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陰謀初現
這麼說我們現在會在這裏,也不是巧合了,而是早就已經被什麼人給算計好了,而這件事,和吳孝全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只知道我家的很多事情都是很依賴吳孝全師徒的,而我記得早先鄒先生也說過,他爹認識一個叫吳孝全的商販。但是後來那個商販死了之後,是村裏的半仙借屍還魂成了後來的吳孝全,可是鄒先生現在又說吳孝全可以說是他的師兄,這前後似乎有些說不通,我想到這裏於是才問鄒先生說:“可是你說這個吳孝全是半仙借屍還魂的,怎麼會和你成為師兄弟?”
鄒先生則用異銳利的目光看着我說:“你還沒有明白過來嗎?”
我驚了一下問說:“明白什麼?”
鄒先生才說:“我說的這個師兄,是吳孝全本來的面目,也就是你們說的半仙。”
竟然是這樣,那麼這是不是鄒先生已經在暗示我,這個吳孝全墓里葬着的人其實就是半仙,並不是吳孝全,當然。從某種意義上說,吳孝全就是半仙,半仙就是吳孝全,並沒有什麼分別。
我粗略計算了一下年代,還真的能接起來,於是我才說:“所以正是這個緣故你才認識我奶奶的對不對?”
鄒先生猶豫了一下,然後回答說:“是。”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猶豫,好像在那一瞬間的時候他的腦海里已經轉過了無數的念頭,我覺得鄒先生的這個回答有問題,像是在隱瞞什麼,又像是不想讓我知道這件事,雖然鄒先生和奶奶的關係並不像我瘋癲時候的那樣臆想的樣子,但他們為什麼會認識的確也是讓人覺得有些詫異的事,畢竟鄒先生住的那麼遠,而奶奶也從來沒有提起過鄒先生這個人,現在聽鄒先生說其他和半仙的關係,我才想到了這一茬,這樣說來鄒先生和奶奶應該是少年時候就已經認識了,至於他們之間有沒有其他的過往,現在也沒有繼續追究的必要。
而且很顯然鄒先生也不願說起這件事,甚至提都不願提起,我才問出這麼一句,他立刻就轉移了話題,問我說:“現在你還能看見我身上的這個東西不的?”
我就又看了看他身後。發現這個纏着他的東西已經不見了,而他聽見我的回答之後,也和我說:“你身上的也不見了,我似乎覺得他們的出現是有規律的。好像會受到什麼觸動,我懷疑上一次我們能如此輕鬆地找到吳孝全的墳,估計就是他們在引路。”
我有很多疑問,可是我卻一個問題也沒有問。因為問題更多了反而覺得一時間該從何問起來了,我於是又看了看那一對石馬,才想起最開始鄒先生阻止我摸石馬的話來,於是就把問題又帶回了最初的時候,我問鄒先生說:“那這對石馬和剛剛我身上的東西又有什麼聯繫,為什麼你不讓我碰它?”
鄒先生說:“我只是看見你在走到石馬旁邊的時候,那個黑色的紙人就坐在石馬上,而且正伸出手來拉你的手。就在你要去摸石馬的時候,所以我擦阻止你,但是已經晚了。”
我原本以為是鄒先生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想不到他竟然看得如此清楚。而且在這荒山野嶺的說的我幾倍一陣陣發涼,我有些心虛地說:“不會吧。”
鄒先生直到我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是心裏已經完全信了,也沒有再和我解釋,只是和我解釋說:“我能看見你身上的東西,而你能看見我身上的,這說明我們兩個人能相互看到對方身上的東西,可是有一個問題。就是為什麼再之前我卻不能看見,而你也看不見我身上有什麼東西,直到上一次我們到了吳孝全的墳邊上之後。”
聽見鄒先生這麼說,我說:“難道是因為吳孝全的關係?”
鄒先生說:“我也是這麼想,而且你注意到一個細節沒有?”
我問:“什麼細節?”
