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魔影(Part.3)

第七回 魔影(Part.3)

“那麼……接下來你會怎麼做呢?我的艦長大人?”

“無論哪個時代,哪個地點,紛爭總是會發生,戰爭——這才是人們所擁有且無法抗拒的命運。世界總是鮮血淋漓的……當我還是個懵懵懂懂的學生時。某天,我為了一個疑問而深深感到困惑。”

“所有物體皆存在着共同的原理,每個物體都會產生和其質量相同的相互之間的吸引力,那就是引力。那股無形的力量……究竟為什麼會存在於這個世間呢?”

“人與人之間的相互吸引和相互殺戮都是世間的定數,由於不停的重複死亡,世間的一切秩序才得以維護,這個秩序的源頭又是什麼呢?對……就是命運!規範宇宙的根源力量!”

“所謂的命運,其定義究竟為何?存在着法則嗎?……一個謎被揭開了之後,更多的迷卻出現了,直到我遇上那個男人,他的理想……沒錯,那個同樣也是我的理想!因此,我將我全部的知識,經驗以及權謀投注其中,不斷地幫他完善,現在終於來到了……改變命運的基點!歷史的導標之上!!”

“現在要扭轉,終結所有一切不幸的命運的最佳時機就在眼前,只要一切按照我們既定的導標前進……我長久以來的夢想……一旦完全的命運誕生,大家就能得到完全得幸福。”

“接下來……庫拉提斯艦長,您的選擇有5個,您會怎麼選擇呢?為了這個世界,為了無數的生靈,為了命運……慎重的選擇吧……”紅髮女子將酒杯貼上了朱唇,和鮮血一樣殷紅的液體緩緩的從杯中消失。

“……事出突然,能否請議長和代表移駕Voltaire號?”庫拉提斯艦長的嘴角浮現出一抹不似女性的豪邁笑容,而面對這個要求,不僅狄蘭達爾議長感到詫異,卡嘉莉也不禁皺起眉頭,此時提出這個要求,這位艦長的意圖究竟是……

像是在回答兩人無聲的詢問,艦長大人凜然說到:“本艦即將進入大氣層,在到達臨界點之前,使用艦艏炮粉碎目標對象。”

“艦長……這個……”亞瑟大副的臉當場就扭成了一團,其他船員的臉部表情也頗為“精彩”。

“能夠進展到什麼程度尚未可知……不過,既然擁有相當的能力,自然不能坐視不理。”庫拉提斯艦長並未理會下屬們的失態與躊躇,只是頗為平和的聳聳肩道:“否則事後會不的心安的。”

“Minerva的高度仍然在繼續下降,Tiamat正在與敵軍MS交戰中!吾等之墓碑依然完好無損!”QUOVADIS的CIC話語中滲透的不知是興奮還是絕望,冰冷中透着嗜血和對曾經歷屬於同一陣營的人們的舉動的無奈和憤慨……

“搞什麼嗎……”馮•施泰德突然微笑着說到:“那個女人,該辦事的時候,辦得到也不賴嘛。只不過太遲了……!!”

“其實他們和地面上的那些猴子一樣,是很可憐的!不過……依舊無法原諒!死吧!像尚未結實即凋零四散的花朵般!像蝴蝶一樣的飛舞,也像蝴蝶一樣的死去!!”

“來吧,失敗來了!和勝利一起來了!!Acheron河流過來了!亡靈在狂舞!地獄在歌唱!把我們的敵人,細至一草一木,都統統染成鮮紅色吧!見敵必殺!見敵必殺!!”

“Impluse和Griffon快點回Minerva上去!剩下的6台MeteorBreaker抓緊設定時間!完成之後,工兵隊立即撤離!”阿斯蘭一邊和伊扎克等人壓制着Tiamat一邊大聲說道,伊扎克雖然火大,但是無論是惡劣的情勢還是阿斯蘭的決定的正確性,都沒法讓他現在發泄。

“你……該不會自信到認為自己可以把這架MA擊毀,並且順利地將Junius7粉碎吧?!”羽說話的聲音並不大,甚至可以稱得上冰冷,但任誰也可與聽出話語中淡淡的急切。

“哪怕是粉碎的在小一些也好……!如果繼續讓Juius7這樣下降的話!地球……!!”阿斯蘭無奈而又着急的回吼頓時讓羽噎住了。他對於計算概率一向看得比較重,但是現下在這個男人的話語面前,一切計算公式和數據都無法說出口。他還遠遠無法像某些人那樣心平氣和的將人命當作某個代數來用以計算和揮霍。

“返航命令已經下達了,你們也應該收到了吧?!”真雖然對阿斯蘭的莽勇感到氣惱不已,但話語並未多麼粗魯,相反的帶上了一絲敬意,一絲驚愕,一絲關切。“會被一起炸飛的!這樣也可以嗎?!”

