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諾諾見到小糖豆,靜孌拒婚錦年怒!
……
梵諾不知道是如何掛斷了白若凌的電話,或者說,她其實也沒聽清楚對方到底對她說了什麼。
只是在她迷迷糊糊的時候,電話就又響了起來。
“喂。”
“馬上到魯山。”
男人冰冷的聲音傳來,‘魯山’兩個字讓梵諾原本混沌的思緒瞬間清醒。
去魯山嗎?‘蹭’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是去有小糖豆的地方嗎?這個認知讓梵諾清醒了不少。
等她想說什麼的時候,電話那邊已經掛斷了。
她也顧不得多想,趕緊起身穿衣服,隨便的換了一身衣服就出了門,房間裏的皇甫勵濠在聽到汽車引擎聲,立刻來到梵諾房間,房間裏已經空了。
蹙眉!
不用去想也知道她去了哪裏,只是她還發燒,現在外面這樣大的雨……!
罷了,讓她去吧!
她現在要面對的夠多了,他只要靜靜的陪在她身邊就好!
……
去魯山的路上。
梵諾將車速提升到了最快。
剛才是夜翼打來的,他終於肯讓她見小糖豆了嗎?真好,如此就再好不過了。
這幾天見不到小糖豆,她的心就如被人撕裂了一樣的痛,現在終於可以見到了!
人都說,在去往幸福的路上總是佈滿荊棘,這不,梵諾剛到半山腳下車就拋錨了,好幾次試圖要發動,結果都是徒勞。
看着外面的瓢潑大雨,梵諾想要拿電話給皇甫勵濠打個電話,卻發現剛才走的太着急根本沒帶電話。
無奈,只能打開車門衝進了雨水中!
……
魯山府上。
小糖豆死撐着睡意,時不時的看着大門口,等待着那扇大門的打開,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小傢伙終於要爆發了。
“你是不是輸不起,根本沒有給媽咪打電話?”小傢伙此刻如小大人一般的質問着夜翼。
對於他的話,夜翼臉色鐵青,終究是沒發作!
誰能告訴他這小傢伙到底多逆天,剛才竟然贏了他一盤棋,原本說好的一個星期後才讓梵諾來見她。
可誰知道這小傢伙以此作為賭注,讓他不得不打破自己的計劃。
現在面對着他的指責,直接將手機丟給了他,“自己看記錄!”
他是那樣會的人嗎?願賭不服輸!!?
小糖豆也沒客氣的拿過電話翻了一下記錄,來確定是打了,通話時長雖然不夠長,但要說的絕對也說了。
“從半山到這裏要多久?”
“四十分鐘!”
“現在已經一個多小時了。”小糖豆更氣了。
一邊抱怨,一邊已經摁了梵諾的號碼再次打出去。
通了,但電話那邊一直沒人接聽。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小糖豆氣鼓鼓的掛斷了電話,狠狠的瞪了夜翼一眼,“你是不是根本沒就沒給媽咪說清楚?”
“……”這熊孩子!!
這還沒長大就開始質疑老爸的話!
……
另一邊。
梵諾渾身已經濕透,腦子也是混沌不堪。
“轟隆隆!”滾雷而過,她就眼睜睜的看着火蛇般的閃電將一邊的樹從中劈開,整個人都驚恐的蹲在地上不敢再前行一步。
她怕打雷,也討厭這樣的雨,如果是以前她根本不會出門……!
可她的糖豆就在山頂上的魯山府,她要上去,必須要上去。哪怕再是困難,她也是要上去!
等到閃電過去,顫顫巍巍的站起來,一步一步的朝山上走去!
閃電后的雨更大,本就在高燒的她,此刻在雨水中更是感覺渾身都冰涼,連走路的腳步都虛浮的沒有任何力度。
……
山上!
小糖豆再次打了個電話后,氣的電話都摔地上,“願賭不服輸,你根本就沒有給媽咪打電話,媽咪根本就不會來看我。”
話,說的很強硬!
