，心微微平靜了一點。
鄭珊坐到俞朵旁邊，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你爸沒有跟你說奇怪的話吧？”
“他還能說什麼奇怪的話？還不是老三樓，說之前都是應酬忙才顧不上我，讓我不要怪他，讓我跟他親近一些。”
鄭珊笑了，有些不屑，“早知道這樣何必當初。”
“媽，您也不要怪爸爸，”俞朵盯着鄭珊的眼睛說道，“他經歷了這麼多應該知道自己錯在什麼地方，再說他一在強調您離開十年沒有來看過我，您說多了，他也會過來懟您，都離婚了，何必呢？”
“他跟你這十年的事了？”鄭珊問。
俞朵點點頭。試探性地問道，“媽，這十年，您去了什麼地方？”
鄭珊的眼神有些慌亂，她不敢看俞朵，手也下意識地去攏頭髮，“媽媽，媽媽去了外地，還不是為了生計。”
“您後來又改嫁了嗎？”
“啊？”鄭珊驚訝地瞪着俞朵，“朵朵，你，你怎麼會問這個？”
俞朵的心有些低沉，但是表面上她卻笑了起來，“我就是希望媽媽您有自己的生活，其實您現在可以再交往一個男朋友。”
“你都沒有，還勸我交一個。”鄭珊有些嗔怪，但是很明顯她鬆了口氣，“算了，明天我們回帝都，這江城老是下雨，下得人怪煩的。”
“好，那我今天晚上想到林小靚哪裏去。”
“去小靚那倒是可以。不過，俊浩的媽媽讓我過去吃晚飯，俊浩交了一個女朋友，帶回來了！”鄭珊心情好像好了起來，“以前你總是吵着要嫁給俊浩，現在他都要娶別人了，你還是孤家寡人一個，這次去，馮水仙肯定會拿這件事笑話你！”
俞朵也在笑，“好久沒有跟俊浩哥聯繫了，我都記不清他的模樣。”
曾經，夜欒還因為曾俊浩吃醋，現在想想覺得當時的夜欒的好可憐，他明明喜歡着她，卻因為仇恨遠離她。
如果他要是知道……
俞朵抬眸看着面前開心說著曾俊浩跟她兒時事情的母親鄭珊，一縷憂傷劃過心頭。
這件事，千萬不能讓夜欒知道！
俞朵下午正準備要去曾俊浩家時，夜欒的電話打了過來，她連忙回到房間去接聽。
“我正要出門。”她告訴他。
“你還真是忙，可是我無聊死了，現在正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看天花板。”夜欒的口氣有些撒嬌。
俞朵連忙安撫他，“別著急，我今天晚上過去找你，我都跟我媽說好了，晚上跟林小靚在一起。”
“真的？”夜欒語氣里透着開心。
“我騙你幹什麼？”
“最好是真的，你要是敢騙我，小心我收拾你！”夜欒用溺愛的口吻威脅道。
但是俞朵的心情卻變差了起來，她問他，“如果我再的騙你，你怎麼收拾我？”
“我馬上回美國，不理你。”
“永遠不理？”
“那我捨不得，萬一你被別的男人勾跑了呢。”夜欒嘆了口氣，“那個卓元就是個大問題，有他在，我無法安心。”
“我也不安心。”俞朵回答。
“你為什麼不安心，又沒有女人掂記我，再說我安淳也沒有緋聞呀！”
“是，你最好！”
“知道就好，晚上快點過來，想吃什麼，我讓餐廳準備。”
“想吃你。”
“這個可以有，我洗乾淨等你來吃！”
“嗯。”
“俞朵。”
“嗯？”
“我愛你！”
“嗯。”
俞朵掛了電話，長長地吁出一口氣，看來她要修練演技了，要不然跟夜欒在一起的時候，她會忍不住問出口。
“如果我媽媽曾經造成你父母的死亡，你會不會原諒她？”
“你會娶一個傷害過你家人的女兒為妻嗎？”
這些話一定不能問出口，要不然夜欒的人生就太灰暗了，他愛她，她是知道的，可是他卻愛了一個仇人的女兒。
俞朵心裏堵得慌。
去了曾俊浩家，情節自然跟媽媽說的相反，曾俊浩的女朋友一見俞朵就有些敵意地撅起了嘴，可能是聽曾俊浩說過，曾經這個妹妹喜歡過他吧。
