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離王悔婚
聽柳嵐月說南瑾羽醒了,南瑾沉依舊眸色淡然的看着丞相和柳嵐月。
南瑾羽為何至今昏迷不醒她是知道的,只是她很好奇柳嵐月在此刻說南瑾羽醒了是何意思。
難道只是為了轉開丞相的注意力嗎?
南瑾沉可不覺得柳嵐月是如此白痴之人。
南瑾羽因為在大婚之日為救皇上而受傷昏迷不醒,這件事情皇上也很是看中,丞相自然也很看重。
如果她此時為了轉移丞相的注意力而說南瑾羽醒了,那麼丞相勢必會發現她說謊的,到時候定不會輕饒了她。
但是如果南瑾羽真的醒來了,她此番讓丞相去看的話,不知道那件事情還能不能瞞得住。
想到此,南瑾沉低垂眼帘,面紗下的唇角忍不住的勾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快要不久於世了,南瑾沉發現她的心裏有些扭曲了。
當那日素素告之她南瑾羽有孕了后,她心裏就生出了一個惡毒的計劃。
柳嵐月話音落下見丞相沒有什麼反應,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
因為南瑾羽是在大婚之日為了救皇上而受傷昏迷的。因為皇上的重視,所以丞相也一直着急着。
可是眼下她都這樣說了,可是丞相卻沒有什麼激動高興地反應,這讓柳嵐月不得不感到困惑。
轉念一想,她便轉頭看向了南瑾沉,卻見她也跟丞相一樣的低垂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麼。
藏在袖中的素手忍不住的緊緊地握了起來,想到在她來之前南瑾沉不知道跟丞相說了什麼,讓丞相眼下居然都不關心南瑾羽蘇醒的事情,柳嵐月就憤恨不已。
再加上之前南瑾沉懲罰了翠苑,要知道翠苑可是柳嵐月安排在丞相身邊一顆最有用的棋子,可是卻因為南瑾沉這顆棋子估計要作廢了。
她就恨不得上去撕了南瑾沉。
感受到柳嵐月惡毒的視線,南瑾沉抬起頭看向她,清澈的眼眸帶着淡淡的嘲諷。
本就心中翻騰着怒火的柳嵐月,見到南瑾沉居然看她的時候帶着嘲諷之意,一雙鳳眸湧上無線恨意,心中的怒火也如燎原般的席捲而來。
袖中緊握着的拳頭,因為用力骨節也在暗暗作響着。
看到柳嵐月已經在憤怒的邊緣,南瑾沉撩了撩耳邊的髮絲,淡淡開口道:“柳姨娘作何如此的看着我呢?”
一聲柳姨娘徹底讓柳嵐月忘記了對丞相的估計,轉身便朝着南瑾沉走來。揚起手就重重的落了下來。
可是南瑾沉仿若未見一般,眼睛都未眨一下的看着柳嵐月,唇邊的笑容越來越深濃,眸中的冷意也越發的明顯。
就在柳嵐月得手距離她的臉頰不到兩指寬的距離時,南瑾沉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等來的是意料之中的一聲痛呼。
可是南瑾沉卻未在聲音響起時睜開眼睛。
閉着眼睛,只聽耳畔傳來丞相冷沉的聲音,質問道:“你要做什麼?!”
雖然丞相的聲音不大。可是那仿若能夠通過毛孔滲透進身體的冷意,還是讓南瑾沉心中起了小小的漣漪。
而柳嵐月卻蒼白着臉,看着丞相裝作可憐的模樣輕喚一聲:“老爺。”
那滿是嬌柔的語氣並沒有換來丞相的不忍,那可憐的模樣也沒有換來丞相一絲的憐憫。
反而在那一瞬間閉着眼睛的南瑾沉也感受到了自丞相身上散發出的冷意。
“老爺,方才您也聽到了。難道妾身作為當家主母就要這般的任由大小姐欺負不成嗎?”
