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南宮小姐是不是傻!?
不就是一時心情好多說了幾個字么?至於這樣嫌棄她么?
心中抑鬱,南宮凌抬頭看他,眼神幽怨,“大俠,快說!你是不是嫌棄本姑娘了!?”
慕容燁:“……”
“不說話?這是默認了!?”
“……”
南宮凌吸了吸鼻子,然後伸手拍了拍小白虎的腦袋,伸手一指慕容燁,“小小白!上!咬他!”
慕容燁:“……”
“嗷嗚”
小小白咆哮一聲,真的張開虎口朝慕容燁咬去,那姿態,頗有幾分猛虎撲食的兇殘樣,嚇得南宮凌小心臟一抽趕緊伸手抱住了它,“喂喂喂!你還真咬啊!?萬一把他咬壞了可怎麼辦?!”
慕容燁;“……”
洞中氣氛正和諧時,洞口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隱約間夾雜着人聲鼎沸。
“慕容將軍和雅公主都在洞裏!也不知道情形怎麼樣了!”
“沒有聽到虎嘯聲,就是白虎沒有襲擊人?或者已經被慕容將軍斬殺了!”
很快,一群人出現在山洞裏,均是手持刀劍嚴陣以待的御林軍與禁衛軍,在他們看到洞內情形時均不由自主的驚呼出聲:“南宮小姐!?你還活着!?”
南宮凌:“……”瞧這話說的……好像她應該死掉才正常似的……
慕容燁眼眸微眯,冰冷如刀的眼神緩緩掃過眾人。凍得他們心底一‘咯噔’瞬間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趕緊顫抖着補救,“南、南、南宮小姐,我等不是這個意思!我等絕無詛咒你之意!我們只是……只是太驚訝了才會……”
南宮凌非常好脾氣的看了他們一眼,輕笑,“諸位不必緊張,理解的!”
看看你們這一臉見了鬼的驚嚇表情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南宮凌!?”此刻,君蝶也來到了眾人中央,目光在山洞中一掃,瞬間就看到了站在慕容燁身邊的南宮凌,一雙眼睛瞬間瞪大,一臉的驚嚇過度與不可置信,“你!你怎麼還活着?你怎麼可能還活着!?”
南宮凌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眼神涼涼的看着她,“你都還沒死,本姑娘為什麼就不能活着?”
“不可能!這不是真的!怎麼可能會是真的?”君蝶無暇理會她話中的不善,整個人還未從這震驚的一幕中緩過神。
想像中,已經屍骨無存的人竟然還完好無損的站在她面前!潛意識中,進入這山洞中應該看到的是滿地血腥,滿目狼藉,血肉模糊的畫面,而不是眼前這般……
畫面的反差衝擊太大!君蝶愣愣的站在那裏,像是丟了魂一般,南宮凌看在眼中,嘴角勾起輕蔑冷魅的笑,“本姑娘還好好地活着,怕是要讓公主殿下很失望呢!”
她聲音宛轉如風,卻似一縷魔音飄入君蝶耳中,讓她瞬間驚醒過來,眼底的獃滯與震驚瞬間化作憤恨與怒火,許多複雜難明的情緒。
“南宮凌!”
她居然還活着!好好地活着!毫髮無傷的站在她面前!為什麼!?
為什麼她沒有被老虎咬死?吃掉!?為什麼她還活着!
狂怒與不甘的恨意幾乎將她的理智衝散,尤其看到桃花樹下兩人比肩而立的身影時,更是恨的不能自已!
南宮凌眸光微轉,漫不經心的掃過君蝶幾近扭曲變形的臉,一步步朝她走去,身邊,小白虎立刻彈起來跟着她,搖頭晃腦的走向被眾人護在中央的君蝶。
許是不滿那裏三層外三層的人群,小白虎眼睛一瞪牙一齜,仰頭髮出一聲咆哮,頓時嚇得眾人抖三抖,雙腳不由自主的後退幾步。
“公主殿下。”南宮凌在君蝶身前站定,眼神涼涼看着她,嘴角輕勾,“很意外吧?我居然還活着!”