“但是Minerva的艦艏炮畢竟只是外部攻擊!效果無法保證……!”阿斯蘭的心頭短暫的閃過一絲暖意,繼而無比堅定地說到。

“你不是一個好的賭徒。”羽的聲音依然有些冰冷,但是這種刻意的冰冷任誰也看得出,略微尷尬的停頓了片刻之後,少年平淡地說到:“一個資深賭徒會客觀利用一切數學公式來計算獲勝概率並且加以佈置,而不是這樣隨隨便便的用自己和別人的生命押大小……”

“讓工兵部隊把MeteorBreaker佈置到以下地點,設定時間之後就撤退吧,另外關於MA的作戰……!”少年平靜中透着一絲淡然的關切,對於阿斯蘭和伊扎克等人來說應該說一件不錯的事情,並不僅僅意味着敵意的消除,格羅茲里希菲爾德軍事學院公認最具參謀規劃能力的優等生的建議對於這幾個急紅了言的賭徒來說,無疑是巨大的誘惑……

“艦長!Griffon發來通信!”美鈴的聲音打斷了議長等人的沉吟,但隨即引起了比艦長大人之前更強烈的轟動效應……

“議長,您看……”庫拉提斯艦長有些頭疼的說到,見過不要命的,但沒見過一群這麼喜歡玩命的,偏偏這群傢伙有資本玩,而且好歹到現在為止也沒有玩出格過。

“艦長,您的意見……?”狄蘭達爾並未直接回答,而是饒有興趣地反問道。

“理論上來說……一旦達成以後,是最好的效果,存在嘗試的價值。”艦長的回答或許是最好也是最壞的註解。

“我還算是個運氣不錯的女人,而那些年輕人也是軍隊中的優秀人才……請交給我負責吧。”庫來提斯艦長的笑容雖然爽朗,但任誰也可以看出背後的巨大壓力和風險。

狄蘭達爾議長無奈的長嘆了一口氣,像是敬佩艦長的勇氣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對不起,塔利婭……謝謝……”

“哪裏……議長也請趕快動身吧。——通知Voltaire號,狄蘭達爾議長將要移乘!”庫拉提斯艦長頗為輕鬆的舉手敬禮,臉上兀自掛着的微笑似乎是想讓那個男人安心的離開,而那個男人也匆匆離開了座位,像一直沉默不語的金髮少女伸手示意離開……

“那麼,代表……”

“我要留在這裏。”卡嘉莉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但語氣堅定地說道。

對於驚訝這種事情頗有免疫力的議長大人都在這種突然面前損失了部分抵抗力,艦橋內的其他成員自然不用多說。

“阿斯蘭還沒回來……而且,Minerva也肯冒這樣大的風險,我也要一起……!”

“但是,首席代表還有其它更重要的工作。”

庫拉提斯艦長話語中的意思非常淺顯,狄蘭達爾議長也是基於此因才移乘到其他艦隻上的,非常時期,作為主心骨的國家領導一旦發生什麼意外,那麼,巨大的混亂……

也許是出於對尚未歸來的阿斯蘭的擔心,也許是出於對Minerva上下全體成員不顧生死的盡心儘力的敬意使然,至少她想要看着這些人的努力與他們一起承擔風險,這也是她可以為他們所做出的屈指可數的事情。

而且狄蘭達爾議長與自己不同,PLANT失去了他會滑向怎樣的方向,看看那位黨衛軍全國總領袖的演講也可隱約猜測出幾分。上位者的工作……自己的所作所為有沒有意義呢?這個最近幾日來一直纏繞在卡嘉莉心頭的問題又一次浮現上來,令她有些痛苦低下頭去……

“既然代表如此堅持,我不會勉強……”看着卡嘉莉的固執,狄蘭達爾議長有些感嘆地說到,同時眼神中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

“DennwirFahlen!

Gegenlance!

Lance!

Dennwirwollenesnichtlangerleden,

DaBderNATURALmanndaruberlachr!

DennwirFahlen!

DennwirFahlen!

Gegenlance!

Lance!

GibmirdeineHand!

Dineweibehand!

Leb’wohlmeinschantz!

Le’bwoni!

KommtdieKundedabichBingefallen,

DabichschlafeinderMeeresflut……

Weinenichtummichmeinschatz!

DennwirFahlen!

Gegenlance!

Lance!

DennwirFahlen!

歌詞大意:我現在要進攻!向大地(lance是古德語大地之意)!向大地進攻!忘記過去這段長長的苦日子,渡過海洋,帶着嘲笑,征服自然人吧!我現在要進攻!向大地,向大地進攻!交到你手上吧!你那白色的手上吧!再見,我的戀人啊!再見了……就算你聽到我戰敗了,就算聽到我長眠於大海之中的消息……我的戀人啊,也請你不要哭泣,我現在要進攻!向大地,向大地進攻!我現在要進攻!

“叔本華隊長!您看……”輕柔的女聲提醒着自己的長官,天知道這位平時大大咧咧的上司怎麼會這時候突然歌興大發跑倒海邊突然來吼上一嗓子,難道說是工作壓力太大所致?

雖說這裏不是敵對陣營領土,但是就算不怕這裏的國家公安機關,頭頂上那個越來越大的火球總不是耍的吧?

“蘇蘭特……你聞到了嗎?真是……令人懷念的味道呢,男人被刺死的味道,女人被斬斃的味道,嬰兒被燒死的味道,老人被射殺的味道……”巴魯克•叔本華並未理會部下的勸告,只是自顧自得用女式望遠鏡欣賞着天空,以及做出似是而非的回答。

“死亡的味道,戰爭的味道……對了,蘇蘭特,戰爭愉悅享受得如何?情緒有沸騰嗎?看到赤黑色的熊熊火焰了嗎?”

