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批評
“娜塔莎,你過來,”李默手一招,是蘇聯烏克蘭的一個姑娘,因為她英語講得十分流利,李默對她還有一些印象。
“老闆,找我有什麼事嗎?”娜塔莎熱情洋溢地走過來說。
“你走幾步。”
娜塔莎聽話地走了幾步,李默繼續蹙着眉頭,娜塔莎將頭髮往後面一攏,問:“老闆,有什麼不對嗎?”
李默眼睛一亮,說:“孫紅旗,你立即派人去市裡,將所有手藝高明的理髮師一起請過來。”
“理髮師?”
李默讓程群拿來筆,他隨手在紙上畫了一個形象,說:“孫紅旗,你看……”
“原來是這樣,老闆,你神了。”孫紅旗飛快地跑出去。
不對勁的地方,就是在李默眼裏,八十年代中國的服飾與髮型不用說很落後了,但歐美也領先不了多少,多是大波浪頭髮,包括特朗普的第二個模特妻子,也是這種大爆炸頭,區別就是爆炸程度的不同。
若是再過二十年,看這些髮型,要有多土氣就有多土氣,再好的衣服頂着這個爆炸頭,肯定讓李默看得有些彆扭。
劉向忠也請了造型師與化妝師,彭九甜先讓這幾位造型師,整理娜塔莎的髮型。
李默繼續讓這些模特排着隊,一個個走過來,他又讓程群拿來更多的畫紙,一個個地畫著,有的必須畫上好幾次,才能將髮型確定下來。
有的女模特看着這些髮型,激動地尖叫着。
立即有導師走過去,厲聲喝道:“儀止,儀止!”
幾個造型師與化妝師看着李默圖紙,低聲商議着。
李默畫的只是一幅簡單的素描,想要將這個髮型弄出來,還需要進行具體的設計。
商議了好一會兒,幾個造型師這才動手,先將娜塔莎的髮型燙直,卻又將兩邊的小劉海有意地燙得更卷,等他們折騰了好一會,將娜塔莎的髮型弄好看,一群模特一起圍過來,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這一弄,娜塔莎似乎年青了兩三歲,既透着一種仙氣,又帶着一絲調皮,女人是愛美的生物,這些模特看着娜塔莎的變化,又一個個尖叫。
娜塔莎看着鏡子,激動的撲過來,給李默來了一個香吻。不過她馬上古怪地看着李默的下面,忽然害羞地竅笑。
李默喝道:“正常生理反應,有什麼笑的。”
娜塔莎也不怕他,又刻意磨蹭了兩下,讓李默一把將她推開,不過鼻子嗅了嗅,又蹙起眉頭,說:“孫紅旗,讓劉叔從香江請幾個懂香水的人,購置一些高檔香水過來。這些模特不僅是展示宜麗衣服的,某種意義上,他們也代表着宜麗的形象,捨不得用錢是不行的。”
蒂娜來過,泰勒也來過,但她們以前主持的公司,只負責設計與銷售,模特都是請來的,對模特這一行業比較陌生,或者說,她們本來事務多,根本沒有在意,看的就是她們的走台與長相氣質。
劉向忠更是不懂,只想着盡量地節約成本。
李默趁機一一糾正,至於這些模特成名后,會不會單飛,李默從來不考慮的,隨着蘇聯解體,東歐有的是美少女,讓他派人過去挑選。
李默雖然畫功不錯,可還要努力回想着前世各個髮型,至少回想起一個大模樣,才能讓髮型師進行更好的設計,畫起來不是很快,有的要畫好幾次才能成功,加上模特多,第一批髮型師請過來時,李默才畫了一半。
這些髮型師立即動手,不過李默扭頭看了一眼,看到有幾個年青的髮型師,被這群鶯歌燕舞圍在中間,面紅耳赤。
李默笑了笑,這些模特還算是好的,多少還有幾十名男模特,馬上宜麗公司一開工,那才整個是一個女兒國。
折騰了一天,李默才將這些模特的髮型畫好,但沒有幾天,這些髮型是整理不出來了。做好了髮型,還要拍下相關的照片,為以後髮型師得供素材與靈感,反正李默對眼下正流行的大波浪髮型十分排斥,說不定自己這一弄,整成了髮型界的時尚先鋒……當然,這不可能收到版權費了。
李默回家,因為老媽、外婆與舅舅今天要過來,他們將帶着前世與李默關係好的四老表過來,在李默授意下,舅舅也讓他學了的駕駛,一個老實人,略有些笨,學了大半年才拿到駕駛證,但重要嗎?
