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第十三章 和秦默比武
隱衛們藏在四周,練武之人耳聰目明,便是細微的聲音,他們也能聽得到。
“這樣豈不是更刺激?”昭華公主挑眉,給了他一個“我想做什麼,你明明就懂的”的眼神,靠在他懷中,含住了他的耳,小手伸出,就往他衣裳裏面探去。
她的手柔軟無骨,若有若無的從他身上劃過,秦默只覺得被她碰過的地方如同着了火一般,火苗隨着她的動作一點點的下移,絲絲曖|昧的氣息在狹小的馬車內流轉。
太過刺激。
沒能忍住,秦默一個悶哼出聲,一把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呼吸有些亂,“別……清揚,我們先出去好不好?”聲音帶着渴求。
“你想要的話,等到了屋內,我們……”他沒有再說下去,看着公主的眼眸如火。
昭華公主卻是挑眉,神色懵懂地瞧着他,彷彿聽不懂他在講些什麼,“什麼想要?我想要什麼啊?”
“……”
“秦默,你還未說完呢,我們到了屋子內要做什麼?”昭華公主不怕死的又添了一句,面上地神情越發的無辜,秦默被他堵得面色一僵,完全不知該如何回話。
昭華公主卻在此時一掌抓住了他,秦默倒抽了一口氣,身子一動,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扶着她的腰,垂眸,深深的看着她,聲音沙啞低沉,“好玩嗎?”
“想要什麼,你不清楚?非要我說出來是嗎?”
跨坐在他身上,清楚的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昭華公主面色一紅,輕咳了兩聲,撇過頭躲過他火熱的視線,“秦默,我們出去吧。”
秦默摟着她,大手撫摸上她的後背,吻上她的眉間,鼻子,最後落到了唇上,呼吸交錯間,低聲問道:“現在想出去了?”
他發現公主有一個很奇怪的癖好,她很喜歡撩他,尤其是在不適當的場合,比如現在,不肯出去,非要留下來,將他撩的難受了,忍不住想要將她吃下去的時候,她就縮回去了,一本正經地說要出去。
那她為何要撩呢?
昭華公主坐在他身上,身子微微動了一下,紅着臉,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他,“嗯,哥哥還在外面等着呢……”
“那還繼續嗎?”
“不了不了。”她趕緊搖頭,一副乖乖女的模樣。
她這時候倒是懂事極了。
秦默便是再禽|獸,也沒有在轎子裏,當著外頭那麼多隱衛吃了她的道理。
見她乖巧了,也就放開了她,替她整理好有些凌亂的衣裳,一直到兩個人都平穩了呼吸,才攙扶着她下了轎子。
外面,隱衛們已經手腳利索的在門外搭了三個帳篷,又將山上的土匪綁了,扣在大樹旁邊。
安寧郡主本就活潑,又很是自來熟,在得知長安是女子之後,直接湊上前,一把拉着她的手臂,跟她攀談了起來。
這些年來,山上的土匪有一部分成家立業,他們不願意離開秋名山,各自在山上搭了屋子住下,早已經不是真正的土匪,山上倒是有些女眷,可那都是嫁為□□的,每次與長安交談,說的無非就是勸她早日尋個好郎君嫁了,莫要再耽擱了,又或者是給她讀女誡之類的,要她學學女兒家的利益,說不到三句,她就有些不耐煩了,長此以往,她每每看到那些女眷就趕緊躲得遠遠的。
山下好人家的姑娘是甚少拋頭露面的,便是出來了,也不會搭理她,因此這些年來,長安幾乎是獨來獨往,如今難得遇到一個年齡相仿,脾氣又相投的,兩個人聊着聊着,直接就稱兄道弟了。
若不是張澄泓在一旁攔截着,只怕兩個人當場就手拉手,結拜為異性姐妹了。
長安一路哼着曲兒,和安寧郡主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搖搖晃晃地往山上走時,隱隱看到山頂燈火通明。
咦,這個時辰,大伙兒不是早就歇息了嗎?