君蝶臉色陰沉,眼中彷彿可以噴出火焰,“你很得意么?”
“那是自然!”南宮凌看她一眼,笑得漫不經心,“我還活着,某些人自然無緣嫁入將軍府,抱得美男歸!”
聞言,君蝶臉色驟變,雙手在一瞬間握緊,有種被深深挑釁的羞辱感!
好!很好!她很得意是么?她到要看看,她還能得意多久!
彷彿看穿她心中所想,南宮凌輕笑着搖了搖頭,“有道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今次,本姑娘逢凶化吉,某些個無恥鼠輩再想暗害本姑娘可不是那麼容易,說不定呢!還會玩火自焚哦!”
她的聲音明明很輕柔,如同和風細雨,拂面清爽,卻讓君蝶身心一震,從腳心升起一陣寒意,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目光忽明忽暗的看着南宮凌。
這個女人哪來的自信?她一定是在虛張聲勢危言聳聽!
她是一國公主,身份尊貴,若下定決心想要除去一個鄉野女子,簡直易如反掌!
君蝶如是安慰自己,南宮凌卻已不再理她,轉身走回慕容燁身邊,雙手挽住他的胳膊,狀似挑釁般看了君蝶一眼,笑靨如花般燦爛,“夫君,我們出去吧!想必皇上和皇後娘娘都已經久等了!”
那一聲‘夫君’情意綿綿,溫柔的可以滴出水來,就連慕容燁都是聽得一愣,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更別說君蝶!
險些被南宮凌氣得吐血!
若是眼神能殺人的話,南宮凌已經死在君蝶的眼神下無數回!
可惜,她道行高深,豈是君蝶可以秒殺的?
“夫君,我在這裏呆了許久,腳有點軟,你扶着我一點。”
經過君蝶身邊時,南宮凌腳下一軟,整個人軟綿綿的靠在慕容燁身上,一副弱不禁風隨時可能倒下去的柔弱姿態,看的君蝶銀牙暗咬。險些捏碎了手指!
那個該死的女人!就是故意在她面前炫耀!該死!可惡!
然而下一瞬,君蝶看到更加令她嫉恨的一幕。
在南宮凌話音落地的時候,慕容燁沒有應聲,也沒有扶她,而是直接彎腰將她打橫抱起,略顯幾分霸道的動作卻不失溫柔,將她小心翼翼抱在懷中,如待世間珍寶。
君蝶看着這一幕,差點把眼睛都瞪瞎了!
直到兩人的背影消失在洞口,她還是沒能收回目光。還是沒能從瘋狂嫉妒中回過神,最後,還是君泫雅經過她身邊時不屑冷哼了一聲,她才猛地驚醒過來,一張臉瘋狂扭曲。
“南宮凌!小賤人!你等着!!”
……
當慕容燁抱着南宮凌走出山洞時,着實也把皇后驚了一下,手中拿着的帕子都差點滑落。
視線飛快的在南宮凌身上轉了一圈,發現她並未受傷時眼底神色微微變幻,晦暗難明。
南宮凌挑眉看她,似笑非笑。“皇後娘娘看到我似乎很驚訝?”
皇后驀然一驚,飛快的隱去眼底一閃而過的異色,笑得溫婉端莊,“南宮小姐吉人天相本宮這顆懸着的心總算是落地了!真是謝天謝地,你沒事就好!”
南宮凌:“……”你這麼表裏不一就不怕憋出內傷么!?
“皇後娘娘是該放心了!我還好好地活着!”
既然,她好好地活着,必然要好好地陪她玩一玩!
敢放老虎咬她!?莫不是覺得生活太無聊,想要她給送點樂趣!?
那便如她所願!
