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篇 第十五章 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上）
早上起來，陽光滿屋的房間，站在窗戶邊往外面看出去，整個鎮守府這裏的紅葉最先泛紅，
儘是楓樹、山毛櫸、紅秋葵、七度灶等各種類的紅葉，美不勝收。
被紅色和黃色渲染得絢麗多姿，充滿幻想意味，那是一個相當大的庭院，錯落有致的園林環抱之中，從山上引下來一池秋水平靜如鏡，低處的小亭和高處的八景亭倒映水中，把深秋寂靜的景色烘托得絢麗動人。
蘇顧最喜歡在秋天住在日系住的庭院裏面，這裏真的太美了，尤其是下午時分坐在屋檐下，始終沒有辦法適應跪坐的方式，盤着腿坐在木地板上，雙手端着一杯清茶，看紅的黃的楓葉落下，飄落在碧綠的池水上，盪起一圈圈波紋。
然而，婚艦那麼多，早已經突破一百的數量，為了照顧所有人不能隨便再哪裏長時間的停留。不能對孩子出手，驅逐艦、潛艇、炮潛還有小小補給醬，並不代表不能偶爾去她們的宿舍住一夜，給她們講故事——
小蘿莉白雪公主受到繼母皇后的迫害，誤入迷失深林，拜師森林七怪，最後習得絕世武藝劍斬邪惡皇后。
帥氣的王子有一個煩惱，每到午夜十二點鐘聲敲響的時候，邪惡的女巫就會坐在老鼠拉的南馬車邀請他參加舞會，他沒有辦法拒絕，否則整個王國都會遭到災難。那一天，他發現了女巫的秘密，那就是女巫那一雙水晶鞋。
神奇的神燈被分成了四個部分，壺、蓋、油和燈芯。傳說只要找到那四個部分，湊齊神燈的時候，燈靈便會出現，答應湊齊之人不管是任何願望。名叫阿拉丁的少年，在這一天為了尋找神燈踏上旅途，偶爾魔法師少女，對敵邪惡王子。
並不是每一個驅逐艦都不行，好像弗萊徹就是例外，空想算不算孩子？總而言之，和綾波已經成婚好多年。他昨天夜裏就留宿在她的房間裏面，至今腳步虛浮，不過好歹經過半夜休息，精神還是可以的。
蘇顧站在窗戶邊眺望風景。
或許是剛好，或許是因為懷中少了一個人，容姿艷麗的綾波醒過來了，裹着床單坐在床邊：“提督那麼早就醒過來了？”
起床時看過時間了，蘇顧說道：“已經是九點了，還早嗎？”
“啊，那麼晚了嗎？”她說著，轉過身去拿放在旁邊床頭桌上的鬧鐘，真的是耶，“怎麼會，怎麼回事？”她知道一點原因的，誠然有秋天最時候睡覺的關係，果然因為提督在身邊，艦娘是沒有辦法拒絕那種溫暖的，就算最有自制力的俾斯麥、長門等等也不例外。
蘇顧揶揄地笑：“我昨天那麼累都起來了，你什麼都沒有做，睡到還不知道起。”
綾波咬住薄薄的嘴唇，微微垂下頭，蓋住耳朵的短髮滑下，遮住她的紅撲撲的側臉。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是真的害羞，不知道睡在旁邊房間的妹妹有沒有聽到。話說回來，自己也不是什麼都沒有做，半夜的時候，某個人躺在那裏不動彈，非要自己主動。
蘇顧看着害羞的可愛少女，他想起以前，那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他說道：“綾波，真是越來越可愛了，你還記得我們剛剛相遇，你那個時候的樣子嗎？”
“我那個時候什麼樣子？”綾波問，一個人總是沒有辦法發現自己的改變的。
“剛剛見面。”蘇顧回憶着，“總是板著臉，戴着一副眼鏡，口氣不善，給人的感覺，好像全世界的欠着我一樣。我一直在想，我哪裏得罪你了。”
綾波說：“全世界沒有欠着我，只是你欠着我。可不就是得罪我了，明明是我的戒指，我費勁斬殺的深海提爾比茨，憑什麼戒指是俾斯麥的。”
蘇顧苦着臉：“那是我做得不對，不過你的記性真好？”
“我準備記一輩子。”她哼了一聲。
蘇顧說：“那不是因為你是驅逐艦，不然那麼可愛……不好給戒指嗎？”不知道什麼，變得謊話連篇，不過也是因為大家喜歡聽的原因吧。明明知道提督除開自己那麼多人，不可能全部公平，最重視的是小宅，再次列剋星敦、薩拉托加、提爾比茨什麼的，就是喜歡聽提督說，我最喜歡你了。
綾波說：“後來還不是給了戒指。”
“再不給戒指，你會殺了我吧？”蘇顧說，綾波以前對戒指很敏感，自從成為婚艦，到現在也有那麼多年，早已經滿不在乎。
