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酋長晚安
請支持正版,此文晉江獨家首發哦,哼唧(。)裴優點點頭,下一秒又搖頭,“做了好幾個夢,醒來就記不住了。”
陸昭遠臉色一僵,他微不可見的動了動做了壞事的手指,“去吃早飯吧,有豆漿和蛋餅。”
裴優嗅了嗅空氣中帶着些許的甜味,朝着餐桌走去。
“你吃過了嗎?”裴優拿起白色的馬克杯,里盛滿了乳白色的豆漿,一口喝下去微微甜,還是溫熱的。
“早吃過了,應該還沒涼,快吃吧。”
裴優不再耽擱,應了一聲,拿起筷子夾起蛋餅,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並沒有他討厭的生雞蛋腥味。
一個人吃飯是無聊的,裴優幸福的吃了幾口后,就翻看起了手機,先是點開陰陽師的圖標,一早上遊戲又維護,他只好退出登入界面,轉而點進了微博。
突然響起的噼里啪啦的提示聲,充斥了整個房間。裴優心虛的回頭看了一眼,見陸昭遠正在擺弄手機並沒有看向這裏,才鬆了口氣。
他的微博又要癱瘓了,私信塞滿了未讀消息,他只是點開看了看,就被那不斷彈出的消息嚇到,只好關掉界面。
前一次微博被轟炸,還是直播間日久見人心鬧事那一次,他被無數人艾特,當時的他還沒開始發微博,僅僅只是註冊了賬號,艾特他的人就已經累計了無數個99。
註冊微博短短几天,粉絲隱隱突破10萬,若是這群人都湧入直播間,一人發一條彈幕,他那電腦大概立刻死機。
別看裴優只有10萬粉絲,他的第一條微博,差點趕上一個當下正紅的明星,轉發評論點贊,各個都過萬,絲毫不比那些靠賣衣服接廣告的網紅差。
這些大數據還不是什麼亮點,裴優點開評論,那迷一樣的內容,才是這條微博的風景線。
花茶:今天是第幾天了,我就這麼看着照片過日子,生活好艱辛。
陽陽:抱着我家的ssr來敲門,主播快發照片,我們饑渴的快活不下去啦。
七思:就問你們這種絕色小受還有幾個?哦我的小甜心抱抱。
九尾狐殿下:樓上這個怪阿姨!嘿嘿嘿,主播來我懷裏啊~
璃顏落沫:今天逛超市看到個男生好像博主,跟一個男人在一起,超有cp感。
這個評論一發,瞬間有無數人回復,多半都是求照片的,甚至已經有人開始接龍似的編起了小故事。
知名騷攻謝千瀾:話說在這風和日麗的一天,兔優子與男朋友在逛超市。
文小靜:兔優子羞紅着臉頰,扶着盈盈一握的腰肢小聲的埋怨道:“都怪你昨晚擾的我睡不好覺。”
精神病患者:男朋友邪魅一笑,一手推着購物車,一手拉着兔優子走到角落裏。
呵呵:壁咚!兔優子媚眼如絲的被男人困在這狹小的地方,正巧腰肢酸疼,便輕聲□□了一聲。
你以為這就是極限了嗎?並沒有,廣大微博用戶是多麼的機智聰慧,編故事的能力比那個綠江的白糖豆包君還要強,接下來的內容更加沒有下限,每一個字都是好好的,連成句子怎麼看怎麼羞恥。
裴優看到這的時候,手指已經沒有勇氣再滑下去,他再次抬頭看了一眼陸昭遠,對方正巧不解的望過來,他連忙埋下頭。
他和陸昭遠逛超市竟然被認出來了,他現在已經火成這個樣子了?真的會有人認出他來。
可是這些腐女卻在微博里直播寫黃段子,主角還是他與陸昭遠,裴優臊的臉頰滾燙,再次滑了一下屏幕,滿眼只剩下‘啊~嗯,不哦~’之類的內容。
裴優大口喝下豆漿咽下驚慌,又塞進嘴裏一塊蛋餅,填滿整個口腔,正當他想退出這條評論,手中的手機突然被身後伸來的手拿了去。
頓時一口蛋餅就這麼卡在喉嚨間,裴優錘着胸口咳個不停。
咳嗽就算了,被嚇到的情緒波動太大,他明顯感覺到尾巴又跑出來了,而方才伸過來的手的主人除了陸昭遠,不可能是別人,兩人離得又這麼近,他的尾巴支起衣擺,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發現。
陸昭遠哪裏看不見,他顧不得看手中的手機,視線不自覺的就瞥向了對方衣擺的鼓包,眼中精光閃過,便換上不解的神情,並且伸出手探向此處。
“這是什麼?”
