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5
隨着被抽血液的增加,就算是造血能力強悍的邢十七也有點吃不消了,昏昏沉沉的,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偶爾醒過來,就會看見旁邊的男子在掙扎吼叫,到最後就是哀求。
有一天,邢十七清醒了一下之後,就發現旁邊的試驗台上換了一個人,是一個身上露出來的地方都是傷疤的男人,之前的男子已經不見蹤影了,“那個人呢?”邢十七嘶啞着嗓子問旁邊一臉冷漠的研究人員。
“你還在關心他?”研究人員有點嘲弄的回了一句,口罩上的眼睛有點惡意,“大概零碎的躺在某個垃圾桶里等着被人發現吧,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但是在邢十七不知道的地方,最後還是那個男人救了她。
“霍奇納,這具屍體的情況好像有點問題,”**揉揉眉間,把手上的一份資料遞給旁邊的霍奇納,他微微睜大眼睛接過資料,“有什麼問題。”
他們是來到這個城市調查一宗連環碎屍案的,但是中途忽然發現的一具屍體把他們的調查引入了困境,“這個人不符合我們推測的受害人的特徵,也不符合不明嫌犯的作案周期,雖然手法和我們公佈出去的部分相似,但是還是有些小細節不同,死亡原因有點可疑,我們最好再進一步檢查一下他的死因,”瑞德用手托住下巴,仔細的看着屍體的照片,“這個顏色有點奇怪啊。”
“送去總局裏面仔細檢查一下,”霍奇納眯眯眼睛,“看到底是我們的不明嫌犯破例了,還是有人想把自己做的錯事混過去。”
過了一天,總局實驗室就發回來通知,讓他們把這具屍體的案件單獨分出來,並輔助派遣過去的一組特工進行調查,他們會攜帶報告過來。
“為什麼要另派一組‘特工’,”瑞德好奇地問,“我以為我們是不同體系的。”
當天下午,娜塔莎就帶着一隊人過來了,“很高興見到你們,你們的發現給我們很大幫助。”
“我也很高興見到你們,”霍奇納帶頭和他們一一握手,“局裏面說你們把報告帶過來了。”
“在這裏,”娜塔莎把一個U盤遞給他們,“進房說吧,其實我們有猶豫一下要不要把這件事情透露出來的,但是有你們的協助的話我覺得會更有希望找回她。”
“找回誰?”霍奇納有點疑惑她的用詞,就他看來這只是一宗殺人案件而已。
“你有見過的,那個姓邢的女孩,”娜塔莎攤攤手有點喪氣的垂下頭,“而且把她抓走的人上次就是被你們抓到的。”
“上次?我一直認為是那個人故意讓我們找到他的,”霍奇納重複了一次,“好吧,為什麼這件事情的保密係數那麼高?你們這算是破格合作了吧。”
“你看一下就知道了,”娜塔莎抬起下巴示意一下電腦,伸手拿過U盤插了進去,“送過來的屍塊里的血管全都有不同程度的腫脹,甚至是裂痕,有負荷過重的情況,而且最重要的是,有邢的DNA,我們懷疑有人在用她來做血液實驗。”
“人的身體裏面怎麼會有別人的DNA?”瑞德奇怪的問,“不知道,而且要不是研究員細心我們也發現不了,但是大概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才會那麼放心的只是銷毀了屍體的身份模仿成這邊的連環兇案就棄屍了吧,”娜塔莎用手撐住桌子,“雖然也有可能是陷阱,但是我們現在只有這個線索了。”
“但是現在我們手上還有自己的案子,”霍奇納看完資料之後就把U盤拔了出來還給娜塔莎,“我知道,所以你們只是給我們一些協助而已。”
