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番外
紀涼曾經幻想有一個絕世大美女相伴,並且給他生一個帥炸天的小盆友當兒子,然而自從他被心機深沉的某人掰彎之後,他的夢想就暗搓搓地變成了翻身當主人,把某人壓在身下翻來覆去,深入淺出,醬醬釀釀。
然而——內心有點慫的涼涼同學只敢想想。
某日,被前後左右啪了個遍的紀涼迷迷糊糊地依偎在時桀的懷裏,被吮吸得粉光水滑的唇瓣輕輕動了動,小聲嘟囔出了一句話:“再欺負我,看我不幹死你......”
原本就絲毫沒有睡意的時桀驚訝了一秒,悶悶笑起來,他俯下身湊近懷裏的小寶貝,仔細嗅着對方身上旖旎甜膩的味道,引誘着地問:“......涼涼要乾死誰?”
正在夢裏大戰一百回合的紀涼笑起來,耀武揚威地將小手一揮,“吧唧”拍上男人的胸膛,還順便捏了一把,頗為豪氣地說:“時桀......乾死時桀那個大壞蛋......”
睡夢中的小綿羊殊不知招惹了掌控欲十足的大灰狼,時桀伸出手指點了點紀涼的鼻尖,旋即將指尖撬開紀涼並不嚴實的齒縫,似有若無地模仿着某種體力運動撩撥起來,曖昧的水聲響起,紀涼發出一聲聲奶貓叫的嚶嚀。
凝視着對方泛着紅潮的睡顏,忍了又忍沒忍住,男人輕嘆一聲,優美的肌肉線條不安分起來,傾下身子壓了上去......
......
等紀涼再一次清醒的時候,被周圍陌生的室內裝修嚇了一跳,他一翻身坐了起來,擰着眉毛打量起來。
南瓜吊燈,米色壁紙以及視野寬闊的落地窗,這並不是他和時桀在超時空直播局的家,而是一個類似於都市情緣的某個古地球副本......
【系統:夫人,您醒了?】
紀涼一臉懵逼,歪歪扭扭的睡衣露出半邊肩膀,白皙如瓷器的皮膚泛出淡淡的光澤:“何方妖孽?快快現行!”
【系統:……】
【系統:主人出門工作去了,並且讓我告訴您,歡迎來到《夫夫雙雙把家還》的任務世界!】
【Lv100紀涼:夫妻任務什麼鬼?時桀那傢伙怎麼能擅自做主呢?】
【系統:主人說這個世界的中心任務是促進你們的感情進一步升華,期間有驚喜掉落,敬請期待!】
【Lv100紀涼:……】
紀涼用了十幾秒的時間接受了現實,哼哼唧唧地倒回柔軟的大床,將臉埋進被子裏,百無聊賴地回憶起他和時桀兩人一路走來的點點滴滴:雖然處處充滿了狗血滿天飛的橋段,還偶爾黃暴強制愛,但想想還是......爽爽噠,他驚覺自己可能真的是個抖m。
房間門被人輕輕推開,時桀端着早餐走了進來,男人穿着修身黑色襯衣,精巧的鑽石袖扣高貴典雅。
“醒得這麼早。”
紀涼警惕地將自己的美腿收回去,防止某位禽獸看見又欲罷不能地要發情,他昨晚可被折騰了到半夜,如今腰酸背痛,只想舒舒服服地在床上挺屍。
看紀涼不理人,時桀把早餐放好,掀開被子將人直接撈進懷裏,兢兢業業地伺候小祖宗去浴室洗漱。
紀涼彷彿一隻得了軟骨病的樹袋熊,自始至終地掛着男人的身上,懶得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時桀認真地替他刷着牙,深邃的眉眼溫柔似水:“不高興了?怪我沒有提前通知你?”
紀涼口齒不清,泡沫飛濺地咕噥道:“反正你向來都是愛怎樣就怎樣,小的可不敢不高興。”
男人接了杯水讓他漱口,都洗乾淨后又將人抱到了床上,好言好語地解釋:“就當是陪我,好不好?”
紀涼的小心臟噗通直跳,這傢伙不咸不淡的一句話,有時候還真是撩人。
他大大咧咧地揮揮手,勉為其難地端起主子的架子,哼道:“好吧,朕便遂了你的心意。”
時桀笑笑,端起牛奶喝了一大口,然後膩膩歪歪地給對方渡過去,一頓簡單的早餐吃得無比情.色。
這個副本世界是現代架空,男男可以結婚甚至生子的設定令紀涼甚是滿意,他光着腳丫踩在木地板上,望着窗外的車水馬龍,以及隨處可見的同性情侶的恩愛日常。
時桀在這個世界的身份是個霸道總裁,顏好聲優,家財萬貫,是萬千少男少年傾慕的對象,是家族長輩嘴裏的模範後代,是為了奮鬥高考而想要出人頭地的學生黨們的榜樣……總之就是各種蘇爽吊炸天的人設。
而紀涼自己嘛,就差強人意的多——無父無母無依無靠,從小就被時總裁養在身邊的……童養媳。
紀涼胸悶氣短地想:小爺作為一個想要拯救全人類的男人的尊嚴,真是都被這個臭男人剁吧剁吧餵了狗!而自己竟然也已經習慣了,被養得愈發好吃懶做,活脫脫一隻米蟲!
