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吾家有子初長成 第四回 小荷才露
“真，羽你們自己的房間以後有的是時間看，現在快點下來。”
“知道了，媽媽。”黑髮紅瞳的雙胞胎同時應答着，7年時間過去了，當年尚在襁褓的嬰孩已經變成了孩童，在他們出生一年之後，飛鳥太太又懷上了第二胎。現在飛鳥家已經變成了五口之家，除了飛鳥夫婦，真和羽之外還有了一個可愛的五歲小女孩——真由.飛鳥。今天則是他們全家的喬遷之日，由於父親工作上的調動，原先住在壹岐島的他們現在搬到了位於初島曙光社附近的新居。剛剛來到這間新房子，好動的雙胞胎就樓上樓下的到處亂跑。儘管他們以後會在這裏住很長時間，但是對新房子的好奇卻驅動着這兩個小傢伙上竄下跳，看的他們的父母又好氣又好笑。
雖然這兩個小傢伙擁有極好的天賦，不論是學習還是體育，即使在COORDINATOR的學校里也是佼佼者。但是小孩子始終是小孩子，剛剛搬過來就開始了他們的探險。小孩子好動活潑不是壞事情，但如果影響到那些還在搬傢具的工人的工作那可就讓人頭疼了。出於安全以及便於工人們工作，母親及時喝止住了這兩個精力過剩的小傢伙，而可愛的真由站在母親的身旁，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們意猶未盡得走下來。
對於這個最小的妹妹，兄弟倆的態度大相逕庭，哥哥是寵得不得了，而弟弟雖然喜歡這個天真可愛的妹妹，但是遠沒有達到哥哥的那種程度，說來也奇怪，弟弟自一出生就表現得與年齡並不相符。雖然COORDINATOR的小孩大多數都很早熟，但是羽的情況完全不同，那完全和正常的成長不一樣，彷彿天生就是這樣的。兄弟倆的表現就連父母都認為簡直就像硬幣的正反面一樣，哥哥像火一樣的熱情，弟弟像水一樣的冷靜。對母親來說，這次羽表現得這麼熱情倒有點不正常了。
其實羽是有苦自己知，通過那段時間的軍工產業學習，另外在加上他現在的優秀基因構成的身體。COORDINATOR學校里的那些東西對他根本沒有吸引力，上一次在學校里，由於過於無聊，他居然自己寫起哲學體系的分析來了，結果被老師發現了。一開始那位老師還以為這個小鬼頭在上課時亂塗亂畫，於是狠狠的訓斥了他，但是當他看了羽寫的東西之後。先是一聲不吭的發了5分鐘的愣，眼睛愣沒眨巴一下差點永遠失去了眨眼睛這個功能，接着他衝進洗手間嚎啕大哭了半個小時，狂呼自己是獄卒，是扼殺人才的劊子手。之後寫了洋洋洒洒的5萬字的辭職報告，充分論述，詳細闡明了自己作為一個教育者的失敗。校長搞了半天，愣仗二和尚摸不着腦袋，最後好不容易才把那位老師從淚海里勸了出來，讓他詳詳細細從頭到尾把整件事說了一遍，這才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雖然最後校方也未能挽留那位看破紅塵執意出家為僧的老師，但是幸運的是學校最後只是申斥了一下他上課作不相關的事情而已。
雖然事後被父母也好好的說教了一番，但是羽心裏其實卻很高興。一直以來，他都擔心自己的身份被識破，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活着，深怕自己的身份暴露會給自己帶來麻煩，但是通過這件事他發現，自己其實高估了這裏的人們。他們只能用自己已經知道的知識來解釋一切，自己的行為雖然惹人注意，但是一來完全可以用COORDINATOR這一身份來解釋，人們並不會對此產生懷疑。二來他是小孩子，大人們的眼裏他最多是個非常聰明的小孩罷了。即使他現在拿出軍火資料堆里的一些尖端設計來，除了專業人士之外，其他人最多以為不過是小孩子卡通看多了的幻想畫而已。
雖然如此，但是他還是不敢大意，凡事都有分寸，自己現在還是小孩子，有些事情不是自己可以處理的，小心無大錯。於是抱着這樣的心態繼續着他的生活。而且在心底深處，他總是覺得自己虧欠了家人，自己其實只不過是藉著這戶人家孩子的身份來延續自己本來早就應該結束的生命而已，這種想法一直深植於他的心中，所以他一直希望通過他所擁有的超前知識來報答他們。這次父親的升職，其實就是他在背後出力的結果。他好幾次偷偷的半夜裏起來修改父親的所設計的軟件原始碼，毫不知情的父親將軟件原始碼交給上司之後，結果自然可想而知。
