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心殤易名(下)
楊天駿用了冥組織的特殊聯絡方法告知了本地的冥九見面地點,然後坐在椅子上等候着對方,沒過多久的時間就聽到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楊天駿起身走到門口,打開門后就看見站在門口的冥九,楊天駿看得出冥九情緒很激動,就對冥九說:“先進來再說吧。”
“是,將軍。”,冥九雖然很激動,但到底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專業人士,知道現在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如果被人看到了一旦察覺出什麼情況就危險了,所以立刻跟了進去。
“坐吧,大家都還好吧。”楊天駿進屋后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然後先是向冥九問道冥組織成員的狀況。
“是的,我們自身狀況都還算很好,只是聽到您被設計了,遭人圍攻后失蹤了的事情再加上諸多猜測你已經死亡的消息后,我們都不相信您真的死了,我們拼了命的在找您,到現在為止從未停止過,沒想到今天您突然聯繫了我,果然就想我們想的那樣,真是太好了。”,冥九情緒十分激動的說著。
楊天駿感動的說道:“謝謝了,謝謝你們那麼關心我,我真的很開心,聽到你們都很好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接着又繼續對冥九問道:“對了,那主公和兄弟們他們都好嗎,還有琰兒她怎麼樣了。”
冥九的臉瞬間變得陰沉了,支支吾吾的道:“這、這.......”
“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對不對?出什麼事了,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到時快點說啊。”楊天駿看到冥九那陰沉的表情,再加上冥九支支吾吾的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心裏那個急啊,最後終於忍不住大吼的問道。
“就在半年前,主公剛剛統一兗、青、豫、徐四州之時,突然出現了一支軍隊奇襲了長安城,打了郭汜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結果讓那班忠於皇帝的臣子找到了機會把皇帝帶皇宮,然後那支部隊又抽身撤退了,皇帝在逃跑的過程中又聽取建議向諸侯發詔書求援,最後只有主公接旨發兵救援。”
“這很好啊,是個好消息嘛。”,楊天駿聽到這裏不禁出言打斷了冥九,同時想到“這就是歷史上的挾天子以令諸侯了,接下來主公就該進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權勢滔天階段了,而劉備已死,所以蜀國也就不存在了,單是一個未來的東吳完全就不構成太大威脅,統一大業似乎變得簡單很多了。
“不,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主公親自率兵救援小皇帝,最後兩支軍隊在潼關相遇展開大戰,郭汜他們自然不是主公的對手,最終抵擋不住主公的猛烈攻勢以致於全線潰敗,最後退守長安,但是主公也未找到小皇帝,最後不知道怎麼的傳出了小皇帝因為未了避免被兩軍交戰給誤傷被臣子帶着潛回了長安暫避的消息,主公為了在郭汜他們找到小皇帝之前救出小皇帝,率領大軍猛攻長安,沒幾日就將長安攻下來,並佔領了整個司州,郭汜等人不是戰死就是被主公下令處死了,然後主公下令招貼榜文說明此處已經安全了,希望城中百姓看到能告知皇帝,並且發動全部力量搜尋小皇帝的所在,最終在城北的一處隱蔽小屋內找到了小皇帝跟那班臣子的屍體,似是已被人殺死多時了。這一下就捅了馬蜂窩,因為小皇帝的死跟郭汜等人和主公都脫不了關係,而郭汜等人又都死了,而主公也完全佔領了司州,再加上主公佔領司州后,成了最大的霸主,令各個諸侯都有所忌諱,所以這個害死小皇帝的黑鍋自然就由主公背下來了,所有諸侯都一起指責主公的不是,並且自發的組織了反曹大聯盟,反曹大聯盟里的中堅力量就是以袁紹和孫策為主,包括了西涼的馬騰、韓遂,益州的劉璋,漢中的張魯等等,主公現在已經跟他們進入了全面的對戰,將眾謀士及眾將領分配到各地去迎戰。”冥九說道。
“這麼看來形勢確實是變得十分的嚴峻啊,主公似乎是掉進了別人的陰謀之中,到是跟當初算計我一樣,不用說也知道肯定又跟以前一樣是那個未知的勢力乾的,看樣子那個那個勢力是沖我們而來的。奇怪了,到底會是誰了,跟我們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啊,居然要處處置我們於死地,你們那還是沒查到什麼線索嗎?”楊天駿說道。
“是的,對方很隱秘,我們目前還並沒有查出到底是誰。那個,將軍,還有一件事情.......”
