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我為王,你便為後
聽到他的話,千帆心中猛地一怔,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看着銀月,她猶豫了好久才開口說道:“王爺,你……”
銀月開口說道:“是的,我承認,我已經愛上你了千帆,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只知道你已經深深的刻在我心裏了,抹不去了,所以當我看到你和南風瑾在一起的時候,我才會生氣,才會嫉妒的發狂,因為你是我的,我不允許任何人靠近你。”
千帆聽着他的話,心中說不出是激動還是開心,甚至覺得自己是在做夢,銀月竟然說愛上她了,而且是深深的?
千帆忍不住抬手輕輕的撫上銀月的臉,這觸覺竟然是那麼的真實,他就真實的站在她眼前,她不是在做夢。
銀月抬手反握着她的手,柔聲說道:“千帆,我知道你也喜歡我的是不是?”
看着他就這樣站在自己面前,說著那些讓人心醉的話語,曾經決心要泯滅的情感,突然之間在這一刻又死灰復燃。
千帆心中突然有一個決定,這一刻就任性一次也好,不管是對是錯,也不管什麼赫蓮和碩公主,她喜歡銀月這是鐵的事實,她不想再將自己對銀月的感情埋藏起來,只想讓他知道。
她點了點頭,鼓起勇氣說道:“是的,千帆喜歡王爺好久了。”說完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淚水打濕了眼眶。
“千帆。”銀月猛地將她拉入懷裏,緊緊的抱着她。
輕聲說道:“千帆,你記住,待我平定天下,我為王,你便為後。”
他的話讓千帆心中一驚,銀月剛剛說什麼?他想要做一國之君嗎?
雖然知道銀月的雄心抱負很大,可是她從沒敢往那裏想過。
“王爺。”千帆忍不住低聲說道。
“你覺得我不夠資格還是沒有那個能力?”銀月放開了千帆,目光望向遠方。“皇上沉迷酒色,已經許久沒有上過朝了,鄰國屢屢進犯,百姓苦不堪言。皇上不管朝事,上奏的摺子,多少被擋了回去,現在整個夜狼國都開始四分五裂。官員們私下拉幫結派,只知道阿諛奉承,再這樣下去,整個國家遲早滅亡。”
說完銀月轉身看向千帆,“自古以來皇位都是爭與不爭的事實,全然由不得自己,我雖然勢力渺小,但是為了那些水深火熱的百姓,也想一試,如果有那麼一天,我一定會成為一位明君。”
聽到銀月的話,千帆怔住了,看着他無比嚴肅認真的臉,千帆彷彿已經看到了銀月成為明君的模樣,她單腿跪在地上,無比忠誠的說道:“千帆願誓死效忠王爺。”
銀月低頭看着千帆。伸手將她拉起,擁入懷中,抬手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寵溺的說道:“你什麼也不用做。乖乖待在我身邊就好。”
千帆和銀月兩人共同騎着一匹馬回到城中,頓時許多將士們都看到了這一幕,不免有些暗暗震驚,雖然早就知道銀月對千帆與眾不同,但是第一次看到他們這樣親密,而且王妃此時還在城中,一時間不少士兵都在私下暗暗猜測千帆與銀月的關係。
夜深了,經歷了一天的戰鬥,軍中戰士都已經進入了深睡眠狀態,只留下一些巡邏的士兵。
銀月正在書房裏看朝廷傳來的書信,這時韓墨走了進來。
他一身黑色夜行服,彷彿從夜色中走出來的惡靈,臉上的那一條疤讓他在夜間看起來更加的滲人。
“師父?”銀月臉色微微一驚,將書信放置一邊,連忙站了起來,“師父。怎麼會來邊塞?”
韓墨冷着臉,沉聲道:“我想來告訴你一聲,別跟千帆走得太近了。”
“為何?”銀月臉色沉了下去。
韓墨走到窗口,望向窗外的夜色,“你想要爭得天下,你現在唯一要做得就必須跟碩公主一起,她是明昭國的公主,如果她肯幫你。你的勢力不是又壯大了幾分?”
銀月有些不悅,“本王的天下難道要靠一個女人去得來嗎?”
韓墨轉頭看向銀月,冷冷的說道:“你可以不靠,但是你又能等多久,十年,二十年還是三十年?如果連這樣都屈服不了,何以平天下?”
韓墨的話讓銀月微微皺眉。
韓墨繼續說道:“那時天下都是你的,你想要做的事不是輕而易舉?”
見銀月不說話,韓墨再次開口,“千帆我就先帶走她,這段時間你好好照顧碩公主吧!”
他的話讓銀月臉色微微一沉,“讓她留在我身邊只是做一個士兵都不行嗎?”
“你能管住自己的心嗎?把她當作一個最普通的士兵?”
韓墨的話讓銀月無言以對。他沉默着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我言盡於此,你好好考慮。”韓墨說完便走了出去。
他離開的無聲無息,屋子裏立即再次變得沉寂,彷彿他不曾來過。
月色下。千帆輾轉難眠,想着今天銀月跟她說的那些話,她的心更加無法安定下來。
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睡意,千帆輕嘆一聲。只好起來了。
她剛披上衣服,白天撿到姜恆的玉佩隨之掉落在地上,發出叮噹一聲脆響。
千帆連忙撿了起來,看着這塊玉佩。她的心莫名的緊張起來。
這塊玉佩她記得她的娘親也有一塊,只是後來因為沒有銀兩,而她和娘親都好幾天沒吃過食物,所以被娘親拿去換了銀兩。雖然那時她只有五歲。可是她依然記得很清楚,那玉佩的模樣就跟這個一模一樣。
只是為何姜恆手中也有這樣一塊玉佩,難道是娘親那時換了銀兩,剛好被他買去了。
千帆緊緊的握着玉佩。心裏突然感到一陣慌亂,這是一種從沒有過的心慌,以至於她握着玉佩的手都有點發抖。
千帆咬咬牙,暗道:看來想要知道玉佩的來源,就只有去找姜恆了。
黑暗潮濕的牢房裏,獄卒將牢門打開,千帆看見姜恆此時正雙手張開,被牢牢的架在木樁上。而他身上白色的衣裳。此時上面深一道淺一道的血痕,看來挨了不少鞭子。
他低垂着頭,似乎已經睡著了。
獄卒在一旁低聲說道:“千帆姑娘,你有什麼事就儘快說完,他是敵軍的將領,如果跑了,小的可擔待不起。”
千帆微微的點了點頭,慢慢的走向姜恆。