“Junius7上的那群傢伙……每一個人都歡歡喜喜的,向地獄奔襲而去。在那片殺戮的戰場上,到底誰會生還呢?八成,每個人都會歡歡喜喜地去死吧。死在黃昏的夕陽下!”

“而且,那個小鬼也很令人期待呢,真想早點看到他變成一個可怕的傢伙!特訓期間,那傢伙的眼神活像來自地獄深處。但外表明明又是個人類,真不像話!”

“距離Juinus7墜落還有段時間……這是悲劇,也是喜劇呢。啊——等的好心急,等的好心急,等的好心急!快點來吧,快點來吧,絢麗的焰火!”

“固定完成!時間設定完成!”

“這裏是B組,我們也完成了!”

“知道了!你們立即撤退吧!剩下的交給我們就行了!!”阿斯蘭大聲喊道,不能再讓工兵隊呆在這裏了,雖說那些年輕人很勇敢,但是……那些回答聲音里難以掩蓋的顫動,也在表明那些新手內心深處的恐懼吧。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決不能讓工兵隊冒着生命危險架設的MeteorBreaker被Tiamat損壞!

伊扎克大喝一聲,MA-MR型光束斧猛地揮落,再度損失了一節尾部的Tiamat一邊使用有線誘導機械臂逼退SlashZAKUPhantom,一邊拖着正在進行再連接的尾部試圖衝出包圍圈去摧毀那些可惡的MeteorBreaker!

“迪亞戈,別老跟着它的屁股轉!你那根燒火棍還不快點扔了!”伊扎克看着還在開火的GunnerZakuWarrior就氣打不出一出來,怒火立即傾瀉在了可憐的公共頻道上。

“了解,了解。”迪亞戈苦笑了一下,本來打算用爆炸的碎石來遮擋一下,看來還是白費能量了,毫不猶豫的拋棄了M1500型高能長距離光束加農炮,眼疾手快的扔出了一枚ZR20E高性能炸裂彈,Tiamat的尾部又爆出了一團火光。

“絕對不會讓這條蟲子和大水母摔到地球和她的頭上去!”收斂起了笑容,GunnerZakuWarrior抄起MA-M8型光束斧沖了上去,在迪亞戈腦海中浮現的是一張在上次大戰期間結識的少女的面龐。

Fafnir詭異莫測的攻擊不時地完成一堆切片麵包,有了阿斯蘭等人的加入,羽的壓力降低了不少,憑藉著自身良好的駕駛技術和Griffon的性能,先前手忙腳亂的局面已經遠去了。

“——我女兒的墓碑,不能落下燒毀的話!這個世界不會改變!!”怨恨到無以復加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公共頻道上,迴響在真等人的耳畔,正在戰鬥着的年輕人們不由得一驚。

“女兒……?”——是MA的駕駛員,真猛然驚覺到,紅色的瞳孔中滿是錯愕。

“……果然。”羽的眼神里快速的劃過一絲同情,輕聲低語道。但他並未停下手中的工作,Fafnir快速收攏成了一把腕劍,將掃向Griffon的尾部截為兩端!

“你說什麼……?”阿斯蘭驚訝得喊出聲來,那個怨恨的聲音令他也感到一陣心悸,同時,舉盾格擋住射向自己的光束。

“忘記這裏抱憾而逝者的哀嚎!竟然與那些雙手沾滿鮮血的劊子手一起在這虛偽的世界歡笑!你們這些傢伙!!”Tiamat另一名駕駛員絕望憤恨的指責直刺真的心底,紅色的瞳孔不自主浮現出初島港口的那一幕幕……

“甘心接受軟弱無能的克萊茵派的矇騙,ZAFT已經墮落了!!”絕望的喝罵仍然在繼續,真卻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攻擊,為何要做出這種愚行?為何如此殘酷?其實他們也有着充分的理由……

而在阿斯蘭的心底,震驚則更為甚之,那些人的,簡直宛如同樣在此處永遠失去母親的自己的分身……

“為何還不醒悟!——唯有帕特立克•薩拉的道路,才是我們COORDINATOR唯一的正途!!”Tiamat在瘋狂的舞動着,和它的主人一起瘋狂……

阿斯蘭只覺得腦袋上被狠狠地砸了一棍,怔怔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父親……那個名字,他的原罪,日日夜夜折磨着他心靈的姓氏,血緣和那無數次令他深夜驚醒的一幕幕場景,曾經的記憶……

黑色的身影和絢麗的火花同時在他面前的顯示屏上展現,千鈞一髮之際,Griffon衝上來當下了Tiamat的順勢一擊!

“……已經說過了!——死人不準吵!!”那張冰冷的如同鋼鐵雕塑一般的稚嫩面孔無比清晰堅毅的說到:“如果……你對這個世界不滿,那就自己想辦法改變吧!若是你不想那麼做,閉上眼睛和耳朵沉默一生的孤獨過活吧!如果你連這樣也不要的話……那麼,請你去死吧!!”