皇帝及時站出來,對南宮凌好一番安慰,噓寒問暖加上慰藉封賞一樣都沒落下,端的是一位愛民如子心胸開闊的好皇帝!
那些封賞不過都是些金銀珠寶之類的俗物,南宮凌卻也樂得接受,反正不要白不要!
辰王適時地冒出來,站在南宮凌面前,一臉虔誠,“南宮小姐真是吉人自有天相!方才真是讓我等好一場擔憂!”
南宮凌根本懶得理他,大概是見她沒被老虎吃掉,心中暗自失望吧?這裏肯定有很多人萬分失望!
比如,皇后!玉佩公主,殷水柔。以及一眾爛桃花!
被無視,辰王嘴角微抽,卻也不惱,轉向慕容燁,繼續道:“方才皇後娘娘還說要給你一個交代,這戒備森嚴的皇家園林突然竄出猛獸着實有些嚇人……”
後面的話他沒說,卻有種意猶未盡,含沙射影飛感覺。
皇後面色微變,卻很快恢復如常,“南宮小姐,此番讓你受了驚嚇,皇上一定會徹查白虎一事,給你一個交代!”
南宮凌抬眸看她,微微一笑,“好呀!那我就在這兒等着咯!”
查?查你妹呀!難道幕後黑手不是你!?上次因為君天行的事情,肯定是恨透了她!巴不得她快點翹辮子!只是沒想到,她還真是迫不及待!而且,僅憑一隻老虎就想弄死她?該說她天真呢?還是愚蠢?
皇后聽聞南宮凌的話,臉色微微僵硬了下,她只是隨口一說,這黃毛丫頭居然如今較真!
心中雖有些惱怒,卻未表現出絲毫,“南宮小姐盡可放心,陛下已經讓人去徹查此事了!相信很快就有結果!”
……
結果的確是很快就出來了,那隻成年白虎是今年春獵時厲王獵到的,當時白虎腹中已經懷有小白虎,后一直養在西郊行宮內,有專門的人看守飼養。
這半年多來,也一直相安無事。白虎從未離開過虎園,一直被圈養着。
可今日,那小白虎不知怎的趁着守衛不備偷跑了出去,後來白虎也失蹤了!這都是今日剛發生的事情,行宮的侍衛長雖然及時上報了此事,可還是晚了一步!
通報送過去的時候皇帝已經領着文武百官來了頤景園。
至於逃竄在外的白虎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徹查的結果也是因為守衛疏忽,玩忽職守所致。
結果一出來,皇帝便一臉嚴肅的道:“雖然南宮小姐毫髮無傷,可,此事到底是太過兇險!令人回想起便一陣后怕!這些守衛不利的傢伙,都該重責,以儆效尤!”
於是,皇帝一句話,無數人遭了秧,那些侍衛們真的是又驚又怕,卻也有一絲慶幸。
幸好白虎只是趁他們不備時潛入園中,而不是將他們撲食!
如今雖然要挨上一百大板,到底是勝過稀里糊塗被老虎吃掉的好!
於是眾人心甘情願的領罰。此外,皇帝面色一沉,直接又判了兩隻白虎的死罪!
其一,這兩隻老虎私自逃竄。差點誤傷了南宮凌!
其二,能逃一次,難保不會逃第二次!這一次沒有傷到人,不代表下次也會安然無恙。
眾人對於處死白虎之事,雖然覺得有些惋惜,卻也未曾求情。潛意識裏,他們也是畏懼着這種凶獸的!京城裏擺着兩隻隨時可能逃竄傷人的老虎,任是誰都無法安心生活的!太沒有安全感!
“吼”
白虎看着那些手拿刀劍緩緩向它逼近的人,揮舞着利爪,仰天一聲長嘯。那洪亮兇猛的聲音瞬間嚇得眾人後退一步。可是,礙於皇帝的命令,只能硬着頭皮繼續向前逼近。
白虎不安而躁動着,全然防備的姿態,緊盯着逼近的官兵。
“等一下!”
