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付莫琛,你是不是在怪我?
付莫琛一拉開門,頓時就有一個身影直接撲進他懷裏,準確點說,是摔進他懷裏的。
他措不及防被嚇了一跳,低頭一看,正是溫晴,手裏還拿着一罐啤酒,他們也是許久不見,再見她竟然又喝得醉醺醺的。
“艾瑪,這…這門還會…會向後移的。”溫晴半張臉貼在付莫琛的胸膛上,醉醺醺的說。
她伸出手抵在付莫琛的胸膛上,然後撐着站起來,腳下不穩踉蹌了幾下,險些要摔倒,付莫琛連忙伸手抓着她。
“謝……謝謝!”溫晴看着抓住自己的那隻手,還甚有禮貌的道了聲謝,然後抬起頭,見到付莫琛的臉的時候,頓時一愣。
“付……付莫琛,這不是付莫琛嗎?”她咧嘴一笑,笑得跟個傻大姐似的,她晃悠着腳步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胸膛,扭捏了一下笑道,“付莫琛,你知道不,我可喜歡你了,我是你的迷妹。我手機里,好多你的照片兒,你不信吶,我可以拿給你看!”
付莫琛擰眉看着她此時這個醉醺醺的模樣,不由得擰眉,怎麼又喝醉了?
“溫策劃,你怎麼回來我這裏?”他出聲詢問道。
“我為什麼會來你這裏?你居然問我為什麼會來你這裏!”她言語激動的說,伸出食指一下一下的點點點,“我告訴你,我來……我來是來幹嘛來着?”
她突然把自己來這兒的目的給忘了,她抓了抓腦袋,突然靈光一閃,拔高聲音道:“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我是來幹嘛的了,我是來罵你的啊,我是來……”
“付莫琛,你說有你這樣的……這樣的人嗎?啊?”溫晴後退了兩步,對着讓他指指點點,“你知道我剛才在……在幹嘛嗎?嗯?”
“你在幹嘛?”他配合的問。
“我在幫你和陸小姐寫婚禮策劃,我!”她用力的拍了拍胸膛,然後咳了兩聲,繼續道,“我在幫你寫策劃!然後,然後我居然寫不出來,我堂堂一盒首席策劃師,金牌策劃師,居然寫不出來!你知道為什麼嗎?”
付莫琛一手扶住她,又問:“為什麼?”
“因為新郎是你,別看了就是你!”她手指戳着他的心口,說道,“你說你,心眼多壞啊,嗯?明知道我喜歡你,還讓我幫你和別的女人做婚禮策劃,你說你,到底安的什麼心思,啊?”
“不是我叫你來的。”付莫琛說道。
可溫晴跟好像沒到他的話一樣,繼續道:“你說你,知道我喜歡你的時候,你就該不讓我幫你們策劃婚禮,你隨便找個理由拒絕掉!”
付莫琛看着她醉得七葷八素的,突然生出想要逗逗她的心思。他嘴角勾出一抹不可察覺的笑意,問道:“我找什麼理由?比如……”
“比如!你就說,不好意思,溫策劃師,我覺得我這場婚禮,配不上您這樣的厲害的婚禮策劃,所以,您還是不要做了吧!”她每說一句就鞠一次躬,完全沒有意識到,她此時的樣子有多滑稽。
“你看,這樣一個理由多好啊!”她攤開手,理直氣壯的說。
付莫琛看着她,心中越發想笑,他抬手掩唇輕咳了兩聲。然後才開口道:“可是,我覺得這個理由不好。”
“不好?為啥不好啊?”溫晴一愣,說道,突然又開始語重心長道,“付莫琛,你說就咱倆的關係,你實在不該讓我來幫你,你這樣,我很傷心啊傷心……”
她說著,就開始捶着自己的胸口,捶得砰砰響:“我的心吶,都快被你傷碎了……”
付莫琛抓她其中一個重點,試探着問:“咱倆……是什麼關係?”
“咱倆是什麼關係?你居然問咱倆是什麼關係,難道你真的忘了嗎?咱倆的關係……”她睡着拿着鐵罐喝了一口。然後突然就蹲下盤腿坐在地上,喃喃道,“不行了,我現在好傷心,我得坐在休息一會兒……”
付莫琛:“……”這兩者之間難道有什麼聯繫嗎?
付莫琛俯身抓着她的兩個手臂,想將她拉起來,卻被她甩開了,她兩隻手夾得緊緊的,警惕的問:“你……你要幹嘛,我很傷心,你沒聽見嗎?”