“最多切成八塊。”她一邊說比劃着，咯咯咯笑着，床單從胸前滑下，露出勝過窗外紅葉無數倍的絕妙風景，連忙提起來。儘管面前那個男人，早已經看過無數遍，摸也摸過無數遍，舔也……某個人實在有些過分。
“看吧看吧。”
蘇顧露出不好的表情：“就算是給了戒指，我覺得現在也很難說，所羅門的鬼神果然名不虛傳。”他摸着腎，憂心忡忡，小妮子看似小，卻比其他人更厲害。首先夜戰時，尤其厲害。其他人處於大破狀態，那就再也沒有戰鬥力，然而她卻毫無影響。
那下流的樣子，綾波肯定他在想一些什麼，她抓起枕頭便往他的身上扔去。
“其實我一直覺得綾波是孩子的。一個人再過分，不能對孩子出手。”蘇顧說，“我說綾波，你倒哪裏弄來，那麼一件衣服。”他想起那一天，綾波頭頂尖角，側戴着白色的惡鬼面具，穿一件滿是神秘色彩的紫色和服。隨意穿的和服，露出圓潤的肩膀，露出平坦的小腹，勻稱的雙腿。
“不是穿給你看的。”綾波說，“我只是想要扮扮深海大和嚇唬一下大家。但是某個人，色狼、大變態、制服控，真是沒救了。”
蘇顧說：“是，我全部都認。”
綾波好奇說：“提督，你知道嗎？鎮守府外面一直傳着這麼一個傳聞。”
“什麼事情？”
“就是，”綾波說，“擁有有史以來最強大的鎮守府，哪怕深海旗艦也可以碾壓。擁有最多的艦娘，運氣不可比擬。擁有最多的婚艦，一個身體逆天、不甘於滿足的提督，也是色狼。擁有一切的提督，他的視線不再局限於艦娘，就算是深海艦娘也伸出手。”
“然後？”
綾波說：“那些人說，提督伱和深海旗艦也有染。最開始是要塞姬，然後是深海大和，接着是深海龍驤，那還是一個孩子啊，再然後是深海瑞鶴。要塞姬的姐姐，薩伏依主動挑釁，最後進退不得。深海武藏一度被囚禁，最後總算被放走，但已經再也回不去了。深海武藏做了叛徒，她的背叛，深海赤城、加賀……”
蘇顧問：“深海俾斯麥和提爾比茨呢，我喜歡那兩個，還有深海機場神風又哪裏去了？”
“我不知道”
“亂七八糟。”蘇顧說，“不然我幫忙加一些細節？”
他興緻勃勃：“平安夜私會要塞姬。海灘偶遇深海大和，相識相知相戀。深海龍驤，深海勇者不敵大魔王蘇顧，如此慘遭毒手。兩個好友表現異常，深海瑞鶴為調查，深陷鎮守府。薩伏依見不得人類提督和深海旗艦相戀，想要做王母娘娘，卻沒有那個本事。深海武藏，人類最大的幸福就是無知。然後到深海赤城、加賀了，美麗的姐妹花，待在家裏被找上門……”
“說到深海旗艦，”他想起來，“海倫娜的泳裝是搶的深海大和，你的那一套衣服不是搶的深海大和吧？”
“不告訴你。”
蘇顧說：“你穿那一套衣服真的可愛啊。”
“不然你今天晚上繼續留在這裏吧。”綾波說，“我穿那一套衣服。”到底已經是夫妻那麼久，不至於表現得那麼害羞。
蘇顧臉色發白：“不，不了吧。”
“提督討厭我嗎？”
“不是，主要是今天晚上還要去陪布呂歇爾……”那姑娘，別看只是重巡洋艦，身材可不簡單，他想了想，“我準備，不然今天晚上還是去給幾個小U艇講故事。”
休息，必須休息一天，那是沒辦法。就算平時陪完密蘇里、陸奧、海倫娜什麼都好，不會像是這樣，那是沒辦法。
我不會讓你睡的。現在想起那一句話，真的太可怕了。
“你怕了？”
“怕了。”蘇顧說，逞強不起來。
“我不會讓你走的。”綾波說，“你當初那麼對我，現在是報應的時候。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對不起，所羅門的鬼神。對不起。”
“道歉有用的話，那還要警察做什麼……”
“我是真沒有辦法，約定好了的。”
“不然就現在吧。經過一晚上，我看你也恢復了一點體力和精神的樣子。”
“沒有，完全沒有回復。”
“我看有的。”
眼看着少女從床上起來，走到衣櫃邊，穿上那一套衣服，戴好面具，蘇顧一點點後退，很快退到牆邊，退無可退。
綾波抬起雙手，張牙舞爪，慢慢靠近他：“惡鬼來了，不給‘糖果’就搗亂。”
“不要，我不要。”蘇顧說，差點大喊。
由於借鑒了某位一直挨打的深海艦的元素，所以基本上嚇不到人？
總算可以嚇到人了的樣子？
綾波咯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