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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支持正版去往車站的路上,郗麟靈想到羽思禪說的那些話,說上古神獸就只剩她和白螣,對於這一點她很好奇,便問白螣:“為什麼上古神獸都死了?”

白螣搖頭:“不知道。”她一直是避世修行,螣山本就與世隔絕,螣山村人也一直是在山裏過着自給自足的日子,村子裏從不會有外人進入,村裡人也極少外出,也就只是最近這幾十年村裡人才開始接觸外界,因此各種消息都不發達,她對於這個世間的所有了解都來自於她心血來潮偶爾去到人間界時聽來的消息,那些消息有真有假,她也無法分辨,對於數千年甚至上萬年前的事情,她也只是道聽途說,幾分真幾分假無從知曉。遠古之時的事情,羽思禪應該是知道的,但她沒有興趣去問,這個世間還有沒有神獸,對她來說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神獸也是神仙吧?神獸也會死嗎?”這個突然出現在腦海里的問題問出口時,郗麟靈才覺得這個問題很重要,白螣也是神仙,看白螣之前那麼忌諱羽思禪的樣子,她很怕哪天來個厲害的妖魔鬼怪,白螣打不過也會死。

“會。”白螣很平靜地點頭,似乎在說著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妖魔鬼怪就算得道成仙,也還是會有神魂消散的時候。”

郗麟靈心情有點沉重,她不敢去想那些不好的事情,便藉著這個話題轉到之前的事情上去,她覺得白螣怕羽思禪怕得有點莫名其妙,那死活不露面的樣子有點慫。“你之前為什麼不願意出來跟羽思禪見面?是把她認錯成壞人了嗎?”

白螣被郗麟靈這麼一問,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羽思禪出現的時候她察覺到羽思禪身上散發出的不尋常的氣息,那似妖非妖的氣息讓她不敢輕舉妄動,尤其那道行明顯在她之上,她更是不敢隨意露面。她當時以為那人是衝著郗麟靈來的,想說對方選擇在人那麼多的地方現身,肯定是沒有動手的意思,所以便想見機行事,哪知道那人開口就說要找她,她又不認識那人,更加不敢露面。直到在餐廳里聽到羽思禪說自己是白澤,她聽說過白澤的事情,那種上古神獸自不會打她這種小妖的主意,就算真是打她主意,她也無力反抗,所以才現身相見。

看着郗麟靈正等着她答案的期盼目光,她真是有些語塞,總不能跟郗麟靈說她其實是只小妖,怕被羽思禪那大妖吃了,所以不敢現身吧。心念一轉,她只好又開始胡說八道:“我與羽思禪並不認識,恐她有詐,這才想看時機再現身。若是她圖謀不軌,等到了沒人之處將她拿下便可,若是她無惡意,那我也沒必要現身。”

郗麟靈點點頭,被她這冠冕堂皇的說法糊弄住了。“她也是挺可憐的,無緣無故要被人抓去煉藥,想想都可怕。”

“唔。”

“說起來你是哪路神仙?”

“……散仙,無名份。”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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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思禪的出現算是一個意外,郗麟靈雖然被嚇到了,但最後平安收場,也讓她鬆了口氣,順便還得知了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自從聽羽思禪說神獸都死了之後,她每次看到公司里擺的那尊貔貅就有種悵然若失的感慨,公司老闆大概不知道,招財的貔貅早就不存在於這世間了,供奉這種擺設,對公司業績一點好處都沒有。

白螣還是在她上班的時候化成小黑蛇,纏在她腰上守着她,她即沒有被孤魂野鬼勾了七魄,也沒有被和尚超度,上了兩天班后,她平安地迎來了又一個平靜的周末。

周六這天,一大早門鈴就響了,郗麟靈知道是郗郝月,因為頭天晚上郗郝月給她打電話說今天要過來。門一打開,站在門后的果然是郗郝月,只不過……並不是郗郝月一個人。

郗郝月身後還跟一個人,那人堆着滿臉笑容,正衝著她得瑟地擺手。郗麟靈費了極大氣力才忍住沒有把門甩上,用眼神尋問郗郝月,為什麼還帶了個人過來。

郗郝月也很識相,見郗麟靈盯着身後的人看,趕緊介紹道:“這是羽思禪,我一個剛認識的朋友,她剛來這邊,不認識什麼人,我想帶她熟悉熟悉環境,就一起帶來了。”

郗麟靈面色不善地盯着羽思禪,語調微微上揚:“朋友?”