鄒先生說:“我們從吳孝全的墳上回去到你家裏之後,你家的煞氣就湧現出來了,我也能察覺到了,可是在之前我根本就找不到你家的煞氣位置,後來勉強在屋檐下的樑上找到了一點蹤跡,可卻只是那麼零星半點,卻不是全部,昨天晚上我在你們家只感覺你家整個家宅都籠罩在這樣的煞氣當中。煞氣之強簡直讓人無法想像,看樣子這不是一時半會兒滋生出來的煞氣,所以我猜測你家的煞氣來源久了,甚至在還沒有建房的時候就已經有了。或者這本神就是一塊煞氣匯聚的地方,但是你家還是在上面建房了。”
我琢磨着鄒先生的話,總覺得好像隱隱想到了什麼,於是就有些茫然地看着鄒先生。鄒先生見我這樣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樣子,於是就問我說:“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我才有些疑惑地告訴鄒先生說:“你和我奶奶少年時候就認識,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家這個老宅的情形。”
鄒先生說:“你奶奶包括你家裏人從來都沒說過你家的家宅的事,而且我認識你奶奶的時候你家的老宅已經存在了。我少年時候還去過你家呢,那時候我還沒有你年紀大,可這一晃,就已經過去四十多年了。”
這個老宅是祖爺爺建的。奶奶少年時候房子早就存在好久了,鄒先生不知道來龍去脈也正常,不過說起來龍去脈,我又何嘗知道。我也不過是聽爺爺東一點西一點講的,我於是說:“我記得我家家宅的這塊地早先時候是一片池塘,到了我祖爺爺的時候才填起來了種地,後來就在上面建了房。就是現在我家的老宅,而在我太爺爺的時候,又對這個老宅做了一些擴充和修葺,畢竟年代隔得久了房子也需要修修補補。”
鄒先生說:“你家房子修葺我倒是知道。因為那時候我見過,只是你家這塊地早先時候是一片池塘我卻是第一次聽。”
我說:“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只是聽我爺爺說起過這麼一回,我追問了一句,據說當時我家的這塊地已經在村子很外面了,就像現在白先生家和村子裏的位置一樣。”
不知道為什麼,用白先生家的家宅舉例的時候我心上總是覺得怪怪的,鄒先生聽了卻沒什麼反應。只是看着我說:“那你知道早先那片池塘是做什麼的嗎?”
我搖頭說:“我爺爺沒說,我也問過,可是我爺爺說小孩子問這麼多幹什麼就沒告訴我,我爺爺奶奶很少提起陳年舊事。加上我也不大愛聽,所以對於祖上的這些事,我知道的還真不多。”
鄒先生聽了也就沒說什麼了,只是沉思着。像是在琢磨我剛剛說的那些話,我覺得我也沒有提供什麼有用的信息,就和先生說:“要不等我們回去問問我爺爺奶奶吧,他們知道的肯定更加詳細而且更加具體。我只能說個大概,具體的就說不清了。”
鄒先生則和我說:“不用問,要是你爺爺和奶奶願意告訴我早就說了這件事了,而且我昨晚上看了你爺爺那樣子之後,我感覺有很多事他都是沒有說的,甚至可能連你奶奶都不是全知道這個家裏發生過什麼,又有什麼。”
聽見鄒先生這麼說我忽然渾身打了一個冷戰,有些覺得莫名地恐懼起來,我就說了一句:“可是我們家有什麼秘密可言,難道我瘋癲時候的那些臆想並不是臆想而都是真的不成?”
鄒先生聽見我這麼說於是說:“你瘋癲了有臆想是正常的,我還是那句話,你的很多臆想都是基於現實的,而且我一直覺得你在瘋癲的時候曾經目睹過真實的事,只是被你混亂的思維給扭曲了,成了一些不着邊際的臆想,而你自己卻渾然不知這是一件什麼事,因為你好轉之後這些記憶會漸漸消失,對不對?”
我聽見鄒先生這樣說,他說的正是我心下的感受,我說:“對,很多事情我現在都已經有些不大記得了,就像做夢醒來夢裏經歷過什麼在腦海里越埋越深,最後直接已經找不回來了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