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我妥協了

第六十四章 我妥協了

看着曦之睡著了,才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給抽回來。

我剛走出房間,就聽到家裏的傭人告訴我,陳昊天打電話回來了,讓我去接電話。我心裏有一百個不情願,終究接通了電話。

那頭陳昊天說話很不自在,吞吞吐吐的,小心謹慎地問“暖暖,你的手機落在抽屜了,阿英說你回來拿手機了,我怎麼不見你?”

心臟那裏抽疼了一下,陳昊天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他故意在我的面前讓人割傷胳膊,甚至衣櫃裏仍放着我的衣服,他深情嗎?這應該算是情深吧!

但只有置身其中。才會明白這種深情讓人很不舒服,讓人覺得很可怕,太卑鄙無恥,手段太下流了。但我又為他心疼,不忍心去傷害他,也不想曦之難過。

我強行克制着自己的憤怒,佯裝鎮定的說“我包里還有一個手機,想了想就沒有去拿了。那個手機沒有存阿英的電話,我就自己打車回去了。”

電話那頭陳昊天的語氣變得很輕鬆,漫不經心地說道“這樣啊,我打電話給你都找不着,我以為你又跑了呢?”

他語氣聽起來漫不經心,不過我也能從他的語氣中,聽出試探的意思。坦白說,若真的成為陳昊天的對手,他真的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對手,光是通過細微末節,就能快速捕抓到了重要的訊息。

我把手放在作疼的心臟,我原諒了他的手段,可算計終究是算計了,心裏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舒坦,我不由自主地語音提高,嘲諷道“陳昊天,我才從醫院出來三四個小時,你把我當犯人不成,我去了那裏都要向你報告行蹤。”

陳昊天好似根本就聽不懂我話里的諷刺,笑嘻嘻地說道“是嗎?我怎麼覺得很久了。暖暖,你說怎麼辦了呢?你不在我的身邊。我就覺得度日如年,你要是離開了我,該怎麼辦了?”

我也是給醉了,他真的聽不出我懷裏不滿嗎?不過女人都是特別好哄的,尤其是一家人的情況下,我繼續譏誚“有那麼誇張嗎?你陳大少爺什麼時候也變得油嘴滑舌了?”

“嗯,真的,你不在我的身邊,我想你,你在我的身邊,我也想你。我都跟個婆娘似的了,你不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我就沒有了安全感,你說怎麼辦呢?”

我聽着他那麼說,嘴角微微向上揚起,依然倔強地說道“那是你的事,又不是我的事。”

“那你今晚還來行不行?我家老頭子不是來了嗎?他自個主動提出要帶曦之,你就讓他帶着吧,他要是閑着了,就會沒事找事情干,倒不如讓他帶着孩子呢?還有讓老頭子帶一帶曦之,老人家看上去脾氣很倔,等他和孩子處久了,就慢慢會改觀了,有了曦之作為緩和劑,日後也能調解,你說是吧?”

陳父一直都不怎麼喜歡我,現在我真的決定,成為陳昊天的妻子,那麼我和陳父的關係總不可以鬧得太僵吧!我聽着陳昊天開始為後面的生活安排,心裏微微一暖,倒也不再計較了。

陳昊天在醫院躺了一個星期就強行出院,按照他的性子確實是關不住,我們勸不住就不勸了。我不提及他故意傷着胳膊的事,他也不去追問我和陳雅文的事。兩個人都藏着秘密。人都有不能說的秘密,那怕再親近的人,我們都說不出來。

我們在匈牙利呆了一個月,幾乎把所有的景點都逛完了,也補拍了婚紗照,那是一個心血來潮的早上,也來不及讓化妝師過來。就沒有穿上那條價值不菲的婚紗,就租了一條紅色的婚紗裙,陳昊天穿着常見的白襯衫和黑西褲,就在巷子裏怕照。

拍出的照片隨意,又很浪漫,第二天,陳昊天就把照片給上傳了。我,陳昊天,還有曦之,一家三口,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就說我的妻子,我的兒子。曦之的臉打了模糊的馬賽克。

曾經陳昊天因溫靖的緣故,身份被扒開,在微博上也有着強大的號召力,他已經很長時間不用微博了,但是剛發出照片,馬上就引起了轟動,照片被一次又一次轉載,觀眾都熱鬧地議論開來了,說陳昊天都有那麼多大的孩子,又討論起我來了,原先說我是正牌妻子的議論聲越來越大。

不過當年陳昊天與李勝男擺婚宴的照片,那也是真實存在的,一下子之間撲朔迷離,這個時候,居然有人把李勝男出櫃的事給抖了出來,也有人發出了照片。李勝男穿着中性裝扮手裏抱着一個女人,坐着親昵的動作。