“地上涼,不要在這裏坐。”付莫琛雙手放在她的雙臂上,說道。
“我不是說了嗎?我傷心,我在傷心呢!我要休息一會兒!”她拔高了聲音吼道,聲音中帶着淡淡的鼻音。
付莫琛看她抗拒,不由得擰眉,雙唇抿成一條線,雙手稍稍用力抓住了她的雙臂,將人拉起來,沒想到她突然發出一聲尖細的哭聲。
付莫琛動作不由得一頓,溫晴全身緊緊的縮着,低着頭,哭聲越來越大,最後竟嚎啕大哭起來。
她就那樣半跪着哇哇大哭,付莫琛看着她情緒上突然的變化,沉默了一下,最後不由得無奈的吁了一口氣,猶如哄小孩一般,道:“起來,這裏涼容易着涼,我們去裏面坐。”
他說完,手臂用力將人給拉起來,然後,將人抱起往客廳里走。
付莫琛將人放在沙發上,她的哭聲這才漸漸小了下來。
她抬眸,一雙眼睛迷離的看着付莫琛,睫毛上還掛着淚珠,她癟着嘴,看上去可憐兮兮的:“付莫琛……付莫琛……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快點想起來好不好?你不要把我忘記好不好?”
付莫琛沉默看着她,他知道她為什麼要說她錯了,也沒辦法答應她請求。
“你不回答是不是還在怪我?嗯?”她眼裏儘是傷心和懊悔,“怪我沒有早點知道事情的真相,怪我那樣傷你的心,是不是?”
付莫琛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但是看她如此傷心,一直在哭,他也不知為何,心中跟着也不舒服起來,他看着她,緩聲說道:“我沒怪你。”
“沒怪我,那為什麼還沒把我想起來?”溫晴擰着眉看着他,“你還是在怪我……”
付莫琛抿緊了唇,不知該如何回答她。
她抱成一團,悶聲哭着。她靠着椅背,漸漸的哭累了,睡了。
付莫琛一直在一旁坐着,看着她睡著了,這才起身走過去,想把她手裏的啤酒拿走,沒想到他一動那罐啤酒,她突然擰着眉嚶嚀道:“不要,不要把我的寂寞拿走,我的寂寞……”
看她一副護寶的模樣,付莫琛也實在無奈,他輕聲安撫道:“沒有拿走,我幫你拿着,你是付莫琛。你還不信我么?”
“付莫琛……”她擰眉喃喃了一聲,抓着啤酒的手也慢慢松下來,付莫琛這才將啤酒拿走,放在桌子上,然後將人打橫抱起,往卧室里走。
他拉開被子,將人放下,正要收手離開,突然她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他措不及防,連忙用手撐在她的兩側,才沒摔下。
溫晴半眯着眼睛,眼中蘊滿了水汽,迷離的看着他。
付莫琛看着他的模樣。垂眸錯過她的視線,抬手抓着她放在他後頸上的手,想把她的手拿開,卻沒想到她卻死死不肯鬆開。
“付莫琛……”她眨了眨眼,抬起頭對着他的唇便貼了上去。
唇上那柔軟的觸感,付莫琛頓時就愣住了,他雙眼直直的看着她,她閉着眼睛,眉間卻是哀傷的。
只是幾秒時間,她勾着他脖子的手漸漸鬆了下來,最後腦袋枕回道枕頭上,睡了過去,只剩下清淺的呼吸聲。
付莫琛愣了很久,直到溫晴主動離開了,他才漸漸回過神,她他看着她,睡得很是安詳。
印象里,他還是第一次如此靜距離的看着她,秀氣好看的眉,長而卷翹的睫毛,高挺小巧的鼻子,輪廓優美的唇形,他視線落在溫晴的嘴唇上,現在他還能清楚的回想起她的唇吻上自己的感覺,軟軟的,微微發熱的,那種感覺,陌生,卻又隱約覺得熟悉。
良久,他挺直了背坐了起來,幫她蓋上被子,側頭凝神看着他,若有所思。
少頃,他俯身拉開抽屜,將裏面的藍色錦盒拿了出來,打開,將裏面的那枚女士戒指取出,然後抓起床上人的左手,對準無名指套了進去,一推到底。
果然,不大不小,不松不緊。一切都是剛剛好,這枚戒指就是就是要給她的。
證實了自己的猜想,付莫琛又將戒指取了下來,重新放回到錦盒裏,關上抽屜,起身走出卧室。
第二天,溫晴醒來,覺得腦袋都要炸了。
她坐了起來,睜眼看見眼前房間內的陳設,整個人頓時一愣,這場景這麼那麼熟悉呢?這不是付莫琛的家嗎?她不是在酒店房間裏喝了一點酒嗎?怎麼又在付莫琛家了?
