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還記得不記得我?(204沒看的倒回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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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一下、讓一下、讓一下……。”辛瀾一邊叫喊着,一邊見縫插針的往裏沖。

此刻正是下班時間,大廳里本就人來人往,她這一喊就顯得尤為突出。

不時有人對着她的背影,指指點點。

電梯門本來已經快關上了,好在辛瀾手腳還算利落。千鈞一髮之際,猛地勾出一隻腳,卡在兩個電梯門間,硬生生的將自己擠了進去。

辛瀾擦了一把汗,笑的很嗨皮。

兩分鐘后,她終於如約將畫稿放到了主編毛小芝的辦公桌上。

辛瀾低着頭,耐心的聽着齊天大剩毛的‘悉心’教導,困到想回家挺屍。

昨天她為了趕這些畫稿幾乎通宵了一整晚,現在早就累到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她很困很困很困……你可不可以快點快點快點……

她默默的碎碎念,不自覺的,就脫口而出。

齊天大剩毛挑高了眉毛:“你說什麼?”

呃……辛瀾捂住嘴,無辜的搖頭:“沒說什麼。”

毛大剩本想再說,一個穿着破舊皮夾的中年大叔忽然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看到辛瀾,他眼睛一亮:“誒小姐……我的車錢。”

辛瀾低着頭,處於夢遊狀態。

看到來人,毛大剩臉色不悅起來:“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大姐你先停停,我是找這位小姐要車錢的。”他指指辛瀾。

大姐?毛大剩臉色更難看了!

她竟然被一個面部鬆弛的中老年男人叫了大姐?!!

“你出去!”她猛地一聲暴吼,驚醒了一旁神遊的辛瀾。

她茫然的抬起頭,這才發現身旁站着一個男人,正向自己攤着手:“小姐,我的車錢,96塊。”

車錢?

她一個激靈,“哦哦……不好意思啊。”

她想起她剛剛下車的時候,好像確實忘了給錢,不由得抱歉起來。

只是當手伸進空空如也的口袋時,又訕訕的笑了。

轉身,對着毛大剩說:“大剩,能借我100塊錢么?”

**

“啊……痛痛痛……。”車子裏,辛瀾低着頭,皺眉抱怨:“你就不能輕點嘛?”

蕭墨淵坐在她身後,一手輕壓住她的頭,一手給她的頸項上藥:“你們那個主編不是女的嗎?怎麼下手這麼狠?!”

“那可不!”辛瀾眼淚汪汪的控訴:“我不就失口叫了她一聲大剩嘛!她立刻就黑了臉,揮掌朝我的脖子劈下來!痛死我了,當時我差點暈過去!”

他臉色沉下來,試探的問:“辛瀾,要不然我們還是回美國吧?就算在那邊,你也可以繼續做設計師。”

“不要!”辛瀾斷然拒絕。

“為什麼?”

“我覺得這邊很好啊,公司里的同事都很和善。毛大剩雖然有時候喜歡神神叨叨的,但我知道,她還是很*愛我的。不然也不會每一期雜誌都拿我的設計做封面。”

他沉默了下來,沒說話。

辛瀾轉過頭,好奇:“為什麼我覺得你一回國,就變得奇奇怪怪了?難道這裏有什麼洪水猛獸,等着吃了我?”

他朝她腦袋敲了一下:“瞎說什麼呢?”

辛瀾捧着腦袋,撅着嘴嘟噥:“開玩笑嘛,幹嘛那麼凶!”

他笑了笑,繼續幫她上藥,問:“對了,你一早上怎麼跑山上去了?”

辛瀾哈欠連天:“還不是因為昨晚熬了通宵,早上竟然振奮到睡不着。然後無所事事的上了一輛公交車,結果終點站就是那個什麼山。我下了車,隨便逛了逛,還逛到了一個公墓,然後毛大剩一道奪命call就來了,我就趕緊回來了。”

他無奈:“你還真是好興緻。”

辛瀾屈膝,將腦袋枕在了膝蓋上,眯着眼睛說:“是啊,就是因為太振奮了,現在困到想死!”

他替她包紮好傷口,說:“困就睡會兒吧,到了家我叫你。”

“嗯……。”辛瀾迷迷糊糊的應,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哦對了,我今天還遇到了一個很奇怪的人。”

蕭墨淵收拾藥盒的手一頓:“奇怪的人?”

“嗯。”辛瀾點點頭:“我當時急着要走,結果他……他……。”

“他怎麼了?”他俯身看向她。

“他睡著了……!”辛瀾說完,就呼呼大睡起來。

男人無奈的搖搖頭,脫下了身上的外套,小心的蓋在了她身上。

**

星河灣,空蕩蕩的,黑暗一片。

顧非寒一個人坐在客廳里,沉思。

不自覺的,便想起了早上的事。

在消失一年後,他竟然再一次遇到了她。

只是當他攔住她時,她卻露出一臉茫然陌生的表情。

到底是真的忘了他,還是只是做戲?

他捏緊了手心,心裏忽然冒湧出一絲不甘心。

為自己這一年多來,無法抑制的思念,而不甘心。

原來在他不停想她的同時,她竟然早就將他遺忘了,多麼可笑。

“叮鈴鈴……。”手機響了起來,閃着光的屏幕在黑暗中,很顯眼。

他收斂了一下情緒,按下了接聽鍵:“嚴睿,怎麼了?”