但畢竟是小孩子,強硬之餘,更多的是委屈。
眼淚嘩嘩的模樣看上去別提多讓人心疼。
被自己小兒子這樣指責。夜翼也是煩躁,最終站起身什麼都沒說抓起車鑰匙就走。
“你去哪兒?媽咪還沒來看我,你是不是真的打算不兌現承諾了。”一見夜翼要走,小糖豆更是急的哭。
八個月沒見了。
畢竟是有血緣的親人,和當時悠悠離開的時候不一樣,梵諾離開了多久,他就想念了多久。
今晚好不容易得到父親的承諾說媽媽會來看他,可現在都已經等到十一點過還沒見到人,小傢伙心裏難免很不舒坦!
夜翼氣的跳腳,怒:“去接你媽!”
這暴走的形象,活生生的就是拿自己孩子沒辦法的父親,完全失去了平時在工作時的雷厲風行和頂端之氣。
……
夜翼獨自開車出了魯山府。
結果剛出大門的時候,就看到那一抹嬌小的身影顫顫巍巍的朝地面栽去,那不是梵諾又是誰?
一晃神的功夫。小女人已經倒在雨水中。
那完全沒有任何生氣的一幕看的夜翼心都揪了一下!
梵諾真的沒有任何力氣了。
以往下山的腳程都需要一個多小時,今晚她上山也只是走了一個多小時,也就是說,高燒的她如陀螺似的在雨水中琳了一個多小時。
強光打在臉上的那一刻,她再也忍不住倒了下去看。
終於走到有兒子的地方了,只是,她再也堅持不下去了,再也堅持不住了!
“梵諾!”夜翼暴怒的聲音響起。
梵諾依稀看到了一個高大的身影跑向自己,只是他吼了什麼,她完全聽不到了。
她的堅持,已經到了極限!
夜翼焦急的跑過去,將雨水中的小女人抱起來,她身上冰涼的可怕,額頭卻是燙的厲害。來不及多想,直接抱起她就進了車裏。
城堡里的管家接到電話立刻通知了醫療團隊。
看到大家忙碌起來,小糖豆眼巴巴的問:“管家伯伯,出什麼事兒了嗎?”
“回小少爺,您母親回來了。”但情況不太好。
一聽梵諾要回來了,原本嫣巴巴的小孩子臉上立刻就來了精神。
夜翼將梵諾抱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濕透了。
看也沒看迎接上來的小孩子一眼,直接抱着梵諾就朝醫務室走去了。
她在發燒!
這個傻女人,發燒還敢淋這麼多的雨,這讓夜翼心裏更是暴怒到了極點。
這麼不會照顧自己還敢跑出自己身邊!
更氣人的是,這才懲罰了她一下都受不了!!
醫務室。
醫生給梵諾量體溫的時候,已經高燒到40度,當即就趕緊打了一針下去,然後立刻拿了退燒藥要給她吃下去。
“我來!”夜翼直接接過醫生手上的葯,將梵諾從病床上抱起來。
身上的試衣服護士幫她換了,頭髮還是濕的,夜翼毫不在乎的讓她靠在自己胸口,傭人趕緊遞上溫水。
將葯給她喂進去,再灌了水進去,發現此刻的梵諾已經連葯都吃不進去,喂進去的水全部都流了出來,藥片滯留在嘴裏根本沒吞下去。
“吃藥,乖!”誘哄着又給灌了點水,依舊吐了出來。
這樣的她,明顯就是病的嚴重了。
蒼白可憐的她,讓人只看一眼都覺得很揪心。
無奈,夜翼只能將她嘴裏的藥片掏出來放進自己嘴裏,柔唇相合,舌尖捲住藥片直接就頂進了梵諾的咽喉處,然後再灌水,如此也才將葯給餵了進去。
只是這樣的喂藥方式,卻是惹的一屋子的人都紅了臉。
高燒到這樣的程度,吃藥打針肯定鞏固不了,醫生又給她配了液。
小糖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梵諾病床的另一端,醫生護士忙進忙出,根本沒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等梵諾輸液后,夜翼才發現小糖豆。
“回去睡覺!”看著兒子眼巴巴的看着梵諾,他心裏更是煩躁。
這小白眼狼,以前明明就比較黏他一點,但自從梵諾離開后,他對他的情感就慢慢的疏離了不少。
每次見到他都是在念叨梵諾,說真的,每次夜翼都很想將他給丟出去!
一說睡覺,小糖豆立刻麻利的滾到了梵諾身邊,死死的將梵諾抱住:“我跟媽咪睡。”
“……”這熊孩子,不知道感冒會傳染?