於是就有人說陳昊天與李勝男就是形婚,實際上,兩個人各玩各的,兩個人都有自己的愛人了,可能是在家族的逼迫下,才有了形婚。

這件事鬧得很大,有人反對,也有人贊同,不過網友對我的厭棄倒不是之前那麼嚴重了。

天氣一天天轉冷,我們回到了北京,已經是十一月份了。溫度經常是幾度了,我這種生活在南方的人。特受不了冷,我就恨不得時時刻刻都窩在家裏。

我們住得地方種了很多書,一旦到了晚上,風就呼呼的刮著,那怕開了空調,仍是覺得很冷,偏醫生又建議我不要開空調。曦之是個早產兒,本來肺部發育就不算完善,打出生就那麼多毛病,就是因為免疫力不強的緣故。

溫度差異過大,他根本就受不了,我縮入了被窩,這都蓋了兩張被子。我都是覺得很冷。

我只能抱牢了曦之,曦之的身體軟軟的,熱乎乎的,抱着就很舒服。

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打開了,陳昊天端了杯牛奶走了進來,我把手放在嘴巴上,示意他的動作輕一點,曦之已經睡著了。

他把奶牛遞給了我,陳昊天自個睡覺前要喝牛奶,就逼着家裏人全部都要喝一杯牛奶再睡着。

我硬着頭皮把牛奶喝光了,再回過頭見着陳昊天彎下腰抱起了曦之,我連忙拉住了曦之的手問陳昊天“你幹嘛呢?”

陳昊天理所當然地說“他都5歲了,總是跟着你睡不太好,孩子要培養獨立性!”

我才不信他說的話。他打着什麼算盤,別以為我不清楚。

自從有了那種親密關係,陳昊天就變得很不安分,這種事情有了一,就會有二,我們簡直就是在鬥智斗勇,我只能以曦之和自己睡覺為理由拒絕某種要求。現在他又要抱走曦之,我都不用想都清楚他的如意算盤。

我搖着頭說“不行,最近都感冒了,我還是陪在他的身邊比較好。”

“那你也不能這樣縱容着他,以前他也不和你睡啊!”陳昊天用哄曦之的口吻對我說話。

我就是不肯答應,兩個人僵持了好一陣子,後來曦之都給吵醒了。這個小傢伙見着陳昊天,甜甜地喊了聲“爸比!”

陳昊天揉着他的頭,湊近了曦之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小傢伙居然主動從床上爬起來,迷迷糊糊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倒頭就睡著了。頓時間,我都咋舌了,這父子倆又秘密商量什麼了。曦之竟然不纏着我,乖乖地自己睡覺了?

陳昊天二話不說地打橫抱起我,及其神速地鑽進被子裏。把兩人裹得嚴嚴實實之後,我掙扎了幾下,掙脫不開,只能任由陳昊天摟着,他暖烘烘的身子貼住自己的後背。暖洋洋的,我有了一絲困意,眼皮就越來越沉了。

可某人又開始大膽起來,捏一捏,揉一揉,手不自覺地就往下摸,我迅速地扣住他的手。回過頭惡狠狠地瞪着他。

他用可憐兮兮的語氣哀求道“讓我摸摸你行嗎?”

“不行!”

他又一咕嚕鑽進被窩裏,重新摟回我的腰,百般不願地說“好吧好吧,不摸就不摸了,我就抱着你行了吧!”

陳昊天抱着抱着就不安分了,我死活都不讓他碰自己,天冷了。就想窩在被窩裏,什麼都不想動“你能不能別亂動,你動一動,句有冷空氣灌過來。”

也是有脾氣的人,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惱怒地抓着自己的頭髮,喘着粗氣說“宋暖暖。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碰你一下,你就跟沾着病毒似的,想着法子來躲我,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陳昊天,我想睡覺,不願和你討論這種話題!”

“怎麼不說了,那你要我怎樣?我才34歲。不是64歲,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兩個人相處之中,情愛方面也是個很難契合的問題,我就是不喜歡陳昊天的某種行為,看不慣,“行了,我不想聽。你要是挨不住就找別的女人。”

陳昊天徹底是火了“你是什麼意思?你讓我去找別的女人,我要是想要找,早就去找了,我他媽多少年沒有碰過女人了,我亂來,陸暖暖,你他媽隨便去大街上找個男人來問一問。有幾個三,四年不碰女人的?”

陳昊天氣沖沖地下了床,我那料到他說這種話,整個人都傻住了,獃獃地坐在床上。他已經三四年沒有碰過女人了?

他騙人的,這些年來,他身邊的女人根本就沒有少過,換了一茬又一茬?按照他的性子,他怎麼可能不碰女人?陳昊天說得對,有幾個男人熬得過來,陳昊天既然為了我,不碰別的女人了?

腦子太亂了,我整晚都睡不着,再次失眠了,第二天就頂着個黑眼圈起床。在餐桌上,陳昊天看都不看我,就只是笑着和曦之說話,我看着兩父子其樂融融的,就把自己晾在一邊,心裏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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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夜色太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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