柳嵐月話音剛落,南瑾沉睜開了眼睛,看了眼她高舉着的手被丞相握着手腕。
從丞相泛白的骨節。和柳嵐月發紅的手腕上,南瑾沉就知道丞相用了多大的力氣。
她的心中沒有半分的不忍,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視線便移到了柳嵐月那因為疼痛而蒼白的小臉上。
勾唇冷笑,眸中泛起無限的陰冷,開口低語道:“不知我如何欺負了柳姨娘,還請柳姨娘說的明白一些。
想必柳姨娘也沒有忘記,我這腦子雖然不傻了,卻也還是有些渾噩,所以着實不明白柳姨娘口中說的欺負是怎麼一回事。”
知道柳嵐月最是在乎她身份這件事,也最是忌諱別人說她曾是姨娘的事情。
可是南瑾沉就喜歡踩別人的痛腳。
因為只有踩到了別人的痛腳,別人才會感到痛苦,於是她一口一個柳姨娘,讓柳嵐月徹底的失去了理智。
在她話音剛落,柳嵐月就轉頭用力地一把甩開了丞相的手,聲音也頓時提高了不少,幾乎是怒吼着說道:“老爺您聽到了嗎?這個賤人一口一個柳姨娘的叫我,難道我一個當家主母還不能懲罰她嗎?她不就是那個死去……”
柳嵐月還有沒有吼着說完,丞相抬手就“啪”的一聲用力地甩在了柳嵐月得臉上。
瞬間方才還白着的小臉山高就出現了五道醒目的紅痕,而柳嵐月的嘴角也溢出了一絲鮮血。
不知道是柳嵐月沒有想到丞相會打她,還是突然想起了她方才的放肆無禮,於是一瞬間呆愣在了那裏。
而丞相則在打完柳嵐月後,幽深的眼眸低垂,眸中閃過一抹痛色。
再次抬眼時,看着南瑾沉的目光極為複雜,最後冷冷的看了眼柳嵐月後轉身走到方才的位置上坐下。
良久之後,柳嵐月才回過神來,憤恨的看了眼南瑾沉后。轉頭看向丞相,見丞相臉色陰沉至極,於是走過去“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跪着行至丞相腳邊,伸手抓着丞相的衣擺哭訴道:“老爺,妾身錯了,方才妾身也只是氣糊塗了才會口不擇言,還望……”
“你氣糊塗了?”
丞相看着柳嵐月反問道。
柳嵐月用力地點點頭。表示她剛才不是故意口不擇言的。
可是卻不想丞相冷哼一聲道:“你本就是姨娘身份,沉兒只是實話實話你有何氣的?
還是你柳氏真的以為這些年我沒有否認你私自稱呼自己是當家主母,我就真的默認了不成?”
丞相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柳嵐月的臉色瞬間白的近乎透明了。
彷彿在瞬間身上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似的,身子一軟,坐在了地上。
坐在一旁的南瑾沉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在柳嵐月和丞相二人身上看了一眼,隨後便又低垂下了眼帘,讓人不知她在想些什麼。
許久之後。柳嵐月才看着丞相凄凄艾艾的問道:“老爺這是什麼意思?”
丞相自南瑾沉身上收回目光,看着柳嵐月眼神依舊冰冷至極,薄唇輕啟,話語卻是讓柳嵐月絕望至極。
“對於當年你背着我對外宣稱我抬了你做夫人這件事情,我一直不說,是因為我從未承認過這件事情,既然今日你如此說了,那我便明白的跟你說了,不論我什麼身份,我的夫人永遠只有一位,那就是沉兒的母親。”
丞相一句不帶任何感情的話,無異於將柳嵐月直接從天堂丟進了地獄。
這麼多年她一直在乎她沒有從一開始就成為丞相的平妻,所以她現在這個夫人來的名不正言不順,以至於她的一雙子女的嫡子嫡女身份也不如南瑾沉的來的名正言順。
可是卻不想,原來在丞相心中,他們從來都是姨娘跟庶子庶女。
“呵呵……”
傷心至極的柳嵐月忽然笑了起來,那笑聲充滿了絕望與凄涼。
可是丞相依舊紋絲未動,彷彿沒有聽到一般,抬眸看向南瑾沉說道:“今日你先回去吧。”
聽到丞相的話,南瑾沉點了點頭,起身朝着門外走去。
剛走到院門口。柳嵐月就跌跌撞撞的沖了出來,走到南瑾沉身邊的時候,突然一把拉住她陰森森的問道:“南瑾沉,這下你滿意了?!”