馮水仙並沒有嘲笑俞朵還沒有嫁出去。只是對俞朵的職業跟收入感興趣。
俞朵的媽媽只是笑，並不透露分毫，問多了就會說都是辛苦錢，公司栽培俞朵那會不收成本，演員這個行業都是被人剝削的人群。
最後話題移到卓元身上，馮水仙就問俞朵是不是跟那個大明星在談朋友，俞朵連忙擺手，“只是朋友不是男朋友。”
曾俊浩的女朋友這才鬆了口氣，然後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曾俊浩。
俞朵受不了馮水仙的一直追問，她跟曾俊浩和他的女友說了兩句祝福的話，然後逃也似地奔出他們家。
馮水仙自然是不讓。說是要留下來吃晚飯。
俞朵媽就解釋，明天回帝都，晚上俞朵要跟小姐妹話別，“也不能跟俊浩話別是不是，人家女朋友看着呢？”
鄭珊打趣，馮水仙只好作罷。
俞朵奔到街上，一連攔了幾輛出租都車上有人。過年，出門的人不多，出租車也不多。
她不想給夜欒打電話，兩個人同進同去總是不安全，她獨自過去反而好一些。
在街上等了一會兒，她又伸手攔出租，一輛出租拐了一個彎慢慢地朝她駛來。
俞朵上了車報了一個酒店的名字，就依在車窗上想心思。
車在江城走走停停，十分鐘過去后也沒到俞朵所說酒店。
江城雖然很大，但俞朵從小在這裏生活，自然是知道酒店的方位，可是這出租車走走停停的，好像不是去她要去的地方。
“師傅，您是不是走錯道了？”
“沒有走錯，小姐，你別急。我會送你到目的地的。”司機戴着一頂大帽子，俞朵看不到他的臉，只能通過後視鏡看到他的眼睛。
這是一雙她所熟悉的眼睛，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俞朵努力回想，但是怎麼都想不起來，正在思忖間，這個司機又開口了，“你叫俞朵吧？”
“啊，你怎麼知道？”俞朵有些警惕。
“大明星嘛，誰不知道。”司機說著拐了一個彎，車進了一個巷子。
“師傅。你走錯了？”俞朵心裏有些不安。
“你不是在趕時間嗎，我幫你超近道。”司機說著但臉上卻浮出笑意。
一分鐘后，他踩了剎車。
“好啦，到了。”他摘下帽子，用手去揉幅沿。
俞朵看了看四周，這裏一個人都沒有，而且還在死胡同里，那有酒店？
“你在開玩笑吧？”俞朵有些不滿，她覺得這個司機肯定是想敲她一筆。
“我怎麼會開玩笑！”司機回過頭，咧嘴一笑。
俞朵驚訝地瞪大眼睛，“你，你不是安煜先生嗎？”
“回答正確！”
俞朵坐在房間，看着四周黑乎乎又潮濕的牆面十分不解地問安煜先生，“你為什麼不住酒店，這種地方太潮濕了。”
“這只是約你見面的地方，並不是我住的地方。”
“哦。”俞朵恍然大悟，這個配合夜欒演戲的男人約她見面是為了什麼？俞朵猜不透，不過她覺得應該不會對她有威脅吧。
她相信夜欒。
“你知道我找你是為了什麼事嗎？”歐陽煜斜坐在桌面上，歪着頭為自己點了一根煙。
俞朵實話實說，“不知道。”
“你是不是已經知道安淳是夜欒？”
俞朵點點頭。
“他這個人為了你可真是花盡心思，把一切不可能變成可能，現在還當了厲老爺子的義子，這些似乎都重新回到了起點。”
歐陽煜吐出一個煙圈，動作十分悠閑洒脫，好像找俞朵來就是為了跟她聊天。
就是地方選得有些問題。
“你知道我是誰嗎？”歐陽煜問。
“你是安淳先生的哥哥呀！”
“哈哈~”歐陽煜笑得極其狂放，“俞朵，我喜歡你的小幽默！”
俞朵也跟着笑了笑，她也喜歡自己的幽默，可是她只知道這麼多。