自己的努力換來了現在的成果，無論是誰都會感到自豪，再加上一直和哥哥妹妹以小孩的身份生活，在不知不覺之間，他已經開始表現的像一個7歲的孩子了。現在陪着哥哥發瘋也就不足為奇了。但是他並不滿足於此，他還想着以後用自己的能力為家裏帶來更多的東西，財富，榮譽……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報答這個家庭。但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個夢想隨着血和火的到來還沒來得及實現便終結了。
現在這個擁有着小小野心的紅瞳小鬼正在幫助父親收拾東西，雖然不是什麼需要體力的活，只不過是搬搬磁碟，拿一下書籍資料而已。卻也讓父母老懷大慰，即使是COORDINATOR，東方人的傳統道德觀還是根深蒂固的。對於次子的孝順，老成自然是欣喜的很，但是另一方面為人父母者，對於自己的子女的了解也比旁人深得多，在別人看來，羽是一個孝順體貼的好孩子，乖寶寶。但是，總覺得自己和這個孝順兒子之間有一張看不見的薄膜隔着。也許該找機會和子女們好好交流一下，雙親們不止一次得這樣想。
終於忙碌了一整天之後，夜晚的帷幕拉開了。結束了熱鬧的搬家工程之後，飛鳥一家圍坐在餐桌前享受着主婦的手藝，小孩子們早就餓了，現在正在和飯菜展開着戰鬥，雙親們看着自己的家庭被幸福甜蜜的包圍着，露出了會心的笑容。事業一帆風順，孩子們出類拔萃，成績優異。知足者長樂，飛鳥夫婦對目前的狀況已經非常滿意了。但是，現在還有一件事情要宣佈。
“真，羽，明天你們要去曙光社所屬的COORDINATOR工作人員子女的專門學院學習。”
“那個學校是怎麼樣的？爸爸？”正在品嘗香濃的牛奶蘑菇濃湯的長子——真.飛鳥放下了手中的湯勺，抬起頭來好奇地問道。
“因為都是優秀員工的子女，所以大部分是第二世代，和你們一樣。”
“不會像壹岐島的學校里的那些老師那樣吧？”自從那次“出家”事件之後，所有的老師都對羽是敬而遠之，生怕自己不知道哪天就被這個小鬼忽悠進附近新開的天主堂里侍奉耶和華了。
“羽，這次不準再胡鬧了，那個學校里的老師相當一部分是在曙光社工作的優秀員工，也就是說他們都是爸爸的同事，如果你再惹亂子的話，我可要好好的懲罰你了。”想起兒子過於“優秀”的表現，父親就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每次去學校參加懇談會，老師們和他的交流時間最長，對於這項其他家長無法享受的“殊榮”，他說不清自己的感覺到底是無奈還是自豪。
“我並沒有胡鬧啊……。”
“是啊，哥哥並沒有胡鬧，只是讓那個老師去參研佛學而已，應該說是功德無量啊，哈哈哈。”
“喂，真由……”
“真由並沒有說錯啊，你可是把那位老師從無邊苦海之中拯救了出來呢，功德無量，功德無量，南無阿彌陀佛。”真一邊贊同着真由的評論一邊誇張的雙手合十念起佛來了。
“哥哥，怎麼連你也取笑我，真是的……。”
“快點吃飯吧，還在吃飯呢，怎麼可以這麼胡鬧呢。”母親適時地結束了孩子們的爭吵，也恰到好處的將羽從尷尬中解放了出來。
“是——”三個小孩又開始了和晚飯的戰鬥。
“會是個怎麼樣的學校呢？”帶着興奮與期待，三個小傢伙在各自的床上輾轉反側良久之後終於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清晨，父親帶着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三個小傢伙站在玄關。
“我們走了。”孩子們興奮與期待的聲音。
“家裏就拜託你了。”父親則對母親報以微笑。
“路上小心。”母親的囑託總是少不了的，但是無論何時也沒有人說聽膩過。
氫動力汽車安靜的駛離了新居，在這父子四人駛向曙光社的工廠區。
通過了數道安檢之後，車子終於開進了工廠區，由於是職工子女學校，所以為了方便接送，加上這是工廠內部自己的學校，所以曙光社索性將學校設在了工廠區附近，在這裏原本因為新居在島的另一側而無法窺視全貌的奧布質量加速基地——“輝夜”現在清晰的在他們展示着自己傲人的身姿，猶如巨大過山車一般的加速軌道從島內衍生到海面上，然後直指天空，猶如卧在海面上的巨龍正在仰頭張望。
