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我們的口號是

32.我們的口號是

日頭升上半空,在湛藍的天空中懶洋洋地伸展了一下腰肢,又開始了它前往地平線的步伐。

安娜坐在前台摸魚,她的性子本來就很懶散,更何況店是自己開的,現在客人也沒多少,她幹什麼都沒人反對,不摸魚簡直是對不起自己。

最近她迷上了俄羅斯方塊,雖然是個老遊戲了,但是出乎意料地讓她重拾了對手機的愛,現在只要沒事就拿着手機在那裏不停地翻轉着形狀各異的方塊,將它們整齊地排列好,然後看着底部的方塊一排排地消掉,還挺有成就感的,讓人不亦樂乎。

正玩得起勁呢,安娜的鼻子卻聞到了一股淡淡的不同尋常的味道。

那是一種相當怪異的味道,好像是多年沒洗的臭腳丫子的味道,又混合著一股令人難以忍受的汗臭味,再深入一點,還有點爛席子泡在水裏多時腐爛了的味道,總之……一言難盡。

更讓人感到不安的是,這股味道還有點隱隱約約越來越濃的趨勢。

安娜沒想太多,或者說她也沒時間來想這個。她的俄羅斯方塊快要被堆到頂點了,快要輸了,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在意別的事情,於是她錯過了最後的挽救機會。

咖啡館門把上的鈴鐺又一次地響起,隨之而來的是一股鋪天蓋地的惡臭,讓人有一種想要上天了的感覺。咖啡館裏的客人在聞到了這股味道之後都紛紛倉皇而出,彷彿這時的咖啡館是人間地獄一般。唯獨安娜還依舊□□地在那裏執着地搭着她的方塊。

“……我不行了!”安娜卯足了勁憋氣,但是還是在這樣的味道中敗了下來。她扔下手機,飛快地拿旁邊的檸檬切了一片檸檬片放在鼻尖,才勉強把自己從生命線上拉了回來。

瞟了一眼手機屏幕,方塊已經被雜亂地堆積到了頂部,屏幕中間閃出了大大的gameover的字樣。

安娜翻了個白眼,很想仰天長嘯一番,但她最後還是忍住了這種衝動,抬頭質問着兩個快要走到吧枱前面的人:“你們到底幹了什麼!怎麼身上會有這種可怕的氣味!不不不!別再走過來了!給我留條活路!”

夏洛克和華生聽了安娜的叫喊,停了下來。兩人的衣服都不是早上穿的那套了,似乎還殘留着

那麼一點沐浴露和洗髮水的味道,顯然是洗過澡了,可是那點微弱的香氣在那強大的噁心的味道的攻擊下,是那樣地弱小和無能為力。

“別這麼大驚小怪,安娜。”夏洛克道:“赫德森太太都要比你冷靜很多,她至少容忍我們洗了個澡。”

“那是她沒有選擇!”安娜反擊,感覺自己都快要抽過去了:“你們究竟幹了什麼。”

“都是他的錯。”華生指着夏洛克沒好氣道:“有一起失蹤案件,一位餐廳的主管莫名失蹤了,哪裏都找不到那位男士。夏洛克推理說是餐廳的主廚殺了他然後把他藏在了餐廳的倉庫里,非要去那裏看看,結果屍體的確是在那裏,但是主廚為了掩蓋屍體的味道,從中國進口了好多嶗山白花蛇草水在那裏放着,臭氣簡直比屍體還要恐怖,查探的時候我們不小心弄出了一些動靜,被人發現了,打鬥的時候不小心把那可怕的液體給打翻了,弄得滿身都是,然後就……”

在安娜還是一個虛擬角色的時候,就通過數據網聽說過這種可怕飲料的大名。這個世界也有,但是兩者存在着不同。在玩家的時間,這種飲料是聞着還可以,但是喝着的味道簡直叫人絕望。而在這個世界,這種飲料的口味還不錯,清清爽爽地,但是散發出來的味道,說是生化武器都不為過,被稱為冒險者的挑戰,因為除了冒險的人,沒人會願意去把那個瓶蓋打開。她都不知道為什麼生產廠家到現在都還沒倒閉,還有他們是怎麼生產出來的!

“……”安娜忽然覺得那個主廚也是不容易:“所以呢,為什麼來我這。”

看安娜的神色有所鬆動,兩人順勢來到了吧枱前,安娜還是忍不住把凳子往後挪了幾步。

華生雙手緊握,撞了一下夏洛克,示意他說話。

夏洛克什麼都沒說,只是撞了回去,明顯是不想來解釋的意思。

華生瞪了夏洛克一眼,最終還是怏怏地開口了:“那個,我們是想來這兒吃點東西,從中午開始我們就沒吃午餐了,赫德森太太在我們洗完澡之後就把我們趕出來了,去別的餐廳,餐廳也不願意來接待我們……”

所以就來坑我嗎!你們就想到要來驢我了嗎!