只要勤奮,李默足以保證他這一輩子衣食無憂。
拿到駕駛證后,李默讓他來公司里當一名司機,不一定開卡車,各種車子,鏟車、叉車、吊車……還要學,學好了后,才能成為合同工。
李默回到家。
外婆正在跟奶奶說話,李默老媽則在關心地問着李默兩個弟弟學習生活方面的事。
李默舅舅則在喝茶抽香煙。
李默說:“舅,這是我在美國託人買的雪茄,抽抽看,看能不能抽得慣?”
這個,李默舅最喜歡。
李默舅舅將雪茄點燃,說:“小默,這個煙不錯,比國產的更香。”
那是,價格也貴了很多,不過有的人未必能抽得慣。
李默看着四老表,說:“小四子,是去宜麗還是去宜樂,宜樂呢,你哥嫂他們全部在哪裏,宜麗呢,都是新人,你努力一點,說不定能上位。”
“工資與他大哥一樣多嗎?”李默舅關心地問。
“兩家公司一個樣,工資比例很少,主要是獎金、加班費與股份分紅,多勞多得,表現好拿得更多,表現不好拿得則不多。與你以前那個廠,可能不大一樣。”
“聽大平子說,公司里還有人一個月收入上萬的?”
“月收入上萬的人,極少了,那是高層,需要很高的學。”
“魔都一般工廠領導月工資有多少?”
“幾百塊錢吧,不過他們有時候會貪污一點,受賄一點,那就搞不清楚了。”
“怎麼相差了這麼多?”
“管理方式不一樣,銷售渠道不一樣,經營理念不一樣,各方面的不一樣,造就了年收與年盈利的不同,所以工資也不一樣了。就像大農活,家家戶戶吃不飽肚皮,記得我小時候,一天三餐,兩餐吃稀飯,下飯菜則是臭鹹菜,臭豆腐,腌辣椒。責任到戶后,雖然都在為錢發愁,至少家家戶戶漸漸能吃上乾飯,偶爾還能開一點葷腥。道理差不多吧……”
也不僅如此,鐵飯碗也不是不能繼續,但必須改善管理方式,經營理念,對創新與質量的重視,仔細說起來,還有更多,比如方向得明確,定位得清晰合理……等等。
李默這兩家公司也存在着許多問題,如布雷迪所說的,李默超前的管理方法,營銷手段,以及他的創意,充足的資本,所以無論有多少問題,在這四大前提前,輕鬆地將兩家公司支撐起來。
但到了明年這時候,兩家公司基本能走上正軌。
李默舅舅五幾年就離開了工作崗位,對這方面就更陌生了。
“舅舅,不過大老表,四老表,還有姨夫家的大表姐夫,二老表,皆是老實人,不能奢求太多。公司必須做到公正公平,公司工資有高低之分,那是看個人表現與各人能力的。兩家公司規模越來越大,都有好幾千人,若不做到公正公平,那就亂掉了。而且不是我一個人的公司,我有話語權,但不能說什麼算什麼。缺錢呢,可以對我說一聲,我讓我媽給,但在公司,必須根據個人能力與表現拿工資……”
李默這就有話外之音了,李默舅舅也有話外之音……都是聰明人,點到了也就明白了。
“不會的,不會的,”李默舅舅抽着雪茄,說道。
李默又看着四老表問:“你去哪家公司?”
“我去大哥的公司。”
“宜樂?也行,我明天讓你將你安排過去,裏面女工多,小姑娘也多,你若是談戀愛呢,最好談一個外地的小姑娘,本地的小姑娘金貴,以後弄不好就是一個麻煩。”
李默是害怕他四老表又走上前世的老路子,舅舅是一個古板的人,非要人家嫁過來,可家裏情況就這樣了,讓人家小姑娘怎麼嫁?那是鳩城的小姑娘,若是魔都的小姑娘呢?
最後弄不好又是入贅這條路子,實際在城裏入贅也就這麼一回事,有區別嗎?可舅舅肯定接受不了的。
矛盾又會激化,弄不好又會出事。
李舅外婆問了一句:“裏面小姑娘多嗎?”