南瑾沉聳聳肩,淡淡的回道:“不知柳姨娘這話是什麼意思?”
之前柳嵐月還在乎南瑾沉稱呼她姨娘,可是現在知道了原來這些年只是她自認自己做了丞相的夫人,一切不過都是她的一場夢而已。
此刻夢被丞相的一句話擊碎了,她便也醒悟了。
再也不會覺得被人稱呼姨娘時心會痛了,有的只是無盡的冰涼。
聽到南瑾沉的話,柳嵐月笑着鬆開她,倚在門框上意味深長的看着南瑾沉道:“南瑾沉,你現在是不是特別得意,因為你父親的一句話,你便成了着丞相府中唯一的嫡女了?”
南瑾沉揉了揉被柳嵐月捏的有些微疼的手腕后,看着她淡淡的說:“柳姨娘這話好似說錯了吧,不管你這個夫人的名分父親承不承認,我都是這丞相府中唯一的名正言順的嫡女。
所以我根本不在乎南瑾羽和南瑾軒是不是嫡子嫡女的身份。
因此根本沒有柳姨娘你說的得不得意一說了。
不過……有件事情我倒是想要提醒一下柳姨娘了。”
說完,南瑾沉便看着柳嵐月不語。
柳嵐月盯着她看了半響后冷冷的問道:“什麼事?”
南瑾沉抬頭看了眼柳嵐月後,便跨出大門朝外走去,然後語氣淡然的說道:“柳姨娘還是想想該要如何瞞住二妹妹腹中的孩子才是正事。”
聽到南瑾沉的話,柳嵐月整個人都驚呆了,她萬萬沒有想到南瑾沉居然知道這件事情。
要知道這件事情除了她和那大夫,就連她的貼身婢女小蘭都不知道。
等柳嵐月回過神來后,南瑾沉已經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之內。
“南瑾沉,你這個賤人!”
柳嵐月雙手用力地握緊,指甲都扣進了手心之中,卻仿若為感覺到疼痛一般。
眸中陰狠盡顯,說完后,也跨出了院門,朝着她的院子走了去。
走進蘭亭苑的院門,南瑾沉忍不住的嘆息了一聲。
方才她沒忍住,一時口快說了南瑾羽的事情,想必柳嵐月今後處處都會給她使絆子的。
想到此,南瑾沉兩條眉毛就皺成了毛毛蟲一般,她實在是無心應付這些事情。
可是之前聽到柳嵐月說她母親是賤人的時候,她着實氣急了。
雖然那個溫婉的女子疼愛的是原主,可是畢竟她現在佔據了原主的身子,所以心也不由得就向著那溫婉的女子了。
“哎……”
再次長長的嘆息一聲,她抬步朝前走去。
“不知南姑娘嘆息連連所為何事?”
剛走兩步,一個立在牆頭上的身影語氣淡淡的問道。
聞言,南瑾沉抬眼望去,就看到陸宇軒那張妖孽的臉。
腳步放緩。看着陸宇軒問道:“不知陸太子來此所為何事?”
“自然是來看望南姑娘,莫非南姑娘不歡迎本太子不成?”
陸宇軒依舊面上掛着放蕩不羈的笑容,一把摺扇不分春夏秋冬的扇着。
聽到陸宇軒的話,南瑾沉低垂眼帘,唇畔勾出一抹極淺的弧度,聲音不大不小的說道:“還真是有些不歡迎陸太子呢。”
“哎!聽聞南姑娘的話,本太子甚是傷心啊,原來南姑娘儘是如此過河拆橋之人。”
陸宇軒做出一副傷心至極的模樣,語氣中卻透着輕快。
南瑾沉突然頓住了腳步,抬頭看着半蹲在牆上的陸宇軒。
“南姑娘為何如此看着本太子?”