安娜沒有把話說出來,但是眼裏的意思倒是清清楚楚。

“只有你能幫我們了,安娜。”華生的眼裏飽含着因飢餓而產生的祈求:“我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安娜的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移動,最後只能妥協地嘆了口氣:“怕了你們了。”

她跳下了椅子,從櫥窗里拿出來幾道糕點,然後草草地煮了兩杯咖啡給他們端上。

也許是聞得太久的原因,慢慢地,安娜感覺自己似乎也不是很難忍受那個味道了。

她猶豫了一番,最終還是托着凳子坐回了吧枱,兩人都在狼吞虎咽,吃得有點急,但是都並不難看,也沒有掉落什麼食物殘渣,華生專註於食物,偶爾還會看周圍幾眼,而夏洛克雖然也在吃東西,但看眼神就知道似乎還在想些別的什麼,不時還翻看一下手機。

夏洛克的確是一個長得很英俊的男人,也許他的五官並不是時興的那種長相,但是他自身特有一種韻味,而那種韻味和他的五官糅合在一起,出乎意料地讓人感到沉醉,無論在什麼時候,感覺都不會過時。尤其是那種認真處理案件時的表情,簡直該死的迷人。

安娜對着夏洛克的側臉這樣想到,正當心裏開始被自己顏狗的潛在基因所迷惑時,夏洛克無意抬了一下手臂,一股濃郁的嶗山白花蛇草水的味道又一次襲擊了安娜的鼻腔里的嗅覺細胞。

我是誰?我在哪裏?我剛剛在想什麼可怕的念頭?

心裏的小火苗跐溜地一下滅了,只留下一線裊裊的青煙。

安娜扶額:“夏洛克,你說你喜歡我,其實是玩笑吧。”

旁邊的華生聽到了這句話,一口咖啡噴了出來,似乎有些咖啡還嗆進了氣管,他不停地咳嗽了起來。

“是好像。”夏洛克面色如常,飛快地用手機查詢着某些信息補充道。

“不好意思……我似乎是有一些幻聽。”華生終於順過了氣,一臉不可置信:“你,夏洛克,向安娜表白了?”

“我以為你知道,畢竟我是在221b表白的,你也住在那兒。”

“我不是全天都在那的,夏洛克,我也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出去做的!”

“誰知道你什麼時候不在。”

“…………”

“…………”

安娜覺得自己有點多餘,看了看時間,已經到了放學的時間,但是孩子們還是一個都沒有回來。

手機忽然嗡鳴了一聲,顯示有新郵件。

安娜點開郵件,隨意一撇,視線卻凝固住了。

郵件的開頭是一張照片,3個孩子被捆綁得嚴嚴實實地,靠坐在烏黑的水泥地上。除了最小的女孩之外,其他的兩個男孩臉上看着似乎都有不同程度的刮傷。被白皙的膚色襯着的紅色血痕看着讓人心疼。

照片下面還附帶着一個由眾多稀奇古怪的符號組成的圖形,讓人搞不懂是什麼意思。

最下方附着一段英文:遊戲開始。——莫里亞蒂。

夏洛克很快就擺平了華生,或者說留華生在那裏自己生氣,他們倆之間一向就是這樣,再者華生也習慣了,並不是真生氣。只是自己的同/居人已經表白了竟然沒有告訴自己讓他有點惱火,早說的話,他和他前女友也不會分手,還被說成是一個gay。

“……安娜,怎麼了?”夏洛克轉過頭,看到安娜呆愣愣地看着手機,湊頭過去看了看屏幕。

雖然因為夏洛克的動作,嶗山白花蛇草水的味道倏而濃厚起來,安娜也一點反應都沒有。

看到照片的郵件的一剎那,夏洛克的神情也嚴肅起來,照片下方的圖案里估計隱藏着孩子所在地點的信息,夏洛克正想湊近去看,快點解析出孩子所在地點,安娜卻按鍵把郵件給關掉了。

“你……”對於安娜的舉動,夏洛克抬起頭,正想發出疑問,卻因安娜的表情愣住了。

“那混蛋是真的活膩了吧。”安娜的臉上再也沒了平時的溫柔和煦,臉上滿滿地都是殺氣。她露出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那是真的會下殺手的樣子,夏洛克先前從沒有在安娜臉上見過。

安娜打開好友列表,確定了3個孩子的確是在同一個他們不應該出現的區域后,用一種可怕得讓人感到癲狂的聲音一字一句道:“我這就去那送他去見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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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劍三]誰敢打我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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