“我跟你講我的歷史恐怕要講上兩天兩夜，所以長話短說，我受命於一個秘密組織，當然這是一個正義組織，日常工作就是消滅壞人，跟超人差不多，你看過超人嗎？”
俞朵擺了一個正經臉。
“小姑娘，你可別崇拜我，我有喜歡的女人。”歐陽煜又吸了一口煙。
現在看，他有些囂張。
“安煜先生，我不會崇拜你的，你大可放心。”俞朵給了他一點“信心”，要不然他不知得瑟能什麼樣。
“夜欒的女人一點都不可愛！”歐陽煜只搖頭，“我都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喜歡你，難道是因為你長得漂亮？”
“你約我出來就是為了討論夜欒為什麼喜歡我？”
“不，是討論你母親鄭珊的問題。”
“我媽！”俞朵站了起來，“你們這個組織還調查我媽媽的事情。”
“不是專門調查，是剛好需要。”歐陽煜把一份資料丟到俞朵面前，“這是你媽媽在美國的檔案，你爸爸說的沒錯，她確實跟情人跑了，在美國住得別墅開得好車，不過現在這橦房子在你姐姐的名下。”
“你想說什麼？”俞朵沒有拿資料，因為她知道，歐陽煜既然給她看，裏面的內容肯定跟他說的一樣。
“我沒有譴責你媽媽的意思，女人離開一個糟糕的男人然後跟心愛的人遠走高飛，這無可厚非，誰都有這個權力，我告訴你這些就是想說，你父親昨天跟你說的話都是真的。”
“你跟蹤我？”
“不，不算跟蹤，但是你爸爸知道你住在林小靚三叔家確實是我告訴的，當然他知道的情況也是我提供的。”
“你究竟想幹什麼？”
“我不想傷害你，也沒有想過要揭發你媽媽的所作所為，我之前說過，我受命於一個強大的組織，這個組織為了正義要消滅很多壞人。”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想聽這之間的關係嗎？”歐陽煜攤開雙手。一副壞小子的模樣。
俞朵又坐了下來，“我希望你最好說些有用的。”
“都是有用的。”歐陽煜坐到俞朵的身邊，掏出一支煙遞給俞朵。
俞朵擺擺手，她可不抽煙。
歐陽煜為自己又點燃一支，吐出煙霧后才說道，“夜欒的新身份是我們組織給的，他的社會關係他的出生年月，他的名字他的一切，都是我們組織給的，也就是說他從一個虛無的人變成一個真實的人，我們組織付出了很多代價。”
這一點，俞朵相信，因為夜欒的新身份太強大了，感覺全世界都在為他撒謊，這種事僅憑夜欒一個人是做不到的。
“可是現在有個麻煩，中情局在查他的新身份。”
“為什麼？你們組織不是很強大嗎，連一個中情局都搞不定？”
“小姐，再強大也不能有損別人的利益，安淳這個人是美=國身份，他的財富也是從美國的銀行拿出來的，幾個億供一個人揮霍，誰這麼傻會買這個單？”
“可是夜欒用的是他自己的錢。”
“對。是他的，可是這財產轉移到美=國，如果他不存在，這錢不是國家的。”
“你的意思是他們為了吞夜欒的財產所以要讓安淳這個人消失？”
“非常正確，哇，你果然很聰明，也許夜欒是喜歡上了你的聰明而並非美貌！”
“好啦，安煜先生，你就別開玩笑了，現在你說夜欒的新身份受到質疑，那麼請你告訴我，你想讓我怎麼做，你們才能再幫夜欒。”
“哇！”歐陽煜再次大驚，“我開始欣賞了你，俞朵，你的推理能力很強大呀！”
“強大什麼呀，你說這麼多，一會兒是我媽一會兒又是夜欒的新身份，然後把我拉到這個鬼地方密談，不就是想讓我為你們工作？”
“是的。”
“什麼工作？”
“跟卓元談戀愛！”
“什麼？”
歐陽煜笑得一臉高深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