長安心中疑惑,等她走過去,看到了面前的情景,頓時呆住了。
她住的小院子前面,並排擺了三個大帳篷,院子中的石凳上,正端坐着一男一女,那男子一身白衣,正是先前奪走她初吻的人,而那女子,一襲白裙,容貌清麗脫俗,長長的頭髮盤了一個簡單的髮鬢,只用一根木簪別著,通身上下沒有旁的飾品,卻偏偏讓人覺得美的不可方物。
在她身後,站着一個黑衣男子,面容冷峻,眸光緊緊的盯着那白衣女子。
不遠處的大樹旁,整整齊齊的捆着十幾個男子,皆是她的屬下。
長安:“……”
昭華公主聽到聲音,扭過頭,眸光落在長安面上,清亮的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似笑非笑的瞥了莫言一眼,唇角一勾,脆脆的叫了一聲,“嫂子好——”
長安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你們——”她手指着莫言,再看了看不遠處被綁着的手下,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帳篷前,一掀帘子,瞧見裏面地鋪,枕頭,被子齊全,甚至連水盆,日常用品都帶來了。
長安越看越心驚,他們這是早就做好了上山來住的打算?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昭華公主眯着眼,聲音軟軟的,“嫂子,不是你將我們請上山的嗎?”
“誰是你嫂子!”長安冷冷的打算她的話。
昭華公主眼中的笑意更濃,這姑娘有意思。
俗話說的好,唯有女人才懂得女人,她只需看一眼,就知道眼前的女孩子大大咧咧,看上去凶神惡煞的,其實心思最是單純。
這樣的人——只要摸准了她的脾氣和喜好,其實很好騙!
昭華公主輕咬着下唇,將無辜和柔弱表演的淋漓盡致,“嫂子將我哥哥劫上山來,不就是為了當壓寨夫君嗎?”說出最後四個字時,她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長安:“……”
先前在屋子內,乍然被強吻,絲絲莫名而起的曖昧氣息熏暈了頭腦,腦子沒跟得上,被莫言帶着走了,如今站在院子裏,冷風吹着,旁邊又有自己的屬下被人綁着,長安要是再被他們帶着走,就不是她了。
見她們非要往這件事情上扯,她乾脆雙手抱胸,邪氣的一挑眉,“對啊,就是綁上山來做我的壓寨夫人!”特意咬准了最後兩個字,是在告訴他們,她才是主權的那一位。
長安眯着眼,指了指不遠處的一群人,命令的語氣,“把我的人放了,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
站在月光下的女子一臉正氣,甚至面上還帶着絲絲的痞氣,昭華公主卻被她這幅色厲內荏的模樣給逗笑了,任誰看見這幅場景也知道,她才是被動的那一位,屬下都被人綁了,她單槍匹馬的能打得過誰?
正常人早就跪地求饒了,可是她,卻挺直着身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昭華公主雖是看着她,眼睛的餘角卻是留意着自家哥哥,果見他盯着長安的眼中有着濃濃的興趣,嘴角那一抹溫柔的弧度代表着他對她上了心。
僅僅認識不到一個時辰,哥哥就對她上了心。
意識到這一點,昭華公主眼中的算計更濃了,她指了指身邊的秦默,“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你若是能打得過他,我就把你的人放了,同時,將我哥哥嫁給你,如何?”
長安眯着眼,打量了黑衣人,他大概是長安見過的,除了先帝以外,最為英俊的男兒了,身材頎長,一身黑衣,冷峻孤傲,看上去武功不錯。
她眼眸瞟了瞟不遠處虎視眈眈的十幾個黑衣人,是跟十幾個人對打,還是跟一個人對打,這問題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該如何選擇。
“好!一言為定。”她的武功並不弱,單挑七八個男人不成問題,如今,不過是跟一個男子比武罷了,她堂堂土匪頭子,還能輸了不成。
見她上鉤,昭華公主眯着眼,又加了一句,“你若是輸了,這秋名山就得易主了,並且,你還要嫁給我哥,如何?”
秋名山易主?
哼,她那些屬下可都是忠心耿耿,若是這麼容易就易主,她這個土匪頭就不要當了!
長安冷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昭華公主笑:“輸了可別反悔啊。”
“誰反悔誰就是孫子!”
長安捲起衣袖,拿出寶劍,對着秦默勾了勾手指頭,“放馬過來吧——”
秦默無奈的瞥了三言兩語就將自己推出去的公主,在心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從她身後走了出來,看了看面前明顯比自己瘦弱的土匪頭,他還從未跟女子比過武。
這件事情,怎麼看都是對方吃虧。
跟公主那種毫無道德感可言的人不同,秦默的正義感很重,他認真道:“我先讓你三招。”
讓?
她還需要別人讓?
長安將這當成了一種挑釁,輕功運起,一個漂亮的飛身,長劍出鞘,筆直地向著秦默的胸口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