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二章 一個好導遊的重要性
“這是辦公室。”
蘇顧又望向旁邊:“那邊是食堂,食堂的主管是逸仙。”
“上面就是宿舍,不過這一棟樓已經住滿了。”蘇顧抬頭看了眼,又轉頭,“你們只能住旁邊那棟宿舍樓。”
蘇顧決定帶大家參觀鎮守府,在此之前還有一件事情,大家的行李必須放好。
“以前還可以挑選房間,可是你們回來太晚,這裏快滿了,基本沒得選。還好小luoli住的是集體宿舍,許多姐妹也住的一個房間,否則一個空房間估計都沒有。”蘇顧帶着大家找到另外一棟宿舍樓,此時走在走廊上。
基林背着背包,彭薩科拉和鹽湖城托着拉杆箱提着大提包,蘇顧一邊走一邊介紹:“這是新奧爾良和昆西的房間,貼着‘福’字這個是女灶神的房間,這又是科羅拉多的房間……”
放好行李,走出宿舍樓,又遇到一個個人打招呼。
“彭薩科拉、鹽湖城?”
“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那個,你們不會不忘記我了吧……好吧,成長后變化是有點大,我是西弗吉尼亞。”
“啊,小基林。”
終於走到車庫前面,蘇顧摸了摸刷綠漆的木門。木門是有幾個小洞,那是無聊的小luoli過年時用煙火燒出來的,當然好好教訓過她們。
“這是車庫,基本處於廢棄狀態。那麼大的地方,只放着一輛老爺車,還是上一任提督留下來的,那是一個非洲女提督。雖然從鎮守府後門出去,走山路可以到縣城,然而山路爛又彎彎繞繞,大家還是更喜歡駕駛遊艇,只要繞過山就到縣城……”
沒走一會,路過操場,只見一個少女伏在水泥墩子上面。
“基林,那是拉菲。”蘇顧開口,只看橘色短髮,還有頭頂兩撮頭髮不服帖翹起來就知道答案。
基林點點頭,她躡手躡腳走到拉菲的身後,喊:“拉菲~”
聲音相當熟悉,一時間想不起是誰,拉菲回頭一看,好一陣驚訝:“基林?”
“我回來了。”
拉菲望向旁邊,她問:“和彭薩科拉姐姐、鹽湖城姐姐回來的?”
“嗯。”基林又好奇問,“你剛剛在幹什麼?”
拉菲說:“捉迷藏,我是鬼。”
元宵還沒有過,理所當然還在寒假當中。
距離開學還有好些天,寒假作業根本不知道,當然也要看人下菜,溫柔羅德尼老師,她以前在外面剛好是老師,現在算是回歸老本行,她佈置的作業一定要好好完成。
反正一眾小luoli如今玩得正瘋。
找到小夥伴,基林便不再跟着蘇顧繼續參觀鎮守府,她隨着拉菲到處跑。
“這裏沒人……這是遊樂場。”
拉菲推一推鞦韆:“這個鞦韆,我們以前一起坐上去把它坐壞了。”
拉菲又踩了踩蹺蹺板:“南達科胖姐姐坐一邊,我們三個人坐另一邊居然蹺不起她,至少要四個人才可以,她還說自己不胖。”
最後路過沙池,拉菲哈哈笑起來:“上次我們在這裏埋白頭鷹貝爾麥坎,就是餃子姐姐那一隻話癆鷹……”
“倉庫,這裏也沒人嗎?”食品倉庫裏面,一袋袋米面擺得整整齊齊,拉菲在角落的櫃枱找到一盒棒棒糖,她拿一根,塞給基林一根,看着一臉無奈笑容的隼鷹,“隼鷹姐姐,你什麼也沒有看到。”
“萊比錫姐姐最小氣,最斤斤計較。隼鷹姐姐大方,只要喊她一聲姐姐,零食隨便拿。女灶神也在這裏工作,沒有看到她,不知道哪裏去了。”走在屋檐下,拉菲說,“那個,那個是威斯康星姐姐……”
“我們去咖啡廳看一看,肯定有人藏在那裏。咖啡店是亞特蘭大姐姐開的,但是她不做事。埃姆登姐姐做的點心好吃,突擊者姐姐做的巧克力……”拉菲張開雙手比劃好大一個圓,“唔,我們明天有巧克力吃了,很多很多。”
一個情人節,即便許多人不感興趣,蘇顧依然可以收穫許多巧克力,他當然吃不下那麼多,浪費可恥,最後只能便宜小luoli。
拉菲帶着基林到處找人,倒也算是到處參觀鎮守府。
這邊,大家走過燈塔,蘇顧仰望着矗立的燈塔:“我們剛來的時候,燈塔看起來破破爛爛,重新粉刷一次,現在看起來還好。燈塔上面風很大,視野倒是很開闊,如果心情不好,出擊一個戰果沒有,或者打牌一直輸,來這裏站站效果很好。”
配電房沒有什麼好說的,走進綜合樓,蘇顧望了眼訓練室。
“不得不說,艦娘真是一種神奇的生命。像是赤城、大鳳、昆西什麼的,不管怎麼吃都沒事,還有北宅,她一整天都是垃圾食品。其他人只要多吃一點,誇張一下,肉眼可見胖起來。”
彭薩科拉看了看蘇顧,上下打量一下。
雖然過去與健身絕緣,蘇顧摸摸肚子:“我的八塊腹肌就是在這裏鍛鍊出來的。”
鹽湖城說:“提督居然有腹肌?”