啊啊啊啊啊啊!怎麼辦,陸陸陸昭遠捏住他的尾巴了!要怎麼辦啊阿阿阿阿!他該說些什麼?在線等!好急啊啊啊!
哦不要捏,天啊,身體怎麼變得這麼奇怪。
裴優僵硬着身體,手指因為緊張攥着褲腿一動不敢動,體內一股莫名的衝動湧上心頭,如同氣勢洶洶的火焰,燎着他全身火熱。
“別…別捏了。”
聲音細微到聽不見,但陸昭遠就在裴優的身後,聽了個真切,裴優那顫抖的聲線撩撥着他的內心蠢蠢欲動。
他勾着嘴角,終於過夠了手癮,大方的收回手放過了對方的尾巴,轉向了剛剛冒出來的耳朵。
陸昭遠看着眼前人整個人都在發抖,心中好笑卻不表現出來,反而聲音淡定的問:“這是什麼新奇的裝飾?摸起來好逼真。”
裴優眼前此時金光滿天飛,整隻兔已經死機,“不…你別捏了,我我不是壞人。”
“不對,我不是壞妖精,別把我抓起來,我是好妖精,我沒什麼攻擊力,你你你…”
陸昭遠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他從後面抱住裴優,看着對方通紅的臉頰說,“所以你是一隻小兔子嗎?很可愛,我很喜歡。”
一整個上午,裴優縮在陸昭遠的懷裏任由對方過了癮,得空才逃離了對方的懷抱,好似尾巴着火一般的速度,箭步衝進卧室里不敢再出來,任憑對方怎麼敲門,甚至嚇唬他要用鑰匙開門,他都一聲不吭,躲在被子裏瑟瑟發抖,一副嚇壞了的樣子。
他在心中不斷的默念,‘快冷靜下來,別怕別怕。’可全身依舊止不住顫抖,耳朵尾巴就那麼亮在外面怎麼也收不回去。
裴優欲哭無淚的抓着耳朵,不知該怎麼和陸昭遠解釋,不對,這還有什麼可解釋的,耳朵尾巴都被對方抓在手裏了,解釋什麼都說不通啊!
此時的裴優十分的希望陸昭遠也是個妖精,看在同是妖精的份上不會害怕他,不要把他抓起來。
只要一想到陸昭遠極有可能已經報警,內容就是抓住一隻成精的兔子,他就眼前一白,人形都維持不住就這麼變成了兔子。
耳麥還還有遊戲的背景聲音,他知道,直播還沒停。
而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直播間已經成為了修羅場,他的粉絲和噴子拔刀相向,相互惡毒的詛咒對方,就差真身上陣了。
小葵花:腦纏粉們,你們最美主播都不敢出聲了,哈哈哈,你們確定還要粉他,一個大男人賣萌整容不噁心嗎?
掃地工:大姐,這裏是直播遊戲的直播間,不要再誤導其他人了好嘛?你沒看見主播界面卡住了嗎?瞎嗎?
酒桶苦:好會護主人的狗,嘖嘖。
小葵花:哦直播遊戲為什麼要露臉?你們是腦子被門夾了嗎?這種心機婊也粉?
秋十菊花刀:主播沒有特意要露臉好嘛?大家到底再嗆什麼?能給我來個人,讓我整明白來龍去脈嗎?
枕芯:不是特意露臉?那為什麼視頻好死不死的正錄著呢就露臉了?不是策劃好的?
萌新瑟瑟發抖:這麼一想,有點可怕。
路人粉:同覺得可怕。
螢草是我爸:指路微博搜最美主播。其實我覺得主播並沒有特意露臉,可能真的是巧合,昨天我也在的。
螢草是我爸:當時主播還沒充值,直播時才充值,正好兔子軟件不安全給閉掉了,主播也是後來才發現啊!
枕芯:你怎麼知道這一切不是故意的?為什麼那天不在直播前充值好?
