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420
黎昕接到偵探的消息,便出去打了個電話,回來的時候就看見蘇擎宇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拿着筆帽戳來戳去,頓時皺眉:“蘇小宇,你在幹嘛?”
“我在想你什麼時候才能下班?”蘇擎宇拖着下巴,餘光掃了掃旁邊的文件,“你不都把文件看完了嗎?”
黎昕看了看牆壁上的時鐘,才下午三點,頓時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閑得無聊就去睡覺。”黎昕把桌子上的東西給收拾好,語氣淡淡地開口。
“我是無聊,但是不想一個人睡覺。”蘇擎宇把筆放在一邊,突然摸索上黎昕的手,聲音曖昧“不如你和我一起睡?”
黎昕:……
“啪——”
“嘶——黎小昕?”蘇擎宇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不明白黎昕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動手了。
“下次長點教訓。”黎昕將文件放了下來,輕瞥了佯裝着痛苦表示的蘇擎宇一眼,“我都沒用多大的力道,你真以為你腦門是豆腐做的啊?”
被戳穿的蘇擎宇將手拿了下來,起身摟着黎昕的腰,在對方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對着那張張合的嘴親了上去。
“唔。”黎昕想要離開蘇擎宇的禁錮,卻發現自己的腰被對方緊緊握着,只能往後昂腦袋逃離開對方的索吻,然而剛動作就被對方按住了後腦勺。
“這是辦公室。”等兩人鬆開的時候,黎昕呼吸已經有些不穩,只能勉強倚在蘇擎宇的身上借力。
“我知道。”蘇擎宇抬起沾着幾分濁液的手,在黎昕的嘴唇上來回摩挲了好幾回,方才往下移動,“他們不會知道的。”
“可是……”
“黎小昕,你會打高爾夫嗎?”蘇擎宇抬頭,眼底滿是笑意,“我貌似都沒看過你打高爾夫。”
黎昕瞪向蘇擎宇,搖頭。
“那我教你。”蘇擎宇彷彿一個循循善誘的老師,手把手教導着黎昕怎麼去學習高爾夫,“你先握住我這邊的把柄,唔,對……”
“這樣?”黎昕手上一用力,半眯着眼看着臉色漲紅的愛人。
“聰明。”蘇擎宇親了親黎昕,“看我動作,我現在也拿一個新的把柄,來,握住,雙手這樣子拿着……”
“掉了,移動一下,力氣大一點,對對,唔……聰明……”蘇擎宇聲音有些沙啞,帶着磁性,讓黎昕下意識就想要表現得更好。
“用力揮出去……用技巧……唔,對……”
“這樣子?”
“嗯……”蘇擎宇吻上黎昕,手中動作不停。
大學半個小時以後,蘇擎宇方才教導着黎昕讓高爾夫球順利入洞,此時兩人已經熱汗淋漓。
“吱吖——”木桌被兩人碰撞得發出搖曳的響動。
隨着洞內被裝滿,這次教導方才停了下來,黎昕躺在蘇擎宇的懷中。
“咚咚咚——”
黎昕瞬間一緊:“等一下。”
看了看還算整齊的桌面,黎昕快速抽了紙巾將多餘的東西擦拭乾凈。一邊的蘇擎宇則整理着黎昕身上的液體,兩人動作很快,沒一會兒就收拾乾淨了,就是空氣中的氣味有些重。
黎昕快速開了空調的換氣功能,方才出聲讓秘書進來。
“什麼事?”
秘書看了看兩人,蘇擎宇現在黎昕的身側,低頭說些什麼,關係確實如傳聞那般感情好。不過……秘書嗅了嗅,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他總覺得有些意味。
“嗯?”黎昕看着來者的動作,拿在手中的筆敲了敲桌面,“有什麼事情?”
“咳咳。”秘書這才回過神來,“這是李氏公司的邀請函,說是李家少爺和、和……”
黎昕接過邀請函,沒有打理卡殼的秘書,徑直打開紅色的婚貼,發現讓秘書卡殼的人正是黎袁。
將邀請函合上,黎昕看着秘書:“知道是誰送過來的嗎?”
“聽前台說是一個長相精緻的青年拿過來的,大概一米六幾左右。”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那是否要安排賀禮?”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去了?”黎昕似笑非笑地看着秘書,語調降了下來。
“可是……”
“你先出去吧。”黎昕毫不客氣地下令,等那秘書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以後,他拿起座機撥打了人事部的電話,讓對方重新招聘一個秘書。
黎應留下來的人,果然得全清理乾淨。吩咐好以後,黎昕眼神暗了下來。
“你真不打算去?”蘇擎宇坐在黎昕桌子上,隨手翻了翻帖子,“這李元……還真是情根深種。”
“不去。”黎昕起身,卻因為拉扯到身後肌肉,忍不住倒吸了口氣,緩過神方才翻了個白眼,“你想去就去,這種註定結不了的婚禮有什麼好參加的?”
