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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節,如若看到,二十四小時後會自動替換好像是她一直擔驚受怕的,每天心裏處於高度心慌和緊張,惴惴不安的,最後自己嚇自己,晚上做噩夢,成功把自己弄進了醫院。
蘇白被蘇媽媽抓去醫院看她,她一見到他來就緊緊撲過去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身體也帶着一抽一抽的,臉上掛着淚珠,憋得通紅。他又很沒出息的心軟了,這一個多月的努力全都功虧一簣,只想讓她快點好起來,抱着她一直哄,一直哄…
想起那麼多次以來,雖然都是他冷她,但每次最先妥協的都是他。這麼漫長的時光里,愣是從來沒凶過她,對她說過一句重話,好好把她護在自己身邊,沒受到過一點傷害。
……
唐芯深吸了幾口氣,終於壓制住從喉頭散發出的一陣陣癢意,轉而復向寂靜。
默了半晌,決定還是換個安全點的話題,爭取把事情往好的方向上引導一下,好讓剛才發生的事情像冒出來的熱氣一樣,向外飄着飄着就散了。
她跟着那個男人走進廚房,看他在灶台上來來回回地忙碌,隨便扯了句話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你說你怎麼就那麼空呢?”
蘇白把洗乾淨的碗筷擦乾,放進櫥里擺好,輕“嗯?”了聲。
唐芯開始掰着手指給他找事情,“通告趕了沒?大白餵了沒?午飯吃了沒?那麼多事兒呢,你怎麼看上去就那麼閑?”
他掉了個身,手撐着靠在灶台上,“我以為你能看出來。”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她的心裏上下顛了好幾下,和條離開水的魚在陸地上撲騰撲騰的掙扎。
顫顫巍巍強忍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連貫些,“看出來什麼?”
“……你剛剛吃下去的就是我們的午飯。”
唐芯:“……”
急着想要辯解,“那啥,我早上剛起來,腦子轉速有點慢,當機了,你…別介意…”
蘇白“嗯”了聲,摸了摸她的頭就路過她去客廳了。
那個腦袋當機很久的人在原地愣了會兒,隨即反應過來,他這是不生她的氣了啊!
可最終目的還是沒有達到啊…
悄咪咪從冰箱裏拿了瓶飲料,向下灌了幾口,舒服的長嘆一口氣。果然冬天還是要喝點冰的比較舒服啊。
正想再擰好瓶蓋繼續悄咪咪地塞進冰箱最裏面,門剛開,身後就響起了個聲音。
“你在幹嘛?”
手一抖,東西掉在地上,滾了幾圈,停在了門邊。
唐芯的手還頓在空氣里,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就這麼舉着。
剛才還在客廳不知因為什麼原因,轉了身走回來,就站在她的眼前,自上而下地在垂眸看她。
窗外的陽光灑進來,暖洋洋的,只有她站着的這一塊地方被他擋的嚴嚴實實的,猶如籠罩着一大片的陰影。
“冰的飲料?”蘇白撿了腳邊的塑料瓶,放在桌上,推向她那裏,“我剛才是不是說過不能喝冰的。”
她拿了東西就藏在身後,想要畏罪潛逃。眼前,廚房一共就一扇門,還被他堵得死死的…
這條路是廢了。
討好地又拿了飲料,塞進他手裏,“你喝,你喝。”
蘇白看了她一眼,輕飄飄的一句話砸過來,“謝謝。”
她剛鬆口氣,就聽見他說,“我不喝飲料。”
“你家大白餓了!”唐芯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話。
蘇白:“……”
兩人這幾句短短的對話間,他已經接過她手上的瓶子,連同自己手邊的,一起丟進了冰箱。
“你到底想說什麼?”蘇白手指在大理石的桌上點了幾下,對上她的眼睛。
唐芯囧了,居然那麼快就被識破了…一直在兜圈子,她也很累好不好,明明懂了她的意思還問她想說什麼…
蘇白頗為瞭然地看了她一眼,“你這是在---直接趕人?”
“沒…沒有啊…”唐芯訕笑幾聲,避過他的視線,“我怎麼會趕你走呢。”
“那我走了,你自己在家鎖好門。”
“慢走不送!”
