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要你的錢
突然,楊純的腳步動了,他朝後面退了一步,分別踩在兩位大漢的腳尖上。
兩位大漢漲紅着臉,這份痛楚在他們看來,彷彿是被幾百攻擊的物體壓中了一般,他們想要將腳抽離,但是依然沒有任何的作用,死死地被楊純踩住。
圍觀的群眾疑惑地看向這一幕,他們根本不知道其中的貓膩,明明壯的如牛一般的大漢,怎麼遲遲沒有將楊純搞定。
“你們快一點。”葉立華冷冷地說了一句,語氣中蘊含著極大的怒氣。
阿大兩位兄弟強忍着腳下的痛苦,出拳朝着楊純的小腹打去。
“爺爺,我昨晚遺傳病病發了,是他救了我。”葉雲惜幾乎是喊出來的。
她先前一直不說,就是怕葉立華知道自己還患有重病,讓爺爺擔心,所以才保持了沉默。
但是現在這幅局面,只有說出口才能夠救得了楊純。
“什麼。”葉立華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隨後朝着兩位保鏢再次大聲地吼道:“住手。”
阿一兄弟兩人雖然不甘,但是多年以來養成的職業習慣,已經讓他們徹底懂得了服從,他們的拳頭停了下來,距離楊純的小腹僅僅只有一公分左右。
楊純見葉立華停止,淡淡一笑,他的腳底脫離了阿一和阿二的腳背。
見此一幕,葉雲惜大大的鬆了口氣。
葉立華緊張的問道:“你說的病是我們家族遺傳性的疾病?到底出了什麼事,還不給爺爺說說。”
“昨晚,我去到旅館……”
葉雲惜將昨晚發生的故事老老實實的說出來,當然,她隱瞞了和楊純同床共枕的事情,不然真的被爺爺知道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葉立華仔細的望着葉雲惜的雙眼,見她不像是說謊。
今天來到此處,他除了想要送寶貝孫女來上學之外,其實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目的,那就是想要看看她的病到底有沒有複發。
他當初花了巨大的代價,從歐洲請了一位隱世家族的大人物,將葉雲惜的病痛壓制了十五年。
那時候考慮到葉雲惜還小,為了讓她能夠堅強的活下去,便故意說已經治好。
現在算算時間,正好是十五年了。
“真的,他是神醫。”葉雲惜指着楊純,俏臉通紅。
“你真的將她的病根除了。”葉立華走到了楊純的身前,緊張的問道。
“沒有。”楊純搖了搖腦袋,隨後笑道:“只是壓制了六十年而已。”
“六十年而已……”
葉立華腦袋“嗡”的一聲,如同被五雷轟頂一般,要知道當初那位大人物為了治好這病,使出了百般方法,都只能夠壓制十五年,但這小子居然說六十年……
他打量着楊純,心底疑惑,這小子不過就是二十歲左右的年齡,怎麼可能有那種醫術,一時間顯得有些半信半疑。
難道這小子根本不是什麼神醫,只是獲取自己家族的秘密,欺騙了葉雲惜。
沉默幾十秒,葉立華渾濁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冷冷地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接近我們雲惜到底有何目的。”
他那炯炯有神的雙眼瞪着楊純,想要看看這人到底有何反應,但他很快就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楊純的眼神從始至終就沒有任何的變化,望着葉立華就像是望着普通的老人一般。
葉雲惜見兩人再次站到了對立面,心底焦急。
她迅速地插入到兩人的中間,將楊純往後推了半步,從懷中掏出一張銀行卡,道:“這裏面有十萬元錢,你先拿去交學費吧。”
“這錢我不要。”楊純毫不猶豫選擇了拒絕,繼續說道:“昨晚你已經給了我回報,所以我就不能要這錢了。”