“也許在你們的眼裏,或者事後其他人的評說里,都會出現‘愚蠢的男人’這一類的嘲笑吧……不過,這是我選擇的道路!是身為ZAFT的士兵所執行由狄蘭達爾議長親自下令的軍務!是身為軍人的天職!我不會,也沒有權利後悔!”

“一隻接一隻爽快地死去,但是,無人會留下一滴眼淚,發出一聲悲鳴。”馮•施泰德對着屏幕正中黑色的MS揚起了酒杯微笑道:“因為他們心中擁有的是喜悅,他們將一個喜悅作為共同的意志,無數的生命就像一條生命那樣蟄伏蠢動。”

“一邊流淌着鮮血一邊仍然渴望鮮血,相互交替着繁殖和毀滅,而永無止境的戰鬥着。不管這種喜悅是對‘神’的信仰,或是對這個世界的憤怒和絕望,抑或對Nationalsozialimus(國家社會主義)的期望。”

“我們也終於成為同類了,簡直如同美夢呢。”

“黑色的兄弟。當之無愧,不愧是‘那個人’親手教導出來的,不愧是Thanatos。”

“羽!不要……他們是……!!”阿斯蘭看着屏幕上少年堅毅的臉龐,不禁出聲說到,即使隔着真空的宇宙和機體的裝甲,那寒冰般的殺氣還是讓他不由得一凜。

“那又怎麼樣?!”平淡的語氣中散發著如同冰冷金屬一般的氣息,眼神是無法掩飾的惱怒:“既然是敵人,我就殺死他們,打倒他們,使其腐朽!不這麼做,不要說是地球,就是我自己也會被殺死,被打倒,被迫腐朽!這就是戰爭!!”

“不管來幾個都是一樣的!”絕望憤恨的嘶吼也迴響起來:“要談理想抱負什麼的,就必須擁有相當的力量!你們還不夠格!事到如今,我等的意志決不會受阻!!”

“你們自身和你們所謂的意志都已經老了!現在的世界需要的是一股充滿年輕朝氣的清風!你們就快點消失吧!!!”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這叫做痴心妄想!像你這個抱着這種幼稚膚淺想法的人……”

“世界不會因為你們而做出任何改變!”兩個聲音同時吶喊道,巨龍和黑色獅鷲再度展開了攻防!

“羽……!!快停下!你這樣堅持不了多久的!!”阿斯蘭看着兩架戰成一團的機體大聲喊道,對方是搭載NJC的機體,Griffon已經交戰如此之久,不論是機體還是身為駕駛員的羽應該都已經快達到極限了才對……這實在是太勉強,太亂來!

“對方也是一樣的!”話語中沒有絲毫的桀驁不馴,有的是一種對敵人的尊重,對戰士,對強者的敬意,少年平靜而不容置疑的說到:“無論要我做什麼事,是什麼手段也好,我也一定要凌駕於他們!!”

雖然是在真空的宇宙,雖然交戰雙方並未看見對方的容貌,但是他們在交戰,在奪取對方的聲明或被對方奪取。在黑色的星空與破碎的大地之間,風產生了分歧,年輕的風與衰老的風帶着血與火相互交織吹拂着……

“這是何等美麗的舞蹈啊……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美妙舞技,所有人的視線都被他吸引過去了,那個少年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人類的身體居然可以做到如此的地步……不過,力量上的差距依然無法彌補。”粗框眼鏡背後的藍瞳里閃動着迷醉和喜悅,男人興奮的自語着。

“怎麼辦?該怎麼辦?少年。打倒那架機體吧?勝算有多少?千分之一嗎?萬分之一嗎?億?兆?京?即使是沒有盡頭的彼岸,對你來說也足夠了嗎?”

“簡直夢幻……你還真是夢幻無比!果然是絕佳的素材!混沌的根源!!既然如此……那麼我讓你的舞台更大些吧!更多的……更多地展現給我看吧!充滿了你的主觀的舞蹈!!”

“Voltaire號遭到索敵激光照射!是敵軍的Laurasia級!”巴特的大喊交際着人們脆弱的神經,誰都知道那意味着什麼!

“艦長!我們立即回航掩護吧!”亞瑟大副大聲建議道,Minerva的攻擊本來就是無法保證效果的,如果為了進行無法確定效果的攻擊而損失了Voltaire號以及搭乘Voltaire號的狄蘭達爾議長,那顯然是得不償失的。

卡嘉莉頗為心焦的望着庫拉提斯艦長,這道選擇題的答案,無論選擇哪個,放棄哪個,她都會無法接受。而且……從Minerva所屬陣營的角度來講,答案顯然……

“通知玖爾隊長!讓他們迅速回航掩護Voltaire號!”在卡嘉莉釋然,疑惑,不滿交織在一起的眼神中,庫拉提斯艦長停頓了片刻,咬緊牙關逐字逐句地說到:“Impluse,Griffon,NDaggerN繼續拖住敵軍MA直至最後階段!!”