正想着,原本被餵飽的胃部一陣噁心,紀涼擰着眉,心裏莫名生出不好的預感。
【Lv100紀涼:要是有生子的設定,你們就等死吧哼!】
【系統:哦。】
【Lv100紀涼:怎麼不說了?】
【系統:我等死去了嚶。】
紀涼頓時咒罵一句,拿出手機給某禽獸打電話。
時桀同志對此設定的解釋就是,想要和他一起孕育出愛情的結晶。
紀涼被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氣得兩眼冒金星,雖然他不否定柔柔嫩嫩的小包子確實萌,但是想到自己要經歷十月懷胎就悲從中來,於是他炸着毛衝著電話吼道:“我告訴你哦,這孩子我不生!你知不知道它會把我的肚皮撐出難看的蜈蚣紋的!”
時桀在電話那頭想像着紀涼氣急敗壞模樣,不由笑出了聲:“別急,這個世界很先進的,等寶寶在你的身體裏發了芽,就可以移到體外生長發育,所以不用擔心,你的身體不會有什麼變化。”
紀涼靜下來,細細一想又皺起眉頭:“那寶寶的營養……”
時桀靜默了幾秒,他知道紀涼表面看起來咋咋呼呼的,實則很容易心軟,“放心,這個技術已經落實很久了,不會有任何問題……寶貝,你其實沒事的時候,可以想想寶寶的名字。”
事已至此,紀涼坦然接受,說到起名字還情不自禁地興奮起來:“行,那我想想……你下班早點回來聽到沒?”
時桀答應,對着話筒給紀涼來了一記香吻。
晚上,紀涼跟個小媳婦兒一樣乖乖坐在餐桌邊,雖然桌子上的飯菜都是外賣,但等老公回家的心意是真摯的呀。
時桀按時回了家,看到對方溫溫順順的小模樣,喉結含蓄地上下動了動,現將人按在椅子上親吻了個遍。
紀涼臉紅心跳地將人推開,沒好氣道:“帥哥,咱先吃飯好不好?可別忘了我是有寶寶的人。”
時桀俯身在對方唇瓣上摩挲了一會兒,才悶悶地說道:“我怎麼有點後悔了呢……咱要不別生了?”
紀涼被逗笑了,他看着男人一本正經的模樣,故意打趣:“嗨呀晚了!現在我迫不及待有個軟萌的小包子陪我吃,陪我睡,陪我有事沒事欺負欺負你丫的!”
時桀心裏的悔意更深,卻又無法說服自己放棄這個夫妻副本,“原本是讓你感受一下有個孩子的感覺,體驗一下爸爸這個角色……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原本的紀涼是個不折不扣的直男,現如今被掰彎,星際社會也無法男男生子,更何況,時桀並不想有第三者擠到兩人的世界裏。所以他只能盡己所能讓紀涼的生活更接近一個正常人,體驗原本該有的體驗。。
紀涼心裏明白,他站起身親昵地摟住對方的脖子,小聲地說:“傻瓜,跟了你,我沒覺得虧啊。”
怎麼說呢,每個人對幸福都有不同的定義,他覺得這個男人已經填滿了他的全部現實生活,每天都樂呵呵地冒着傻氣,根本沒有時間和其他人去比較,到底值不值得,紀涼心裏可有數了。
接下來的幾天,紀涼結結實實地體驗了一把孕婦初期的反應癥狀,大把大把的酸梅汁喝進去,他愈發斷定自己懷的是個男孩。
於是紀涼給自己的寶寶起名summer,為的是讓寶寶的名字和自己的名字中和一下,不冷不熱,溫溫暖暖正好。
十個月眨眼間流逝,等醫院的護士姐姐把summer同學抱出來的時候,紀涼雀躍着衝上去,企圖給自己兒子留下一個美好的印象,可現實卻是,小summer淡淡地瞥了一眼紀涼,就優雅地打了個小哈欠,儀態端莊地睡了過去。
彷彿被兜頭澆了一瓢冷水的紀涼:“……”
這段時間他看了不少親子教育片,人家的孩子見了母親都是張開雙臂嗷嗷待哺的雞凍模樣,自家寶寶為何乳齒高冷?
