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時候醉倒在書屋客廳的地板上的，朦朧中彷彿又看見老婆和李琳離去時的身影，終於忍不住心裏的委屈，失聲哭了起來。

我這究竟是怎麼了啊，我最愛的人蔑視我，不過是因為我不肯出面做那個什麼勞什子的總裁，我心愛的女人竟然覺得我對不起她，讓她委屈萬分？難道我做了這些，還不是為了她們嗎？心中受到委屈的怨恨不由怒火中燒，他媽的，老子不幹了，老子走還不行嗎，不要看見我，那我就消失，我要讓你們後悔一輩子，我倒要看看，離開了你們，我自己能不能活下去。我就不信你們兩個女人還能把老子怎麼樣？

要麼我就不做，要做我就讓你們永遠後悔今天拋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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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春節前的一天，P市稅務局的同事議論紛紛。

“聽說了嗎，許一凡辭職了？”

“不會吧，前幾天我還和他一起吃飯，沒聽他說起過啊？”

“廢話，我騙你幹嗎，不信你問他們辦公室的苗玉茹去！”

“好象是真的，我也聽說了，真可惜，放着好好的公務員不做，辭職？切，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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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的深夜，一個雜亂無章的地下倉庫，一道身影不停的在一堆機器中間忙碌着，過了一會，一陣鐵皮破裂般的聲音傳來，就聽見狂笑，“哈哈，老子終於成功了，有了我們兩個，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他媽的敢看不起我，哈哈，媽的，這個世界是老子的天下了……”

那身影拍着一個滿身發光的人的肩膀，不停的狂笑着，或許我們不能把它稱為人，因為它看起來幾乎和一個金屬雕塑沒有什麼差別，只是眼睛中偶爾閃過一道紅光，讓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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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當日本首相小犬蠢一狼參拜日本靖國神社時，被人刺殺身亡，隨行人員和90餘名保鏢，230名警察無一倖免，靖國神社內燃起大火，雖然東京消防局撲救及時，仍然燒去大半房屋，存放有山本五十六等人靈牌的神堂全部毀於大火。

據當地一名路過的行人對記者說，這次刺殺日本首相的殺手只有一名，但是沒有看清面部，並形容殺手非常象美國電影《魔鬼終結者》裏面的液態機械人，在殺戮完現場所有持有武器的人員后，該殺手安然無恙離去，儘管他的衣服被各種子彈打的破爛不堪。

該記者在報道案件過程中，忍不住眼中看到的血腥，不停嘔吐，因為他看見的只剩下一堆爛乎乎的人肉，根本分辨不出來，究竟哪個是他們日本的首相。

而那名唯一的目擊者，因為受驚過度，被送到精神病醫院后，整天念叨着，“他是液態機械人，天哪，世界末日來了……”以至於他的主治醫生不得不給他下結論：“典型的美國電影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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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2月14日，情人節，北京三里屯酒吧。

我一個人坐在黑暗的角落裏，喝着和整個酒吧氣氛格格不入的二鍋頭，冷漠地看着那些迷亂的人群，寂寞的紅男綠女頹廢在**和**的空氣中揮灑着酒精。

一陣冷風吹了進來，我睜開昏沉預睡的雙眼抬頭看去，是一個女人推開酒吧的大門走了進來。沒有細細打量那個女人我就又歪在了沙發上，隨手拍出一疊百元的鈔票，沖身邊經過的服務生喊道：“我請所有人喝酒，把所有的酒都拿出來，送給你們這些沒人要的可憐蟲。”

說完，不顧那些人怒目而視的目光，掂着一瓶沒有打開的二鍋頭晃悠着站了起來，一把分開眼前擁擠的人群踉蹌着走出了酒吧，我抬頭看了看晴朗冰冷的夜空，深深呼吸了糟糕冷空氣，眼前兀自站着一個人。

我沒低頭，說道：“不錯，你很好。一起喝酒吧，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安靜的喝酒，怎麼說你也是個男人啊，男人啊，哈哈哈哈。”說著，我凄厲地笑了起來。

