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祖墳冒清煙
嚴冬和溫煦兩人在趙德芳的攤子上幫忙,到了凌晨一點,孫安安這才回來,回來的時候大家都己經開始撤攤兒了。
“怎麼樣?”看到自家的媳婦回來了,趙德芳立刻張口問道。
孫安安看到溫煦也在,尷尬的笑了笑:“沒什麼,關思雅還在氣頭上,他們的事情還是人家自己解決吧,咱們撤攤兒回家”
聽到孫安安這麼說,溫煦認為關思雅那邊還在生自己氣呢,於是笑道:“這次破了歷史紀錄了,生氣超過五天了,好吧,明天周未我去哄哄去”
“行了,你們都回去早點休息吧,明天大家都要上班”趙德芳看到了妻子的臉色,以自己對妻子的了解,心中不由的一個咯噔,覺得這個事情並不像溫煦想的這麼簡單。
溫煦這邊沒有想這麼多,不得不說這貨說的好聽點兒是大大咧咧的,說的不好聽一點兒就是很多事情不經過大腦,不願意去考慮過於複雜的事情。
不是他的腦子不夠使,要是真不夠使的話他也考不來這麼多的證,溫煦只是單純的不想過多考慮生活瑣事,想把自己的生活活的簡單一點兒或者說雲淡風輕一些。
上了車子,把嚴冬帶回到他的小窩所在的小區門口,自己樂顛顛的開着自己的破五菱往家裏奔。
四十分鐘后,五菱離了大道進了小區的巷子,溫煦就把車速給降了下來。
“今天這路燈怎麼了!”溫煦一邊開着連一邊抱怨着路邊的路燈壞了,通常這裏的路燈不顯亮歸不顯亮,有還是有的,今天到好直接不亮了,得靠着天空中的月色趕路,好在今天沒有霧霾還能看的到月光。
“兄弟,兄弟!”
正當溫煦抱怨路燈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敲自己的車窗,一轉頭看到一個身上裹着一件老軍大衣的漢子正跟着自己的車拍着窗子玻璃。
咔的一腳剎車,按下了車窗,溫煦對着這人問道:“什麼事?”
“兄弟,玉牌要不要?那邊的工地剛挖出來的,您看上面還掛着土呢”
裹着軍大衣的是個中年漢子,看到溫煦降下了車窗就把身體直了起來,手中拿着一塊玉牌展示給了溫煦。
溫煦一看這位手中的所謂玉牌,說是石頭估計信的人還多一點兒,而且用的騙術還是這麼爛的老招,自己大學畢業時就有人在街上玩這個了:“我說兄弟,這個點兒出來找活兒,您這也太勤奮啦!”
正當溫煦想調笑這位騙子呢,一不小心右手的車門被拉開了,一個人快速的把手伸了進來,摸起了溫煦放在車副駕位子上的包,然後飛速的拿出了裏面的錢包,把錢包里的現金全都掏了出來,最後把錢包、包什麼的又扔進了車裏帶上了車門。
別看寫的挺多的,其實這些只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伸手拿包取錢的人幾乎是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的架勢取錢走人。
“給,算你給的玉錢!”軍大衣一看自己的同伴得手了,立刻把手中的石牌往溫煦的手上一拍,撒腿就往車子后跑。
溫煦整個過程中腦子都處於宕機狀態,從來沒有見過搶錢這麼麻利的,電光火石之間從包里掏錢包,從錢包里掏票子,簡直可以說是一氣呵成,這等功力己達化境!
腦子裏這麼一琢磨等一反應過來,立刻拉開了車門跳下了車子向著兩人追了過去,要知道自己的錢包里可是有着三千多塊錢呢,三千多塊買個石頭,溫煦要是不追那才是怪事呢。
可惜的是等溫煦追下了車,兩個騙子己經奔出了快幾十米之外鑽進了巷子裏,等着溫煦再跑到巷口的時候,發現己經不見的兩人的蹤跡。
“特么的”溫煦一邊搖着頭一邊走回到了自己的五菱旁。
回到了車上打開了車內的燈檢查了一下自己的錢包,看到裏面只要百元大票子一張也不剩了,只剩下一些灰綠色的錢崽子,於是嘆了口氣合上了錢包,繼續開車回家。
回到了住處,溫煦就把自己三千多塊錢買回來的‘玉牌’拿在手上把玩了一下。
第一眼看到這東西,溫煦就覺得糙!