時桀親了親紀涼的耳垂,將孩子放進保溫箱交給保姆,安撫地說:“summer還小呢,別心急。”
紀涼哀怨地點點頭,默默將孩子從保姆手裏奪回來,小心翼翼地吻了吻寶寶的額頭。
summer安安靜靜地在紀涼懷裏睡着,小睡美人般不吵不鬧,和紀涼如出一轍的五官精緻可愛,嘟嘟的臉蛋上泛着健康的粉紅色,看上去就令人忍不住想要親親抱抱,當然,除了寶寶自帶的高冷氣場,總是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憂鬱感。
原本希望有個淘氣包大寶貝的紀涼將此歸咎於時桀的遺傳,不太高興地埋怨道:“你小時候一定是個問題少年吧,看誰都覺得不爽是不是?看看summer就知道了。”
時桀好脾氣地笑着,他覺得自家兒子的性格挺好,不像其他孩子一樣哭着喊着“要媽媽”,這樣紀涼就是他一個人的了,他正求之不得呢。
summer滿月後徹底成長成一個粉糯糯的小萌糰子,抱在懷裏軟軟的,小手小腳都像是某種精緻可愛的甜品,惹得紀涼有事沒事都要上去親一親。
於是乎家裏的日常就是:一個總是對兒子欲求不滿的母親又在舉高高,而兒子則一臉鎮定地俯視着他,彷彿高等智慧生物在睥睨小白鼠般滿臉同情。
眨眼間兩年過去,儘管紀涼這個初來乍到的母親勤勤懇懇地養著兒子,可他總覺得summer和自己不親,雖然小傢伙已經能夠咿咿呀呀地開口說話了,可至今沒有叫過他“媽媽”,為此還偷偷摸摸地掉過幾次眼淚。
天氣逐漸轉涼,紀涼總是將時桀“勤於鍛煉”的話當耳旁風,每次男人親自來抓人晨跑的時候就撒嬌耍賴,以上種種的後果就是,在換季流感肆虐的時候不幸中槍了。
發燒的紀涼被勒令卧床休息,臉頰紅彤彤地躺在床上乖乖喝粥。時桀身為總裁當然不用朝九晚五地工作,照顧孩子的重任自然交到了當爹的手裏。
小summer美美地睡了個午覺,一睜開眼睛看到自家老爸的臉,下一秒就幽幽地擰起了小眉毛。
雖然自己的媽咪總是一副智商欠費的樣子,卻比這個面癱細心體貼百倍。他不舒服地扭動了一下身子,面無表情地表達了一下“不會抱就把本寶寶放下”的負面情緒。
時桀自然也感受到了兒子的排斥,不過他也不生氣,懶懶散散地托着summer的小屁股,對於兒子的小脾氣視若無睹。
自從這臭小子被抱回家,時桀作為一家之主的地位就一落千丈,心裏憋悶的情緒只能被發泄到了床上,花樣百出地以振夫綱,有時候動作幅度大了,安撫工作沒做好,還要被自家小心肝眼淚汪汪地控訴不夠溫柔!
總而言之,兩個人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階級敵人般無聲對峙着。
紀涼在床上睡了一天,好不容易看到自家帥炸天的小盆友激動得不行,手忙腳亂地戴上口罩,聲音因為生病而有點嘶啞:“一下午沒見了......快把summer抱過來我看看!”
時桀的手臂僵了僵,想了想昨晚的翻雲覆雨……覺得自己應該大方一些,便聽話照做了。
也不知是不是summer同學今日心情好,看到自己的媽咪虛弱的模樣,小嘴嚴肅地抿了抿,突然奶聲奶氣地叫了聲:“媽咪。”
這破天荒的一聲可把紀涼嚇了一跳,心裏頭酸酸澀澀的,有點受寵若驚地顫聲道:“兒子,再叫一身好不好?”
紀涼最近瘦了些,比以往更加深邃的眉眼溫柔極了,然而那種目光卻釘在小summer的身上,拔都拔不出來。
被忽視的時桀瞬間臉一黑,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灌滿了山西老陳醋,一時間嫉妒地不行。
他向來是個行動派,也不關兒子是不是未滿十八歲了,把兒子往床上一放,光明正大地將自家老婆往懷裏一撈,摘了口罩現場直播了一個纏綿悱惻的深吻。
summer:“......”
紀涼驚呼了一聲,嬌弱的小身板徒勞地抗拒了幾下,便也無可奈何地由着對方去了。
親吻完,時桀心滿意足地放開紀涼,涼颼颼地瞥了一眼自家兒子,似乎在炫耀自己的勝利成果。
summer心裏不甘示弱,表面上卻不動聲色,他手腳並用地爬到紀涼身邊,邁開小腿兒跨坐在紀涼的腿上,肉呼呼的小手抬起來,像模像樣地捧住紀涼震驚的臉,親了下去。
“吧唧”一聲,濕噠噠的吻蓋戳般扣在了紀涼是唇上,小summer寵辱不驚地直起身子,又慢吞吞從床上下去,自己溜達着回自己卧室去了。
紀涼被自家兒子親的心花怒放,他兩眼冒光地爬起來,生病的痛楚眨眼間消失不見,他看都沒看時桀一眼,屁顛顛地跟著兒子進了卧室。
時桀忍了半晌,實在沒忍住喊了一聲:“你去陪兒子,那我怎麼辦?”
紀涼帶着笑意的聲音遠遠傳來:“我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