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百無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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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茫茫,李梲、鄭望之卻再一次踏上征途,不過這次身邊攜帶的不是女子,而是整整一車廂滾過沸水的人頭!
看着他們一邊吐着膽汁一邊拚命的催馬狂奔,瘋一樣衝出了尚未完工的營門,武凱不由得嗤笑幾聲,轉身向著帥帳行去,岳飛、曹陽二人則是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
行出一段距離,武凱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句:“準備的怎麼樣了?”
曹陽聽的一頭霧水,岳飛卻是立刻答道:“子時之前,應該就可以準備妥當了。”
“子時之前?那應該趕得及。”武凱唯一頷首,又問道:“那你覺得有幾成幾率?”
“四成到六成之間。”岳飛又飛快的答道:“具體是四成還是六成,就要看完顏宗望見到那一車頭顱之後的反映了。”
“這麼說來基本是一半對一半的幾率嘍,那倒是滿值得期待一下。”武凱的腳步微微一頓,隨即沖曹陽一揚下巴:“從那批女人里選幾個姿色出眾的,一會兒送到帥帳服侍我沐浴更衣——對了,看看有沒有會彈琵琶的,也帶兩個過來。”
曹陽臉上立刻露出狗腿子特有的菊花笑容,斜肩諂媚的探詢着:“陛下,不知您想聽什麼曲子?”
“十面埋伏。”
曹陽聞言心中一動,不動聲色的掃了岳飛一眼,便躬身道:“陛下放心,臣這就去辦。”
曹陽離開之後,武凱帶着岳飛回到帥帳,卻早已不見梁紅玉的蹤影。
武凱將皮風衣解下來,隨手往架子上一丟,大馬金刀的往帥位上一坐,目光便似笑非笑的落在了岳飛臉上,盯了好半響,直到岳飛那張古井無波的臉上露出幾分羞惱之意,這才懶洋洋的道:“有什麼想說的就趕緊說,待會兒我可不見得還有閑工夫。”
岳飛稍稍遲疑了一下,便啪的一抱拳,正色道:“陛下今日之種種行徑,似乎並非明君所為!”
一旦打開了話匣子,他也就懶得再藏着掖着了,乾脆繼續道:“陛下既然想要入主中原,怎麼能以‘率獸食人’的形象示人?而那李梲、鄭望之雖然都是無恥小人,可畢竟是一國使臣……”
“還有那些女子,都是些身不由己的可憐之人,陛下怎麼忍心驅使、羞辱她們?”
“曹大人乃是堂堂的禮部侍郎,陛下卻將其視作弄臣,讓其做這等下賤勾當,實在是有失君臣之禮!”
聽他一口氣說了這許多,武凱臉上笑容卻是絲毫未改,還意猶未盡似得,笑着問:“還有么?”
“還有!自東海至汴梁,這一路之上陛下命人橫徵暴斂,更裹挾了數萬民壯,如此行徑,怕是只比那女真蠻子強上少許,豈稱得上是解民之倒懸的正義之師?!”
這些話顯然憋在心裏很久了,岳飛是越說越大聲,直欲振聾發聵一般,惹得帳外幾個御前侍衛探頭探腦的往裏張望,不過見是駙馬爺在君前奏對,就沒敢貿然闖進來。
“正義之師?”
武凱咧嘴一笑,混不在意的道:“你要是喜歡的話,等到我定鼎中原之後,就把這四個字寫在書本里、刻在石頭上,保證千百年之後,所有人都知道你統帥的是一支‘正義之師’。”
“陛下!”
“至於明君,先不說這玩意兒有沒有定論,就算真有公認的標準,我也未必一定要遵循。”武凱沒有給岳飛插嘴的機會,又繼續道:“我呢,給自己的定位是開國之君,底限是比前朝那些昏君強一些就成,除此之外百無禁忌——至於那什麼高標準嚴要求的明君,不好意思,就算真有這樣的人,我也不會退位讓賢的。”
以前在現代看那些穿越小說、電視劇的時候,武凱就總覺得那些男主角都不是人——未發跡時謹小慎微也就罷了,登上權力巔峰之後,竟還能保持兢兢業業的人民公僕形象!
這等自律的本事,反正武凱是沒有的。
“陛下!”
岳飛沒想到一個登基稱帝的人嘴裏,竟會說出這等話來,當即一張國字臉漲得通紅,憤然道:“陛下若如此行事,就不怕大明與暴秦一樣二世而亡嗎?!”
這都近乎於公開詛咒了,尤其是大明過開國還不到一年,對這種話題最是敏感不過,只聽的幾個御前侍衛面如土色,恨不得自己其實是個聾子,剛才啥也沒聽見。
武凱卻只是兩手一攤,無所謂的道:“以前我就說過,我死之後哪管它洪水滔天?再說了,我不是打算搞個分封制么,到時候萬一太子真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就換個人繼承皇位唄。”
說到這裏,他突發奇想道:“對了,既然你整天琢磨怎麼才能當明君,要不等到平定天下之後,我也封你一個諸侯國,你自己試着管管看?”
“陛下!”