“嗯,很多,特別是宜麗,裏面九成都是女工,還有一些男工,但在公司限制下,多是與妻子一道過來的,單身漢少之又少,皆是公司培養的一些大學生,進了公司沒有多久,便被這些女工瓜分掉了。四老表是我照顧的,否則也沒有資格進去,弄不好也會被瓜分。老媽,快準備一些錢,讓舅舅家蓋房子吧,若是四老表機靈,明年就可能將小媳婦帶回家。”
“小默,你不要拿小四子開玩笑,他比你只大一歲。”
“媽,有的女工也是從落後地區招募過來的,她們哪裏結婚早,有的歲數也不大,以四老表老實的性格……呵呵。”
男推女難,女推男,又是老實巴交的四老表,那豈不要太容易。以四老表的性格,進公司后,弄不好,幾個月就被某個妹妹給逆推了。
李默四老表臉紅了。
“你那個女朋友呢?”
“她出國留學了。”
“出國留學?”
“出國就出國,有什麼驚訝的,”李默盡量平淡地說。
其實郭紫蓉在美國,他想過去找也方便,可他不聯繫了,不但不聯繫,連問都不問,而且他也早過了衝動的年齡。
正在說著,郝立克打來電話。
李默接了電話,聽了一會說:“郝立克,你對里根說,美國政府對我一直不錯,作為一個公司,享到權利的同時,必須付出義務,做為一個有品德的人,美國政府幫助了我,我回報美國政府,也是理所當然的,讓他不用謝。”
美國股市終於平靜下來,這次股災來得莫名其妙,終止的速度也很快,肯定有各方面的因素,但都不可否認,李默那一番話,也有着功勞。洛杉磯還有一些政界的人投資了一些錢在兩個基金裏面,得到了好處,他們也說了一些有良心的話,雖沒有說李默具體的收益,但說了一句,李默分配資金時,確實考慮到了香江與美國,明知道這兩處能賺很多錢,但沒有忍心將資金全部砸進來,否則無論是香江或是美國,這次股災的危害更大。
還能說什麼?
許多媒體對李默交口稱讚,稱他確實是一個東方紳士。
美國政府的官員也默認了李默的貢獻。
里根打電話給郝立克,想請李默去白宮二次做客,不過李默回國了,里根只好在電話里表示感謝。
李默又說道:“我也不敢倨功,也許這次股災迅速平息,我起到了一個號召的作用,主要還是美國經濟一直很健康。”
前世時,許多國內媒體一再地將美國危機放大,實際真相時,82年李默進入美國時,美國gdp是三萬三千億美元,中國的可以忽略不計了,只有兩千億美元,還是人民幣的匯率是一比一點幾情況下的美元,若是降到一比七,只有五百億美元。
87年美國是近四萬九千億美元,中國上來了,是兩千七百萬美元,並且匯率一比三點幾,整翻了二點五倍,但與美國相比,仍可以忽略不計。
到了15年,美國是近十六萬兩千億美元,中國是近十萬四千億美元。
與82年相比,美國上升了近十三萬億美元,中國上升了十億多點美元。與87年相比,美國上升了十一億多美元,中國還是十億多點美元。
到了15、16美國經濟是出現了大問題,產業空心化。
但從經濟的角度來考慮,說明人家在這幾十年內總體上做得不錯。有了這個經濟打底,所以數次股災,數次也平安地渡過。沒有必要完全否定人家,在這幾十年內,做為較大的經濟體,美國算是很健康的。
日本的更複雜,不要說什麼樓市,主要還是國土面積小了,所以幾年後,引起了很長時間的經濟衰退,是指經濟增漲緩慢了,不是國家不行了……
這得說清楚的,人家也有許多明白人,自己若真貪了這個功,那不是功,反而不美了。
“好,我一定會將話帶到。”郝立克說。
李默放下了電話,這段話,李默不會說的,也不想讓它引起多方過度解讀。
一家人又說了一會話,第二天,李默讓李叔將四老表、李默母親、舅舅與外婆一起送到宜樂公司,他自己則去學校上學了。
袁國斌說:“李默,你這麼多天沒來上課,班主任怒了,在班上大發雷霆,你等會要小心。”
張秉玉正好從邊上經過,他聽了后,搖了搖頭,不以為然。班主任的啥,李默能在意嗎?
一會兒上課。
班主任果然進來了,但出忽袁國斌的預料,他對李默笑咪咪地,用無比親切和藹的態度說:“李默同學,這麼多天你沒來上學,功課有沒有挪下?若不懂的,必須要問啊。”
袁國斌蒙了,其他學生更蒙了,不是說好的,要嚴厲批評,甚至要開除的嗎?這叫批評啊?難道逃課,還逃出了功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