包括卡嘉莉在內的所有人不由得心跳停頓了那麼一下,這毫無疑問是簽發給那三個年輕人的死亡判決書。

“人類忘記愚蠢,重複同樣的錯誤。”在黑色長發的男子面前,那位帶着面具的金髮老友似真似幻的漂浮在自己的身旁。船員們焦急的聲音,凄厲的警報聲似乎都被屏蔽了。只剩下那嘲諷多於感嘆的聲音。

“若親自來贖罪,人是會改變的。”狄蘭達爾心中的回應也顯得波瀾不驚,彷彿只是在湖面帶起一陣漣漪的微風。

“是無法藉助其它的力量,非以自己的手來改變未來不可吧。他們……會成功嗎?”

“這是命運,也是試練,人類的希望也充滿了悲哀呢。Lilin也是一樣的。”

“生存下去是他們的命運,既是人類因此而毀滅,也得生存下去,不過……”

“他們也可以選擇死亡,對他們來說生存和死亡都是一樣的,不……或許該說,死亡對他們而言才是唯一絕對的自由。”

“人類因為畏懼黑暗,所以用火來消除黑暗以求生存。人類利用科學的力量複製神的行為,製造,玩弄生命。製造出神之子作為自身通向封神之路的手段,但是那個存在對人類而言實在讓人憎惡,那個存在不但繼續生存着並且試圖掩蓋人類醜陋的行為,我實在無法理解……”

“無論多麼強大的社會力量,科學力量,軍事力量。他們都是建立在脆弱的基礎之上,在命運面前全部如同沙子構築的城堡,潮水退去之後,什麼也不會剩下……然後,人們又一次開始構築那脆弱虛幻的世界。進化的終點是死亡。所以上天賜予了我Lilin,來扭轉這瘋狂脫序的世界……!”

“那麼……你的行為,默許她進行這種行動……又該怎麼解釋呢?你的行動最終將應該如何被接受呢?”

“制裁是世界的必然嗎?這個世界有着孕育自善意的惡意,也有孕育自惡意的善意。也許Lilin還未察覺到,他所掌握的人類不應該擁有的力量,到底有多可怕……不論是否願意,都將在心中產生孤獨。在善意和惡意的夾縫中生存,墮落。但是……無論如何,我也想贏,也必須贏。”

“未來已經註定了,只要那些有生命者無法拋棄‘願望’,未來就已註定了……“

“……要達到目的,總要犧牲一些東西——……包括生命。目的愈大,所犧牲的愈多——自己的抑或別人的。但這並不是自暴自棄,這是自己決定的事情,所以既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憐憫,當然,更不需要別人為之感到悲傷。”面對着通信屏幕上嚴肅而又略帶愧色的艦長,羽面龐上的戾氣消失得無影無蹤,從Laurasia級突然轉向開始,他就有所預料了。

“……拜託了,祝你們好運!”庫拉提斯艦長起身對着屏幕上堅定的三個年輕人敬禮到,雖然他們或許有這樣那樣的缺點,但在這一刻,無論是誰也不會去指責他們。

“真和羽快點回去!這裏……我一個人足夠了!”看着逐漸遠離兩個光點,阿斯蘭沉聲說到,語氣中包含着不容違逆的怒意,也包含着不可逆轉的意志。

“……自爆嗎?”羽的回應讓所有人的心猛然一緊:“核爆炸確實有可能對這傢伙產生傷害,但是……那必須是近距離甚至零距離的,這也沒關係……?”

“阿斯蘭……!!!”卡嘉莉無法抑制住內心的驚恐,大聲喊道。

“有件事情我要和你說一下,雖然我不喜歡那位首席代表,而且你也有權利選擇生死,本人更加不想隨隨便便的死在這種地方。但是……我更不想讓你白白送死。再怎麼說,你也是一個優秀的駕駛員!”羽扭開頭去,有些不屑地說到,任誰也可以看出少年的掩飾。

“而且,就算要說死!也要通過我們才可以!你隨隨便便欺騙了我們,就這樣算了?!”真也面帶怒容地說到,死——這種事情,怎麼能夠這樣簡單的說出口呢?

“你們……”阿斯蘭怔怔的看着兩個鬧彆扭的孩子,突然“撲哧”一下笑了出來,怎麼他們總還是像兩個長不大的孩子呢?

在巨大的Tiamat面前,三架MS渺小脆弱得簡直如同蝴蝶一般,但是……一翩一翩舞動的脆弱蝴蝶,卻隱藏着名為不屈的剛強。明知道前方會毀滅,也無法回頭,這是他們的意志。即使可以拋棄會直接帶來恐懼的武器,也無法捨棄身邊的朋友和親人,即使腦中很清楚持續下去結果會如何,而且還明知道到時候一切都會來不及……他們依然在絢麗的舞動着!

“死了又活,活了又死。什麼也沒改變,什麼也無法改變!太陽在天上,而死屍到處都有。燒焦的鐵……這個世界的真面目是渾沌,這是唯一的定律!”Tiamat的駕駛員聲嘶力竭的怒吼彷彿是無數死者召喚,伴隨着光束和導彈撲向阿斯蘭三人!!

“這個世界根本沒有正常和瘋狂,只有一千種面貌的瘋狂!所有的精神狀態都只是瘋狂的各種面貌。自我追求到達極限后才會得到那份超越極限的自由!我們是什麼呢?人生有什麼意義嗎?人類在追求什麼,該往何處去?為什麼會在這裏?不斷的去想這些究級問題,才可以到達更高的境界!盡情的舞蹈吧!少年,更加……更加美麗,瘋狂的舞蹈!到達只屬於你的境界!任何人也無法觸及的世界!!”