葉立華神色一怔,眼底再次閃過一道精光,似乎在思考楊純所說的回報到底是什麼。
葉雲惜瞟見爺爺的臉色,氣的簡直想要跳腳,心底腹誹這楊純真的是個傻子,現在還敢說出如此帶着歧義的話語,如果爺爺猜到事情的真相,那時候誰會救得了你。
“你給我拿着,快去交學費。”葉雲惜將銀行卡硬塞給楊純。
“不用。”
楊純淡淡一笑,巧妙地避開了葉雲惜的手臂,身子一轉,朝着錦城大學的校門內走去。
“你沒錢怎麼上學。”葉雲惜對着楊純大聲吼道。
楊純淡淡一笑,沒有理會葉雲惜的話語。
所有的圍觀群眾怔怔地望着這一幕,本以為有一場好戲可以觀看,但是沒想到事情的結局居然是這樣,特別是看着葉雲惜手裏的銀行卡,更是感到羨慕和氣憤。
這小子居然不要,真不知道是清高還是白痴。
“這新生不錯,很有個性,像個男人。”圍觀群眾的某位女子,望着楊純的背影,喃喃道。
她身旁的女子聽聞此言都不約而同點了點頭,至於男子,則是露出殺人或者是無語的目光。
葉立華望着楊純的背影,臉上陰晴不定,心底猜測,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如果真的如同孫女所說的那般,那一定要好好結交,但如果不是的話,那這人就是個危險分子。
他的手掌從鬆開再到握緊再到鬆開,但是最終還是沒有做出任何的舉動,他扭頭對着身後的保鏢吩咐道:“你們給我去查,這人到底是什麼背景。”
阿大應了一聲,拿出了手機。
“等等。”葉立華突然大吼一聲,再次吩咐道:“這件事情讓千影去辦,記住,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要驚動任何人。”
說完,葉立華瞟了一眼葉雲惜,走到她身邊小聲說了幾句,葉雲惜點了點頭,兩人坐上保時捷,駛離了錦城大學校門口。
留下圍觀群眾面面相覷,這怎麼就走了呢。
……
此時的楊純已經走進了錦城大學的校園中,他根據自己那過人的耳力,找到了醫學分院的報名處。
楊純瞟見正在埋頭寫字的老師,神色一怔,嘴角勾起了弧度,沒想到在這裏也能遇見她。
這位老師正是昨晚楊純從混混中解救出來的女子,她的桌位出擺放在一道名牌,上面寫着趙雨寒三個大字。
“請問你是我的招生老師嗎?”楊純走了過去,笑道。
趙雨寒聽到這道聲音全身一顫,手中的筆掉落在桌面,猛然抬頭,驚呼道:“是你!”
周圍的老師和同學疑惑地看向這一幕,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趙雨寒望着楊純的臉蛋,目光冰冷,到現在她還認為昨晚的一幕是楊純自導自演,冷冷地問道:“你到底有完沒完,為什麼糾纏着我不放。”
“我是來報名的。”楊純無奈的看向趙雨寒,暗道女人的思想還真是複雜。
“你說你是報名的?”趙雨寒狐疑地看向楊純,隨後冷冷地說道:“將你身份證,通知書拿出來。”
楊純從懷裏取出了錄取通知書,遞給了趙雨寒。
趙雨寒望着皺巴巴的通知書,神色一怔,沒想到此人竟然真的是錦城大學的新生,而且還是自己管理下的專業。
她不禁想到那晚上的情節,緊皺着眉頭,緩緩說道:“你的身份證呢。”
楊純神色一怔,當初走的時候,老頭子並沒有給他身份證。
趙雨寒瞧見楊純尷尬的模樣,心底冷笑,這人定然不是什麼好人,居然來身份證都不帶在身上。
“趙老師,資料都在檔案中,身份證可以緩一緩,以後補起就是了。”坐在趙雨寒一旁的老師,好心提醒道。
趙雨寒彷彿沒有聽見一般,死死地望着楊純,冷冷地說道:“等你什麼時候找到身份證了,再來報道。”
那位老師疑惑的看向趙雨寒,她的性格在學校中算是比較溫和的,怎麼今日顯得有些反常,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