“立刻回去睡覺,否則就把你媽丟出去!”
“……”壞爸爸!
嚴厲的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話,讓小糖豆眼眶立刻就紅了。
這就是他的爸爸,隨時隨地都想着如何坑自己的兒子哇!
委屈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但倔強的沒有鬆開梵諾,語氣悶悶的道:“你要是敢這樣做,我就沒有你這個爸爸!”
眾人:“……”出息了,都能威脅自己的爸爸了!!
這不怪小糖豆,夜翼是在是太強勢了,強勢的讓自己孩子都早熟了不少。
梵諾好不容易才回來,小糖豆哪裏肯讓梵諾離開自己眼前一步。生怕自己一個轉眼就被夜翼將人給順走了。
小糖豆因為一些感知的敏感。
他自然清楚自己的爸爸和媽媽關係不是太好,越是這個時候,他就越是想要保護自己的媽媽。
“管家,送小少爺回去休息!”
現在夜翼的心思都在梵諾身上,自然沒空應付這孩子。
管家聞言趕緊進來,有些擔憂的看了小糖豆一眼,轉身對一邊看護小糖豆的傭人使了一個眼神,傭人立刻上前去抱小糖豆。
小糖豆見自己老爸要來橫的,當即也就哭了起來,“不要,我要跟媽媽睡,我要跟媽媽在一起,我不走!”
原本夜翼想要哄兩句,在看到他哭唧唧的模樣。男人心裏更是煩躁的很。
男人就是男人,有些時候耐心始終還是有限的。
小糖豆人小,自然是反抗不了,最終還是被傭人給抱走了,聽着孩子哭聲的遠去,夜翼的眉心依舊蹙在一起。
他是擔心小糖豆被梵諾傳染了,現在一個人生病他心裏已經夠煩了,再來一個小孩子,估計恨不得發瘋。
“都下去吧!”
“是!”
醫生和護士相繼離開。
當病房裏就剩下夜翼和梵諾兩個人的時候,看着床上小女人的蒼白,他心裏更有說不出的滋味。
起身,直接坐到床邊,手,忍不住撫上那已經瘦的不能再瘦的小臉。有些感嘆道:“你錯了,連懲罰都不能了!”
懲罰一下,都能差點沒了半條命,丫頭,到底該拿你如何是好?
腦海里閃過梵諾自小到大的各種畫面,都是一些她笑的哭的,甚至是一個人孤單的時候,她雖然是他收養回來的。
但他從來不曾寵過她!
將她帶回總統府後,基本上就讓她獨自在面對生活。
但現在他有些微微的後悔,後悔自己愛她愛的太遲,以至於他們之間發生了這麼多事兒。
……
梵諾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輸液完退燒后的她,直接被夜翼帶回到了房間。
睜開眼,眼前就一張放大的小孩臉。圓圓的眼睛看上去讓人很是喜歡,沒等梵諾說什麼,小糖豆就先吼了起來:“媽咪,你終於醒了!”
“爸爸,媽媽醒了,來人啊!”
小糖豆,她的糖豆!
梵諾動了動身子,渾身都酸痛不已,動一下都痛的不得了,想要抱抱這個小子,但卻是有些無能為力。
“糖豆!”一開口,才發現自己聲音沙啞的厲害。
小糖豆聽到她的聲音,立刻轉身在她臉上親了親,“媽媽我在,我在哦,我一直都在這裏等你醒來哦。”
其實他想說,他昨晚被老爸丟回房間了,好委屈,也好想要訴苦,可看到媽媽這麼難受,他就什麼都不想說了。
算了,他委屈一下沒什麼,只要能見到媽媽就好了。
門外凌亂的腳步聲傳來。
很快,夜翼和醫生的身影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看到夜翼,梵諾本能的是渾身一緊,明明身上沒有一點力氣,但卻是倔強的一把拉住了小糖豆的手。
“媽媽你抓疼我了。”畢竟是小孩子,心裏藏不住事兒。梵諾的動作,讓小糖豆本能的有些呼痛。
聽孩子痛,梵諾立刻鬆了松力道,但並沒有放開,很顯然,她好不容易見到孩子,現在她自然不想讓孩子離開自己半分。
夜翼看着他們母子的互動,心裏有些好笑。
當他是專門搶孩子的?