“其實我們能提供給你們的幫助有限,”羅西攤攤手說,“只有一具屍體,而且完全沒有個人作案的手法,只是為了模仿,這不是我們平常研究的模式。”
“總要試一下,”娜塔莎讓手下把東西搬進來,“而且我並不這樣認為。”
“她說的對,”瑞德忽然走近一張豎直立在一邊的地圖,歪着腦袋仔細看了一下,“雖然我們什麼都沒有,但是起碼我們知道這件案子是在這附近犯的,或者是棄屍的人跟那個地點是有關係的。”
“就是說,如果不是這個原因的話,他們沒理由會大費周章的把屍體轉移到這個城市,再偽裝成這個不大的城市裏面的一個連環殺手來轉移我們的視線,”瑞德回頭看着娜塔莎,“要組建一所你說的實驗室所需要的儀器及物資並不是那麼容易集齊的,可以從那部分物資的不明流向開始入手。”
“加西亞,可以幫我查一下這座城市或周邊有這些儀器的出售或轉讓記錄嗎?”瑞德抽出筆在便簽紙上面寫下一連串的儀器及藥物名稱,“或者是看看有沒有買家是比較特殊的。”
“加西亞為你服務,小帥哥,你說的特殊指的是什麼?可以詳細一點嗎?”加西亞連忙坐下來打開自己的電腦,手指飛快舞動的,忽然又抬頭問,“這座城市大多數你說的儀器都沒有,但是我覺得我找到你要的東西了,”有點驚訝的看看便簽紙,再看看電腦,“嘿,你是怎麼知道他們買了什麼的,起碼有百分之八十的重合率。”
“呃,我之前有去旁聽過一節課……”瑞德摸摸頭髮舔舔嘴唇說道,“停,我聽到這裏就夠了,”加西亞打斷了他,“來這是你要的東西,訂單是分幾次成交的,但是因為一部分物品是需要實名制購買的,所以我們現在有了一個名字,”把電腦轉向他們。
“謝謝,這邊我們去跟,”娜塔莎禮貌的道了謝之後就帶着人出去了。
有名字和地址,他們很容易就找到了那個買儀器的人,也不出他們所料,那個人只是幫別人跑腿性質的,並不知道那批儀器現在在哪裏。
“你最好把你知道的東西全都說出來,”娜塔莎歪歪頭,“你們是怎麼交易的,怎麼碰頭,採用什麼形式付款,有沒有接頭人的照片。”
“有,”那個有點懦弱的男人忽然就應了一聲,然後指着自己的電腦說,“我怕扯上什麼官司,所以在交易的時候特地帶了個迷你攝像頭,所以我有接頭人的照片。”
“弗瑞,我現在有了一張照片,”娜塔莎看着手機上面導過來的截圖,直接把它發給了弗瑞,“幫我查一下這個人。”
“我想你們找對人了,”弗瑞過了一會才撥電話回來,“這個人在那座城市有一棟祖產,我覺得要挖個地下室不是什麼難事,而且從那裏到棄屍地點只有不到30分鐘路程。”
就在娜塔莎帶着人準備趕過去的時候,研究人員也把邢十七的血液注入了那個全身是傷疤的男人的手臂里,“這次真的能行嗎?應該跟上次的結果是一樣的吧,”有人還不信的頂頂旁邊的同伴,雖然那個男人身上都是傷疤,但是真的會和上一個人有區別嗎?
“這個是我花大價錢請傭兵幫我綁回來的,”站在男人身邊的的一個研究人員推推眼鏡看着儀器上的數據,“他據說被做過其他的實驗,癒合能力超強,甚至能斷肢重生。”
“那個人有沒有順便提醒你不要亂給我注射些鬼東西,”在研究人員一臉驚恐的表情中,死侍血管爆起,一下掙斷了束縛住他的皮帶,翻身起來半蹲在試驗台上,“我最討厭被人用這種東西綁住了。”
“呦,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是居然正義的一方啊,”死侍轉轉頭看了一下環境,還裝模作樣的嘆了一口氣,“而且你們居然不把我的工作服也順便帶過來,我要是又搞到一身血女朋友會不讓我回家的,真是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