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五 是時候了
海鷗落在碼頭上,跑跑跳跳啄啄。
小蘿莉躡手躡腳走過去,陡然張牙舞爪大吼一聲,驚得海鷗撲騰着翅膀飛走。
碼頭上怎麼有那麼多人
幾個小潛艇剛剛結束潛水,沿着從碼頭深入海里的台階爬上碼頭,看到許多人站在那裏,疑惑不解,不是準備吃飯了嗎?
意呆利小蘿莉排得整整齊齊,坐在高高的集裝箱上面,雙腿懸在空中晃蕩着。
企業靠在纏着一圈又一圈麻繩的攬樁上,筆直的雙腿疊在一起,分外性感。
鎮守府最廢,大黃蜂穿着比基尼,踩着拖鞋從沙灘走上碼頭,金髮馬尾濕漉漉的,一隻手拿着水槍,另一隻手抱着大大的充氣b-25,她今天又和小蘿莉打了一個下午的水仗,發現一個熟悉的背影。
“企業姐,你怎麼來了?”
“過來玩。”
企業回過頭,看了自己那個無可救藥的笨蛋妹妹一眼,尤其是借b-25用一下都捨不得,非要約法三章、再三保證才可以,視線重新轉向大海。只見橘黃色的夕陽下維內托和羅馬正在演習,戰鬥進入白熱化當中,一道道水柱衝天而起。
胡德已經有好幾天沒有找麻煩,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心裏有點空蕩蕩的。聽到炮火轟鳴聲,俾斯麥從訓練室來到碼頭,她蹙着眉頭望着海面:“維內托和誰演習呢?”
“羅馬。”蘇顧把前因後果簡單說了一下,不無惡意地提了那麼一句姐姐嫉妒妹妹,於是大打出手。
密蘇里和蘇顧肩並肩站在一起,不斷搖頭:“狠,維內托這也太狠了吧,那可是她妹妹啊,居然一點不留情。”
密蘇里一句話,說出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長門默默地看着,盤算着自己能夠在維內托這種攻擊下撐多久,想到最後臉色變得蒼白,不行,估計還撐不到現在。必須拿出幹勁,炙熱的陽光不是問題,一定要加大訓練,否則永遠無法趕上。
一邊是練度到達極限,儘管到沒有mk6搭配穿甲彈的程度,二十三炮也不是那浪得虛名的。一邊在戰鬥組混了許多,出擊的次數不少,可惜練度沒有那麼容易提升,裝備也就是那個樣子。當太陽大半沉入海底,維內托輕而易舉獲得勝利。
俾斯麥雙手抱胸,她判斷:“維內托勝了。”
意呆利小蘿莉挨個跳下集裝箱,卡米契亞說:“吃飯了,要餓死了,大姐頭天下第一,二姐頭完全不行。”
基洛夫右手放在塔什幹頭上,等到少女看向她,她搖搖頭。
德系和英系友誼的證明,萊比錫和翡翠、進取姐妹交頭接耳議論着什麼,最後翡翠不怕死,她抱着相機“咔嚓”“咔嚓”連拍了好幾張,下一次川秀攝影比賽一定獲得冠軍。
的的確確,羅馬仰着頭鴨子坐坐在海面上,維內托拿着三八一炮站在她的前面,背景是海平面和半個紅色的太陽,這一幕當真宛如世界名畫。
來客人了,晚餐自然要豐盛一點,但也就是那樣,實在沒時間。
雖然被維內托狠狠痛揍了一頓,羅馬並不介意,大家各憑本事有什麼好說的,又沒有專門羞辱。
就算炮彈沒有裝填彈藥,一場演習結束還是有點狼狽。食堂里,羅馬洗過澡,維內托的衣服自然穿不了,卡約的衣服沒有問題,她此時坐在餐桌邊,左手支在桌面捧着臉,右手拿着叉子搖呀搖,她算是入鄉隨俗:“大姐頭好厲害,我不如,感覺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沒什麼了不起的。”居然有那麼好的身材,可惡,不過狠狠地教訓一遍也舒服了。維內托的聲音不冷不淡,主要還是性格關係,就算對方是自己妹妹,也沒有表現得多麼親近。
“我發現你犯了好幾個不應該犯的錯誤,分別是……”
“輸給我不用氣餒,你知道我的練度有多少嗎?”