在羽的腦子裏，他有好幾種可以取代這種體積巨大的宇宙船發射裝置的辦法，但是他依然喜歡欣賞這龐然大物。畢竟這是人類長年累月的智慧積累，是人類憑藉自身努力走出地球的證明。雖然和他所擁有的技術相比毫無疑問是落後的東西，但是這絲毫不影響羽對這個大傢伙的態度，存在即合理，黑格爾的格言恰到好處的闡述了羽的心情。
“羽哥哥，你又在想什麼呢？”妹妹的聲音將羽從神遊狀態拉回到了現實。
“沒什麼，只是看得有點走神了。”
“真的嗎？該不會是有想要為天主堂增加侍奉耶穌基督的吧？”
“拯救迷途的羔羊也是非常神聖的工作，願主保佑你，AMEN~~”
“AMEN~~~~”
“哥哥，真由，你們就別再整我了……”
“真，真由，別再胡鬧了。羽也是，在學校里別再亂胡鬧了，你是兄妹當中最聰明的，但是並不表示你是整個世界上最聰明的，你要學會謙虛。到了那裏以後，要用心的學習，真和真由也是，知道了嗎？”父親看着正在說說笑笑的三兄妹，又一次做起了思想教育工作。
“是——”三個小傢伙立即作出乖寶寶狀，不再吵鬧了。
“吱——”隨着制動盤的輕微的拖音，車子終於來到了曙光社職工子女學院。將車子移進車庫之後，父親便帶着三個小傢伙來到了校長室。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之後，按下了校長室通信器的按鈕。
“您好，我找西格蒙特.弗洛伊德校長。”
“請進來吧。”自動門“刷”的一下打開了，校長室寬敞明亮，採光極好，地上鋪着上好的大理石。看來曙光社對這所學校投入也是挺大的。
“您是建雷.飛鳥先生吧，我等您好久了。”褐發校長走了過來，伸出右手。
“勞您久候了，我就是建雷.飛鳥，他們是我的孩子。”
“校長先生好。”三個小傢伙雖然調皮，但是對禮數他們還是懂得。
“不用這麼拘謹，叫我弗洛伊德先生就可以了。來，沙發上坐一會兒吧。”
待飛鳥父子坐定之後，弗洛伊德校長笑道：“飛鳥先生，您的孩子的情況，通過壹岐島那裏傳過來的資料，我大致了解了，他們都是非常優秀的孩子。”
“哪裏，他們只會添麻煩而已。”
“不能這麼說，老實說，對於壹岐島幼年學校的那種舊式教育，我一直有意見。”弗洛伊的在教育界一直推崇“開放式能力發揮教育”，在這所學校里，校方根據學生各自的特長來制定教學內容。這也是飛鳥夫婦選中這所學校的理由，自己的幾個孩子毫無疑問是非常優秀的，甚至比他們的學長在某些方面還要優秀，但是他們害怕孩子長期保持自己的優越感，會讓他們驕傲自大，會與別人無法溝通，但是過於壓制孩子也會對他們的成長造成影響。但是在這所學校上述問題無疑會迎刃而解。
首先是前面提到過的教育方式，其次是能在這所學校上學的孩子，基本都是曙光社的優秀員工子女，這些孩子也是第二世代中的佼佼者，和自己程度相近的孩子一起學習，這種較好的學習環境及氛圍，也是促使他們把孩子送進來的原因。
“那麼，孩子們，你們先去樓上的拉切爾老師那裏，他會給你們做一些小測驗。”
“知道了，校長先生。”三個孩子走出了校長室，來到了隔壁的房間。
“那麼，孩子們，題目已經都輸入了，時間是一小時現在開始吧。”拉切爾格納三個小傢伙的電腦里輸入了試卷內容之後，便自顧自的邊喝咖啡邊看新聞了。
三十分鐘后，和在壹岐島時一樣，羽第一個完成。
四十五分鐘后，真也交了卷。
五十七分鐘后，真由也將自己的試卷傳回了拉切爾的電腦里。
“很好，你們都完成了這次測驗，現在，你們在外面等一下，稍等一下就可以了，老師要看看你們的測驗情況。”
在三個小傢伙離開之後，拉切爾博士一邊喝着咖啡，一邊慢慢的看着試卷。房間裏又變得靜悄悄了。
“那些試題很難啊，真由好些做不出來呢。”沮喪的真由不但是最後一個交卷的，而且有些題目她根本答不上來。
“是啊，連我有些題目也完全看不懂呢。”真的狀況比真由好一些，空白的部分要比妹妹少得多。“這個學校果然不簡單啊。”
“不會吧，我全都做完了而且也沒用多少時間啊？”看着哥哥和妹妹沮喪的樣子，遇到是有些搞不懂狀況了。
“你是我們三個當中腦子最好的，如果連你也做不出來的話，才叫奇怪呢。”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在他們看來，這個世界上還沒有這個傢伙做不出的試卷，至少從出生到現在，他們沒見到過。
