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傳承，絕不放棄
身體橫飛而出，越過不短的距離，漩渦鳴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哪怕再次噴出一口血，也扭轉不了他臉上的驚愕。
四代火影所創，好色仙人所教的螺旋丸，剛才怎麼就沒了？
漩渦鳴人敢肯定，那絕對不是失誤。熟悉得深入靈魂的螺旋丸，他是絕對不會忘的，更何況是失誤。
左手撐在地上，身體艱難的站了起來，他的右手上再次釋放出淡藍色的查克拉。
凝聚，壓縮，成型，心裏默念着螺旋丸的施放訣竅，查克拉開始在手心上方交織。
剛一成型，便“啵”的一聲破滅了。
“……”
水木從陰影中走來，摸了摸完全恢復的胸口，戲謔道：“看來你還不熟悉這個忍術，剛才那一下你的運氣不錯。”
“現在，還是乖乖送死吧！”
身影逐漸逼近，鳴人如同中了魔障一般，根本無視他的存在。
滿臉堅毅的表情，手中繼續釋放着螺旋丸。
一次，兩次，三次，還是失敗！
“可惡！”內心不服氣的吶喊着，手中依然有查克拉在凝聚。
但水木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隨手一擊，便讓鳴人那瘦小的身軀弓下了身，再次一腿橫掃而出，鳴人便破空飛了出去。
“嘿嘿嘿。”毫無感情的聲音從水木口中發出，他有些沉醉於現在的狀態，體內的力量源源不斷的湧向四肢八骸，這就是大蛇丸大人的賞賜！
在忍者的世界中，沒有什麼比力量更讓人痴迷，擁有強大力量的忍者才能主宰一切。
天空中，圓月鑽出雲的縫隙，灑下一片清輝。
透過樹葉，只剩下星星點點遺落在地上。
這點亮度已經足夠看清水木現在的狀態了。
他的肌肉壘砌，如同城牆一般，月光映在其臉上，原本清秀的容貌已然不在。
額頭上接連現出三個連續向下的黑色箭頭，如同一棵倒立的松樹，臉頰上也從皮膚深處鑽出黑色的虎紋，雙瞳更是變作了暗沉的虎目。
“咒印形態一！”
他的身體高速移動，如同出膛的炮彈一般，瞬間追上了鳴人飛出的身影。雙手相握，然後化為鐵鎚，猛力砸在少年身上。
嘭！
地上再次出現一個人坑，不過這次卻是以鳴人為中心爆裂開來，整個地表破碎得如同蛛網一般。
“咳！”鳴人的臉都扭曲了，來不及反抗，又被水木捏着衣領，提了起來，斜在半空中。
“九尾的力量真是可怕，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沒死。”虎目盯着鳴人，水木整個人散發出絲絲寒意，“不過也好，這樣我就可以更加暢快的體驗這種力量，哈哈。”
鬆開捏着鳴人的手，任其自由落地，右手利箭般快速擊出，在其落地前，一陣刺破空氣的爆音呼嘯，全部傾泄在鳴人的腹部。
空中飆出一道猩紅的血跡，鳴人翻出幾個跟斗，才落進一棵茂密的大樹樹冠之中，掛在其上。
擦掉臉上那溫熱的血跡，腳下一閃，水木又落在了大樹之下。
“說吧，封印之書在哪？”他似乎失去了耐心，兩者間的實力差距過大。就像貓咪戲弄老鼠一樣，玩過之後就不想再玩了。
鳴人身上已是傷痕纍纍，他睜開眼帘，從上而下輕蔑的看着水木，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道：“這根本不是你自己的力量，有什麼好得意的。”
水木臉色更黑了，“哦……看來你還沒有受夠折磨，咒印形態二！”
臉頰上的虎紋一瞬間再次活了過來，不僅臉上，身上也開始鑽出一條條黑色的咒印。
待這些咒印將水木完全覆蓋，一個嶄新的水木出現在這片無人的森林。
虎頭，虎軀，虎掌，虎腳，他整個人儼然徹底變作了一頭直立的虎人！
一個微蹲，身體向上躍起，帶着如同火箭發射的力度，直撞向鳴人。
千鈞一髮之際，十多枚手裏劍突然出現在他的前方。
腰軀一扭，躲過了這番攻擊。
“哆哆哆哆哆！”手裏劍刺入樹榦的聲音。
水木回頭，看向後方，“伊魯卡，你也來了。”
伊魯卡立在樹榦上，用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望着外表大變樣的水木，“水木，你……”
“看來得儘快處理這些垃圾了！”水木皺了皺眉，沒想到村子這麼快就派人趕了過來。
他一個彈跳，朝着伊魯卡直射而去。