醫生為梵諾做了一系列的檢查,確認她是真的退燒后,也就都離開了房間。
“你是自己出去還是我擰你出去?”當房間裏就剩下他們一家三口的時候,夜翼毫不客氣的開口。
這讓小糖豆渾身都是一緊,立刻就朝梵諾懷裏縮,臉上滿是防備道:“我告訴你,有我在,你休想欺負媽媽。”
哼哼,他是男子漢,自然是要負責保護媽媽!
夜翼冷笑:“看來,是要我擰你出去了?”
“……”能不能不要這麼強橫!欺負他年紀小真的好嗎?
沒等小糖豆哭訴出來,夜翼繼續道:“你若主動出去,兩個小時候進來還可以見到媽媽,如果是我丟你出去,你這輩子都別想見到你媽。”
“……”威脅?對,這絕對是威脅。
好可惡,他到底怎麼有這麼個父親的,連小孩子都威脅,真的好可惡!
小糖豆心裏努努到了極點,但拿夜翼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一輩子見不到媽媽,只要想想都好可怕,到底如何選擇,在這小小的心靈中已經做出了選擇。
離開之前小糖豆很是委屈的看了梵諾一眼:“等我長大了一定保護好媽媽,現在我們先妥協。”
眾人:“……”這話說的,是說長大了夜翼還敢這樣就直接揍死么?
答案,是的!
小糖豆現在真的很想揍死夜翼!
真是欺人太甚,欺負他小無法反抗!
小糖豆最終還是走了。
不走不行啊,他怕自己真的一輩子都別想見到媽!
房間裏,再次剩下梵諾和夜翼的時候,梵諾頭低低的,見到這個男人,她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如今她的,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抬起頭來!”男人聲音冷冽的在頭頂響起。
完全沒有了剛才對着孩子時候的玩味和嚴肅,而是一種冷,讓人從內心裏感覺到的冷。
梵諾這時候哪裏敢抬起頭來,這個男人為什麼不讓她見兒子她是清楚的,白若凌將報道扇風的那麼大,就算他們之間沒什麼,但全國人民的眼都看着。
夜翼會怒是正常的,可她心裏也很生氣很難受。
下巴上傳來一股力道,迫使她抬起頭來,四目相對那一刻,她分明從男人眼裏看到了一種怒的情緒。
沒等她說什麼,夜翼冷冽的聲音繼續響起:“覺得委屈?”
“……”委屈!
之餘他們之間,她剩下了除了委屈外還有什麼!?
“說話!”見她死死的看着自己不說話,夜翼心裏更是惱火。
他感覺,她從沙哈沙漠回來后,整個人就變了不少,這種變化,讓人很不喜歡。
而他也將這種變化歸結為是因為白若凌的緣故!
梵諾就這樣靜靜的與他對視,一個字也不說,就這樣靜靜的看着,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但卻是倔強的不肯滑下。
曾經,她是一個女漢子!但現在的她動不動就想哭,可見這個男人給予他的傷害到底是什麼樣的。
以前的梵諾就算是愛,也是愛的小心翼翼,就算是愛着,她也不至於失去自我。
可小糖豆回來的那段時間,她竟然不知不覺的將自己給弄丟了,她甚至在想,要是不離開的話。她到底還能變的多麼的無底線!
下巴上的力道陡然加大,疼的她輕呼出聲:“痛!”
“你也知道痛?”痛嗎?
那他這八個月又是如何過來的呢?
大概是梵諾本就生病,所以她的感知力也就被無限的放大了不少,委屈,也就被瞬間蔓延了整個的她。
眼淚,滑下!
蒼白如紙的她,看上去更是有些楚楚可憐。
“哭?”看着她哭,夜翼的心裏有幾分憐惜,但臉上的表情依舊冷硬。
這一刻的夜翼,在梵諾看來就好似一個鐵石心腸的人。
下巴上的力道被鬆開,男人轉而離開,走到門口處頓下腳步,“現在開始,不準離開魯山一步。”
說完。門就被關上了。
隨着夜翼的離去,梵諾心底也鬆了一口氣。
她以為這個男人會將自己丟出去,然後又是不准她見孩子。
現在總算是放心下來,雖然不能出去,但每天能和孩子在一起也是好的。
她有很多的問題想要問他,也有很多的話想要對他說,但仔細想想,她好像其實並沒有什麼立場去和他說什麼。
……
梵諾,終於回到了孩子身邊!