“啪”房間裏面傳來了什麼東西打碎的聲音，接着是辦公椅的翻倒聲，自動門“刷”的一下打開了，拉切爾身上沾着大塊的咖啡漬手腳並用的沖了出來。直接朝着樓下的校長室狂奔而去，只留下了樓道裏面面相覷的三個小傢伙。
“這是怎麼回事……？”好半天從羽的嘴裏蹦出一句話。
“羽哥哥，你不覺得那個人的樣子好像……”真由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和那個出家做和尚的……”真也好像想到了，接着兩個人一齊盯着手足無措的最大嫌疑“你有沒有在上面寫什麼奇怪的東西？”
“沒有啊，我只不過把所有的題目都寫完了而已啊……”
“真的？”無限接近懷疑的口氣……
“絕對是真的！”這邊就差發毒誓了。
“可是，怎麼總感覺那個老師是因為你的試卷變得不正常的呢？”無限接近審犯人的口氣……
“我怎麼知道啊~~~~~~~？”天上好像有雪花了？
先不管這些小鬼頭的刑事偵訊，那一頭拉切爾則衝進了校長辦公室，不過裏面空無一人，接着他又驚人的速度沖了出去，那速度簡直可以和油門踩到底的高速跑車媲美。隨着他的高速衝刺，校舍的走廊里捲起了一陣狂風，將好幾個女教師的連衣裙吹起，讓邊上的男教師好好的欣賞了一回。事後據說有位上了年紀的當場就因為過於激動暈了過去，真是個可憐的人。
“那麼，那些孩子就麻煩您了，弗洛伊德校長。”
“您太客氣了，飛鳥先生，怎麼能說麻煩呢？這是我們身為教育者的職責。那麼我就不送了，請您路上走好。”
將孩子交託給校方之後，飛鳥先生心情愉快的駕車離開了學校，當然，對於裏面剛剛發生的一畝，他自然是一無所知。而校長送走了家長之後，正想回到校長室看看那三個孩子的程度，結果她看見了極為可怕的一幕。
拉切爾披頭散髮，衣冠不整的樣子首先衝進了他的視線，但這還不算什麼，可怕的是……他的速度……。在拉切爾的身後，一道狂風甚至將邊上大樹的樹葉都吹走了，粗略估算以他的速度，如果他不採取緊急剎車的話，估計正面撞擊的力量足夠讓我們的校長先生在醫院裏待上好幾周。
“校長先生~~~~~~~！！！”拉切爾一邊呼喊，一邊狂奔的沖了過來。我們的校長先生急忙以更快的速度閃開，見自己沖了過頭，拉切爾急忙採取緊急制動，但是由於速度過快，慣性力量還是讓他一頭栽進了花壇里。五顏六色的花瓣朝向天空飛灑着，這一幕倒有點像百米衝刺之後，觀眾席上灑下來歡呼勝利的鮮花。不過這裏的觀眾沒有歡呼，只是小心翼翼的靠近那位衝過終點線的先生。
“拉切爾老師，你還好吧。”被剛剛的一幕嚇得驚魂未定的弗洛伊德校長小心翼翼地問道，在他看來也許拉切爾受到了什麼精神刺激才會做出瘋狂的舉動。他實在無法想像一直以來注重自己的儀錶勝過關注自己的身體健康的拉切爾老師會和剛剛朝他狂奔過來的西班牙公牛是同一個人，他現在已經有了聯繫精神病院的想法，只不過還是需要確定一下這位老師的精神狀態。所以他一邊保持着安全距離，一邊小心翼翼的試探着對方的反應。
“哎……疼死我了，”頭上和身上插滿了鮮花的拉切爾從花壇里爬了起來，一旁的校長急忙閃開，在沒確定它是不是正常的之前，保持着安全距離是不會有錯的。
“啊！校長先生，您看一下這個！！！”安全距離看來還需要拉大，拉切爾剛剛回過神來，就一把拉住校長的手臂，不過從校長齜牙咧嘴的表情上來看，拉切爾過於熱情了一點。不過在他看了那個筆記本電腦上三兄妹的考卷之後，他顯然開始接受了這種熱情。
“怎麼搞得？這不是高年級部的試卷嗎？你怎麼會犯這種錯誤？！這下靠年級下次俄考試的試卷又要重新做一份了！”
“我說的不是這個！您看一下那三個孩子的分數！！”泄露試題是很嚴重的過失，這嚴重影響着拉切爾的獎金。但是現在他顧不上獎金了。
“這麼高的分數？！你不會搞錯了吧？！”看到重點的校長也吃了一驚
“特別是這份，您看，所有題目都答對了！！”又是一枚重磅炸彈
“天哪！太不可思議了，這是我們建校以來從來沒有過的事情。”的確驚人，誰能想像得到幾個7歲大的孩子居然做出了大學生的試題。而且當中有一個還全部答對了，即使是COORDINATOR這也太難以想像了。於是乎，三個小傢伙一下子就成了焦點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