“怎麼說到一半又這個樣子,然後就不說了,剛說的是主公及眾兄弟的消息,那麼剩下的就只有琰兒的事情了,你這個樣子莫非是琰兒出事了,快說到底是什麼事,琰兒她怎麼了。”楊天駿急切的追問道。
“將軍,蔡琰小姐她,她,不久之前已經嫁人了,哎~~~”冥九吞吞吐吐的說出了這件事,然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楊天駿聽到冥九說蔡琰已經嫁人的消息,第一個反應就是不相信,但是冥九也沒有任何的理由要那這件事情騙自己,所以楊天駿用試探的語氣向冥九確認:“你說琰兒已經嫁人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這種事情你不要還沒搞清楚就跑來跟我亂彙報,這個消息不是真的,你還沒有確認對吧。”
冥九看着楊天駿的樣子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只好低着頭默默的無語。
楊天駿看冥九那個樣子十分的來火,雙手伸出去抓住冥九的衣領,對着冥九大聲的吼道:“你怎麼不說話了,告訴我這個消息不是真的,你還沒有確認,你快說啊,混蛋。”
“將軍,這個消息是真的,我十分肯定,蔡琰小姐確實嫁人了,雖然你的所有兄弟、朋友都極力的反對,就連主公也是很無奈,但是蔡琰小姐還是嫁了出去,蔡琰小姐的夫家你也認識的,就是那個河東的世家衛家,他們應該是知道衛仲道死在將軍你手裏了,而這時又看到將軍你已經不在了,為了向將軍你報復才這麼做的,在當前的局勢衛家的財力很重要,衛家如果兩不相幫還沒什麼,假如他們資助反曹大聯盟的話,主公就完蛋了,所以說連主公都是無可奈何。”
楊天駿在聽完后終於確定了這個消息是真的無誤,身體不由自主的一搖晃。
冥九見了立刻上前一步扶住楊天駿,然後關切的問道:“將軍,你沒事吧?”
“我沒有事。”,楊天駿說著示意冥九放開扶着自己的手,然後對冥九說道:“你先走吧,我要一個人冷靜一下,有事的話我會立刻聯繫你的。對了,先不要把我還活着的消息讓任何人知道,不論是主公或是冥組的兄弟。”
“是,將軍,那我先走了,你好好的休息。”
冥九卻不知道,就在他走出沒多遠,屋內的楊天駿就噴出了一口血,楊天駿強忍着內心的極度難受與猶如刀絞般的疼痛,瘋狂的說道:“好,好你個衛家,居然敢搶走我楊天駿心愛的女人,真不虧是衛家,實在是好算計,在當下的局勢逼婚,不僅可以報復我,而且連主公都無可奈何,況且就算事後證實我沒死,就算我以後權勢滔天,也要讓我因為對蔡琰的愛,讓我有所顧慮不能報復你們衛家,用我的感情來束縛我,不能置你們整個家族於死地是吧,真是一石三鳥的好計策啊。可惜、真是可惜啊,你們還是算漏了一件事,那就是當我經歷了幾近死亡之後,如果連跟琰兒的感情這個唯一的執念都破滅了的話,那麼楊天駿就已經沒有存在的意義了,楊天駿從這一刻開始就已經徹底的死亡了,以後再不會有楊天駿這個人了,自然也不會存在那一段所謂的感情了,衛家你們等着我帶給你們滅族的報復吧,哈哈哈。”,然後楊天駿雙眼一黑就暈死過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楊天駿漸漸地醒來,就看見劉依在身邊一步不離的照顧着自己,已經冷漠的心裏不禁多出了一絲的溫暖,然後坐起身來說道:“你回來了。”