但這並不代表她就幸福了,就和夜翼和好了!
她們之間的路還很艱難!
白若凌的那個舉動,讓梵諾本來一手好牌,現在卻是走的異常艱難,她是皇甫家的二小姐,但現在有家,回去也很尷尬,甚至想想都覺的很尷尬。
而對於夜翼,她除了是小糖豆的媽媽外,任何名分都沒有!更甚至,這樣不清不楚的牽扯,她連反抗的餘地也沒有。
她是皇甫家的二小姐,原本可以用這層身份跟夜翼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可月教教主這個敏感的詞,讓她的路上佈滿了血一樣的荊棘!
……
北美。
靜孌姐姐看着自己三個長的一模一樣的小寶貝,忍不住就去親親!
她的身材基本上已經恢復,婚紗設計師量好了她的身材,對婚紗的設計稿也已經出來給她過目,現在已經在趕製婚紗。
“寶貝,你們說,等你們三歲的時候媽媽再辦婚禮,那時候你們就可以給媽媽當小花童了對不對?”
想到那畫面,靜孌姐姐心裏就一陣美滋滋的。
只是,一道聲音卻是打破了她的美夢:“你想都不要想!”
容錦年進來,有些責備的看了她一眼,顯然對於她剛才的話很是不滿!
三歲!?
那也就意味着三年才能真的讓她成為自己的合法妻子?那不行,那樣的時間他等不了。
“那樣不是很好嗎?我們自己的寶貝當花童,那樣的婚禮想想都很有意義呢,錦年你就答應我好不好?”
“不好!”容錦年想也沒想的否決了她的提議。
給予她時間去恢復身材已經是最大的讓步,現在還想要等自己的孩子長大當花童,這樣的想法,只要想想就可以了。
靜孌姐姐撇嘴:“只是三年啊,三年而已嘛?我們一輩子的時間很長的,你何必在乎這三年。”
“我現在連三天都在乎!”三年,哼,她想都不要想!
見男人態度強硬,靜孌姐姐想要哭,但還沒哭出來,男人就直接打斷了她:“撒嬌沒用,如果你不想要別人叫你三給寶貝私生子的話,就乖乖結婚!”
“私生子?誰敢?”
他可是這北美最為尊貴的爵爺,他們的兒子可是未來的世爵大人,誰敢叫他們私生子!?
對她這敏感的小模樣,容錦年有些無奈:“雖然沒人說,但一定有人這樣想,難道你想讓人將我們的孩子想成是私生子?”
“……”當然不想,更不能!
好吧,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靜孌姐姐也就不再去計較了。
可想到花童不是自己的孩子就還是感覺好可惜,真的好遺憾!
“好吧,那就結吧!”
“這還差不多!”見小女人終於鬆口,容錦年心底也鬆了一口氣。
怪不得這段時間商量婚禮的時候,這小丫頭各種的糾結,感情都是在他們三個寶貝身上。
她能等一個三年,他可是三天都等不了了。
經過了諸多磨難的他們,現在終於能走到一起,這樣的幸福,他們都必須要珍惜,因為他們沒有時間再去蹉跎。
一輩子,對於他們而言,其實都很少了!
如今的他們是恨不得生生世世都在一起,愛到深處情到濃時,大概都有這樣的感慨吧!
……
梵諾住在了魯山。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原本她以為住在這裏就可以每天見到小糖豆。
結果,等她好起來后,才知道小糖豆已經搬走了。
“搬走了,搬去哪裏了?”聽完管家說小糖豆搬走了,梵諾的語氣立刻拔高,整個人都慌了!
心,亂了!
腦子也不清醒起來。
她就知道,夜翼不可能這樣便宜了她,可沒想到,他會將事情做的這樣絕,小糖豆,又離開她了,而她一點都不知道。
管家也沒瞞她,只道:“小少爺在米國那邊有一個比賽,陸統領陪他一起過去的。”
“……”離開達爾山了!?
這是梵諾沒想到的,她以為小糖豆搬走只是搬去總統府,現在看來事情更是不簡單了。
“那這次要去多久?”
“閣下說,大概三個月!”
“……”三個月,好久!
