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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支持正版郗麟靈又咽了咽口水,小聲問白螣:“她真是狐狸精啊?”

“嗯,六尾妖狐。”

“六尾?”郗麟靈往那女人線條極美的臀部看去,並沒有看到尾巴狀的東西。

“她藏起來了,你看不見。”

郗麟靈點點頭,又問:“旁邊那些也是狐狸精?”

“嗯。”

郗麟靈覺得她終於對狐狸精有一個準確的概念了,這傾國傾城的容貌,勾魂攝魄的眼神,什麼都不做就能讓人看得痴迷,一個不小心就要墮入萬劫不復的深淵,讓人即痴又怕。

“看夠了嗎?”那女人朱唇輕啟,銀鈴般的嗓音像天外來音,同樣是媚惑至極。“看夠了便過來坐吧,若是沒看夠,走近些,看得清楚。”

郗麟靈被說得臉上都燥熱了,她從進門起就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像個流氓一樣盯着人家直咽口水。盡量不把視線往那女人身上去,故作好奇地打量着這個其實沒啥可看的房間,跟着白螣和羽思禪往那女人跟前去。

圍在女人身邊的侍女手一揮,變出三個蒲團分兩側擺開,羽思禪不屑地看一眼那蒲團,手一揮,把蒲團變成三把面試題椅,這才滿意地坐上去。郗麟靈跟着白螣坐在左邊,羽思禪一個人坐對面。那妖狐沒對羽思禪較勁的做法多說什麼,反而非常好客地在三人坐下后又變出兩張案幾,上頭擺着點心和水果,還有一壺酒。

女人依舊躺在卧榻上,眸光流轉,笑意盈盈:“幾位大駕光臨,寒舍也沒什麼好招待的,若幾位不嫌棄,讓我的侍婢為幾位唱一曲可好?”

羽思禪冷冷地睨着女人:“少整這些么蛾子,說正事。”

女人也不惱,仍是微微一笑,慵懶地坐直了身子:“正事為何事?於我來說,這飲酒作樂便是正事。”

“既然飲酒作樂是正事,那差人去搶元神難道是娛樂?”

那女人手腕一晃,手上便多出一個酒杯來,往旁邊一遞,邊上的侍女不知從哪掏出一壺酒,給女人手上的酒杯斟滿,女人仰頭一口喝下,抹了抹嘴角才道:“我從未差人去搶元神,手底下的人擅作主張,惹惱了白澤大人,是我管教無方,我敬白澤大人一杯,算是給您賠不是了。”說完又讓侍女滿上酒,一口喝下。

羽思禪明顯有些驚訝:“能看出我的真身,有幾分本事。”

“白澤大人說笑了,大人身上那似妖非妖之氣,這世間除了您,還能有誰?”女人說話間又喝下一杯酒,眉頭都不皺一下的樣子讓人很懷疑她喝的是不是酒。“您生養於天地,是妖卻非妖,是仙也非仙,道行乃當今之首,我饒是再無知,對您的事情也是有所耳聞的。”

郗麟靈聽了這話有些驚訝,她一直以為羽思禪是神仙,原來不是嗎?似妖非妖,似仙又非仙,那她到底是個什麼?

羽思禪點點頭,不跟那女人扯這些,把話題轉回正軌:“既然你說你沒有搶元神的意思,那麼前幾日我擾了你的場子,也要跟你賠個不是。這中間的誤會,能解開自然好。”

羽思禪說完也敬了女人一杯,女人笑意更甚:“大人放心,我早已習慣這紅塵,對現下的生活十分滿意,修為之事於我並不重要。”

“那就好。”

“只不過……”女人話鋒一轉,目光轉向白螣:“這位大人,可是元神之主?”

白螣點頭:“是。”

女人看着白螣的目光有不解,想要看透白螣,卻看出頭緒的樣子,最終她似是放棄了一般,收了那審視的目光,重新掛上笑意:“看來這位大人也是深不可測,我也便不多問了。話說了這許久,還未介紹過自己,我乃六尾狐妖,幾位喚我螢火便好。”

白螣稱讚:“好名字。”

螢火笑得甜蜜:“多謝大人。不知大人如何稱呼?”

“白螣。”

“白,乃潔,乃純,與大人十分相符。”白螣沖螢火微微一笑,算是謝過她的讚譽。郗麟靈在邊上看着這倆人稱讚來稱讚去,竟然看出幾分曖昧來,那狐狸精看白螣的眼神分明帶着討好。她正尋思這狐狸精不會是在打什麼鬼主意吧,就聽那邊狐狸精話鋒一轉:“大人生得真是俊俏,不知可有雙修之人?”