南宮凌看着皇帝與皇后,心中止不住的冷笑:這些人還能再無恥些么?居然拿兩隻動物來頂罪!
“南宮小姐?”皇帝聞言,揮手示意眾人暫停,“你有何話說?”
皇后亦看向南宮凌,表情微微驚訝,“南宮小姐莫不是要替這促畜生求情?它們方才差點傷了你!”
南宮凌心中冷笑,面上卻是淡然從容,“我只是想問一下,賞梅宴勝出者,御賜金牌何時才發?”
“呃……”
南宮凌說完,不僅帝后,就連百官都有些驚訝,這個節骨眼上,剛剛大難不死的人不是應該早點回家靜養么?竟還如此關心此事!
“咳咳!”皇帝很快便恢復鎮定,“南宮小姐既在賞梅宴上艷壓群芳,脫穎而出,朕自當信守承諾!高公公!”
“是!皇上!”
高公公立刻捧着一面金牌走到南宮凌面前,恭敬一笑,“南宮小姐,請接下金牌!”
“有勞!”
南宮凌把玩着手中金牌,目光瞥向皇帝,“這金牌當真可向皇上提一要求?任何要求皇上都會答應?”
“這是自然!君無戲言!”
“那好!”南宮凌伸手一指不遠處被眾官兵團團圍住的白虎,“我要這兩隻白虎!”
此話一出,眾人又是一陣驚愣,眼底閃過萬千種神色。這御賜金牌如此金貴,南宮小姐竟就這般揮霍了!?那個願望。完全可以在危急之時向皇帝求一道特赦令!那可是保命的神器!居然就這麼隨隨便便給了一隻白虎?!
這南宮小姐是不是傻!?
皇帝也是頗感詫異,看着南宮凌不確定的問,“你是要用御賜金牌換這兩隻白虎?”
“不錯!我就要它們,可以么?”
皇帝:“……”可以,那當然是可以的,君無戲言!只是,把他的御賜金牌用來換兩隻畜生,怎麼著都有些被侮辱了的錯覺。
心中雖有些不郁,可皇帝還是下令將兩隻白虎賞給了南宮凌。眾人在一旁看着,紛紛搖頭惋惜。
金牌啊!保命的機會啊!就這麼浪費了!
皇后目光微轉。看一眼跟在南宮凌身後,宛若大貓般溫順的白虎,輕笑,“南宮小姐居然看中了這兩隻白虎?着實讓人驚訝!”
南宮凌挑眉看她,笑容淺淺,“皇後娘娘難道是也看中了這兩隻白虎?不忍心割愛?”
呵!肯定是滿心以為這兩隻白虎會咬死她!結果,卻被她討回去當寵物!這惡毒的皇后肯定是心裏不平衡了!
皇后眼神微暗,笑得溫婉和煦,“南宮小姐說笑了!既然你與這兩隻白虎有緣,陛下也開口了。這兩隻白虎便是你的了!”
南宮凌不想再面對這些人,直接轉向皇帝請辭,皇帝立刻笑眯眯的答應,“南宮小姐也是受了不少驚嚇。理應回去歇息!”
只不過,還沒等南宮凌領着白虎離去,那消失了半天的君蝶又冒了出來,目光嫉恨的看着南宮凌,“你與本公主的比賽還未分出勝負,憑什麼向父皇討要金牌?憑什麼帶走這兩隻白虎?”
南宮凌:“……”這人還真是陰魂不散,沒完沒了!
她的無語,落在君蝶眼中就是心虛與害怕!
“若想離開這裏便重新與本公主比一場!不然的話……”
君蝶話未說完,南宮凌直接打斷她,“你確定要與本姑娘再比一場?”
那漫不經心的神態看得君蝶暗自惱火,“你是聽不懂人話么?本公主說的還不夠清楚么?”
人話自然聽得懂,前提,你是人么?