“是啊,你現在怎麼樣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我一回來就看你倒在地上,嘴巴邊上還有血漬,地上也有血,真是把我嚇了一跳,我連菜都來不及放進廚房就得照顧你。”劉依緊張的問道。
“真是不好意思,又給你添麻煩了,我現在好很多了。”
“是嗎,那就好,那我就去做飯了,雖然說現在已經過了吃飯的時間,呵呵。”劉依開玩笑道。
雖然楊天駿現在心情真的是很不好,但是不知道是為什麼,還是被這個照顧了自己兩年的女人用一個這麼不起眼的冷幽默給逗笑了:“好,你快點去做,我都快要餓死了。”
僅僅一小陣子的功夫,劉依就做出了幾道菜,然後自豪的對楊天駿說道:“嘗嘗,看我的手藝怎麼樣。”
“嗯,看相嘛到是還不錯,聞起來也很香,就是不知道嘗起來會如何了,那我就不客氣了。”說罷楊天駿就開始品嘗了起來,楊天駿嘗過後給了個贊字。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劉依突然說道。
楊天駿突然僵住了,然後想了一想,既然楊天駿已經死了,那麼以後自然也不能再用楊天駿這個名字了,稍微想了一下然後對劉依回答道:“我叫楊岱,字泰然,所以你也可以叫我楊泰然,這是我現在的身份,至於以前的那個身份已經死了,我也不想再提了。”
“哦,泰然,處事泰然不驚,鎮定自若,是個好字啊,不過我還是喜歡叫你楊岱,因為泰然的意思雖然不錯,但是好像叫你楊泰然的話,感覺名字很難聽啊,呵呵。”劉依笑着說。
楊岱聽到劉依的評價后,當場腦門就多了幾根黑線條,臉立刻就跨了下來說道:“你,算了,懶得跟你爭了。”
“怎麼了,這麼容易就生氣了,還泰然了。算了,不逗你玩了,你以後就叫我雪琦吧。”劉依說道。
“恩,不過雪琦,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想問下你。”楊岱問道。
“說吧,什麼事情?”
“雖然我是昏迷了兩年,但是我們兩個孤男寡女的共住一個房屋,難道外面都不會說些什麼閑言閑語,對你指指點點的嗎?”楊岱對劉依問道。
“不會啊,那麼下面我就來隆重的介紹一下你的另外一個身份,我的丈夫,我對他們說你是我老公。”
“噗...,你不是吧,難怪不會有人指責你,但是你為什麼不幹脆直接說我是你兄長,說我是你相公的話,你不是自己壞自己的名節嗎?”楊岱問道。
“那是因為我說你是我相公的話,就不會再有那些人老是煩着我說要我嫁給他了。當然嘍,最主要的原因還不是為了你好嘛,你想一下啊,如果總是有人來煩我的話我就不能安心的照顧你啦,如果我答應嫁給他們中的一個不是就不能繼續照顧你了,那樣的話我就有負老爺爺的委託了。”劉依說道。
楊岱用懷疑的眼光看着劉依說:“真的?雪琦你是為了照顧我,為了老爺爺的委託才這麼說的,不是被那些人煩怕了的緣故?”
劉依面對着楊岱的目光有些心虛了,但是表面上還是裝着很堅定的說:“當然是真的,難道你不相信我嗎?”
楊岱也無意跟劉依在這種無聊的問題上爭個明白,所以說道:“算了,就當你是真的。好了,我吃完了,你等下吃完了要記得洗碗,我先出去走走了。”
“什麼,為什麼要我洗碗,飯是我做的啊,而且我照顧了你兩年,現在也該你做點事了吧。喂,你到底聽到我說的話了沒有,你給我站住啊。”
劉依對着走出屋外的楊岱大聲的喊道,而楊岱卻當做什麼都沒聽到似的自顧自的走着,漸漸地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