郗麟靈一聽這話,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這些個妖真是沒個正形,一個羽思禪上來就問她要不要搞對象,這個狐狸精更直接,開口就問人要不要雙修。

這邊郗麟靈還在心裏批鬥狐狸精,那邊白螣一本正經地回答:“沒有。”

郗麟靈很明顯看到螢火的眼睛亮了亮,那裝滿了星星般的眸子裏笑意前所未有的濃烈,起身就朝白螣走了過來,未走到跟前,先化出一把椅子,隨後直接在白螣身邊坐下:“不知大人對雙修之事可有興趣?”

白螣點頭:“有的。”

郗麟靈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白螣,這人怎麼也這麼不靠譜,這種事情承認得這麼爽快真的好嗎?!你好歹是個神仙,不是應該禁慾嗎?!

“那……”螢火身子斜斜地靠着白螣,手還不老實地撫在白螣的大腿上,語氣曖昧到能讓人感覺到灼熱的溫度:“不知大人可想與我試試?”

白螣瞥一眼身旁一臉警惕看着她的郗麟靈,搖頭:“不想。”

郗麟靈被白螣這一眼瞥得有些莫名其妙,但眼下她最在意的,是白螣拒絕了那個狐狸精的雙修邀約,這讓她狠狠鬆了口氣,雖然她覺得自己緊張得有些莫名其妙。

螢火自然也注意到了白螣這淡然一瞥的視線,一併看向旁邊的郗麟靈,片刻后恍然大悟,掩嘴呵呵一笑:“原來大人早已心有所屬,是我冒失了。”說完站起身,又走回了她的卧榻前。

郗麟靈看看螢火,再看看白螣,突然發現那狐狸精剛剛說了一句非常不得了的話,如果白螣剛剛那一瞥不是故意作戲的話,那大概狐狸精說的那句話正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意識到這一點,郗麟靈覺得自己的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了,她可從來沒往那方面想過啊,但願白螣只是為了迴避螢火的雙修邀約而故意演了一場戲吧。

“白澤大人。”螢火喝下一杯酒,語氣和表情都變得嚴肅了一些,看樣子是鬧夠了,真正要開始說正事了。“今日白澤大人能來這一趟,可是有與我聯手之意?”

羽思禪點頭:“正是。”

螢火將酒杯交給邊上的侍女:“既然白澤大人如此看得起我,那我也就有話直說了。我雖無意搶奪元神,可別人卻未必無意。此地有千年元神出現這一消息已經走漏出去,近日來已有不少異族闖入我的領地之內,此事讓我十分頭疼。這世間有太多想以速成之法提升道行之人,想必短日內那些人便會蜂擁而至。不知白澤大人對此可有應對之法?”

羽思禪不以為意:“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螢火勾勾嘴角:“白澤大人果然好氣迫,但這不是長久之計,元神在世一日,圖謀之人便不會少,難道白澤大人要一直護着這走來走去的元神?”說話間螢火的目光瞟向郗麟靈,那眼神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不等羽思禪回答,白螣率先回道:“護着她的不是羽思禪,是我。”

螢火聽了白螣這底氣十足的話,先是一愣,隨後揚起嘴角笑了,笑里沒有嘲諷,卻是滿滿的無奈:“恕我直言,您連元神都沒有了,道行已毀,要拿什麼去跟那些千年大妖對抗?”

白螣聽了螢火的話,眸光微沉,陷入了沉思。郗麟靈本來還在糾結白螣剛才那個故意的眼神是真是假,見說到這麼重要的事情上,白螣居然猶豫了,居然一副完全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的不靠譜樣,頓時覺得自己可能時日無多了。

對面的羽思禪見白螣這樣子也是大翻白眼,但她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態度:“人類壽命不過幾十年,熬過這幾十年元神便回會到白螣體內,到時也就沒這麼些破事了。”她喝下一杯酒,眸光一凜,語氣里多了幾分兇狠。“我白澤好歹也是眾妖之首,誰不怕死儘管來!”

螢火看看豪情壯志的羽思禪,又看看仍在兀自沉思的白螣,內心有種釋然,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兩個天真無邪的傻子能湊到一塊兒真不是巧合。她嘆氣,搖了搖團扇道:“其實我倒是有一辦法。”

郗麟靈緩了緩受到驚嚇的情緒,喝下碗裏最後一口粥壓驚,免得她會把脖子上的蛇揪下來扔到窗戶外面去。那小黑蛇像根項鏈一樣掛在她脖子上,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仰着三角的小腦袋對着她吐蛇信子。她知道蛇應該是沒有表情的,但她還是覺得這蛇的表情好欠揍,跟白螣欠揍的時候一模一樣,於是她相信了,這蛇真是白螣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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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妖白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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