“對呀。”羽思禪攬住郗郝月的肩,強調了一遍:“好朋友。”

郗郝月略微不自在地推開羽思禪,眼神有所閃躲,郗麟靈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先沒有去管她這反常的反應是為何,而是回身朝屋裏喊:“螣,出來一下,有人找。”

白螣走過來,看見羽思禪也是一怔,隨後又看看郗郝月,再看看郗麟靈,最後再看一眼羽思禪,然後把郗麟靈拉進屋裏,順便把門關上。

“喂!”羽思禪在外面拍門,不滿地喊:“你們這是什麼待客之道,哪有一聲不吭直接把人關門外的!”

白螣隔着門跟羽思禪對話:“你不是客人。”

郗麟靈想到門外還有郗郝月,而且她很在意羽思禪和郗郝月是怎麼認識的,擔心羽思禪那危險的處境會把郗郝月拖下水,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后對白螣道:“先讓她進來吧,郝月還在門外呢。”

白螣把門打開,羽思禪一把揪住她衣領氣惱地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信不信我吃了你!”白螣不作聲,羽思禪要吃她,她還真無力反抗。

郗麟靈知道羽思禪的真身,怕真惹惱了她會對白螣不利,趕緊出來打圓場:“開個玩笑而已,先進屋再說吧。”

郗郝月見羽思禪這樣對人家也嚇一跳,趕緊讓她鬆手,推着她往屋裏去,一邊走一邊還訓她:“你幹什麼呀?那是麟靈的朋友,你怎麼能這樣沒禮貌呢?”

羽思禪不情不願地被郗郝月推進屋裏,倒是也沒有再說什麼。郗麟靈看着羽思禪面對郗郝月時那無奈又無語的樣子,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不過眼下她沒功夫去追究這個,羽思禪不僅找上了她和白螣,居然還把郗郝月也攪和進來,實在讓她心裏有些不舒服,郗郝月和她不一樣,是個非常普通的普通人,羽思禪這樣很可能會毀了郗郝月的生活的。

郗麟靈和白螣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裏看到了無奈,看來羽思禪是真纏上她們了。

走回客廳,郗郝月先跟郗麟靈就羽思禪的無禮道歉,然後把郗麟靈拉到一邊,上上下下前後左右地打量一遍,伸手就要摘她頭上的帽子看她傷口,因為她在電話里說她已經拆線,傷口恢復得極好。郗麟靈嚇一跳,趕緊護住帽子,她這一點疤沒留的腦袋可不能讓郗郝月看見,不然一定會生疑的。

借口自己腦袋上沒頭髮,疤又丑,讓郗郝月打消了要看她腦袋的想法。郗郝月露出十分內疚的表情,又開始啰啰嗦嗦的交待她那個要小心這個要小心的,她一一應下,嘴上說著話,眼睛卻不由自主地往羽思禪和白螣那邊瞟。那兩個人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做着視線上的交鋒。

郗郝月察覺到郗麟靈的視線,也看向那倆人,悄聲問郗麟靈白螣的事情。郗麟靈淡然一笑,拉着郗郝月走到沙發前坐下,向她介紹道:“這是白螣,我上次跟你說的那位朋友,寄住在我這裏。”

郗郝月聽她說白螣住她家,臉上表情震驚不已,她向來不怎麼跟人深交,現在居然會讓人寄住在自己家,也難怪郗郝月要如此驚訝。就白螣為什麼會住她家一事,郗麟靈的視線落在羽思禪身上,語氣裏帶着一絲調侃道:“真是好巧,螣也是剛從外地來,還沒有找到處住,所以借住在我這兒。”羽思禪傲慢地微仰起下巴睨着她,一言不發,明顯心情仍然不太愉悅。

郗郝月也不遲鈍,自然察覺到這三個人之間異常的氣氛,而且從郗麟靈和白螣見到羽思禪的反應來看,她們好像是認識的,她看看羽思禪,又看向郗麟靈,問道:“你們是不是認識啊?”

郗麟靈把視線移到郗郝月那邊,微笑着安撫她:“不認識。”她不想把郗郝月卷進她們危險的處境中來,想着先拖住羽思禪,再找機會說服她離郗郝月遠點。

郗麟靈覺得羽思禪和白螣一定有話要說,而這些話不能讓郗郝月聽見,甚至不能讓她聽見,她拍拍白螣的胳膊,朝她使個眼色:“我跟郝月說會兒話,你們慢聊。”說完拉起郗郝月去了陽台。

郗麟靈點點頭:“嗯。”

“為什麼?”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也不知道該不該問,可是有些事情,她覺得她就算害怕也應該去求證。鼓起勇氣,她走到白螣身邊坐下,直視白螣的眼睛,略帶忐忑地把心裏的話問出口:“我是不是已經死了?”話音一落,她看到白螣的眼神閃了閃,也就是這一閃爍,她知道她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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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妖白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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