兩句話幾乎在同一個瞬間說出口,他這裏才開了個頭她就緊接着往下說。剛還說不會趕他走,下一刻話就說成這樣,真想抽死自己。
唐芯暗暗掐了一把大腿上的肉,讓你嘴快,活該,這下完了。
蘇白挑眉望了她一眼,神情淡淡的,也沒再說什麼。
空蕩蕩的大房子內此時只剩下了離他們不遠處的魚缸所發出的,輕微的電流聲。平時從來沒有聽見過的許多聲音也同時冒了出來,樓上人家裝修時用榔頭敲擊地面的聲音,電梯到樓層叮咚響起的聲音,還有,
他有些重的喘氣聲。
見他不說話,唐芯的心吊的更高了,這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她琢磨不出他到底是怎麼一個意思。
在心裏催了千萬遍,最終還是沒敢開口,他身邊的氣壓實在太低了。
或許剛才那句話,哪怕再晚個幾秒鐘說出來結局也不會變成這樣啊。思想鬥爭了一會兒,咬咬牙,忍了,“我覺得,你家這時候應該挺冷的,你在我家再待會兒吧。”
“你確定?”蘇白一臉為難。
唐芯:“那你走吧。”
蘇白:“我覺得我還是留下來吧。”
唐芯:“……”
被他這麼一嚇,唐芯又是一陣天崩地裂的咳嗽,這次比剛才更甚,滿臉漲紅,肺部已經有些吸不上氣了,無論蘇白在後面怎麼拍都沒用。
其實說起心軟,唐芯是心軟,但是蘇白比她更心軟,一看見她這樣就捨不得再說什麼了,心軟的一塌糊塗。
只是區別在於,唐芯對所有人都心軟,而蘇白,獨獨對她。
他已經太過熟悉她,每次心虛的時候都是這樣的表情,這樣的動作,帶着不易察覺的楚楚可憐。偏她今天嗓子還啞着,硬是從口中發出的聲音聽起來,都快讓他的心揪在一塊了。
……
蘇白把她從地上拉起來,像幼兒園老師領着小朋友出遊的動作把她帶到客廳沙發上,“廚房冷,去客廳。”
“哦。”
唐芯只是換了個地方,咳嗽依然沒有停止,一邊咳嗽還一邊用指控的目光看向蘇白,意思就是,都是你害得我這樣,本來就是小小的感冒,現在居然咳嗽都那麼嚴重了。
蘇白抱着她輕拍背部,“好了好了我晚點走,你緩緩。”
“……”唐芯被他氣的簡直沒話說,咳嗽這種東西哪裏是說停就能停的,想要開口可這種情況根本說不了話,只能伸了兩隻手使勁捏他。
捏捏腰,硬邦邦的;捏捏手臂,還是硬邦邦的,不由氣的去捏他的臉。
恩,這倒是軟的。
不對…
這觸感,溫度…
還有怎麼是濕的!
驚恐的慢慢抬頭,唐芯悲劇的發現自己的魔爪已經伸向了蘇白的嘴唇…
他還伸了舌頭舔了她一下…
完全是情難自禁,一下沒忍住。
……
這次是真的安靜了,兩個人都不再開口。
蘇白側了臉,迴避了打在頭上的強烈光線,被灰暗籠罩的臉頰有些泛紅,嘴唇還在不自主地輕顫。
想親她,越是這種時候這種感覺反而越強烈。回想起剛才溫熱的觸感和真實的體溫,這種感覺上升的太快,根本來不及給他任何反應的時間。
唐芯就這麼眼睜睜地被蘇白嚇得停了咳嗽,看着他一隻手撫上自己臉頰,兩張臉之間的距離在不斷的縮短,靠近,再靠近。
……
直到被隨意丟棄在沙發上的,唐芯的手機及時響起。
蘇白懊惱地縮回手,雙手撐在膝蓋上,臉頰深深邁進手掌間。腦子裏滿是類似“她是不是不高興了,她是不是生氣了,她會不會...他們會不會又重蹈覆轍”的想法。
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他破壞了。
原本以為那次以後他不會那麼衝動的,可還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她。
唐芯看他頹廢的樣子,又看了眼手機屏幕上的外賣電話,糾結了很久還是站在他身邊接了起來,“你好。”
蘇白埋在手心的眼睛動了動,閃爍幾下,睜開了,沒有焦距地盯着從指縫中穿過,視線可及的木質地板,耳朵豎著在聽她說話。
是外賣電話。
他們住的是**性極強的小區,別說快遞、外賣了,就連一般朋友訪客進來都要事先經過業主的確認。唐芯又是那種懶到不行的性格,所以...
“小小酥,外賣送不進來,你下樓去拿外賣。”唐芯掛了電話坐在他身邊,不情願地踹了他一腳。
“你訂了什麼?”
這孩子真是從小被他慣壞了,連拿個外賣都懶得去。臉上一派波瀾不驚,彷彿就是“我看在你求我的份上勉強滿足一下你的願望”那種,人卻已經走到門口去拿放在沙發上的外套了。
唐芯一下沒忍住,笑了出來,一如既往的口是心非。
他穿好了外套,換了鞋子,站在門口的鞋櫃旁不動了,面無表情的看她。
嗯...
好像他聽到笑聲背後傳來的笑聲才回頭看她的。
被蘇白看的膽戰心驚,就怕他一下反悔了,唐芯伸長脖子硬是要把自己弄的很有底氣,“看什麼看,我感冒了臉色不好,萬一被記者拍到了怎麼辦?”
知道他還盯着自己看,唐芯右手握拳湊到嘴邊硬是咳了幾下,眼中的笑意卻是怎麼都藏不住,咳嗽之干之假險些讓她自己都看不下去。
眼神偷瞄到默然站在門口的那個,身形修長的男人身上,他似乎是在笑...
笑???
唐芯一下子臉就燒了起來,眼神也不自然地東瞟西看,就差沒有說出一句“今天天氣真好了。”
像是被大人當面揭穿真相的犯錯的小孩。
蘇白立在門口,沒有預兆的就笑了下,臉頰偏下的兩個酒窩深深往下陷,不是尋常很大的一片,而是小小的,像兩個小小的洞一樣的酒窩。
這是唐芯最沒有辦法抗拒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