“這個你肯定吃不慣的,我們鎮守府意大利系,沒有一個人吃得進去。”
“這個宮保雞丁味道還不錯。”
羅馬演習場上遭遇慘敗,維內托給她安慰,為她講解自身問題所在。至高廚娘逸仙的手藝不需要懷疑,就算是大鍋飯也沒有問題,維內托給她推薦比較適合意大利口味的食物。
從這兩個方面還是可以看得出來,維內托對妹妹羅馬相當關心。
“大姐頭在鎮守府最強的吧。”羅馬用叉子叉了一塊叉燒送進嘴巴,味道真好,她問道。
維內托說:“很抱歉,讓你失望了,並不是。”
“居然不是?”羅馬環顧四周,“誰比大姐頭還要強,那麼強?”
“多得是。”維內托說,“你看那個穿背心的,她是俾斯麥。然後坐在她對面的是北宅,就是提爾比茨。剛剛路過我們桌子白髮馬尾那一個,她是華盛頓……不數了,實在太多。”
羅馬說:“大姐頭不要謙虛。”
“沒有謙虛。”
羅馬問:“那誰最強呢?”
“沒有人最強。”維內托說,“誰也不服誰,誰也不敢保證自己就一定贏,俾斯麥、黎塞留、前衛、獅……就算是密蘇里和興登堡,她們也漸漸趕上來了。”
羅馬問:“你們都怎麼練的?”
維內托說:“演習,不斷地演習。”
維內托只就記得演習,每天都有,壓根沒有一次出擊,一直到練度再也沒有辦法提升,然後被提督給雪藏起來。
沒辦法,就算長得小蘿莉模樣,不是真正的小蘿莉,作為主力艦消耗太大,日常根本用不上,偏偏實力不夠,火力上不了場。
“我也有演習啊。”羅馬嘟嚷一句,問道,“大姐頭一共演習過多少次?”
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維內托說:“具體記不得,應該有好幾百場吧。”
“不對啊……”羅馬說,“我的話,雖然不是每天都有演習,到現在那麼多年就算不到好幾百,也有好多了,還不算出擊,感覺比大姐頭差遠了。”
“不知道。”維內托說,“或許我們演習的對手不一樣吧。”
“只有這個解釋了……”羅馬下意識點頭,“對,你們鎮守府那麼多人,那麼多主力艦。而我原來在那一家艦娘分部,除開我之外,沒有幾個主力艦,大多時候只能一個人練,或者是找重巡洋艦、輕巡洋艦練,肯定不行啦。”
“一定要旗鼓相當的對手,更強的對手,這樣才可以進步。”羅馬說,“大姐頭,以後我可以經常過來找你演習嗎?我也想要變得像是大姐頭那麼強。”
維內托再次掃過羅馬,胸口處衣服緊繃繃的,精緻的鎖骨下面好大一片白膩,她微笑一下:“沒問題,不過不要怪我不留情。”
羅馬說:“沒關係,大姐頭儘管蹂躪我。”
“好。”維內托應了一聲,露出笑容。
作為女孩子,羅馬自然少不了八卦性格,她好奇問:“大姐頭,你加入鎮守府多久了?”
“不記得。”維內托說,“也有些年了吧。”
“那個……”羅馬猶豫一下,還是開口,“大姐頭是婚艦嗎?”
維內托回答:“不是。”
“他喜歡你,你不喜歡他,還是……”羅馬搖搖頭,“不可能是那個,大姐頭那麼可愛。”
卡米契亞這時插嘴:“不行的,大姐頭是小蘿莉,婚小蘿莉是犯罪,要進憲兵隊的。”
“也是。”羅馬被卡米契亞感染,一時大意。
維內托肩膀聳動着,放在餐桌下面的手已經攥緊了。
卡米契亞作死無數遍,如今有經驗,她不等維內托掐住自己的嘴巴,一下從座位跳開,跑得飛快,跑出食堂。今天晚上不能回房住了,不然去小宅那裏蹭一晚上吧。還沒有吃飽呢,晚上吃點夜宵好了。
“這個肉丸好吃,怎麼做的?”羅馬發現維內托轉向自己,她連忙轉移話題,“雖然很美味,還是不如我們意大利料理。”
企業過來玩,自然沒有當天傍晚過來,第二天早上就走的道理。
“不錯。”
第二天下午,蘇顧見到企業的泳衣,其實也就那個水平啦,沒有什麼好特別的。一雙腿是很棒,但沙恩霍斯特、威斯康星、獅、逸仙任何一個都不輸給她。
“大姐頭,大姐頭,我們去游泳吧。”
同一時刻,維內托也看到羅馬的泳衣,她端着咖啡,表情陰鬱:“我不去,你們去吧。”
羅馬問:“為什麼?”