“當然有。”蘇顧說,“你們要看看嗎?”
彭薩科拉說:“提督在耍流氓嗎?”
“不看算了,還說我耍流氓……”蘇顧佯裝不滿,很容易看出來那種,“我是那種人嗎?”
“是。”
蘇顧說:“你們贏了。”
彭薩科拉說:“看看……那個腹肌。”
“不給看。”蘇顧本來也就是隨便說說。
蘇顧說:“咖啡廳是休閑放鬆的好地方,工作之餘來這裏坐一下,看看書喝喝茶,陶冶情操。”
蘇顧望着不遠處:“一直走到盡頭是居酒屋,高雄幾個姐妹開的,原來叫做高雄麵館。餓了可以去那裏看看,關東煮、面、火鍋還是什麼,應有盡有。不要說日系的店不能去,想一想,吃她們的,喝她們的,享受她們的服務,最後還不給錢是不是很棒?”
“約克和埃克塞特,她們是你們的好朋友吧。”蘇顧想起以前聽埃克塞特說過,原因大家都是重巡洋艦,看起來年紀相近,尤其是都不受提督重視,簡直敗犬的聚會,當時真不知道擺出什麼表情。
彭薩科拉應了一聲:“嗯。”
“有一家心理諮詢室,就是她們開的。”
再上一層樓,蘇顧領着兩人走到一個房間前面,這裏的門是開的,不妨礙他敲敲門提醒裏面的人:“約克,埃克塞特,你們看看她們是誰?”
橘色長發披在肩頭,約克望過來,遲疑一下,歡呼起來:“哇,彭薩科拉,鹽湖城你們終於回來了。你們死到哪裏去了?”
幾個人相擁一下放開,立刻嘰嘰喳喳說不停,鹽湖城一路上不怎麼說話,現在好像恢復了精神。
說了一會兒,蘇顧離開。
在彭薩科拉的印象中,雖然今天表現很不錯,蘇顧還是曾經那一個形象,對大家置之不理,有人出擊中破大破回到鎮守府,心情不好立刻開罵,委實惡劣糟糕的提督,直到他離開:“你們平時都待在這裏?”
約克說:“大部分時候。”
約克驕傲挺着胸:“我們的心理諮詢室,你們有什麼想不通的,有什麼心理陰影,儘管告訴我們,讓我們開導你。我們可不是隨便說說,我們以前在教堂當修女,幹得就是聽人樹洞,再開導、勸解、安慰。”
彭薩科拉說:“我聽提督說,你們的心理諮詢室根本沒人來。”
“完全沒有這種事情。”約克東張西望,眼神閃躲,一點心虛,“沒有人需要心理諮詢是好事,好像是醫院,沒有患者是好事,因為大家都健健康康。”
彭薩科拉說:“不是沒有人,是因為大家都找提督,不找你們,還強行拉着人家弗萊徹要心理諮詢,欺負人家。”
“這個,那個……提督的話你們也信嗎?”約克咳嗽一下,岔開話題,“我們不會隨便拉人,主要是看到弗萊徹一直煩惱想要幫幫她。唔,提督有沒有對你們說過,弗萊徹為什麼煩惱着。”
彭薩科拉問:“為什麼?”
