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對陳總有意思?

第三章 你對陳總有意思?

不過,這個年代的有錢人的眼睛都是往天上看的,更別說現在陳昊天成為了陳氏名副其實的總經理,還是李家的乘龍快婿。

有了這個身份,無論他去了那個省,那個市,就盼着他能來投資,來開發,他來了,其他投資商也跟着來了,地區馬上就發展起來,發達點的地區都能看到他家的房地產,他家的娛樂行業,短短几年的功夫。陳氏和溫氏都不分上下了。

他不應聲,就知趣地不搭理他,微測了下頭看到了賭桌子台上,坐着站着個凶神惡煞的男人。

哎呀,我的媽啊,居然是杜天佑,這位祖宗是陳昊天的表哥,平時就為所欲為,無法無天,還在我們賭場弄慘過小妹子。

這個傢伙簡直就是當年陳昊天的翻版,甚至是有過之無不及,我看到他們兩個人待在一處,腦海主動浮現了成語,臭味相投,豬朋狗友,反正都不是什麼好的詞彙。

平時,我見着這個祖宗能躲開,就盡量躲開,因為杜瑜恆和杜天佑的父親們鬥來鬥去了,就為了老爺子的家產,於是表哥和表弟的關係也不怎麼好。

由於我和杜瑜恆走得比較近,杜天佑拿自個的表弟沒有法子,就拿着我開刷。他根本對我沒有興緻,還不停地給我送玫瑰花,還老是來賭場堵着我,鬧得人盡皆知。

說我什麼都有的,還有人說我同時伺候着他們,反正就徹底把我的名聲給弄臭了,一般男人都不敢靠近我了,就一直單着下去了。

要是知道包間的人是杜天佑,就算是給我金山銀山,都不來。杜天佑這個人鬼主意特別多,鬼知道他會怎麼折騰自己?

華哥這個王八蛋居然把我給賣了,此時我怕恨不得拿起鐵鏟把他祖宗的墳都給刨了。

不過對付杜天佑也算是有了經驗,我不動聲色開玩笑着說“今兒杜總是來考察我們的員工的嗎?看來我們的工作做得不是很好呢?氣得杜總又是砸杯子。又是拿凳子來砸人了。”

杜天佑轉頭看到了我,嘴角玩上挑起來,露出紈絝公子的經典壞笑“哎呀,暖暖來了,我們都快要有半個月不見了,我真是對你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呢?心裏想念着呢!”

這種打趣話聽多了,我也練出臉不紅面不赤地配合著說道“是嗎?我記得昨天報紙還登着杜總又換了新歡,還是個小嫩模,那個臉蛋,那個身材確實不賴,水嫩嫩的,才19歲,杜總也不怕擔上禍害祖國花朵的罪名?”

“哈哈!祖國的花朵!”杜天佑開心地笑起來,接着話道“暖暖,倒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是嗎?那能讓杜總聽着開心,也算是我的福氣了。你看這房間凳子壞了,地上又是碎渣子,恐怕也是影響了杜總的心情,不如我們換一個房間,杜總,你看成嗎?”

杜天佑轉頭看着陳昊天問道“昊天,要不我們換個房間?這兒亂七八糟的,玩起來也沒有什麼勁頭。”

陳昊天深吸了口雪茄,慢悠悠地吐出煙霧,縹緲的煙霧朦朧了他俊美的臉龐,顯得撲朔迷離。可那雙幽深的眸子,透過了煙霧落在我的身上,那是冷漠又輕蔑的眼神。就像是要把我的身體挖出一個個洞來。

在那黑色的目光下,我的心臟被什麼壓着,喘不過氣來,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起來,他的氣場太大。還有他居然也抽雪茄了,那種像是上了年紀人才抽的。

對了,我都忘記了。他已經32歲,不再是個莽撞的年紀了,他也經歷那麼多,坐上了那個位置,也該死成熟穩重了。

只見他把雪茄放下,緩緩地起身走到賭桌入座,波瀾不驚地開口說道“不用了。我想玩一把,開吧!”

杜天佑環視了下屋子,顯然是嫌棄的,又問道“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這兒破破爛爛的,瞧着不舒服,運氣肯定不好。”

我在心裏冷哼,那還不是你杜大少給弄壞的,還把我的朋友給砸傷腦袋了,估摸着草草要留疤了。

“開吧!”陳昊天的語氣堅決,顯然是不會改變了,典型的老闆強調。

他們說要玩百家樂,在澳門的賭場中,百家樂賭桌的數目是全球賭場之中最多。百家樂的遊戲很簡單。一般都是用8副牌,洗牌後放在發派箱內。庄、閑家雙方每局均會收到至少兩張牌,但不超過三張。K、Q、J和10都計為0,其他牌按牌面計點。所有牌加起來的總數最接近9,誰就贏。

有很多人都信百家樂有門路,十有八九是澳門風雲看多了,我見過一些傻逼裝得很懂,神神叨叨,有人還拿了個本子來記開了什麼,說什麼概率,還不是輸光光滾出賭場。其實百家樂輸贏各佔百分之五十,完全就是靠運氣,根本就沒有什麼門路可說。