南宮凌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哎……我只是擔心你而已!”
“擔心本公主?”君蝶嗤之以鼻,“你還是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這賽道上既然能竄出兩隻白虎,指不定待會還會冒出什麼豺狼虎豹來。這一次,它們是出現在我面前,待會兒,興許就是出現在公主殿下面前了!”
南宮凌是笑着說的,聲音輕輕柔柔,如清風拂面,卻讓君蝶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胡說!這園林之中哪還有什麼猛獸?你別在這裏危言聳聽!”
南宮凌眨眨眼,無視她的怒火,悠哉繼續,“我自小混跡于山林之中,見慣了各類豺狼虎豹。它們見着我也都分外親近,故而沒有傷害。可是公主殿下就不同了。你金枝玉葉,養尊處優,這些野性的凶獸們可不認識你,若是狹路相逢,它們可不會嘴軟哦!”
那輕柔的嗓音帶着一股陰涼的味道飄入君蝶耳中,讓她心底一‘咯噔’忍不住看了那兩隻白虎一眼,卻見它們如貓兒一般趴在南宮凌身邊,一副溫順的模樣。
真是怪事了!不是說行宮裏那兩隻白虎很是兇殘么?難道真如南宮凌所說,她從小在山野中長大,與這些豺狼虎豹很是親近?
在她走神的時候,那趴在地上的白虎忽然竄了起來,凌空一個飛躍,對着君蝶撲去,怒張的虎口中露出森然尖利的牙齒。
“吼”
“啊啊”
君蝶嚇得肝膽欲裂,驚慌後退時不小心踩到裙擺,摔了個四腳朝天!姿勢相當不雅!
“啊活在當下!”
君蝶:“!!!”那個該死的南宮凌!故意說這些話來嚇唬她!而且,她的眼神太過詭異!盯着她看時,總讓她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
最終,君蝶還是沒與南宮凌賽馬。一眾人等眼睜睜的看着南宮凌領着兩隻比貓兒還溫順的白虎大搖大擺的離開,險些驚掉了一地的眼珠子!
御賜金牌換老虎不說,居然還能讓那隻脾氣火爆,兇殘暴虐的白虎對她俯首帖耳?難道真的是因為她從小在山裏長大的緣故么?
皇后看着南宮凌離去的背影,眼底幽光染染,不知又在想些什麼。
……
是夜,清漪宮。
宮人們都在門外守着,偌大的寢殿裏只有君泫雅一人、
琉璃宮燈落下淡淡的光暈,她斜倚在床頭,手裏拿着一把摺扇,垂眸望着扇面上徐徐展開的水墨江山畫。眼神有幾分縹緲,幾分思慕。
“你……還好么?”
許久,她輕啟朱唇,聲音卻縹緲如煙,未及散開便消散在風中。
素白的指,一點點拂過扇面,細細流連,萬千繾綣,“今天……我見到了一個與你生的很像的人……”
“細細回想你容顏,她的模樣倒不是太像你……”
“然而。神韻,給人的感覺,卻又那樣相似……讓人忍不住的便想要親近她……”
“她會與你有什麼關係么……”
“應該是沒有吧!她也是慕雲國人……與你……應該是沒有什麼關聯的吧!可是看到她,卻總忍不住想起你……”
夜,漸漸轉深,可,君泫雅還是保持着那個姿勢斜倚在床頭,指尖流連在扇面上,訴不盡綿綿衷腸,一剪相思。
……
“啊啊”
第二天一大早。一聲高亢的尖叫劃破長空,在整個皇宮上空迴響,不知驚飛了多少夜宿的鳥兒!
“公主殿下!您怎麼了!?”
宮人們神色大變,飛快的衝進君蝶的寢宮。
寢殿中,君蝶正從梳妝鏡前彈開,雙手抱着頭不住地尖叫着,神情瘋狂而激動。
透過指縫依稀可見,她的頭皮是光着的……沒有一根髮絲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