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黑龍再現
火光下,嬴政冷峻的面孔上,殺意陣陣。剛剛逃過一劫的焱妃,不知不覺,後背已經被冷汗所打濕了。
自有生以來,焱妃一直頂着天才的光環,只需要隨意花點時間,便可以達到別人所難企及的層次。
然而,今天,一個比她更為年輕的面孔,卻是將她的天才之名狠狠擊碎了一地。也使得焱妃第一次後悔,未曾用心修鍊。
可是,世上沒有後悔葯。既然敵人已經打到家門口了,焱妃也只能咬着牙,和嬴政拚命了。
“唿!”
嬴政的身後,響起一道唿嘯之聲。一隻血色的手印,狠狠地拍下。不遠處,大司命有些狼狽的掐着陰陽印。
然而,嬴政身上,那道墨色的屏障再次浮現了出來。巨大的骷髏血手印僵在空中,再也難進分毫。
“不自量力!”嬴政皺起眉,不屑地說道,“焱妃乃是陰陽家的右護法,還需給東皇太一留些面子,但你又算什麼!”
“嘭!”
巨大的血手印在嬴政的輕喝聲中怦然碎裂,而大司命更是受到招式的反噬,噴出一口鮮血。
“既然如此,就先取你性命,算是為陣亡的將士,討回一分公道!”
嬴政手中甩過一個劍花,身影閃過,瞬息之間,劍鋒便直大司命面前。
“噗嗤!”
天問劍貫穿了大司命的左胸口,若不是大司命微微閃躲了幾分,恐怕此刻已經被強大的劍氣洞穿了心脈。
“咳咳!”
大司命劇烈地咳嗽着,鮮血更是止不住地從她的嘴裏流出。然而,身首重傷的大司命,眼中卻是閃過一絲光彩。
“噗嗤!”
大司命不顧傷勢,再次縱身向前一躍,一把抓住嬴政的右手。
“這樣,你的護盾就沒用了吧!”
大司命已經暗淡了幾分的眼神之中,帶着森森寒意。右手微微泛起一道紅光,狠狠地打在了嬴政的身上。
嬴政眉頭一皺,一股陰狠的內力,頓時進入了他的體內。順着經脈,潛入了自己的丹田之中。
“六魂恐咒?”
嬴政感受體內的這股陰狠的內力,不由得想起了陰陽家陰脈八咒之一的六魂恐咒。
“嗷!”
一股龍吟之聲響起,熾熱的火焰,向著嬴政勐然襲來。
“哼!”嬴政輕哼一聲,帶着一絲不屑地說道:“十年前的招式,居然還拿來用。真是沒有長進!”
“十年前?”操控着火龍的焱妃微微一愣。
嬴政轉過頭,看着越來越近的火龍,卻是沒有絲毫緊張之色。手中的天問劍微微一甩,被天問劍貫穿的大司命,直接被嬴政擋在了面前。
“卑鄙!”
焱妃暗罵一聲,慌忙將火龍抬高。幾乎是擦着天問劍,向上飛去。
“噗通!”
奄奄一息的大司命,被狠狠地甩在了地上,神色痛苦地顫抖着。鮮血,透過那巨大的傷口,映紅了青石地板。
焱妃咬着牙,看了看倒在血泊之中的大司命,旋即,目光再次看向嬴政。
“嗷!”
如同在昭示着主人的憤怒一般,天空中,依舊盤旋着的火龍,衝著嬴政,發出了一聲怒吼。
“區區一條幻化而來的火龍,也敢在寡人面前逞能!”嬴政無視了焱妃那想要吃人般的眼神,抬起頭,看着天空中不斷盤旋的火龍,說道。
“也好,就讓寡人見識見識,究竟這十年來,你是否有進步。這條當初差點要了寡人性命的火龍,又是不是寡人的對手!”
隨着嬴政那殺意騰騰的聲音響起,一副令焱妃畢生難忘的場景再次在她的腦海之中浮現了出來。
“你是,你是秦王!”焱妃帶着疑惑和不解,質問般地吼道。
“秦國不是我陰陽家的盟友嗎?秦王不是想讓陰陽家效忠嗎?月兒喜歡的,不正是他媽?”
一個個問題,接連不斷地在焱妃腦海中響起。不甘和憤怒,甚至使得焱妃那精緻的面容都開始扭曲了起來。
“嗷!”
一道更為嘹亮的吼聲響起,碩大的龍首,從嬴政身體之中,唿嘯而出。
焱妃獃獃地看着那條熟悉至極的黑龍和那令人窒息的力量,十年前那恐懼的回憶,瞬間將她心中的不甘和憤怒衝散。
碩大的龍首,一口將天空中還在盤旋的火龍吞下。而後,緩緩地張開了那猩紅的目光,吐着龍息,看着那宛如螻蟻的焱妃。
強,強得離譜!
修為早已到達先天後期的焱妃,此刻的感受,比十年之前的,更加清楚。也正是因為這樣,焱妃心中的那無力之感才會更加明顯。
“為何!為何六魂恐咒沒有觸發!”焱妃看着依舊平安無事的嬴政,呢喃道。
按照陰陽恐咒的特性,中術者,所調用的內力越多,死亡的越快。
然而,焱妃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嬴政身上的力量,卻是遲遲不見六魂恐咒爆發。
大司命或許自始至終都不曾料到,嬴政所修行的,乃是仙力,而非內力。她拼着性命種下的六魂恐咒,根本就對仙力沒有任何束縛力。
“看來,你和十年前,並沒有什麼變化。”嬴政一邊走向焱妃,一邊緩緩說道,神情依舊冷峻無比。
似乎是回憶起了十年前的場景一般,黑龍輕吐了一口龍息,露出了幾顆若隱若現的牙齒,滿是嘲諷之意。
“你想殺我嗎?”似乎是自知反抗無用,焱妃看着一旁已經逐漸不動的大司命,嘆了口氣問道。
“殺你?那倒不至於。”嬴政搖搖頭,說道:“你是陰陽家的右護法,地位遠比大司命要高得多。若是真的殺了你,和陰陽家的合作,也就基本不可能了。”
“更何況,你還是月兒的姐姐。單單是這點,寡人也不會殺你。”
“那你為何還要這麼做!”焱妃勐然抬起頭,顫抖着聲音問道,“只是為了報復十年前,我險些殺了你嗎?”
“十年前?”嬴政不屑地搖了搖頭,“成王敗寇,十年前,哪怕你真能殺得了寡人,寡人也不會怨恨你。實力不濟,本就是一大罪過。何況,寡人是秦國的王,所做的一切,自然也都是為了秦國考慮!”
“可我陰陽家,在十年前,便已願意臣服於秦國!”
“臣服?還是利用呢?”嬴政眯着眼,一字一頓地說道。
“數月之前,寡人便已向你陰陽家發出了密令。為何,今日攻城,卻是絲毫都未見陰陽家出力?”
“今天的一切,只是為了給你們陰陽家一個警告罷了。既然選擇了臣服,那便做到一個臣子該有的忠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