馮•施泰德幾近癲狂的大笑道,那迷醉的神態彷彿是見到了心愛玩具的小孩:“少年的夢想,就是在無盡的蒼穹中隨意的奔馳,就是像鳥一般自由自在的在空中翱翔的夢……但是,在這動蕩不安的時代,少年是不允許有夢的!為了死而飛向天空……天空不知吞噬了多少年輕有為的生命……夕陽就如他們的血,染得更加血紅……這是一個不允許少年追求夢想的時代……!!”

“停止……?不可以停止,既然走上了這條無法回頭的道路,在眼前了。停下來,我們便成為這道路的一部分……悲哀的倒下,向天空伸出不甘心的手,為後來者踐踏。至少在倒下之前……!!讓我再多點……再多點欣賞下那如同愛一般絕美的殺意!!”

奧布首席代表……自從你來到PLANT之後,原本和樂悠閑的我們,就不斷地被捲入紛亂之中……

“去死吧——!!!”Tiamat將所有的怒火都傾瀉了出來,一張張絢麗的死亡之網被編織了出來!

那是軍校期間被同學取的綽號呢……天翔星,即為流星,劃過黑暗的星空,比焰火更加絢麗的短暫存在!雖然有些名不副實……但是,如果沒有人身先士卒殺開一條血路的話,沒有任何人會跟上來吧……

“如果想要引起紛亂的話就儘管放馬過來吧!!”面對着瘋狂的敵人,少年大聲喝道。

卡嘉力•尤拉•阿斯哈代表,感謝你給予了我——戰場!!

“這麼大塊的垃圾砸到地球上應該會很有看頭吧?”紅髮女子一邊給自己斟酒一邊笑道。

“垃圾?PLANT里大概也只有你這麼說那座墳場的。”銀髮男子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回應到。

“墳墓對活人來說一點用處也沒有……換言之,就是一堆垃圾。”

“實用主義……”

“曾經活着的人,曾經死了的人。現在活着的人,現在死了的人。沒有一個是沒有意義的……他們全都是新時代,新秩序的奠基者和見證者。”

“對方並不簡單……”

“在執着這一方面,勞,狄蘭達爾議長閣下,那位小姐以及我都是一樣的。只不過……有光必有影,我清楚我的作用和定位,就像清楚我部下們的作用和定位一樣。這世界上的任何一人,一輩子都有起伏……有時成功,有時失敗……只要面對未來的時候,能看到所有的陷阱而不掉下去,人生就永遠不會有失敗。”

“但那樣就不再是人類了,沒有犧牲就什麼都得不到,為了得到什麼東西,就必須付出相等的代價。”

“代價……嗎?10年之前,BlueCosmos送來的特大號禮花,不僅帶走了我的父母,也帶走了我臉頰的皮膚組織……但是COORDINATOR的強大生理機能,PLANT先進的醫學設備,讓我幸運而又不幸的生存了下來,……沒有任何疤痕在我身上留下,但是一種強烈的負面情緒卻在我身體裏每一個細胞徘徊着,這就像是——地獄的業火。”克爾斯滕微優雅的舉起左手,指指自己的太陽穴笑道:“當然,這裏也是……當世界樹攻防戰之後,連我唯一的弟弟——安德魯也離我而去之後。那股業火化作聲音,將這個世界的真理告訴了我。”

“沃琳……”卡歐里希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輕聲說到。

“人的本性是修羅,而這世界正是活着的人間地獄。”

“那位神之子為了否定人類真正的本性,拚命的死抓着脆弱的理性不放。而克萊茵派以及那位歌姬,為了掩蓋世間的罪惡,到處散佈自由和平世界的謊言。”

“好一群渺小脆弱的人類……還不了解嗎?在天空燃燒的戰火也罷,無處不在的黑暗也罷,這些並不都是壞事。只有在那樣的地獄中,才會有靈魂的覺悟。以此為人類最耀眼的光芒,在無望之下,人類崩潰的吶喊,才會讓身心得到解脫……”

“那位小姐應該也會很高興吧……願望終將實現,要是沒有絕對的邪惡,實現願望根本無從談起。就算那對世界來說是個災難也好,正義是要有惡來與之對立的。對我而言,最崇高的願望和最醜惡的願望將有相等的意義。不用持有疑問,這種矛盾對任何有智慧的生物都是十分正確的。”

“沃琳……,那樣一來的話……”

“我絕不會為別人而死,因為我深切的了解被留下來的人的痛苦,我要為自己而活,為自己而死,和你一起看着這個世界成為美麗的理想鄉,這就是我所擁有的驕傲。”

“當無辜者在一方,而罪人們在另一方時,這叫做什麼?!如果將一切毀滅,一切都已失去,但太陽還在升起,空氣仍舊清新,這又叫什麼?!”憤怒的吶喊伴隨着一波又一波的攻擊傳來,敲擊着每一個人的心靈。

“沒有任何覺悟的你們,絕對不能也無法阻止我們!!”