約克趴在桌子上面:“他把人家看光光了,又不負責任。”
彭薩科拉睜大眼睛,鹽湖城也來精神了:“還有這種事情?”
“有,還多得是……”約克說了好多,撇撇嘴,“他就是世界第一色狼。”
埃克塞特穿着白色連衣裙,坐在窗戶邊藤椅上,眺望着蔚藍的天空,輕輕撥着擺在窗檯的盆栽,一盆含羞草:“那個,其實提督還是很纖細、害羞的男孩子。”
彭薩科拉說:“埃克塞特你知道什麼?”
“真的有點湊巧,提督畢業實習的時候,被人帶去我們那裏,剛好找到我樹洞。”埃克塞特露出一絲微笑。
彭薩科拉問:“他找你樹洞什麼?”
“不能說。”埃克塞特心想,不僅僅是職業道德,如今偶爾看到提督煩惱,詢問他是否需要幫助,因為有第一次,這才願意對自己開口。如果傳出去,自己大嘴巴口風不緊,以後肯定沒有這種機會。
彭薩科拉說:“告訴我們吧,我們絕對不會告訴別人。”
“你們覺得可能嗎?”埃克塞特說,“我告訴你,等等誰又找我,又或者找你,她也說和你現在一樣的話,是不是又要告訴她?”
“我這個姐姐都不告訴,你們就別想了。”約克有想一想說,“提督以前可能是纖細、害羞的男孩子,現在肯定不是。”
海風灌進窗戶,粉色長發擺動,埃克塞特良久開口:“也是。”
坐了一會,約克招呼着大家去咖啡廳,那裏有音樂有點心。
走下樓道,“哈嚯嘿”的聲音傳過來,約克說:“肯定是她們又在打那個不倒翁沙袋了,哈哈,彭薩科拉和鹽湖城你們不知道,訓練室有一個提督形象的不倒翁沙袋,打起來最好玩。”
彭薩科拉說:“我聽說提督說,他經常在訓練室鍛煉。”
約克說:“俾斯麥逼的。”
彭薩科拉說:“不過他看到不管嗎?”
“他管什麼,他自己還打,沒有節操的人。”
彭薩科拉又問:“那個,提督厲害嗎?”
“什麼厲害嗎?”約克笑,“厲害,他是超級厲害,不管聖地亞哥、肯特、倫敦、弗萊徹……一個都不是他的對手。”
彭薩科拉說:“好像有哪裏不對的樣子。”
約克說:“我只知道馬利蘭輕而易舉撂倒他,摁倒地上,逼着他喊姐姐。”
蘇顧還有餘威,彭薩科拉說:“馬利蘭還真大膽。”
“不是大膽……”約克說,“說真的,提督雖然以前不怎麼樣,現在真是好脾氣,一個很不錯的提督,如果不是感覺,還有許多一些細節,我真懷疑他不是我們的提督,而是另外一個人。”
彭薩科拉說:“感覺我知道,細節是什麼?”
“我也不好說……”約克呼呼笑起來,“以前是有色心有色膽,現在是有色心沒色膽,細節就是有色心。你穿得寬鬆一點,領口再開低一點就知道了,想看又不敢看是什麼樣子。”
約克扶着欄杆,俯瞰鎮守府:“就是那裏,車庫,提督一直嚷嚷着拆掉,建成大浴場。”
約克說:“他想的什麼,用腳想一想都知道。還不是為了混浴,看大家穿着浴巾泡澡,甚至什麼都不穿。嗯嗯,我真懷疑他會喝洗澡水。對了,他還想着在裏面放上燒烤架,放上酒,酒池肉林啊。”
“夏天沙灘,泳裝、塗防晒油、沙灘排球,好福利,冬天又有浴池,哇,歐耶。”約克笑得越發開心,“你們看燈塔,提督最喜歡和他的婚艦,主要是海倫娜、科羅拉多、陸奧幾個亂七八糟。上一次提督和陸奧在燈塔上面拉拉扯扯,被基洛夫用照相機拍了下來。”
約克說:“好了,我們到咖啡廳了。”
彭薩科拉突然抓住約克的手:“想一想咖啡廳也沒意思,約克帶我們逛逛鎮守府吧,多說說那個什麼……”
蘇顧正在咖啡廳,他好奇看着幾個人站在咖啡廳門口,說著什麼又離開,他收回視線,看着醉醺醺的薩拉托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