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可是即便這樣,你又能把我怎麼樣?”溫母停下來,靜靜的看着俞之,以她對溫香的了解,這些年來一直將她當成親身母親對待。她怎麼會對自己的母親產生任何懷疑呢。
就算俞之進來與她的關係好了些,但是。如果沒有證據,她便有辦法讓俞之的話變成空話。
“對,看在溫香的面子上,我也不會對你做什麼。”俞之毫不保留的說到。但是,那也只是在溫香也不同意的情況下,如果他讓溫香看清了她的面目,那麼她就絕對不會再有任何顧忌的地方。
當然,俞之並沒有把剩下的話說完,在溫母的目光中,俞之表情平靜無波的回望着他。
“如果這段時間讓我發現你再有對溫香任何不利的行為,那麼我就不會有任何考慮的餘地了。”
說完,俞之轉身準備離開。
溫母站在原地,對着俞之的背影冷哼道:“那是當然,只要她聽我的,我怎麼會對她做出什麼呢。”
俞之腳下頓了頓,回過身看到溫母得意的表情,看着她從後院緩緩的走出去。看到她不做停留的離開了悅容苑,俞之便知道她多半是去找殷賀了。
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后,俞之才回到溫香房間,剛剛要是被她直接進來,還真有點不太好辦了。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看着溫香沒有絲毫波動平靜的睡容,時間慢慢的過去,俞之都絲毫不為所動。
若是他再慢了一會,就真的被殷賀得逞了。他屆時肯定絕對不會饒過自己的,還好,還好。
“溫香沒事吧?”
聽到聲音。俞之才回過神,看到秦禹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進來了。
額頭上還帶着奔波過後的汗珠,看着溫香。問道。
俞之回過神,才驚覺自己似乎已經看了許久了。他起身來,讓開一段距離。讓秦禹方便去看。
“沒事了,現在睡著了,估計醒來后就沒什麼大礙了。”
神色有些不自在的偏了偏頭,秦禹倒是沒有發現什麼大礙,看溫香呼吸均勻的躺在床上,除了身上帶着可疑的紅色,其他的並沒有什麼異樣,他在心裏嘆了口氣。
“今天的事情多虧了秦姝窈,她帶着人過去直接把莞沁園堵住。收拾了殷賀。”一邊說著,秦禹一邊觀察俞之的表情變化,確定他沒有什麼不悅后。才繼續說:“有機會你還是去好好感謝她一番吧。”
“殷賀現在在哪裏?剛剛溫香她娘應該去找他了。”
“她娘?”秦禹知道溫香的身份后,便有些帶入不進去,等到問完了才想起來說的是溫香那個養母。她每次都躲在溫香後面享受溫香帶來的一切優越,卻從未主動幫溫香去爭取過什麼。
說實話,如今看來,秦禹並不太待見她那個娘。
“她娘找殷賀幹什麼。難道還能去幫溫香討回公道不成。”
俞之輕搖了搖頭,看秦禹似乎還不知道這件事情,便說道:“她娘安排了這一切,所以去找殷賀確定事情的發展吧。”
“你說什麼?”秦禹怒上心頭,竟然是她。真應了那句,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溫香如此信任於她,竟然被她在背後如此算計。
“她不過是想拆散我和溫香而已,說什麼不想讓我帶着她回京城,大概和溫香的身世有關。”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俞之刻意壓低了些聲音,不想讓秦禹知道。
他起先並不太清楚秦禹來的目的,後來大概知道了些后。卻也不是很清楚秦禹到底有沒有查到溫香不是溫母親生的。如果他知道,那也沒多大關係,但是如果不知道,那他還是不太想讓他知道。
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讓溫香知道的可能。那樣對溫香來說太殘忍了,她從小沒了爹。卻發現從小相依為命的娘也不是親娘。
“原來如此。”秦禹冷笑一聲。突然之間發現事情都想通了,那個高高在上的貴妃娘娘在聽到他的話后,為什麼會露出那種表情。
他似乎終於找到了答案,很多事情,表面上似乎是很合理,但是一經推敲。就會發現很多事情,其實並不像表面上這麼簡單。
難怪她會想方設法的想要阻止溫香去到京城,溫香和她太像了,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但踏入到那裏,那就會將過去了那麼多年的前塵過往全部揭穿出來。
如果她不是涉及其中,就算牽扯出來。那和她也不會有多大的影響,畢竟她是受害者。但是,她這樣阻攔。那就說明,這件事情和她有莫大的關係。
“你在想什麼?”俞之皺了皺眉,秦禹的表情莫測,卻總讓他感覺到一股冷意。
“沒什麼。”秦禹收回思緒,不想在繼續考慮這個事情。現在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並不能一一跟俞之解釋。
“你好好照顧溫香。殷賀那邊,我會幫你解決的。”
見秦禹起身要走,俞之站在他身後說道。
聲音不算太大。但是足夠傳達到他的耳朵中。
“如果有可能,還是讓溫香知道,她的娘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比較好。”
本來往前走的秦禹腳步頓了頓。然後轉頭看了眼床榻上的溫香,他緩緩的點了點頭。的確是該讓她知道了,就算是知道了,那也不過是多個提防。
她娘,是絕對不能在留在溫香身邊了。
等到秦禹走了,溫香才悠悠轉醒。醒來的時候,感覺全身酸痛,特別是下半身,感覺特別的讓她不適。
等到後知後覺的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后,她頓時羞憤難當。
“蘭心!”對着外面叫了一聲,卻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完全不像是自己的聲音,感覺到喉嚨一陣乾澀。她咽了咽口水,過了沒多久,一杯水出現在自己面前。
她接過來咽了下去,才抬起頭來,看到站在床邊不動聲色的俞之。她臉上頓時燒紅:“怎麼是你?蘭心呢,怎麼沒看到蘭心。”
俞之神色微動,想到今天溫母說的那番話,他便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