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做交易

溫香在花柳巷轉了一圈，俞之拉着她的手，“溫香，我們回去吧。”

“不行，我要辦的事情只能在這裏才能辦成，我會速戰速決的，你等下就好了。”

溫香態度堅決，俞之便沒再說什麼。

很快，溫香就找到了目標。在熱鬧的花柳巷中，唯獨只有一家門前冷冷清清，在鬧市中格外醒目。她走過去，門口攬客的女子看這個小孩子紛紛露出譏笑。

有好心的女子蹲下來溫言柔聲道，“小姑娘，這裏可不是小孩子該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那人看到她隱在帽子裏的臉蛋后，愣了愣，半是提醒半是警告道，“小心媽媽把你賣了，還是趕緊走吧。”

“我要見你們媽媽。”已經走到這步了，哪有退縮的道理，溫香小臉微揚，看着哄她的女子，“我有能幫你們改善生意的方法。”

女子一聽，雖然有些不信，但還是踏進屋裏去了。她們這家妓館向來生意很差，女子不比別家差，但就是沒有生意，跟着她們的日子也不太好過。既然有機會，那何不試試呢。

只是……

溫香很快就被引了進去，俞之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她身後不見了，溫香顧着自己的事情，倒是沒有注意到。

媽媽桑是個身材臃腫的中年女人，穿得奼紫嫣紅的，坐在桌前睥睨着她，“怎麼，家裏養不起，要拿你來換銀子嗎？”

“你先聞聞這個。”溫香沒理會媽媽的話，而是將沾了香水的紙片遞到媽媽面前，來之前特意準備好的東西。

媽媽將信將疑的接過，放在鼻間輕輕嗅了嗅，一股幽香傳來，感覺整個人都變得心曠神怡了許多，和這裏滿是沖鼻的胭脂味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剛剛在花柳巷轉了一圈，每家都會有自己的特色，有的善舞有的善曲有的善解語，立在個個都獨具特色的妓館中，你們舉步維艱，就是因為自己不管做出什麼特色都和別家的重複了卻不能超越不是嗎？”

“這是什麼？”她分析的有幾分道理，媽媽終於端坐好，仔細打量面前這個披着頭蓬的女孩，只是容貌隱在帽子下看不太清楚。

媽媽灼熱的目光看過來，伴隨着有些嗆鼻的脂粉氣，溫香發誓這是唯一一次踏入這裏，要不是香水適合這種夜店用，她才懶得過來。

“這個就是能讓你們打出特色的東西。”溫香緩了緩神，才說道。

“多少錢？”媽媽將紙片擱回桌上，顯得並不太在意。

“五十兩！概不講價，我有一瓶成品，還可以將配方和製作方法一併送上。”溫香只準備靠這個香水弄點銀子而已，其他的她已經想好了，到時候有了銀子才好開始下一步。

媽媽拍了拍桌子，“小姑娘漫天要價，你可知道五十兩不是小數目。”

“自然不是，但是帶來的價值卻完全不止五十兩，我想我走進哪一家都能得到比這更高的價格。”

東西好與壞，一眼就能看出來，媽媽自然明白這個道理。能夠得到這個東西或許真的能夠改善他們的生意，但是，媽媽突然看到隱在斗篷下那張粉雕玉琢的小臉。

明眸皓齒，膚白如雪，精緻的臉蛋已經顯出了幾分嬌艷，現在才十多歲，這麼好的苗子，若是放在店裏……想着媽媽有點迫不及待，對身邊的人使了個顏色，“小芹，去我房裏拿銀子，還有那個……”

剛剛勸溫香離開的那個女子皺了皺眉，終是於心不忍對着溫香使了個眼神，隨後便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