而且糙的相當厲害,材質是灰不溜丟的顏色,中間還有好一塊兒夾着一種讓人作嘔的屎黃色,至於雕工那就更別提了(如果這東西還有雕工的話),整個玉牌的正上面是一朵雲頭紋,雲頭紋的中心有一個用來繫繩子的孔,玉牌的正中心是個三足的鼎,又有點兒像是丹爐,反正差不多就是這麼個玩意兒。
“這爛玩意兒三千塊!”溫煦自嘲的說道。
正想把這東西到垃圾簍里,溫煦空然覺得在自己桌上的IED燈照下這東西上面好像有個圖案,於是拿起來把石牌對準了燈光,看了一會兒覺得有點兒隱約,就伸手蘸了一點兒口水去擦石牌的紋路,這麼一擦卻驚奇的發現石牌上的紋路越擦越亮,蘸了五六次口水之後,石牌上被溫煦擦出了一個完整的鄉間屋景,整個石牌也顯出了完全的玉色,如同羊脂一般的通透溫潤。
一幢帶着差不多半人高籬笆的小院落,籬笆上站着一隻大公雞,而院中還有一群低頭吃食帶着小雞崽的母雞,院子的一邊載着幾顆果樹,右手是一汪池塘,池塘里一條大大的鯉魚正躍出水面,屋后的菜園露出了隱約的一角,鄉村小景的四周全都是高大的樹林,把整個小景攏在了當中,如同世外桃源一般。
好一派讓人心曠神怡的田原風光!
原本性子就有些恬然的溫煦一看到這樣的風光,那心中頓時就像是長了草似的,獃獃的望着石牌眼睛都不帶眨的。
隨着溫煦的目光注視着石牌,同時伸手輕輕的在石牌上繼續摩挲,石牌上的景色似乎更加的鮮活了一些。
溫煦望着越來越真實的石牌景像,不由的心中嚮往的自言自語說道:“我要是能呆在這樣的地方看一看就好了!”
隨着這個念頭,突然溫煦覺得自己的眼前突然一黑一亮,再一次看清楚東西的時候,頓時溫煦就如同被人施了定身術一樣,眼睛睜的像個銅鈴,嘴巴里都能塞下一整個大大的洋雞蛋。
啪!溫煦抬手自己扇了自己一個耳巴子!
哎喲!疼!
雖說辦法俗了一點兒,但是溫煦知道這不是作夢,自己現在眼睛看到的就是石牌上的景像,茅屋、籬笆,池塘大樹一個都不少,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呈現在自己面前,只不過不同的是自己眼前的這些東西都像是被包裹在一層水晶之中,如果要是覺得寒冷刺骨的話,溫煦就會用冰塊來形容現在自己看到的景像了。
來到了籬笆外,原本想推門不過看看這樣子乾脆直接從籬笆上爬了過去,進去了院中的時候看到一隻約一米高的三足小鼎正擺在院子正中,鼎下的基座是一個形如盛開的蓮花淺池。整個鼎的顏色晶瑩剔透,看起來像是一整塊白如雲朵一樣的玉石雕琢出來的。
這裏就這玩意兒沒有被水晶包裹着,溫煦自然是伸手一邊摸一邊看,沒有一會兒就發現鼎的蓋子是活的,於是一用力就把鼎蓋給託了起來,伸頭一瞅發現鼎裏面內腔是空的。除了腔內壁上採用浮雕手法雕着的一黑一白兩條活生生的小龍,還有腔底的黑白八卦圖,連點兒水都沒有。
當溫煦正要合上蓋子的時候,看到腔壁上的兩條龍嘴裏突然吐出了水來,黑龍吐的是白如牛奶似的水箭,正中八卦的黑色魚眼,而白龍嘴裏吐出黑色的水箭如同墨汁一樣直噴向白色的八卦魚眼,一黑一白兩股水箭在落到八卦圖上的時候一融合就變得清洌起來,並且開始向著鼎口漫了上來,而且鼎內也開始煙霧繚繞起來。
當鼎中的水快要漫出來的時候,溫煦下意識的手鬆開了蓋子,退了兩步望着鼎中的清清涓流從鼎蓋上蹲着的三個蟾口中吐出,涮遍了鼎身落在下面的蓮花池中。
獃獃的一直望着蓮池的水注滿,頓時蓮池中像是湧起了一道七彩霞光以蓮池為中心向循四面八方如同漣漪一般盪了開來,隨着光芒散開,原本罩在所有東西上的水晶就像是遇到了太陽的朝露一般消失殆盡,一瞬間溫煦的四周開始‘活’了起來。
喔!喔!喔!
