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一對一
那塊籃球場，被兩座房子緊挨住。處在如此僻靜位置，倘若不是籃球拍打聲，慕行絕對會漏眼的。
球場上僅有一人進行投球，“羅剎？”慕行攀住鐵網上，“他怎麼會在這裏了？難道說，他住在這裏附近的？”
三個青年男人抱着籃球，半個身子進入籃球場，迅速迎來羅剎的怒眼。
羅剎罵道，“誰讓你們進入我的地盤的？馬上給我離開我地盤。”
“你這人還真的自大了，憑什麼說這裏是你的地盤了？”
進入球場的青年，頭髮染着花色，衣着怪異。一看就不是正常人家了，又可以俗稱社會不良份子。
縱使對方來勢匆匆，羅剎一點都沒有放在眼中。
甩動右臂，鐵網被籃球擊打猛響着。力道如此之大，使得鐵網許久都沒有停止晃動，三人見着羅剎那架勢就知道他不好惹了。
“夠了，你們浪費我的時間夠了。”羅剎兩手用力拍打着籃球，一陣接着一陣悶響，配上他那粗狂的口音。
一青年不甘心嚷道，“你也太多事了，我們喜歡來這裏打籃球，就來這裏打籃球。需要得到你的批准嗎？”
“啊！”
剛才說話者捂住肚子，伏在地上慘叫着。籃球順着他肚子滑出來，羅剎拍打着兩掌，冷哼了一聲。
“找死你了嗎？”
羅剎昂視呼喊道，“來啊，反正我都很久沒有打架了。正好肌肉繃緊，需要放鬆一下。”
羅剎擺好了打架的架步，不良青年們慌神了。別看羅剎僅一人，他身體強健。單單他甩動籃球力道，足以猜到他力量是多麼的恐怖了。伏在地上的人，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來的。
“老子沒有閑功夫應付你了，這次算你走運了。”
為了避免重蹈那人的下場，不良青年們迅速撤離開了。嘴巴不留人，還是對着羅剎臭罵了幾句了。
慕行看着不良青年狼狽躥離着，在他就要走開之時。
“一年級的，我叫你了。”
慕行在一旁，其實羅剎早已注意到了。
羅剎曲着手掌，呼喊道，“一年級的，給我進來裏面。”
慕行左右觀看了，“別看了，我叫的人就是你了。”
雖然不知道羅剎打着什麼算盤，竟然他這麼喊了。慕行也就順從地往籃球場裏面走去，心裏忖度對方到底有什麼意圖。
“一年級的，給我撿球！”
羅剎手一揮，就對着籃底下，五個散亂的籃球。
慕行辯解道，“都已經放學了，為什麼我還要幫你撿球了？”
“我是正式隊員，而你僅僅是一名不起眼的閑逸隊員。只要你在籃球隊一天，你就必須要聽從我的命令。否則，給我滾出籃球隊來的。”
羅剎囂張的氣焰已經抵達頂峰了，要是慕行說一句不肯之類的話。肯定會挨受被融掉的下場，或許更慘的。
“去，馬上給我去撿球了。”
慕行呆看多一眼，迎面而來的就是臭罵著。
“算了，算我怕了他了。”慕行自我安慰一番，低頭往籃底而去了。
羅剎得意道，“一年級，這樣才對了。”
他來到罰球線上，膝蓋微曲，做好投射的準備動作后。膝蓋綳直，手腕抖動，球出離了手。
可惜，“碰，”球撞着籃筐出去了。
“差一點了，就差那麼一點了。”
羅剎重新調整心態，擺好動作，呼出一氣，手腕抖動。這次球撞着后框而出來，羅剎揮手埋怨着。
“一年級的，馬上把球給我。”
慕行讓籃球從地上滾過去，對方嫌速度太慢，慕行免不了被責罵了幾句。
接連幾次投籃，羅剎不是彈前框那肯定就是后框出來了。慕行對於籃球不是很了解，可他還是看一點。羅剎的罰球命中率偏低，甚至是偏得十分可憐。
隨着一球不進，羅剎徹底惱火了，一腳把籃球踢開着。
“罰球，我不練了。隊長讓我練什麼罰球了，這東西根本就是在難為我了。我就不信，沒有罰球，我就不能得分了。”
羅剎自語着，“真的不練了，下次隊長讓我練習，我打死也不練了。”
提升出來腳，羅剎無意看見自己右腳上面殘留下午慕行踩的痕迹。加上練球不順心，轟然，羅剎怒火盡數發泄出來了。
他彎腰，拾起一球，沖那背對自己且蹲着慕行，用力把籃球拋了過去。
籃球劃過慕行的耳際，嘩嘩生着硬風。“巴”，鐵網劇烈顫動着。
“一年級的，馬上給我繞着籃球場跑上五十圈，沒有我的命令。你不許起來。聽見了沒有啊。”羅剎怒吼着。
球滾落在慕行腳步，他低頭靜看着。
見慕行無任何動靜，羅剎罵道，“一年級的，今晚你沒有跑上五十圈，你就不要想着離開這個球場。明天，更加不要想着可以進入學校的籃球場了。”
“你說清楚一點，我聽不明白了。”
羅剎詫異住了，喊道，“小鬼你居然敢反駁我的話。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啊？我看你，想從籃球隊消失了。”
背對着羅剎，慕行徐徐起着身。
“我看活得不耐煩的人，是你才對了吧。”
慕行扭過頭，一陣微風吹過，把慕行額前的頭髮揚動着。
犀利的目光，從他眼神中，竟然滲透出來了一陣威懾力。睥睨着前方，嘴角微動，“少在我面前裝老大了！”
羅剎上步，一把提起慕行的衣領，用拳頭威脅道，“一年級的，你說什麼？你好大的膽子了，居然敢反抗我。信不信我的拳頭，把你打的進入醫院啊。”
“哈哈！”慕行冷笑着，渾然不被拳頭所動，“這是球場，是用拳頭說話的嗎？”
“你說的那麼強，用籃球決勝負吧。敢應約嗎？”
慕行**裸地發出了挑戰，羅剎震了一下。之前十分弱小的慕行，這一刻，完全想變了一個人。
羅剎推開了慕行，昂起頭哈哈笑了幾聲。
“就你，還憑有資格和我一對一籃球比賽嗎？”
慕行抱住兩臂，豎起的食指點着下頜，問道，“敢嗎？”
“不敢？我羅剎會不敢嗎？我會害怕你區區一個一年級嗎？”羅剎豎起三根手指，“三球，我就和你玩三球。”
慕行認同道，“最好三球了我才懶得跟你糾纏那麼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