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八章 借用燈戒
在守護者們身後那座巨大的能量監獄裏面,陳律看到一個蜷縮而坐的軍人。那是一個全身皮肉透明沒有半點毛髮的奇異怪物,透過那無色的肌膚望進去並不是各色各樣的內臟,而是無數細小散發著七色光芒的血管。
就是這個奇怪的巨人,在源源不斷地往外釋放着能量,讓守護者們可以不停地生產第三軍團那樣的畸形怪物。
不過比起這個巨人本人,陳律更加在意的還是此人手指上的一枚晶瑩無色的燈戒,那才是陳律攻擊這個暗影內閣的主要目的,擁有與以太寶石相當力量的強大燈戒——起源之戒。
“讓開。”
陳律冷冷地說著,宛如視這群宇宙守護者如無物,後者當即不甘示弱地向他發射無數綠色光束轟擊過來,卻連陳律身邊的幾隻黑燈喪屍都動搖不了。
無需陳律給出進一步指示,黑燈喪屍們就搶先大步沖向守護者們發起攻擊。以守護者們那弱小的綠燈能量,就連在他們身上開出一點傷口都十分困難,好不容易打出的缺口在轉眼間就會被黑色的粘液所修復。而黑燈喪屍們的每一次揮動利爪,都能讓一名守護者遁入黑暗,成為受陳律支配的亡者。
瞬息過後,這批負責守衛最後防線的小藍人就統統成為了黑燈軍團的一員,在陳律的指示下,把眼前礙事的牢籠緩緩打開。初號燈俠,這名被囚禁了百億年的強大燈俠,馬上就在陳律指揮下重見天日。
隨着黑色光芒的到來,初號燈俠身上原本七彩的血管逐漸被紅色與綠色所取代,似乎他的血液就是會隨着情緒的變化而改變的。在情感光譜當中,紅色代表着憤怒,而綠色意味着希望,看得出來,他現在內心既渴望着復仇,也期待着能夠大鬧一場。
“你就是新的黑燈軍團統領嗎?”
初號燈俠以比陳律高出數倍的龐大身軀低頭俯視着,目光逐漸匯聚到他身後已經變成了黑燈喪屍的守護者身上。即便是已經變成了行屍走肉,初號燈俠也無法原諒守護者的所作所為。被囚禁百億年的憤怒必須要發泄出來,而初號燈俠並不在乎他們還有沒有神智。
因而沒等陳律回話,七彩的色光便在初號燈俠手指上的起源之戒中凝聚,變成數道光束爆發出來,準確而又兇狠地貫穿了陳律身後幾名變成黑燈軍團一員的守護者們的身軀。
原本無論承受任何攻擊也能修復如初的黑燈喪屍在被這種七色光芒擊中之後,出乎意料地沒有能重新修復身軀,而是如同瀝青一樣被完全軟化,如同一灘爛泥一樣癱軟在地了。
對於黑燈再生能力的不起作用,陳律倒是絲毫不感到驚訝,如果連這種程度的不死身都無法打破,那麼所謂的修改現實能力也就有限了。他自己能夠融合黑燈的力量依靠的也是以太寶石改變現實的結果,類型相似的起源之戒理應能夠做到同樣的事。
但事實上,初號燈俠都還沒用上他那改變現實的力量,黑燈的不起作用,僅僅是因為情感光譜對黑燈也有一定的遏製作用而已,就如同第三軍團能夠抵擋得住黑燈軍團的一部分攻勢一樣。
而初號燈俠那作為本尊的色光力量,則是完全足以與黑燈軍團正面抗衡了。
在把變成黑燈喪屍的守護者全部抹殺得一乾二淨之後,初號燈俠體內的紅綠色血管才徐徐變回原本七色的模樣,這表示着他的心情終於平靜了下來,也是時候與他進行談判了。
“那麼,你們費那麼大功夫把我救出來是為了什麼呢?”初號燈俠毫不客氣地直接問道,他不會天真到認為會有人為了正義把自己這個大反派從監獄裏弄出來。而像他這樣有着擾亂全宇宙規則的不穩定因素,也不會有統治者喜歡。
“如果只是為了大鬧一場,甚至把整個宇宙都毀掉也無所謂的話,你就算不用提我也會做的。”初號燈俠略作思索后便對陳律說道,應該說他一直以來都是這麼做的,所以才會被守護者傾盡全力囚禁了上百億年。
陳律輕輕點頭說著:“無論你怎麼搗亂也無所謂,看到黑燈軍團的時候你就應該明白了吧,我對這個宇宙會變成怎樣毫不在乎。只不過,我需要借用你的起源之戒一小會。”
要自然產生大範圍的超光速子流,就必須要有精確的計算與複雜的儀器,就算初號燈俠有這樣的力量可以幫忙,也需要他這個不安定分子願意配合陳律的一切研究工作才行。於是與其好聲好氣地拜託對方幫忙,陳律乾脆就提出借用起源之戒一下。
像這樣幾乎等同於拔掉對方命根一段時間的要求,似乎比讓初號燈俠完全配合自己的研究更加困難。
“這枚戒指我不大算交給任何人???????”
沒等初號燈俠說完,一陣密集的黑色能量光束便向他衝擊了過來,強勁的黑光轟落在初號燈俠那無色透明的皮膚上,徑直把他按回了監獄裏面。而與此同時陳律輕輕一拍暗影內閣的監獄,這個剛剛敞開的牢房便重新關閉了起來。
這便是陳律表明態度的方式,我能把你弄出去,就有辦法重新關進去。並且陳律的力量可不是那群宇宙守護者小藍人可以比擬的,一瞬間整個牢房所加持的能量便以數倍的基數提升,將初號燈戒更加穩固地困在裏面。
如果說過去那個牢房只能將他囚禁上百億年,那麼這次的監獄哪怕再維持個幾千幾萬億年都沒有關係。
由於守護者們一開始的設計,起源之戒修改現實的能力偏偏就撼動不了這個房間,只要被封進裏面初號燈俠就毫無辦法。本來初號燈俠都已經下定決心防範絕對不能被重新關進去了,但陳律的果斷與迅速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僅僅是在瞬息之間,剛剛完成保持的初號燈俠便再次身陷囹圄。
“我再問一次,能借你的起源之戒用用嗎?”監獄之外,陳律皮笑肉不笑地再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