在李琳和我老婆一起走出書屋的樓道之後，李琳扭頭看着樓上書屋窗口的燈光，再也不肯走一步。老婆嘆了口氣鬆開她的手，說：“如果他肯追下來，說明他還在乎我們，要是他不來，他根本就沒有想通，何必要在這個時候回去再刺激他的情緒呢？”

李琳垂頭不語，最後還是隨着老婆一起湮沒在夜色中。

當然，她們不會想到我的痛苦，感覺不到一個男人的壓力，所以她們也根本沒有預料到我會真的消失了。消失的如此徹底，無影無蹤，當她們倆人發現我3天沒有出現的時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李琳以我老婆的名義在報紙和電視台上發佈了尋人啟示，只是她們不知道，現在的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即使她們站在我的面前，我不說，她們永遠都不可能認出來……

北京，一個地下室旅館裏。當我被冰涼的毛巾敷在臉上的感覺驚醒的時候，抬頭看見的是一張陌生又熟悉的面孔。舉手拿下毛巾，我苦笑了一下問他，“你什麼時候學會的這招？”

他指了指床前的電視機，裏面正播放着一個無聊的連續劇，他學着電視裏一個演員的樣子，聳了聳肩膀，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但是出現他那張無法表示表情的臉上讓人覺得非常滑稽可笑。

我坐了起來，點了支雪茄，狠狠抽了兩口，讓淡藍的煙霧籠罩住了我的臉。

他突然開口，冷冰冰地問，“你昨天喝了很多酒，是不是因為你很傷心？”

我吃驚地看着他，“你怎麼知道？”

他拿起我面前的煙盒，學着我的樣子，也點起一支，抽了幾口才用那種依舊十分冰冷的語氣說道，“因為你抱着我哭了，喊着一些人的名字。”

我可笑地瞧着他學我抽煙的樣子，故意不去回答他的問題笑嘻嘻地湊了過去說，“你知道抽煙的感覺嗎？這麼好的雪茄給你，簡直就是浪費了。”

他扭過頭對着我，木木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我在學習你，可是很多東西我學不會，我不會像你一樣笑，也不會學你逃避回答問題。”

我揚了揚眉毛，吹了一個煙圈，站了起來，不置可否地對他說，“走吧，收拾一下東西，下次有機會教你。”

他也站了起來，由於站的太快，臉上的墨鏡滑了下來，露出了紅彤彤地眼睛，我無奈地幫他撿起墨鏡，給他戴了上去，“慢慢來，咱們中國人有句古話，叫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怎麼猴急猴急的。”

“是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學我揚了一下眉毛說道，可惜那張冷冷的臉卻是沒有什麼變化。

站在北京陽光明媚的大街上，我看着身後那家地下旅館的招牌，笑着對他說道，“難道我們沒有錢嗎，怎麼住這種地方，下次如果我再喝醉了，記得找一家上檔次的賓館，這裏連個洗澡的地方都沒有。”

“是的。”冷冷的聲音傳來，讓人對他這種酷酷的樣子哭笑不得。

我伸手剛要攔下一輛路過的出租車，他說道，“我們自己有車。”

我聽了奇怪的看着他，問他，“有車？”

他指了指旁邊停放着的一輛黑色加長賓利說，“是的，我買的。”

我圍着那輛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着迷人光澤的賓利轉了一圈，滿臉不可相信的表情望着他，“這車要不少錢吧，我好象沒有給你那麼多錢啊？”

他連聳肩帶揚眉毛的說道，“是的，我從銀行里取的。”

也不搭理路邊經過的年輕女孩投向我們兩個帥哥驚嘆的目光，非常古怪地看着他，我不可思議地問道：“你取的？從銀行？取的誰的錢？”

他一邊走向賓利的駕駛座一邊向我說，“是的，我進入了日本三菱東京金融集團的伺服器，開設一個帳戶就取了100億美元。”

我幾乎昏迷在汽車的後座上，有氣無力地呻吟道：“下次記得不要拿這麼多，小心被人家追查出來。”心中卻是罵著，他媽的，你那叫進入嗎，那是侵入，是黑客行徑，不過這個賓利坐着上面，確實感覺不錯啊，他媽的，有錢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嘿嘿……為了方便訪問,請牢記bxwx小說網，bxwx.net,您的支持是我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