“伊魯卡老師，小心！”鳴人勉強撐起，口中大喊道。
伊魯卡再次甩出手裏劍，但空中的水木並沒有避讓，而是張開大嘴，“吼！”
手裏劍頓時被雄渾的氣流吹飛，下一秒，他的身影已經落在了伊魯卡身邊，嘴角勾起殘忍的笑意。
雙手朝中間一夾，伊魯卡頓時如遭重擊，手臂都彎了起來，向身體內部折着。
接着他伸出大手，捏住伊魯卡的腦袋，一個後仰，伊魯卡頓時朝鳴人那裏飛了出去。
擊斷樹枝，撞擊在好不容易撐起身體的鳴人身上，兩個人同時跌下了大樹。
強烈的撞擊讓鳴人骨頭似乎都散了，他微眯着眼，卻在空中用雙手抱住伊魯卡的身體，不讓他脫離自己，接着，他的背部狠狠撞擊到地上。
雙手一松，伊魯卡頓時滾了出去，趴在了不遠處。
“鳴人！”伊魯卡臉龐上已經流滿了淚水，若不是鳴人抱住他，剛才那一下，估計就得重傷致死。
他掙扎着，想爬向鳴人，可是身體卻無法動彈。
“真是感人的師徒之情！”水木撫額，又出現在伊魯卡旁邊。
“看到了嗎，這就是實力差距，伊魯卡。”他居高臨下淡漠的道，“你說，我是先解決你，還是解決那個妖狐？”
“水木，你先殺了我！”伊魯卡怒喊着，聲音悲切。
自己都受了如此重的傷，何況鳴人，他只不過是一個剛通過下忍考核的新晉忍者！
“好，那我就滿足你的願望！”水木抬腳，就要落下。
驚人的殺氣忽然從一旁瀰漫而出，宛如絕世的妖魔在此蘇醒。森林中一下變得靜寂無聲，就連遠處的狼嚎都一下噤了口。
“不准你對伊魯卡老師動手！”
鳴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他的身上血痕累累。
水木的瞳孔亮了起來，“不愧是妖狐，不過現在的你還能怎麼樣，想從我的腳下救出伊魯卡？”
他哈哈笑着，“還是放棄吧，乖乖交出封印之書，我可以給他留個全屍！”
鳴人挪出了一步，左手捏着右手手臂，使其不再因為疼痛而顫抖。
“螺旋丸！”
淡藍色的查克拉在夜色中美麗綻放，他的右手上終於成功凝聚出一個玻璃珠大小的螺旋丸。
“又來這招，而且這大小……”水木捂着肚子猖狂的笑了起來，“四代的忍術被你使成這樣，估計會死不瞑目吧！”
憤怒爬滿了漩渦鳴人的臉，他一步步向水木靠近。
“看到了嗎，伊魯卡，那傢伙果然不愧是你教出來的好學生，腦袋不好使不說，連沒用這點也跟你很像！”
伊魯卡從之前開始，淚水就沒有停過，“鳴人，快跑啊，你不是他的對手。”
但鳴人那一步步靠近的身軀以及眼神，似乎都告訴伊魯卡他不會獨自離去！
手中的螺旋丸沒有因大小而旋轉不停，反而在速度上比一貫的螺旋丸都要快上十分。
這四代創造，傳承自好色仙人的螺旋丸，不光是一個忍術，還包含着一種傳承的忍道，絕不放棄！
伊魯卡怔怔的望着鳴人，似乎明白了什麼。
也許想看到更大的笑話，以及更深的絕望，水木任鳴人走到他的面前，那忍術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一點威脅也沒有。
就算有，也就是一個巴掌的事，一個巴掌不行，那就兩個！
鳴人已經來到他的身前，手中的螺旋丸被舉了起來。
水木揚起手掌，嘴角裂開，露出尖銳的森森白牙，就要一掌扇出。
突然，身後傳出嘭的一聲，一道分身從樹冠中落下，貼在了水木的背上，將他的腰和手臂都鎖了起來。
伊魯卡也不知哪來的力氣，脖子一伸，一口咬在旁邊水木的腳腿上。
“鳴人，快上！”他的眼睛向上挑着，對鳴人發出示意。
“該死的，你們……”水木慌亂了起來，魁梧的虎軀顫動着，一股股力量不斷從身體內部爆發湧出，就要掙破鳴人的分身！
螺旋丸按進了他的胸膛，縮小的、玻璃珠大小的螺旋丸似乎更加凝鍊和鋒銳，一下就破開了水木的堅韌肉體！
持續在其中旋轉着，鳴人收手，後退了一步。
螺旋丸失去了他的維持，凝聚的查克拉頓時四散，如同炸彈一般，將水木炸了開去，落在不遠處。
體內的查克拉隨着爆炸而紊亂，水木皮膚上的咒印一寸寸縮了回去，極度衰弱的感覺襲入心房。
“為什麼？”他掙扎着歪過頭。
只看見鳴人的身體有些搖晃，最終還是穩穩站着，“你不該污辱四代的忍術，為了學它，我可是歷盡了不少艱辛！而且，不屬於你的力量，始終不是你的。”
伊魯卡揚頭望着鳴人，神色里十分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