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局盡人分
黃老邪看了我一眼，取下面具，納頭拜倒：“逍遙派第二代弟子黃偕拜見掌門！”
發佈我一聽楞了，黃偕？師姐的大兒子？我怎麼沒想到？可是沒等我反應過來，山洞裏已經撲出一人，飛身至黃偕身前，悲聲道：“偕兒，你就是偕兒？”
發佈“你，你是……娘？”黃偕抬頭，入目的面龐卻是如此熟悉，只是他不敢相信，待得那人喊出“偕兒”，才確信，眼前之人正是自己親娘。
發佈我看着哭在一起的二人，為二人心喜之餘，卻一陣發涼：師姐找到了她的兒子，以後必不會隨我胡鬧。
發佈我對着大耳朵和段譽揮揮手，帶二人離開，給這對久別重逢的母子一點空間。來到山路下，我對着大耳朵說：“明王，你若日後不找我麻煩，我自會每天將解藥奉上。現在，你自顧去吧！”嘿嘿，麻煩？你不聽我的，就是給我惹麻煩。
發佈大耳朵無奈，只好告辭離開，我才轉身對段譽道：“段小子你真本事，我都把你送回家了，你還能再跑出來。”
發佈段譽想是怕我再把他送回去，惴惴的看着我，訕笑。
發佈“你倒也不用擔心，你既是出來遊歷，不妨跟在我身邊，省得你沒有自保之力，被人擄了去。你身份特殊，就要有所覺悟，雖然不喜歡父輩給你束縛，但是也不能給他們添麻煩。你想你若是被別國之人擄去，你父母情何以堪？”我開導段譽道。他若不死，將來必是大理國君，現在搞好關係，對我的大業很有裨益，當然，也得大理堅持到那個時候。
發佈段譽被我一番話說得很不好意思，低頭不語。我拍拍他肩膀，道：“你現在也不要多想，和我在這錦繡大地遊覽一番，便要好好收心，回去盡自己的本分。省得我現在把你送回去，你在跑出來。”我笑了笑，接著說，“我知道你喜文厭武，但是以你的身份，不能什麼事情都由着自己性子去干，好好想一想吧！我明天讓人傳書給你父親，讓他放心，你還是放開胸懷，好好玩上一玩，免得將來後悔。”
發佈一夜無話，只是第二天清早，眾人便到了分別之時，雖然眾人不說，但離別的哀愁，卻都或隱或現的掛在眾人臉上。
發佈吃過早飯，三師姐把我叫到一旁，面無表情的開口道：“師弟，你壞了語嫣這丫頭清白，我雖然不怪你，但是卻由不得你不負責任。你這就帶着她，去姑蘇曼陀山莊，跟她娘求親，算是一俊遮百丑吧！”說著，掏出一封信，遞給我，“這是我給憶兒的信，你到時候交給她，她應該不至於為難你。憶兒從小任性，她若跟你使性子，你就瞧……瞧在我的面子上，讓讓她。我自她小時候，便把她拋在一旁，沒有照顧過她，她要是有什麼難處，你也看在我的面子上，幫幫她。”還想說什麼，卻是說不出口，便就此打住，等我點頭同意，便轉身離開了。
發佈我默默的把信塞進懷裏，嘆了口氣，這真叫自作孽，不可活啊！我對這王語嫣沒有半分感情，卻要為了自己一時的錯誤，娶她為妻。這神仙姐姐雖然是天龍諸女中大家的首個意淫對象，但是我卻對她沒有多少好感，率直不如婉清，純真不如鍾靈，比之善解人意的阿朱，更是半分不如，就是那心狠手辣的阿紫，也比她活潑許多。
發佈“掌門師叔！”黃偕自從師姐給她介紹之後，便如此稱呼我。
發佈“誒，你還是叫我一聲‘小友’，聽起來還順耳些。”我開口制止他，想讓他換個稱呼。
發佈“可是，娘聽到了會罵。”黃偕小聲說道。
發佈“哈哈哈。”看着他微紅的臉，我不禁大笑，誰能想到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東邪黃藥師，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我止住笑聲，道，“我和師姐去說。你我都是率性之人，不可為這繁文縟節拘束了手腳。若你不是逍遙派弟子，我也只是對你以‘黃島主’稱之，就是想和你平輩論交，你讓我叫你一聲前輩，卻是休想，你怎還不如我這年輕人豁達？”他昨晚曾經說過這麼一句，我就拿這句還他。
發佈“好，拼着挨娘罵了。”說完和我相視大笑。
發佈“小、小友，我女兒離家出走，我聽聞她最近要到無錫去，便想去尋她，我們一路可好？”黃偕笑着說出他的目的。
發佈我聽的卻是一驚，這黃老邪性情孤僻，從未見他和誰一路過，怎麼會來邀我同路呢？心中雖然這麼想，但是卻沒有遲疑，答應下來。
發佈我和他正要回返，卻見霍青桐來尋我，黃偕識趣的先走一步。
發佈“你還是要走么？”我看着她，半晌，才問出聲。
發佈“恩。”霍青桐低頭輕聲應了。
發佈“那陳家洛有什麼好？讓你如此死心塌地的？”我火了，大聲對着她喊道。看着她委屈的樣子，我想了一想，沉聲道，“你不必介懷過去的事，我不怪你，嬋兒也不會怪你的，留下來！”男人都是花心的，見到中意的女子，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怎麼會不想留在身邊呢？
發佈“可是我畢竟是……”霍青桐低聲說著，卻被我打斷。
發佈“不要說了，我不介意。其實，在我知道那個流言以前，我就已經猜測到你的用心了，待流言傳出，我就更加確定。但是我不介意，我只知道，你是我的人，你就要留在我身邊。”
發佈沒錯，關於我是個淫賊的江湖傳言，肯定最早是從陳家洛那裏傳出來的，因為只有他，才會通過霍青桐，清楚的知道我的事。而我昨天對單婉晶說的，只是蒙蔽她而已，現在還不知道她的用心，我不能不防，因為沒有一個女人會願意和母親共同侍奉一個男人的。
發佈“我想跟在奶奶身邊，學好武功。”霍青桐小聲說著。
發佈借口，我心中暗道，但是事到如今，她心中仍有芥蒂，我卻也無法。也是，在從前的陳家洛眼中，她是第二，現在在我眼中，她仍然是第二，也沒有哪個女人會甘心作第二的。
發佈我沉默不語，算是默許了。
發佈吃過午飯，大家分手。三位師姐帶霍青桐一路；我與蘇嬋婉清，還有王語顏，帶着兩個燈泡一路，幸虧的還有四劍在身邊，要不然我說什麼也不幹；而單家母女，我叫了鈞天部的人護送她們回去，並且留在她們身邊，一為監視，二為保護。
發佈告別眾人，我們便起程，往蘇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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