維內托說:“不去就是不去,沒有興趣。”
“那麼熱的天……”羅馬嘟嘟嚷嚷。
羅馬的開朗的性格很容易交到朋友,卡約泳衣外面套了一件外套,抱着泳圈和滑板站在一邊安安靜靜不說話,安德烈亞一頭漂亮的金髮沒有綁成馬尾,紮成兩個糰子,可愛極了,她說:“羅馬,我早就告訴你了,維內托不去的,你非要叫她。”
維內托始終拒絕,幾個人無可奈何轉身離開,羅馬計較:“我還是搞不懂為什麼,沒有艦娘不喜歡游泳吧?”
安德烈亞說:“沙灘上有兩個惡魔,想要去游泳,絕對看得見她們……”
羅馬問:“什麼惡魔?”
“海倫娜,還有科羅拉多……”安德烈亞說,“你見了她們就知道了,很恐怖的。”
“哦。”
安德烈亞說:“其實維內托很喜歡游泳的,她還有一件綁帶式泳衣被,超暴露超大膽那一種。哈哈,和威爾斯親王的泳衣相同款式,可是穿在身上的效果截然不同。就是因為兩個惡魔在那裏,不敢去。只要看見她們,絕對會出現心理陰影。”
羅馬新人不懂:“什麼心理陰影?”
安德烈亞左看看右看看,她喊了一聲:“卡約。”
卡約停下腳步,疑惑眨眨眼睛。安德烈亞和羅馬一起轉過身,安德烈亞欺負妹妹最擅長,一指頭戳到卡約的胸口,問羅馬:“又大又軟,羨慕嗎?”
羅馬說:“羨慕。”
“海倫娜和科羅拉多超大的,比卡約更大,跑起來一跳一跳的……”安德烈亞說,“只能意會不能言傳,羅馬你懂了嗎?”
“好像懂了。”羅馬說,“可是你不怕嗎?”
安德烈亞說:“我轟飛你哦。”
嘻嘻哈哈着,羅馬又問:“我一直不懂,為什麼大家都叫你愛莉?”
安德烈亞說:“你不要管。”
維內托望着幾個人離開的背影,聽着隱隱約約傳來的聲音,深呼吸。
前面一些天住的客房,最後一天,大家變得熟悉起來,羅馬夜晚賴在維內托的房間。
“大姐頭,我告訴你,只要多揉一下就會變大。”穿一件大t恤,羅馬盤着腿坐在床上,她好心好意,無心揭傷口,“對了,還可以多吃一點木瓜、豬腳。”
維內托應了一聲:“嗯。”
“多喝一點牛奶,多喝牛奶長得高。”
維內托站在窗戶邊,看着夜晚的鎮守府,默不作聲。她很想吼出來,混蛋,我當然知道,還用你在廢話?
羅馬倒在床上,喃喃說道:“可是再長高十厘米,再長大一個罩杯,還是那一點點,也沒有什麼用處啊。”
維內托一拳頭砸在牆上。
企業和羅馬在鎮守府住了好多天,休息夠了,離開了鎮守府,從此維內托的生活又恢復了平靜。
可能嗎?
當著維內托的面,大家自然不會說什麼,私底下小小議論、碎嘴一下肯定少不了的,人之常情。
“身材差距那麼大,羅馬和維內托真的是姐妹嗎?”
“可憐的小維內托。”
“羅馬級戰列艦?”
維內托路過剛好聽見,她沒有選擇掏出三八一炮,而是默默離開。
深夜,這是維內托的房間,維內托撲在枕頭上,咬牙切齒。
憑什麼?
混蛋上帝!
到底是哪個該死的搞鬼,不要讓我知道。
其實也不要緊,還有機會的,只要成長就可以了,好像是醜小鴨成長變成白天鵝,成長后一定變成身材高挑、爆炸的御姐。不要給我機會,不然等到哪個時候,我就把你們全部“殺”了,一個都不放過。
維內托又想起以前做的夢,囈語着進入甜蜜的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