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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夏心想:用得着這麼風騷么……

同一時間,心卻不爭氣地跳快了不少。

這心跳一加速,立刻摔了個狗啃泥。

保安心驚膽戰過來扶:“哎呀你這個姑娘伢,怎麼這麼不小心……你主任上上下下這麼多年都只在四十九歲那年摔過一次呢!”

主任神出鬼沒、咬牙切齒:“誰摔過了!”

這次竟然連腳步聲也沒有。

保安被嚇了一跳,驚魂未定地拍拍心口:“哎呦你這個人呀,嚇死個人哦。”

季夏連在心裏蓋章的力氣都沒有了,因此許攔陽已經神色緊張地進大廳了。扶起季夏,道:“就算激動也不用行這麼個大禮吧,我都還沒進來呢。”

季夏橫她一眼,辯解道:“我這是……高跟鞋太高!”

許攔陽往季夏腳邊瞥了一眼,好心地不揭穿這個謊言。

許攔陽對着主任點了點頭,問了聲好,就要帶季夏出去。

主任在背後略微感慨,“你們好好在一起,不要弄什麼么蛾子。”

許攔陽扶着季夏,季夏全身的力量都依靠上去。其實季夏沒有扭到,只不過許攔陽強行把季夏挽住,季夏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

都深秋了,下午五點的陽光還是這麼燦爛,還是挺難得的。季夏抬頭看了看天,覺得自己狗眼要被閃瞎了。她想了想,決定以後多秀點恩愛,要把太陽閃瞎才夠報這一閃之仇。季夏問許攔陽:“你為什麼叫許攔陽啊?”

許攔陽側頭笑了笑,說:“怎麼了,對名字有意見嗎?”

季夏搖了搖頭,說:“就是好奇,一般人不會給自己女兒起這個名字吧?”說完又想起來,陳與禁和許秀並不算是傳統意義上的“一般人”,於是補充了一句:“陳先生造詣那麼高,我在想是不是有什麼深意呢。”

許攔陽一邊把季夏送到副駕駛上坐着,一邊道:“名字不是陳與禁起的,是我媽起的。就字面意思,攔住陽光唄——當時陳與禁有自己的光呢。”說完這句,許攔陽輕輕地笑了笑,哼了句“你是電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話~”

被季夏捂住了嘴巴。季夏也是想不到,這人看着眉清條順的,唱個歌怎麼就這麼難聽了……難聽也就算了,還喜歡秀,簡直不能忍。

許攔陽順口就舔了舔季夏的手指,果不其然看見季夏面紅耳赤把手收回去了。嗯,好像是甜的。

季夏瞪着她:“你怎麼這樣!”

許攔陽問:“哪樣?”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嘴角,明晃晃的誘惑,“怎麼,不讓舔嗎?”

季夏轉頭看前方:“不跟你說話了,你個湊流氓。”紅紅的耳尖出賣了她。

許攔陽笑了笑,發動車子說回了之前的話題:“你猜陳與禁的光是誰?”

陳與禁寫過很多情詩,最出名的是那首《光中人》,經常出現在高中生閱讀理解裏頭。雖然標準答案說這是謳歌理想,但是成年人都知道,這是求愛。季夏之前沒想過對象是誰,被許攔陽一問,才去細想這個問題。既然許攔陽問了,說明這個人季夏認識。季夏剛開始想說是許秀,想了想,還是改了答案,三個字脫口而出:“顧阿姨?”

許攔陽給了她一個讚許的眼神,說:“Bingo~”

季夏一愣,意識到這是學界很少有人知道的八卦。她追問道:“那他還跟你母親結婚?”

許攔陽漫不經心地笑了笑,說:“那我就不知道了。看昨天,估計這光也隕落了吧。”

季夏笑了笑,沒在這個問題上再多糾纏。她今天是來約會的,又不是來打聽八卦的。

很快到了最近的一家哈根達斯。越臨近此地,季夏越是沒了激動的心情,在許攔陽停車的時候她還在問:“吃完這個我們晚飯吃什麼?”

大概是覺得已經不需要這一個儀式來確定了。

許攔陽問:“你想吃什麼?”

季夏覺得什麼都可以,說:“那火鍋吧?”

誰知許攔陽神秘地笑了笑,說:“今天不吃火鍋,選個別的?”

季夏摸不准許攔陽是什麼意思,然而也還是妥協了,“那就日料唄?”

這次許攔陽倒是很快點頭。

於是兩個人去點了單。等單的時候,許攔陽對季夏說:“我會變魔術哦。”

季夏對這個展開措手不及,“嗯?”

許攔陽沒說話,直接開始了魔術那一套。展示、賣弄。季夏目不轉睛地看着她,許攔陽一隻手握拳,看着季夏道:“你猜這裏邊是什麼?”

季夏猜:“鴿子?手絹?”

許攔陽一笑,另一隻手從拳頭下方開始拽,竟然隱隱約約拽出來了一支鮮紅的玫瑰。

季夏目瞪口呆,並不知道許攔陽還會這一手。很明顯,這玫瑰得了美人芳心。季夏拿着它愛不釋手,一直問許攔陽:“你怎麼做到的?學過嗎?”

正好雪糕做好了,可季夏對着清涼十足的甜品,心裏卻突然喪失了食慾……當初到底是為什麼作死要點名哈根達斯啊,這麼冷根本不想吃啊。

許攔陽見季夏愁眉苦臉,問道:“怎麼了,不想吃嗎?”

季夏也很不好意思,做了個難為情的表情,說:“它一上來我覺得心情都冬天了。”

許攔陽一愣,說:“那就不吃了,省得你大姨媽的時候肚子又疼得不得了。”

季夏說:“還有一個多星期呢。”

許攔陽說:“那也得防着。”

季夏小聲嘀咕:“不影響的吧……”

許攔陽挑眉看她,說:“那你還吃不吃了?”

這一挑眉真是好看啊,季夏看的呆了,接着反應過來,自己可是“不要吃戰線”這邊的。連忙斬釘截鐵道:“不吃了!”

於是兩個人進店裏晃了一圈,又毫無所獲地出去了……

可憐那雪糕。

走到一半,許攔陽問:“有個問題,我們這到底算是吃過了嗎?”

季夏一愣,說:“沒有啊……”

許攔陽當即頓住腳步,轉頭又往店裏走。

季夏問:“哎哎哎,怎麼了?”

許攔陽說:“算沒吃過的話,你現在還不算我女朋友呢吧?你不想吃就看我吃,怎麼著也得把這女朋友吃到手。”

季夏忙拉住許攔陽,道:“哎誰說不算啦!”反正她是不想再看見雪糕了,一看見雪糕就好像要把姨媽催出來了一樣……天啦嚕想想就開始疼了。

許攔陽回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季夏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空着的那隻手捂住了嘴。

許攔陽說:“那就是算咯?”眼裏好像有星星。

季夏被這眼神逼得沒辦法了,只得跺跺腳,說:“算,算!”

隨即被許攔陽抱了個滿懷。

有玫瑰的香味。

有愛情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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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爛尾引發的桃花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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