就在她坐在床上發懵一頭霧水的時候,付莫琛開門走了進來,溫晴被嚇得一抖,他看見她坐在床上,淡淡說了聲:“你醒了。”
“嗯……”她點了點頭,停頓了一下,又出聲問,“我怎麼……”
付莫琛站在那兒,一隻手插在褲兜里,悠悠說道:“你昨夜喝得醉醺醺來按我家的門鈴,說你是過來罵我的。”
“罵……罵你?”溫晴聞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驚訝不已,“我……我幹嘛要罵你?”
“這要問你自己。”付莫琛聳聳肩,然後走進衣帽間裏留下她一個人在外面。
溫晴坐在床上,整個人更加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居然說要罵付莫琛?她怎麼會突然來罵他呢?
很快,付莫琛換好衣服,從衣帽間裏出來,看她還坐在床上,他邊整理着領帶,邊說道:“你很喜歡我家的床?”
“啊?”溫晴一怔,又聽見付莫琛接着道,“如果溫策劃喜歡,我可以告訴你我這床是在哪兒買的。”
“啊?不用了。”她連忙從床上爬了下去,站在地上,赤腳站在地板上。
付莫琛垂眸看了一眼她的腳,說道:“出來吃早餐吧。”然後轉身走出卧室。
溫晴也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腳,然後才匆匆小跑出去。
她站在衛生間裏,打開水龍頭正打算捧水去漱口的時候,卻聽見兩聲硬物敲打着洗手台的聲音,她抬起頭看過去,就見付莫琛手裏拿着一支牙刷。淡淡說道:“用這個刷吧,這是新的,還沒用過。”
溫晴看着他手中的牙刷,愣愣伸手結果,應了一聲:“哦……”
“嗯。”付莫琛點頭,轉身走出衛生間。
溫晴看着手裏牙刷,還有些沒能反應過來,付莫琛居然給她牙刷,為什麼,他這是在嫌棄她這樣漱口不衛生?他的輕度潔癖現在也還在?
她又盯着牙刷愣了一下,然後才開始洗漱。
溫晴洗漱完畢出去,付莫琛已經在玄關穿鞋準備離開了,她不由得問:“付莫琛,你不吃早餐嗎?”
“我已經吃完了,桌上那些是你的,你吃完了再走。”付莫琛看了一眼餐廳,說道,然後便拉開門離開了。
溫晴還沒來得及說話,屋子裏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她走到餐廳,看着餐桌上的東西,小米粥還有一碗解酒湯。
她將東西全都吃下,然後把碗給洗了,這才離開了公寓。
溫晴回到酒店,看着客廳里躺着幾個空了的啤酒瓶,12罐啤酒,她居然喝了一半,難怪昨晚會醉成那樣,她今早起來,還是想不起她昨晚做了什麼事。
不行,她以後再也不能喝酒了,每次喝酒她都會幹一些奇怪的事,然後醒來又全忘了。
她這樣想着,立馬就把啤酒全部收拾起來,然後全都給扔掉,嗯,這樣,她就不會再喝了,也是奇了怪了,她每次喝了着大麥酒館的啤酒,都會去找付莫琛。
將自己收拾了一番,溫晴又回到做完做策劃案的位置上。她動了動鼠標,屏幕便亮了起來,下一秒她屏幕上的內容嚇到了。
天吶,她的資料,怎麼全都沒了?
整個人文檔的都是空的,她頓時就有些慌了,難不成是她昨晚喝醉之後把東西全給刪了?該死,酒這種東西真的是誤事啊!東西沒了她要咋整!
她點了一下撤回,居然可以,點一次撤回一個字,她不由得慶幸,她昨晚刪了之後沒有保存,然後她就坐在那兒一上午,點了一千多下撤回。才把內容去哪補都給找了回來,真的是快把她會給累死,手都快抽筋了。
以後她打死再也不喝酒了,每回喝酒坑的是別人也就算了,每回坑死的還是自己,簡直太划不來了。
之後,溫晴用盡所有辦法遊說自己,用了兩天時間才將策劃案做完,這簡直是她入行以來,做過最難的策劃案了,自己老公和其他女人的婚禮策劃,試問有幾個人做得出來。
她講策劃案給了陸景瓷,陸景瓷覺得好,她也才開始着手安排一切。
晚上,溫晴從場地離開,去商場樓下一家餐廳吃了晚餐,這家店的米線甚是和她的口味,她一向不喜歡吃麵條還有米線,卻單單喜歡上這家店的米線。
她在這裏吃了個飽飽,起身正準備離開,卻聽見有人在後面叫住了她的名字,她抬頭看去,竟是路菁菁。
“晴晴,真的是你!”路菁菁看着她說道。
溫晴看着她,身上穿着一件寬鬆的裙子,腹部可以明顯的看到已經隆起,在她的身邊,是一個她從來沒有見過的男人。她正挽着他的手。
自從那次在普羅旺斯她們分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面她聽於曉筱說,路菁菁在普羅旺斯回來之後沒多久,就離開了寧城,也不知道去了哪兒,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居然能在帝都遇見她。
“菁菁。”溫晴看着她,回了一聲。
三人對坐,溫晴看着對面的路菁菁,路菁菁顯得很是開心,她說道:“晴晴,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老公張銘,老公,這個就是我跟你提起過的,我多年的好友,溫晴。”
“你好,溫晴,我常聽我老婆提起你,你們果然長得很像,一開始都嚇到我了。”張銘笑道,那是一個長相併不是十分出眾的男人,只是他笑起來的時候,會露出一個虎牙,一邊的臉頰上有一個深深的酒窩,頓時給他加分了不少。
溫晴勾唇微微頷首:“你好!”