蘇擎宇瞬間秒懂:“你缺幫手不?發送視頻、剪輯圖片……好吧,當我都沒說。”
黎昕收回視線,扣上紐扣。
“對了。”蘇擎宇突然想起來,“黎袁不是和蘇軍寧結婚了么?現在還沒有離婚吧?這算……騙婚?”
黎昕這才想起自己漏了這個問題,頓時讚揚地看了蘇擎宇一眼:“不錯。”說著,他推了推蘇擎宇的肩膀,“走了。”
“這不還有半個小時下班?”
“提前下班。”黎昕開門並倚在門上,回頭看了蘇擎宇,挑了挑眉,“你不想走?”
“走走走,當然走。”蘇擎宇很快就反應過來,連忙追上黎昕摟着腰身,“你有這麼快……不會不舒服?”
一被提醒就感到不對勁的黎昕:……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謝謝。”他都努力忘記了,為什麼還要提醒他這個殘酷的事實?
蘇擎宇哭笑不得地攙扶着黎昕走出公司,上了車後方才感覺到黎昕的身體放鬆下來。
“下次再在辦公室胡來的話,你就不用來我公司了。”黎昕感覺到有些不自在,便讓蘇擎宇開快一點。
“可是你剛剛明明也很舒服很享受了。”蘇擎宇趁着紅燈停車委屈地看了黎昕一眼,“而且我還教你學會高爾夫了。”
黎昕嘴角抽了抽:……如果可以重來一次,他一定不會學的。
幸好這時候綠燈亮了起來,終止了這個關於高爾夫教導的問題。
—·—
李元和黎袁的訂婚宴是在十二月份,不過遺憾的是,當天訂婚宴上發生了一系列不愉快的事情。
a市第二天的雜誌、新聞等方面的報道內容都是李家的垮台、婚禮的意外、黎袁騙婚等內容。
訂婚宴進行的時候,突然衝進來一批警察,說李元父親及叔舅等人做假賬、偷稅漏稅,甚至公司起家時還發放過高利貸,一骨碌就將人給抓走了。
發生這麼大一件事,婚禮自然進行不下去,然而後面依舊不安定。
在送宴客離開的時候,突然有人說起來黎袁早就結婚的事情,兩人以後結婚的話會有騙婚的嫌疑。而且按照現在的情況來說,李元相當於夾雜在兩夫妻之間的小三。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以前竟然如被人遮了耳目一般沒有思索過兩人的奇怪之處,頓時感覺背後一涼。
而最後,李元也被帶走了理由就是故意傷人後動了關係找了替罪羔羊,和開車意外撞人後逃逸。這些都是是李元高中和大學時候的事情了,畢竟中二時期開車鬥毆什麼的,一向是那些富二代紈絝愛乾的事情。
到了最後,剩餘的只有黎袁一人。李元母親氣惱黎袁晦氣,讓人打了黎袁一頓,便帶着人快速離場。
黎袁看着亂七八糟的婚禮現場,突然覺得有些荒謬和無奈。無論他做什麼,都鬥不過黎昕蘇擎宇。
擦掉嘴角邊的血液,黎袁失神落魄地回到了李家,卻發現自己的行李已經被扔出來了。回到了酒店,卻發現那些大酒店壓根就不接待他。
黎袁能猜測到是蘇擎宇動了手腳,便找了家小旅館住了一宿。
等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要幹什麼。想要除掉黎昕兩人,但是他知道自己無論找上誰,兩人都不會放過那個人。他就像是被玩弄的獵物,兩人就像是獵人,讓他這個獵物一直處於提心弔膽的狀態。
果然就如黎袁所想,他接觸過、求救過的人都會在第二天失去蹤跡,彷彿就像詛咒一般惹得黎袁不得不時常換住所。
黎袁不是沒有想過自殺,但是不知道出了什麼意外,每次他自殺的時候,總會有人出現,將他救走。他也曾估計擋在客車面前。結果被撞飛了也只是斷了一條腿,壓根就沒有生命危險。
而因為這多次意外,他也被帶入了精神病院,隔離了一切可能自殘的因素。
多年以後,黎昕和蘇擎宇同時去世,兩人旗下財產交給培育出來的繼承人,並將一部分財產捐贈出來。新聞大肆報道了兩人的傳奇故事以及當年那些纏綿悱惻的愛戀故事。
在一隱秘的精神病院中。
“嗬嗬嗬——”病床上的老人眼珠突出,激動地指着電視屏幕上的新聞報道,手上滿是斑駁的傷痕。
“吵什麼吵?安靜點!都一把年紀了,叫什麼叫!!”一邊看着新聞的護工不耐地拍了拍欄杆,轉身和同事繼續說話,“沒想到兩個人都這麼帥,可惜了。”
“帥也不是你能高攀得上的。兩人感情堅不可摧,這麼多年就沒有傳出過緋聞。”旁邊護工年紀大了點,隱隱約約知道多年前的恩怨,掃了掃那還在指着電視的老人一眼,沒再說話。
一切都是因果報應罷了。
就在當天晚上,病房裏的老人也心跳停止,宣告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