被南瑾沉看得有些毛骨悚然的,陸宇軒忍不住的問道。
南瑾沉依舊不言一語的看着陸宇軒,就在陸宇軒準備再次開口的時候,她突然問道:“陸太子可知我方才為何屢屢嘆息?”
陸宇軒笑的一臉欠揍的問道:“莫非是南姑娘想念本太子了,所以才會屢次嘆息不成?”
對於陸宇軒調戲的話。南瑾沉也絲毫不生氣,只是搖了搖頭,目光依舊愁然的看着陸宇軒。
許久后才淡淡的說道:“不知陸太子可知我那二妹妹?”
陸宇軒挑眉問道:“可是那素有京城第一美人稱號的南瑾羽?”
南瑾沉點點頭:“正是。”
陸宇軒臉上的笑容退卻了幾分,劍眉也微微的皺了起來,手中的摺扇也停止了搖晃,沉默片刻后問道:“莫非是你那二妹妹出事了?”
南瑾沉又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陸宇軒卻又問道:“聽聞你那二妹妹跟太子大婚之日遭了刺客。她為了救皇上而受了重傷。
而且還聽說她至今都昏迷不醒,所以南姑娘是為了這件事情屢屢嘆息?”
南瑾沉又搖了搖頭。
見南瑾沉不是搖頭就是點頭的,真真是急壞了陸宇軒,可是他卻又不能表現的太過着急。
於是強忍着,任由太陽穴急的突突直跳的,蹲在牆頭上愣是盯着南瑾沉不再發問。
南瑾沉低頭玩着手指,眸中閃過一抹輕笑。良久后才淡淡的說:“我嘆息是因為我那二妹妹還未大婚居然懷孕了。”
“啪”的一聲,陸宇軒手中的摺扇掉了下來。
南瑾沉聞聲看去,隨後視線上移看着一臉驚愕的陸宇軒,笑着問道:“陸太子為何反應如此……如此的……怪異?”
聽到南瑾沉的話,陸宇軒咧了咧嘴,隨即乾笑兩聲回道:“這……這不是本太子一顆八卦的心因為南姑娘的話而受到驚嚇了嗎?”
“既然陸太子是如此喜歡八卦之人,又為何會被驚嚇到呢?”
南瑾沉清澈的眼眸帶着些許困惑的看着陸宇軒問道。
被南瑾沉如此這般一問。陸宇軒愣了一下,隨即說道:“本太子突然想起還有些事沒有處理完,本太子就先走了,他日再另尋時間來看望南姑娘。”
說完不等南瑾沉說話,陸宇軒就施展輕功火箭般的速度消失在了南瑾沉的視線之中。
陸宇軒走後許久,南瑾沉才收回視線,低頭看向了掉落在牆角下的扇子。走了過去撿起來。
陸宇軒的這把扇子南瑾沉看過許多次,她一直以為除了那扇骨和扇柄是上好的玉石做的之外,只是一個上面的山水圖畫的比較漂亮的扇子而已。
此時打開,才發現這扇子居然是兩面扇。
陸宇軒打開扇子時面對外面的是一副山水圖,可是卻不想裏面居然是一副仕女圖。
看着扇子上畫著的女子時,南瑾沉的眼神忍不住的困惑了起來。
看着扇子上的遮着面紗的女子,南瑾沉忍不住的喃喃自語道:“他是何時見到的呢?”
忽然聽到丫鬟的問話聲。南瑾沉趕緊將扇子收了起來,看向丫鬟問道:“何事?”
“方才三小姐來找過王妃,奴婢說王妃去了丞相那裏后,三小姐便讓王妃回來後去她那裏一趟。”
聽到離王府丫鬟的話,南瑾沉將扇子收進袖子中問道:“三小姐可有說找我什麼事嗎?”