岳飛臉色更紅了,漲的雞血石一般。
“鵬舉啊,做人要是太較真兒就沒意思了。”武凱嘆了口氣,反問道:“我身上除了這樣的那樣的毛病,難道就沒什麼優點了不成?還是說你覺得我比趙家那幾個廢柴更不適合當皇帝。”
“陛下說笑了!”
岳飛面色一肅,躬身道:“陛下勇武果決胸有四海、又有常人難及的宿慧,那趙氏父子不過蒙祖上餘蔭才竊據皇位罷了,眼下更連祖宗基業都難以守住,種種醜態,實在為人所不齒,如何能與陛下相提並論?!”
要不都說環境改變性格、屁股改變腦袋呢。
換在幾年前,怕是以死相逼,岳飛也不敢這般評價趙佶父子。
不過這也難怪,在大宋他不過是個平頭百姓,最多也就是個小小的校尉;但在大明,他卻是數一數二的上將,更親自參與了大明王朝從無到有的過程,歸屬感自然有所不同。
當然了。
如果是在大宋境內建國的話,他或許轉變的不會這麼快,說不定還會背上什麼‘亂臣賊子’的思想包袱,但大明王朝卻是立足於海外,完全是新辟的疆土。
而這次渡海遠征,岳飛又聽聞了趙家父子種種昏聵荒唐的行徑,對大宋皇室的敬畏感,自然便跌到了歷史最低點。
“那不就結了。”
武凱長身而起,繞過帥案在岳飛肩頭懟了一拳,笑罵道:“老子做得既然比趙家父子強,你就別在這橫挑鼻子豎挑眼了,留着這股勁兒,爭取早點兒讓我抱上外孫多好?”
岳飛的臉色又紅了,這次卻是透出些不一樣的色彩,囁嚅了幾句,再不似方才那般口若懸河。
“陛下。”
這時,帥帳外忽然傳來一個尖細的聲音:“曹大人讓奴婢們準備了些熱水,您看是現在送進去,還是……”
雖然口口聲聲自稱奴婢,但外面其實是幾個小太監,原本這次出來打仗,武凱就沒打算帶什麼太監宮女之類的累贅,不過皇后吳氏死活不答應,非塞上幾個太監隨行——好在這幾個太監都是高麗國進貢的,一個個吃苦耐勞的很,路上倒也沒添什麼麻煩。
“抬進來吧。”
武凱應了一聲,隨即目視岳飛,那意思無非是‘朕要沐浴更衣了,你還不趕緊退下’?
岳飛這次倒還算識趣,立刻躬身告退,不過一腳門裏一腳門外的時候,卻又回頭勸道:“陛下,那些女子皆是無辜……”
“退下!”
武凱不耐煩的一揮袍袖,心道不就是官宦人家的妻女么,自己當國師的時候都睡過幾個,莫非當了皇帝反倒睡不得了?
再說了,這些女人本就是送給女真人蹂躪的,那些未開化的蠻子都能睡得,自己堂堂的大明皇帝怎就睡不得?
至於岳飛悻悻而去,武凱就更不在乎,反正岳飛也不可能為了幾個女人,就真的和他鬧翻。
卻說那洗漱用的木桶被送進來不久,便又見門帘一掀,從外面進來三個女子,分別是一個熟媚婦人、一個花心少婦、一個嬌羞少女,看上去各具妙處別有風味。
這曹陽倒是越來越會辦事兒了!
不過……
她們身上那大氅裹的嚴嚴實實,卻是讓春色被遮去大半。
於是武凱便隨口吩咐道:“都把外套脫了吧,穿着這東西可不方便服侍寡人沐浴更衣。”
誰知三個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誰也不肯褪去身上的大氅。
這下武凱便有些不痛快了,臉色往下一沉,冷笑道:“你們莫非以為只有女真蠻子才會殺人?”
這話便好似一記重鎚,只砸的三女面無血色。
少頃,那熟媚婦人便哆哆嗦嗦的解開了衣領上的紅繩,隨着那貂裘大氅緩緩褪下,一具不能詳細描述的潔白侗體便露了出來。
武凱見狀微微一愣,隨即卻又不動聲色的將目光投向了其餘二女,於是片刻之後,三具環肥燕瘦各有千秋的白嫩身子,便在武凱面前袒露無疑!
用猶如實質的目光挨個巡視了一遍,武凱這才淡然問道:“裏面的衣服是方才剛脫掉得,還是……”
“啟稟陛下,出城時奴等便被扒去了身上的衣服,只有這一件大氅裹身。”還是那熟媚婦人主動回答,略一猶豫,又補了句:“不過奴等剛到營中,那些女真蠻子就亂了起來,倒是沒被佔去什麼便宜。”
這倒是個能看清楚眉眼高低的,不像旁邊哪兩個只知道掉金豆子。
武凱伸手在她左胸上一搭,彈琴似得撥弄着,又隨口問道:“你是那家的婦人?”
只聽她嚶嚀一聲,非但沒有閃躲,反而將半邊身子倚到了武凱的肱二頭肌上,嗲聲道:“會陛下的話,奴是大宋殿中監蔡行之妻,家翁是前太子少保蔡攸。”
卻原來這婦人正是童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