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追車英雄
而且每班車的的時間也是極不穩定,一般來說,是見車就發(第一輛車回來,第二輛車就出發)。不過由於種種原因,像車晚點,甚至拖延不發如此之類的事故總不會少。就像今天,似乎我們這一行人的運氣不佳期,等到集市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二娘倒是說得好:“坐車順去,剛好能趕得上回去做中午飯。”好像我各我堂哥兩個小孩子也是深信不疑。反而是我蔣姑爺一路上嘀咕個不停,只要我們同意什麼,他就說什麼不是。
當然,這次也不例外,二娘才開口若懸河,蔣姑爺就出口反對。我和我堂哥插不上嘴,好不容易上次街,我的心情不壞,就這樣子等了大個小時,也沒見着客車的影子,蔣姑爺這下可神氣了,還對二娘就什麼“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如此這類的言語。
“老!你有多老?”一聽這語氣,蔣姑爺知道是二娘發火了,趕緊知趣地閉上了嘴巴,只是暗地裏還在嘀咕個不停。二娘在街上略一打聽,才知道客車在半路上爆胎了,像這樣的事似乎是見慣不怪了,街頭上的那些人說起的時候也是一臉不在乎的神情。
我一聽過這事,不用說我當時的驚訝之情了。好端端的的就怎麼會爆胎呢?再說爆胎之後客車又怎麼回來呢?還有客車上的一車子人又該怎麼回來……一大堆問題,原本不在我考慮之列的,這下子如同放煙花般一連串地冒了出來。
也許,客車瀑胎這件事對我二娘和我堂哥二人來說算是件壞得不能再壞的事,可對於我來說,至少不是件壞事,甚至說得上是件幸事,可別以為我是個幸災樂禍的壞小孩,我也有我不得以的苦衷。我還記得有一回我跟村裏的位嬸嬸去我哥(是我爸的哥生的最大一個孩子,他在鄰近最大一個鎮——仙龍鎮開了家麵館,那可是比張家還大上好些的鎮喔!)那兒玩的時候。雖說由於我身高和年紀的緣故,也用不着付錢。
可是,我當時剛一上車,就臉色發白,渾身地覺得不舒服,後來客車啟動后,一路上更是吐得暈天黑地的,直到下車,我還是雙腿打顫,找不着東南西北,那位帶我去仙龍的嬸嬸沒少被司機和售票員埋怨,畢竟我吐了這麼一地的臟物可不是那麼好收拾的。
自從那次之後,我幾乎患上了客車恐懼症,每次上客車都有心驚膽顫的感覺。說實話,現在亦如此,火車還好點,客車長途就更不敢多說了,所以那次我打我哥那兒回業,我哥他也沒敢叫我坐客車,而是付錢之後,直接叫了個摩托車送回粉店街上。自然,回到粉店之後,就是我的地盤了,也不用當心迷路什麼的。
所以,聽了客車爆胎晚點,我心裏不但不覺得是什麼壞事,心裏反擊有股高興勁兒,雖然不敢表現出來,可心中樂滋滋的甜。再回頭一看旁邊的蔣姑爺,似乎他也是止不住的高興,儘管不道他是否是因為和我一樣有暈車的難堪。不過,蔣姑爺卻沒有我這般幸運,幸災樂禍的他不幸被二娘發現后,被狠狠地罵了一通。最後,剩下的就似乎只有“幸災樂禍”的我了。
無奈之下,我們只有徒步而行了。好像還沒開走,我堂哥就已經開始叫苦連天了。我堂兄沒有像這樣暈車的難堪,自然是希望坐車的多,我當然理解。只是我堂兄才開始進埋怨沒幾分鐘,被我蔣姑爺狠狠地瞪了一眼,後面的話就不得不都咽回了肚中。
我覺得有些好笑,我蔣姑爺怕我二娘,而我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堂兄,卻獨獨怕他老爺,也就是怕我二娘的蔣姑爺,真是個有趣的現象。其實這也怪不得我堂兄,誰叫他老爸是個篤信“黃金棍下出好人”的強力實施者,我堂兄沒少犯在我蔣姑爺手中,而且每次也沒少挨揍,有時候連我在一邊瞧着都覺得害怕。
一路上,雖然少了談笑風生。不過,偶爾飛馳而過的車輛卻成了我和我堂兄兩人追逐的新鮮。這新修的馬路上也沒有什麼好看的車型,更談不上什麼名車了,能在這種路上跑的車,除了摩托就是貨車。當然,我們鎮上那輛已經爆胎拋錨的客車得除外。
每輛奔馳而過的車,我和我堂兄都迫不及待地追了上去,儘管最後都是追趕不及。但那超越速度極限的感覺讓我至今記憶猶新。它也為我後面的那次車禍埋下了重重的伏筆。我二娘和我蔣姑爺多再招呼,也不能阻止我和我堂兄這種危險的行為。
在我二娘家玩了將近一個周的樣子,在這期間,我家裏面已經打電話來催我回家超過三次了。不為別的,只因年關將近,我爸媽催着我回家過年,那時的我並不明白年為什麼非得在家過的才好。作為一個孩子,若除開過年壓歲錢這一節,其實當時的我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非要回家過年。過年,過年,既然是過年,哪兒過不一樣。呵呵,今年破天荒的大雪不是證明了這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