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彌天大謊

就當陳律沉醉於構建自己毀滅世界的宏大藍圖時，在他傍邊的沙發上呼呼大睡的托尼似乎被剛才的騷動給驚擾到，緊閉雙眼伸着懶腰從沙發上坐直了身子，打着哈欠慢悠悠地醒了過來。

“嗯——”托尼發出一陣剛睡醒的呻吟聲，睜着惺忪的睡眼盯着陳律好一會，才像是被嚇了一跳地說道：“喔！我就說我身邊怎麼會有個男人！嚇死我了······別告訴我你對我做了什麼。”

陳律有點沒好氣地說道：“這不是我該問的話嗎，把我打暈然後搬到自己家的托尼·斯塔克先生。按道理講，這個時候我是不是應該睡在某間監獄的病床上，而不是你的客廳？”

“不好意思，在我能用得着的情況下，政府的需要得先排后一位。”

托尼輕描淡寫地說出了自己非常不得了的權力，隨後他在身邊摸索了幾下，才從沙發底下把一張病歷似的文件取了出來。拍拍腦袋使自己清醒一點說道：

“照顧你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這一個星期以來，每天我都要給你注射十倍於正常人類需求的營養液，你的身體各項指標才能顯示正常。你得好好感謝我，在醫院醫生可絕對不敢這麼做。還有為了讓你能夠稍微老實一點，麻醉劑我也用了十倍的分量，看來效果還不錯。”

陳律檢查一下自己身體，雖然由於麻醉劑的限制身體所有能力都處於封印狀態，不過體內的生物能量的確是補充到100%了。他又接着問道：“那麼，你對我的身體有什麼發現嗎？”

托尼看着病歷回答道：“你有完全不正常的傷口恢復速度，我想要給你開刀結果剛切開傷口就癒合了，真是種超麻煩的能力。從你體內取出的細胞樣品與正常人類的結構完全不同，細胞核大大縮小同時線粒體與中心體數量多得離譜。你血液中各種血細胞比例也是非常不正常，血小板完全消失，紅細胞個體大大增大······說句實話，雖然我發現了許多奇怪的東西，但依然搞不懂你的身體到底是怎樣運作的，這可比我的鋼鐵俠機甲要複雜得多了。”

聽到這裏陳律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看來托尼沒有發現導致這一切的元兇——喪屍病毒在自己體內的存在。不然哪怕會因此損失一個毀滅世界的好幫手，他也必須馬上殺托尼滅口！目前的情況相當不錯，像這樣陳律就可以慢慢地等待自己的技能恢復，然後找機會用病毒之觸把托尼變異成聽命於自己的喪屍英雄了。

“好了，小子，你身體的異狀就說到這裏吧。”托尼隨手把病歷一扔，在附近的桌子上找到一個高科技透明面罩戴上，站着對陳律問道：“現在我們該聊聊你一周前那個晚上到底幹了些什麼？為什麼要把那些人全殺了。”

“因為他們想要殺我。”感覺這種事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陳律就把自己被幫派成員追殺的事和盤托出，單單隻隱瞞了喪屍病毒原液的事情。

聽完陳律的故事之後，托尼一隻手按着他那高科技透明面罩上的某個按鈕問道：“賈維斯，測謊儀讀數怎麼樣？”

一道人工合成的男聲在他的面罩里回答：“一切讀數正常，沒有說謊的條件反射，先生。”

陳律聳聳肩，想要用針對人類的測謊儀來檢測一個喪屍有沒有說謊？托尼還真是有着天真的一面啊。陳律自己也能感覺得到，今時今日的他根本就不能算是人類了，只能算是一名擁有曾經名為陳律的人類所有記憶的喪屍病毒個體。

不過托尼還不知道這一切，所以他只好暫時相信陳律所說的一切。作為一名因被恐怖分子綁架威脅才製造出鋼鐵俠機甲，並身穿機甲殺死全部恐怖分子才得以逃出生天的超級英雄，托尼對陳律的遭遇可謂是感同身受。不過他仍然驚訝於陳律對待那些幫派成員的手段之殘忍，忍不住問道：

“我明白是那些人該死，不過將他們以如此殘忍的手段殺死，你心裏就沒有一點······恐懼嗎？”

這真是一個好問題，同時也能幫助陳律偽造出一個合情合理的超能力來源故事，他決定在這裏撒一個彌天大謊。如果成功的話，或許能夠讓托尼把注意力轉移到另一個著名反派組織身上，同時也能讓這個變得有點同情心泛濫的超級英雄對自己更加放鬆警惕。

“那不叫殘忍，托尼。”陳律面無表情地向托尼說道，以一副若無其事的姿態開始訴說他構思的殘酷謊言，“如果你8歲開始被要求用手槍殺人，10歲被強迫與一同長大的摯友互相殘殺，12歲便要獨立執行暗殺任務，最終精疲力盡地逃出組織控制卻被一群小混混開槍射死在街頭的話，你會明白什麼叫做殘忍。”

果不其然，托尼吞咽下一大口口水，被陳律話語中的可怕童年給徹底震驚了，他默默沉思了一會才問道：“是哪個組織對你做的這一切？身體改造以及殺手訓練，嗯？”

“HailHydra。（九頭蛇萬歲）”陳律說出一個漫威世界有名的口號，在這個世界無論是怎樣的大陰謀或者說大黑鍋，把它丟給九頭蛇總是不會有錯的，反正這個超級反派組織又不會自己跑過來給他們的死敵托尼·斯塔克說陳律不是自己的人。以後陳律利用自己身為穿越者的優勢提前透露九頭蛇組織的秘密時，剛好這個身份也能當成借口。總之，這口黑鍋九頭蛇是背定了。

“九頭蛇？我聽說過它們。”托尼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從這裏看整個漫威電影世界的時間線還沒進展到《復仇者聯盟2》的階段，身為鋼鐵俠的托尼尚未與這個龐大的組織為敵。驚訝於陳律擁有的神奇力量，托尼向他問道：

“九頭蛇已經能夠製造出如此強大的變種人了嗎？”

陳律馬上毫不猶豫地出賣起九頭蛇的信息：“事實上，我的超能力是逃出組織之後才覺醒的。而在這之前，我比較了解的九頭蛇改造變種人有兩個。他們是一對兄妹，哥哥擁有超音速的移動速度，妹妹則是能夠迷惑他人的心智······”

反正他所說的這一切都是貨真價實的電影劇情，托尼無論如何驗證都只能得出陳律沒有說謊這一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