“晴晴。我真的沒有想到會在帝都遇見你。”路菁菁有些雀躍道,看得出她真的很開心。
“我也是。你當初離開寧城后,就來了帝都?”溫晴問。
“嗯,是呀。”她點點頭,垂眸淺笑道,“當時離開寧城后,也不知道去哪兒,最後走了幾個地方,才決定來帝都。”
溫晴點頭,揚唇道:“看來,你這幾年過得挺好,不僅結婚了,還已經有了自己的寶寶。”
聞言,她垂眸看着自己的肚子,抬手覆在上面,臉上滿是母愛:“是呀,我現在很幸福。”
“那你現在過得怎麼樣?怎麼回來帝都?”她又抬眸看向她問道,“當年海難,我看了那個名單,付先生……真的……”
“嗯,失蹤了。”溫晴點點頭,但是轉即又莞爾道,“不過我找到他了,我現在會在帝都,就是為了他。”
“找到了,那簡直太好了,當初因為我,你們之間……”提起當年的事,路菁菁不由得垂眸嘆氣。
溫晴笑了笑道:“當年的事就不必再提了,都已經過去了。你找到好的歸宿,我很高興,我也要為自己的歸宿去努力。”
聞言,路菁菁看向她,眼裏儘是疑惑,溫晴明白她的疑惑,苦澀的笑了笑,說道:“雖然我找到了付莫琛,但是他現在已經把我給忘了,忘得徹徹底底。”
“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她瞪大了眼睛問。
“我也不知道,應該是當時出事的時候腦子受了什麼傷吧,才會這樣,但是我現在正在努力讓他想起我。”她笑道。
路菁菁擰眉看着她,帶着心疼:“晴晴,沒想到你和付先生之間,居然還會發生這樣的事。”
“世事難料啊,說白了,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她垂眸笑得苦澀。
“算了,不說這個了。”她抬眸道,看向路菁菁的肚子,問道,“寶寶現在幾個月了?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已經五個月了。”路菁菁笑道,“不過還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我故意不想知道,到時候生下來才會有驚喜。”
“對,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我們的寶寶。不想帶着性別歧視去看待TA。”張銘笑道,“因為不管是男是女,只要是我和菁菁的孩子,我都喜歡。”
路菁菁抬眸看向他,兩人對視着,她笑得很幸福。
“你知道嗎?曉筱也懷孕了,前段時間剛檢查出來。”溫晴說道。
“曉筱也懷孕了?她跟霍梟結婚這麼多年,終於也有了。”路菁菁也驚訝道。
溫晴點點頭:“是啊,你們現在一個個都找到好的歸宿了,也有了自己的孩子,我真為你們覺得開心。”
“晴晴,你將來也會有的,現在醫療很發達,你和付先生會有自己的孩子的。”她說道。
“嗯。那就借你吉言了。”溫晴笑道。
“對了,說了這麼多,我還沒問你,你怎麼把頭髮給剪了啊,你以前的頭髮,好得讓人羨慕,怎麼就給剪了呢?”路菁菁看着她的頭髮說。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笑着說:“唔……一時興起我就給剪了,不好看嗎?”
“好看,就咱們這顏值,剪啥頭髮都好看!”路菁菁說道,言語中儘是得意和自信。
“嗯!”溫晴也贊同着點點頭,她看了看時間,說道,“我得走了,我這幾天忙得跟個陀螺似的,明天還有事情,今晚就得去準備。”
“嗯,那你快回去吧。”路菁菁點點頭道。
“好,咱們來交換一下號碼,有時間我去看你。”她說著掏出手,兩人換了一下號碼,然後才分開。
溫晴回到酒店,卻正好和陸景潯遇上。
“溫總!”他朝着溫晴揮了揮手,然後朝着她跑過來。
溫晴看着他,笑了笑:“陸總,這麼巧啊,能在這裏遇見你。”
這幾天,她幾乎天天能見到陸景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