乒——!!強烈的震動打斷了瘋狂的聲音,不知何時,NDaggerN將夾艙內的裝備高分子線軸的火箭錨射入了對方的機體裝甲內層,收攏高分子線軸之後,貼上了Tiamat的尾部!

“所謂的覺悟……並不是將災難加註於無辜者的身上!”阿斯蘭憤怒的回應到,心中的鬱結彷彿也要一併呼出。

“太愚蠢了……為什麼不使用MirageColloid?那套系統我不是修好了嗎?”看着隨着Tiamat尾部的揮動,如同狂風暴雨中的一葉扁舟的NDaggerN,羽愕然自語道:“你就那麼在乎所謂的條約?那麼在乎那個女人的心情嗎?你……到底在期盼着什麼?”

“蠢貨……毫無自知之明啊,雜種……始終只是像小丑似的掙扎,本來看到最後倒也有一番樂趣。但是居然擾亂我欣賞主旋律的樂趣,破壞那股絕美的殺意,這可是——不可饒恕的重罪啊啊啊啊啊啊!!!”

“Laurasia級改變航線了!!這是……敵艦正在全速駛向Junius7!!”

“你想幹什麼?馮•施泰德?!!”庫拉提斯艦長驚愕的起身大喊道。Laurasia級並不具備突破大氣層下降的能力,換言之,這是自殺行為。

“你們的想法我早就了解了!!想利用Minerva的艦艏炮來進行最後的粉碎嗎?但是在那之前,這塊墓碑就將帶來審判日!!”馮•施泰德瘋狂的大笑着,他的話音未落,QUOVADIS所有輕重火力就朝着Junius7傾瀉而去!

“Junius7再次加速4%!!”伴隨着接二連三的爆炸,巴特的聲音開始驚恐起來。

“艦長!這樣下去,在發射Tannhauser之前,Juinus7以及本艦就會進入‘黑障’!”特萊茵大副也焦急的催促着自己的直屬上司。

“利用表面爆炸來進行加速嗎?真不愧是學長……”庫拉提斯苦笑着搖了搖頭坐下,身後的卡嘉莉則投來有些驚疑不定的一瞥。

“阿斯蘭先生!快點放手!!這樣下去的話……!!”真的聲音有些驚惶不安,那個人為何要做到這種地步?

“但是放手的話,地球,奧布,一切都完了!!”

“傻瓜啊?!你!每個人都只是為了自己,而活着,而死去。你為什麼不能有哪怕一點點利己主義或者自我中心?!!!”羽非常失態的大喊起來,為什麼……這個男人的舉動在某種程度上是應該被稱頌的。可自己為何卻這麼……火大呢?

阿斯蘭•薩拉,論駕駛技術,確實是非常優秀,但這傢伙只不過是一個大笨蛋!!

為何要對一個這樣的傻瓜發火,應該嘲笑如此的你,嘲笑你連流血,死亡這種事情都會引以為傲,愚蠢的羔羊該由誰來制裁呢?

沒準有一天,你可能會聽到某個人的聲音,如果有這樣的人的話……那麼無論去哪裏,一旦進入戰鬥,或許可以成為除你自己之外最信任的人。——那個人這樣告訴我,但是這個傢伙,哪裏有一點是可以讓人信任的?我又為什麼要去信任他?

沒有任何數據,參數,計算公式支持他的行動……只是莽勇而已!可是自己為什麼……要責問這個生死都和自己無關,感情壓到理性的傢伙?

“我曾經失去過很重要的東西……在宇宙里,在大地上,在Junius7上……,所以不想再讓任何重要的……,消失在我面前。”阿斯蘭隱含一絲歉意,一絲傷感的話語讓飛鳥兄弟愣住了。眼前的這個ZAFT前戰鬥英雄,在戰火面前也是一個被剝奪者……

“你……如果你死了!那就什麼也改變不了!!可如果你還活着,那就能改變一些事情!!什麼為了別人而死……,那種無聊的話,戰鬥結束后你自己寫成報告扔給那個代表好了!!!”少年憤憤然的吼道,安慰之類的話卻怎麼也不肯說出口……

“羽,什麼也別說了……把這個笨蛋拖回船上好好地揍他一頓!!!”真有些氣哼哼地說到,少年封閉的心有了些許的動搖,只是那些堅硬的刺讓他和弟弟一樣,無法選擇其他的方式來表達自己對這個男人的情緒——有反感,有敬佩,當然也有莫名奇妙的些許親近感……

“羽快點回到Minerva上去,這裏我來就行了!”

“沒關係的!我這裏還堅持得住!!Griffon的性能也比Impulse好一些!”

“Impulse的性能更好一些!我來。”

“不,讓我來。

“我來。”

“讓我來。”

“……”兩架MS突然停了下來,通信頻道里安靜的嚇人……

“吵死了!!你怎麼老是這樣!!弟弟要聽哥哥的話,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一個炸雷在平靜中炸響了,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高分貝攻擊給搞懵了……

“蠻不講理的是哥哥吧!我的Griffon性能指標明明比你的Impulse好!!”另外一個炸雷也沒歇着……

“好……我明白了。”

“啊啊,完全可以啊……”暴風雨前的平靜讓所有戰艦內的恆溫系統同時失去了作用,冷汗和不安一起在戰艦內飄蕩着……

“說什麼蠢話呢?!你們都給我死在這裏吧!!!”被人無視的感覺顯然很不好受,Tiamat的頭部猛然轉了過來,對着靜止不動的兩架MS就是一通掃射!!