這時,裴優的電腦終於運轉正常,他首先就看到了枕芯的問題。
“因為我有拖延症,我沒有特意想要在直播間露臉過,如果給大家造成困擾很抱歉。”
他越是這樣放低姿態,那些噴子便氣焰更足。
枕芯:主播這話可真是漏洞百出,賣的一手傻白甜。
裴優攥了攥拳頭,氣勢低迷的沉默不語,他知道今天怕是無法再靜下心來直播抽卡了,彈幕一輪一輪刷着,全是充滿了疑惑的傷人言語。
“我沒有整容,沒有用任何美顏相機,昨天我忘了充值時會關閉不安全的軟件,我也很驚訝才會關播的。”
秋十菊花刀:看完微博回來了,我只想說,直播間裏的噴子腦子不正常,大家都其樂融融的,你們到底因為什麼來噴主播?
酒桶苦:因為我們善於發現真相啊,主播現在連臉都不敢露,讓別人看一眼會死嗎?是不是男人?
掃地工:這也能牽扯到男不男人上,低級黑鑒定完畢。
酒桶苦:你才是低級黑,傻逼腦殘粉,主播整容狗!買熱度想紅想瘋了!心機婊!
還有什麼比這更惡毒的嗎?裴優猜,大概是沒有了,他看着本來堅定的幾個粉絲被這群人遊說的搖擺不定,熟悉的名字被一群莫名其妙的人掐到國罵,頓時覺得自己懦弱不堪,連喜歡他簇擁他的人都無法保護。
裴優伸出手拿住鼠標,把那幾個活躍的噴子叉了出去,“我覺得人都是善良的,沒有誰對誰錯之分,但我不希望喜歡我的人被那些無關緊要的傢伙指桑罵槐,所以對不起,再出現任何無關直播的內容,我都會叉出去的。”
這話一出,幾個疲憊不堪的姑娘紛紛熱淚盈眶的大喊沒有愛錯人!
秋十菊花刀:突然變好攻是怎麼回事,我想嫁給主播,操粉嗎?
千燈燈:菊花刀你走開,我才是最愛主播的那位。
掃地工:大大對不起qaq剛剛差點被妖言侵佔大腦,以後我會堅定不移的愛你的。
一燈大師:主播好樣的,就應該把傻逼叉出去。雖然主播說了不要再討論無關直播的話題,但我在這裏還是忍不住澄清,自家母上做美容院的,從小耳濡目染也了解了一些,昨天的視頻我看過了,可以說百分之八十確定,直播的雙眼皮是真的,鼻子是真的,下巴也沒動過刀,看着耳朵形狀沒有取出軟骨的可能,那些陰謀論的可以歇歇了。
裴優看着這一串串支持他的彈幕,一直吊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謝謝大家的支持,我並不太喜歡露臉,以前不會露,以後也不會露,請大家不要再刷露臉的彈幕了。”
羞草開花:主播真是好手筆,做事乾淨利落,在下佩服。
原本已經和諧了許多的直播間卻被這條陰陽怪氣的彈幕再次引燃,裴優想阻止都沒來得及,雙方便又吵了起來。
還有一些路人粉從中插一腳,攪的直播間烏煙瘴氣。
酷愛狗:搞什麼啊,到底直播不直播了?
門票滴滴滴:對啊,就看你們在這掐,主播能不能直播了?浪費時間。
千燈燈:卧槽你們有病吧,誰被罵了還能淡定的直播?別落井下石好不好!
裴優全程捏着鼠標,他胡亂的點着屏幕,不知道自己該弄些什麼。
他火的太突然,還沒感受到粉絲的熱情,便被噴子噴了個遍體鱗傷,就算他是一隻百年兔子精,也不代表他會在這種情況下找好應對的方法。
路遙知馬力:都在吵什麼?
突然,正當大家掐的滿臉充血時,一個略為眼熟的名字闖入大家的視線。
凡是玩陰陽師的,打鬥技看攻略的,幾乎沒人不認識這個名字,雖然這個名字只在陰陽師里火,卻在這個小小的直播間裏足夠了。
裴優如果沒和遊戲裏的路遙知馬力聊過,可能也就把這人當作同名了,但他剛剛在遊戲上邀請過對方,此時直播間裏由冒出個同名,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個人。
是不是一個人是顯而易見的。
陸昭遠一下午工作效率奇低,多半還是因為帶兔優子刷材料給氣的,他頭一次感受到非酋的無奈,平時刷一次覺醒,最少給他幾個材料,可這一下午,他懷疑他刷的不是覺醒本,而是金幣本。
這就使他自然而然的把重心放在了遊戲上,雖然手中的工作也在做,卻沒有以前效率,等到他處理的差不多,驅車回家時,看着已經將近九點的時間,放下外套來不及換衣服就進入了兔優子的直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