站在籬笆上的大公雞打響了第一聲鳴。
咩!咩!咩!
緊隨着籬笆外的羊也發出了咩咩的叫聲。
喔哧!喔哧!
是豬發出了哼哼聲。
咯咯噠!咯咯噠!
這是剛下蛋的母雞發出的報喜聲。
還有樹上的蟬鳴蟲叫,這些聲音混合在了一起,讓溫煦想起了小時候的故鄉,心都跟着醉了,閉上了眼睛張開了雙臂就這麼用耳朵傾聽着四周的動靜,覺得自己整個身心都跟着輕快了起來。
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溫煦一睜開眼就決定四處走一走看一看,走了幾步就站到了茅屋的門口,抬頭看到茅屋匾上寫着道心居三個字,輕輕的推開了大門發現裏面很簡單,一張桌,一張書桌,房間的左手牆邊靠着一個羅漢床,左手邊靠着一個博古架,上面放着一些裝訂成古書樣式的書冊。除此之外還有門口牆邊上靠着的一張斗笠,幾件粗衣和一個很老式的鋤頭,還有就是一小袋子的糧食什麼的。
正對着門口掛着一幅畫,上面畫著一個白須飄飄仙風道骨手執拂塵的老道,畫的右上角還寫着兩句話:前陷凡塵覓浮華,今棄君王種道心!
下面的註釋來看因該是這個房子的主人名號是道心居主人,只是現在也不知道這傢伙跑哪裏去了,溫煦想了一下覺得這貨跑的好,要是不跑的話自己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奇遇!再說了自己這也算是鳩點雀巢,主人不走自己也撈不到這等好事啊。
在屋裏轉了一圈兒,每樣東西都摸了摸,翻了翻這才走出了屋子,進入了後院的菜地,菜地挺簡單的,都是些日常的菜,也不多就幾種,黃瓜、西紅柿、青菜、辣椒、絲瓜之類的,遠沒有外面菜市場的豐富,除了菜之外還有兩種瓜,西瓜和冬瓜,除此之外還有一架子葡萄。這就是菜園子裏所有的了。
“這也太少了點兒,連個花菜都沒有”溫煦最喜的是花菜,尤好乾鍋花菜,每次外出吃飯必點的東西,一邊懊惱一邊隨手摘了一個黃瓜,伸手抹了一下上面的刺,掐掉了頭子上的枯花就往嘴裏送。
瓜還沒有送到嘴裏呢,就發現離自己摘下瓜不遠的瓜藤上一朵花骨朵冒了出來,以一種肉眼看的見的速度長大開花結果,不到五秒中又一條水嫩嫩的黃瓜長了出來。
“我靠,聚寶盆吶!”溫煦立刻就樂了!試完了黃瓜又摘起了西紅柿,把所有菜園裏的東西都試了一遍,溫煦確定老溫家的祖墳冒青煙了,自己得了個天地至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