眼看無數導彈和光束就要貼上Impulse和Griffon,兩架MS卻極有默契的一左一右翻滾着閃開了死神的親吻!

“這些傢伙真煩……”

“嗯,的確……”

“也不能好好的吵個架……”

“是啊……”

“要打嗎?”

“當然……”

“我們誰才是正確的,就在這幫傢伙面前來決勝負吧!!”飛鳥兄弟同時大喝道,顯然賭氣的成分和兄弟之情一樣多。

關係好到要打架?!面對着強大的敵人,這對冰與火的雙胞胎真的沒問題嗎……?!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擦着額頭冷汗想到……

註解:

(1):Thanatos,塔納托斯(θάνατος/Thanatos,“死亡”)是希臘神話中的死神,羅馬神話中的Mors,他是睡神許普諾斯(Hypnos)的孿生兄弟,其母為黑夜女神尼克斯(Nyx)。塔納托斯是個美少男,住在冥界,手執寶劍,身穿黑斗篷,有一對發出寒氣的黑色大翅膀,他會飛到快要死亡的人的床頭,用劍割下一縷那人的頭髮,那人的靈魂就會跟着被攝走

(2):Lilin:猶太教中所說的:“人類lilin是lilith的後代,是罪惡的後代。”也就是人類,第18使徒。在猶太聖經中說,上帝造伊甸園,並造世界萬物,然後造人來管理,這人就是亞當(ADAM),由於造出來的萬物都是雌雄各一,一對一對的,所以上帝又造利利絲(LILITH),她是亞當的第一個妻子,可是LILITH不滿交合的時候亞當在上面,她說她和亞當同為5色泥土所造,應該是平等的(最早的女權主義),所以逃出了伊甸園,來到了地上,當時地上由魔王撒旦掌管,利利絲就和撒旦生了人類,就是所謂的惡魔之子,第18使徒李林(LILIN)。

(3):Tannhauser:QZX-1“唐懷瑟(湯豪舍)”陽電子炮/QZX-1‘Tannhauser‘PositronGun。QZX-1Tannhauser是ZAFT首台的艦載陽電子炮,其威力是ZAFT制艦載炮目前最大級。出處:瓦格納歌劇《Tannhauser》。

完整的標題是《湯豪舍與瓦爾特堡的歌詠比賽》,附有“由三幕構成的浪漫歌劇”的副標題。瓦格納根據海涅的諷刺詩《湯豪舍》、格林兄弟的《德國傳說集》和梯克的湯豪舍的民間傳說,還有1808年德國浪漫詩人阿尼姆、布倫塔諾整理的民間詩集《魔術號角》中有關的詩篇改編的,1842年1月開始起草腳本,1843年定稿。1843年7月開始譜曲,1845年4月完成總譜。以後幾經修改。現在形成了所謂的“德累斯頓版本”和“巴黎版本”。“德累斯頓版本”在形式上比較統一,比較忠實於瓦格納的理想;“巴黎版本”出現了芭蕾舞,音樂有所增加,較受聽眾歡迎。瓦格納臨終時還對科西瑪說:“我沒有給世人留下一部完整的《湯豪舍》”。

《湯豪舍》擺脫了意大利歌劇的影響,除了不再用意大利歌劇的編碼形式外,各部分使用了瓦格納本身說的“過渡的手法”。而上場紡人物每一個都有鮮明的個性。從這部歌劇開始,瓦格納開始注意戲劇化的構思和音樂的全面結合,舞台設計開始重要起來。音樂中主題動機全面使用。這部歌劇可謂是瓦格納風格的典型了。

故事發生在中世紀。騎士湯豪舍雖然與瓦爾特堡堡主的侄女伊麗莎白之間有純潔的愛情,可是為了追求**去了維納斯堡,做了肉慾化身的維納斯的俘虜。但邪惡的歡樂也使他感到厭倦,就回到瓦爾特堡。騎士們正在舉行歌詠比賽,由於湯豪舍讚美了**,恥笑了騎士們推崇的純潔的愛情,而被人們趕了出來。但他到羅馬教皇那裏尋求寬恕又沒有如願。於是湯豪舍落入失意和自暴自棄的狀態。回國后又懷戀起維納斯。他的朋友沃爾夫拉姆為了讓他打消這個念頭,喊出了伊麗莎白的名字,他因此回到純潔的愛情的世界。當伊麗莎白知道湯豪舍未能得救,就犧牲了自己的生命,湯豪舍也在她的身旁死去。他的罪惡被赦免了。

PS:工作壓力太大,生活壓力太大,更新未能及時,實在是愧對諸位喜歡這部作品的讀者……只能說聲抱歉了。再次聲明,只要上校還活着,就絕對不會太監!快過年了,預祝各位新春快樂!為了方便訪問,請牢記bxwx小說網,bxwx.net,您的支持是我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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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tiny惡魔之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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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魔影(Part.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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