丫鬟搖頭:“三小姐沒有說,不過看樣子好像挺着急的。”
南瑾沉點了下頭:“知道了,你先進去照顧南雲吧。我現在就去找三小姐。”
出了院子門口后,南瑾沉便向南瑾落的院子方向走來了去。
南瑾落的院子靠近南瑾沉原來住的院子,所以從蘭亭苑走去南瑾落的院子格外的遠。
中間還隔着南瑾沉掉下去的那個池塘。
所以足足走了一刻多鐘后,南瑾沉才看到了南瑾落院子的大門。
還未走進,就聽到林子後面又細語聲。
一說:“你聽說了嗎?離王好像跟皇上去退了跟大小姐的婚約?”
二回答說:“聽說了啊,而且還聽說離王好像跟皇上請旨要迎娶三小姐呢。”
“不是吧!離王居然要請旨迎娶三小姐?!”
之後林子中的下人們不知還說了些什麼,南瑾沉完全沒有聽清楚。
腦海中只一遍遍的在迴響着前面聽到的幾句話。
她只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北辰墨跟她推遲婚約一年,是因為要娶南瑾落。
想到方才丫鬟說南瑾落看上去很着急的樣子,也許就是想要跟她說這件事情的。
失魂落魄的轉身離開后,一路漫無目的的朝前走着。
等到南瑾沉從難過中緩過神來后,發現自己已經到了護城河邊,膝蓋上隱隱的疼意讓她不由得低頭一看。
低頭看去,才發現裙子淺藍色的裙子有些髒了。
她這才依稀記得她好像跌倒過幾次,只是當時太難過,所以也沒有感覺到疼痛,跌倒了爬起來繼續朝前走。
走到一個一個很粗的柱子上,靠着坐下后,掀起裙子,才發現膝蓋有些血肉模糊。
看着血肉模糊的膝蓋,南瑾沉伸手用指甲用力的扣了一下。
頓時一股火辣辣的疼意直竄腦門。
瞬間疼意就游遍了四肢百骸。
短暫的疼意讓她忘卻了心上的疼,看着手指上扣起的一點點皮肉,她的唇畔勾出一抹苦澀的弧度。
何時她琉璃居然要用身體的疼來分散心上的痛了。
這原是她上次被自最不齒的事情,可是今生卻這樣做了。
恍惚中她想起,好像重生之後,她做了許多前世不恥的事情。
前世的她笑話他人會陷入愛情之中無可自拔,可是這一世她做了。
前世她除了冥楓,從不相信他人。這一世她還是做了。
前世她不相信愛情,可是這一世她愛了。
屈起左腿,手肘抵在膝蓋上,小手撐着下巴,目光無神的盯着前方。
恍惚之中她好像看到了冥楓朝着她走來。
不由得輕啟唇瓣低聲的呢喃道:“冥楓。”
面前的人影腳步頓了一下,隨即又慢慢地朝她走來。
“怎麼在這裏坐着?”
朝她走來的人影在她的面前蹲下來柔聲問道。
南瑾沉坐起身跪在地上直接撲了過去抱住,緊閉着雙眼低訴道:“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我想你,很想你。”
被她抱着的人僵硬着身子許久后,才抬手輕輕地拍着她的後背,柔聲道:“我也想你。”
“如果這是夢,我情願永遠都不要醒來。”
南瑾沉依舊緊緊地抱着面前的人,即使此時這樣跪着,膝蓋上的傷口已經滲出了血,染紅了裙子,可是她卻彷彿沒有感覺到一般。
“南瑾沉,你可知我多麼希望時間就此停留?”
聽到耳畔的呢喃聲,南瑾沉沒有說話,只覺得頭昏昏沉沉的很是不舒服。
良久之後,她才近乎呢喃的說道:“冥楓,我好難受。”
話音剛落,她腦袋一垂便昏迷了過去。
看着面前緊緊相擁的兩人,身後的侍衛低聲提醒道:“殿下,南姑娘昏迷過去了。”
北辰淵這才推開一些南瑾沉后,發現她確實昏迷過去了,於是盯着南瑾沉看了幾秒鐘后,將她抱了起來。
“殿下,您要帶南姑娘去何處?您身上還有傷,讓屬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