梵諾整個人都癱軟在了沙發上。
三個月,這是個什麼樣的概念?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時間存在,到底是什麼樣的比賽需要他們去三個月那麼久?
米國嗎?
那她就去找他吧?
梵諾這樣想,也就換上衣服就要走,她當日進來這裏的時候,並沒有帶東西,聯想到夜翼對她的態度,她很是從容的將身上屬於魯山府的衣服給脫了下來,換上了自己的衣服。
不是她矯情。是有些時候,有些東西必須是要注意。
換好衣服剛下樓,就看到夜翼回來。
梵諾的腳步都是一頓,原本以為他這個時候不會回來,沒想到他再次出現在了她的面前。“閣下!”梵諾輕聲招呼。
如今清醒着,她清楚的感覺到了來自這個男人身上的戾氣。
他,更冷了!
也讓人感覺更加的不近人情,現在面對着他,梵諾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安撫自己的情緒。
對於這件事,她心裏也是不好受的,但偏偏,她還要承受來自己這個男人的傷害!
對她的招呼,夜翼看也沒看她一眼直接就朝樓上走去,路過她的時候。語氣沉冷道:“要出去?”
“是,我想,先回去了!”其實她是想趕緊去米國,去找小糖豆。
大病一場后的梵諾,想清楚了很多事兒。
她之所以會從白若凌那邊回來,其實在她內心深處,並沒有想過要去面對任何人,不管是夜翼還是皇甫家。
這些複雜的問題她都沒有想過要面對,而她回來的主要目的,其實是為了小糖豆。
她覺得……!自己的一切都可能會失去,從那天夜翼讓人將她從總統府趕出來后,她心裏就明白了,不管是夜翼還是皇甫家,都會拋棄她!
那種被拋棄的滋味,她是恨透了!
再也不想去承受,更不想將這樣的滋味加註在自己孩子身上。
所以她想好了,以後,她只要糖豆,雖然夜翼不會將孩子給她,但她,只要生活在有糖豆的地方就好。
不能擁有,哪怕是看着也好!
不管夜翼怎麼搶,但那孩子始終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這一點,誰也搶不走!
一個女人到底是被逼到什麼樣的程度,連愛情,親情都能在她的心裏失去信任!?
梵諾現在的,就是這樣的無法信任!
她將自己徹底的隔離了起來,不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這世上唯一不會失去的只有她的孩子!
她的話,讓夜翼的臉色沉了沉,只聽男人語氣幽冷道:“我記得告訴過你,不準離開魯山一步,將我的話當耳旁風了?”
“……”沒有!只是之前她一直以為這裏會有小糖豆!
“我想,見小糖豆!”
心裏這樣想着,也就說了出來!
之前以為小糖豆會一直在這裏,所以對夜翼的話也沒有異議,可現在發現小糖豆根本就不在這裏了。
並且還有可能長達三個月都不會出現在這裏,她哪裏還能在這裏待的住,簡直就是恨不得立刻飛到小糖豆身邊。
“見他,你配嗎?”語氣。很重!
這或許是夜翼這輩子對梵諾說的最重的話,也是撕她心最嚴重的話。
梵諾心裏一顫,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靜靜的看着眼前這個男人,倔強的將眼淚給死死忍住,深吸一口氣:“他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別說我要見他,就是讓他跟我在一起都是理所應當,我何來的不配!”
她內心很清楚,這個時候一定不能忤逆這個男人,但他的話,讓她的心很痛,讓她也忍不住的不說。
誰都可以羞辱她,但這個男人不可以!
誰都可以質疑她,但這個男人一定不可以!
“一個能成為他父親以外男人的未婚妻,還配做一個母親?還配說自己十月懷胎的辛苦!”一字一句,都是那樣沉重冷漠!
梵諾也是倔,在夜翼說了這句話后,她也是毫不留情的說道:“那麼總統閣下認為,一個能娶孩子母親以外的女人,配做父親嗎?”
“要和我搶孩子!?”
“是!”
心裏不是這樣想的,但也被這個男人的話刺激的完全失去理智。
孩子,是她辛苦生下來的,他做了什麼!?
他憑什麼就認為他可以好好的擁有孩子,在夜翼冰寒的眼神下,梵諾毫不服輸繼續道:“閣下認為,對於孩子來說,母親和父親,到底誰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