平常我是不會陪着客人開局的,除非是特殊的客人。而杜天佑和陳昊天的身份確實是夠了的。

陳昊天壓的庄,而杜天佑是壓閑,連續開了3個閑,我數了下籌碼,陳昊天起碼輸了8位數。

我好幾輩子都賺不到那麼多錢,但他的表情很冷淡,平靜得就像是一灘掀不起波瀾的死水,根本就不把那些錢放在眼裏,真他媽就是揮金如土。

也對啊,他出手向來是很大方的,現在變得更有錢了,不是底氣不是更加足嗎?我上次刷微博,看到溫靖那個混蛋,花了六千萬辦個生日派對,心裏暗罵他們腐敗,而陳昊天和溫靖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相較於陳昊天的淡然,杜天佑變得很開心,點起了一支煙,邊抽着煙邊啪嗒啪嗒的疊着手上的籌碼,還時不時用手摸了下後腦勺。就跟個猴子似的閑不下來,他開心地向陳昊天炫耀“昊天,你什麼都比我強,今天我終於贏了一把!”

陳昊天鮮少說話,大多時候都是聽着杜天佑絮絮叨叨說個不停,偶爾應一下,嗯。啊!可說話都不再超過三個字,太言簡意賅了吧!

我不由咋舌,他變了好多,以前也不是個多話人,不過會調節氣氛,現在變得非常無趣,就跟個冰塊似的。

你和這種人呆上一天,絕對會被悶死,或者被凍死了。

後面的賭局就發生了變化,又連開了4個庄,錢都贏了回來,還得了不少錢,他隨手就給我扔了10萬的籌碼,算是給我的小費。

我也很客氣的抬起頭對他說了聲“謝謝陳總!”

聽着我說話了。他微撇過頭,就在他側臉的時候,我的視線和他對上了,我突然產生了溺水的錯覺。

他有點愣住了吧!所以半晌沒有開口,凝視我的目光,凝固得像冰。他的眼眸里吐露出的寒意,我忍不住打了一個顫抖。

但很快他的目光移開了。從我的身上,他面無異色總繼續看着牌,好似我和他從來就不認識。我們只是陌生人。

旋即我自嘲的笑了。在他選擇和李勝利訂婚,而我簽下離婚協議時,我和他早就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他都不在意了,我又何必做出一副情深似海的樣子呢?四年的時間,一切早就滄海桑田了。誰還留戀那一點屁事啊!

杜天佑有點坐不住了,望着我打趣道“暖暖,你是不是瞧上我們陳總了,藏了私心,儘是把好牌發給了陳總。不過我告訴你哦,陳總可是已經結婚的人。”

他真的結婚了?我的心微微咯噔了下,卻若無其事地笑着打趣“陳總看上起那麼年輕。就結婚了。那不是要讓很多女人傷心了?”

“你會傷心?”本來冷冰冰的不說話的陳昊天,猛地拋出了一句話。

我本來就是按照習慣奉承上幾句,也想着陳昊天肯定懶得搭理我,誰知他會接話,我不由就沉默了下來。

“怎麼?暖暖,你真的瞧上陳總了?那我的寶貝表弟可要哭了。”杜天佑本來就不正經,說話更是沒個譜的。

不知怎麼的,我並不想杜天佑提及我和瑜恆的事,儘管事情早就過去了,我和陳昊天也是過去事了,可再怎麼說,他都是我的前夫,感覺怪怪的。

陳昊天他定定地看着我那雙較之四年前,那雙眸子不再那麼犀利的。卻變得更深邃,更漆黑了,把自己藏得更深了,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變化。

我哈哈地笑了笑,敷衍着道“我不過是說出眾多女人的心聲,陳總那麼優秀,自然是討女孩子喜歡的。”

而杜天佑先是看了我一眼。目光帶着幾分審視,然後又看向陳昊天,又看向了我,嘴角帶着一抹淺笑,很高深莫測的樣子,卻主動轉移了話題說道“哎呦,又輸了,今晚褲子都快要輸掉了。”

我也跟着他的節奏“你杜大少爺的褲子有那麼好輸掉的嗎?”

後來杜天佑輸紅眼,又叫華哥拿來了籌碼,他將桌子上所有的籌碼都推了出去,有種背水一戰的絕然感,陳昊天氣定神閑地跟了上來。

我看着滿桌的籌碼,眼皮又不安地跳了好幾下。

這是我當荷官四年來,經手的賭局都是上萬了。可這次賭局玩得很大,心臟噗通地跳個不停,終究還是面前的人是陳昊天吧!

我偷偷的抬起頭望着陳昊天,自始至終他都是很淡漠的神情。我在賭場混了兩年,看着千千萬萬的賭徒眾生相,有瘋狂的,有懊惱的。有痛苦的等表情,可我看不出他的表情,無論輸贏,都是一張殭屍臉,根本就猜不着,他真的變化很大的,變得太諱莫如深了。

我又瞄了眼杜天佑。好似逮住了偷腥的貓兒,眼裏全是深意,皮笑肉不笑。

我本來就心亂,被他那麼一吼,肝兒莫名地顫抖,開始慌忙發牌。按照規矩第一及第三張牌發給“閑家”,第二及第四張牌則發給“莊家”。我居然犯了最低級的錯誤。將第三張牌就發給了陳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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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夜色太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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