“非寒,我今天聯繫過銳華的段禮暉了。”他頓了頓,有些遲疑:“他秘書說他這一段時間都很忙,只怕沒有時間和你見面。”

傻子都聽得出來,這所謂的託詞,有多假。

顧非寒沒說話。

嚴睿說:“要不我們再去聯繫別的公司吧。金瑾的老總過去和我們有些交情,或許他會肯幫這個忙。”

“不用。”顧非寒說:“明天我親自去銳華找他。”

“這怎麼好……。”

顧非寒打斷他:“沒什麼好不好的,我們既然有求於人,就該做出點求人的姿態來。”

“可是……。”

“明天早上8點,記得開車來星河灣接我。”

嚴睿無奈:“好。”

**

第二天一早,嚴睿的車如約而至。一個小時后,兩個人便已經到了銳華地產的大廈下。

顧非寒下車,交代說:“你去停車場等我。”

嚴睿不放心地說:“要不然我陪你去?”

他笑了笑:“我是去求人的,又不是去裝有錢闊少,你跟着算什麼樣子?”

剛剛一走進大廳,立時就有前台小姐上前,問:“請問您找誰。”

“段禮暉先生。”

“段董事長啊。”前台小姐又問:“請問您有預約嗎?”

“沒有。”他回答。

聞言,前台小姐不由得打量了他一眼。

一般沒有預約的客人,董事長是不會見的。但眼前這個男人器宇軒昂,一副斯文尊貴的樣子,看起來又不像是普通人。

她不禁犯了難。

就在這時,一樓電梯門開,一個人從電梯中走了出來。

正是段禮暉的秘書賀雅,她平日裏跟隨段禮暉見慣了各式各樣的大場面和人物,自然認識眼前的顧非寒。

賀雅走過來,伸手笑了笑:“顧先生,你好。”

笑容矜淡,語氣客套而疏離,甚至帶着點冷漠。

“賀經理。”兩個前台小姐見賀雅似乎認識眼前的男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你好。”顧非寒伸手:“昨天我讓助手聯繫過段董事長,但他似乎有些忙。所以我今日就親自登門拜訪了,希望不會顯得太過唐突。”

賀雅說:“哪裏,顧總願意來,是我們的榮幸。只是董事長現在在開會,恐怕……。”

明白了她話里的意思,顧非寒說:“沒關係,我可以等的。”

賀雅笑着說:“那真是麻煩您了。”

她說完,就轉身朝電梯走,話雖說得客氣,但行為卻滿是輕視。

顧非寒不以為意,跟了上去。

休息室里,賀雅替他端來一杯茶,說:“董事長還在開會,顧總就先在這裏等等吧。”

顧非寒點頭,“麻煩了。”

來之前,他就已經做好了放低姿態的準備,可他沒有料到的是,這一等竟等了整整一天。

從早上9點到下午5點接近下班,休息室里都只有他一個人,賀雅也沒有出現過。

他早上出來得急,並沒有吃早餐,中間又一直耗在這裏,以至於一整天都沒有吃任何東西。胃裏早已空到感覺不到餓了。

他按捺住,打算再等一個小時。若是段禮暉還是不出現,他就要親自去找他了。

**

董事長辦公室,段禮暉漫不經心的翻着手頭的資料,秘書賀雅站在一邊。

他忽然問:“他還在那裏嗎?”

“是,從早上等到現在。”

他看了一眼手錶,挑眉:“接近九個小時了,也虧他等的下去。這個年輕人,倒還有些意思,和他爸爸不同。”

“董事長要見他嗎?”

段禮暉笑着搖搖頭:“他之前的人生太順了,現在必須得給他點苦頭吃吃才行。”

賀雅遲疑問:“那這一次董事長,你打算幫他嗎?”

段禮暉笑而不語,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開,一個女孩跳着跑了進來:“爹地!”

能如此肆意不羈的出現在段禮暉的辦公室里,除了他那個寶貝女兒段薇薇還能有誰?

段禮暉放下筆,起身問:“今天怎麼跑過來了?”

段薇薇抓着他的手臂,撒嬌說:“人家都好幾天沒見到您了,想你不行嗎?我是特地來找爹地你一起去吃飯的!”

“吃飯?”段禮暉遲疑了一下。

“不行嗎?”段薇薇撅起嘴:“爹地你都好久沒陪人家吃飯了!”

賀雅適時的退了出去,段禮暉*溺的揉了揉她的頭髮:“好,爹地陪你去吃飯。”

辦公室里立刻傳來一陣女孩驚喜的歡呼聲。

與此同時,退出門的賀雅在看到門外出現的人時,愣了一愣:“顧總你……。”

顧非寒沒有理會她,徑直推開了門:“段董事長,你好。”

他彬彬有禮的說:“我是豪城天下的顧非寒,已經等了您一天了,不知道您現在有沒有時間和我聊聊呢?”

顧非寒?

背着身的段薇薇聽聞到這個名字,忽然‘咦’的一聲轉過頭來,當目光對上顧非寒時,登時一亮。

她一溜小跑跑到了他跟前,手指不停的戳指着自己:“顧非寒,你還記不記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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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愛新歡,總裁請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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